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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蓝月之约-第10部分

小说: 蓝月之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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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飒?”她有些慌张地瞪向身旁英挺的男子。这么说,蓝飒是打算……再见那个女人吗?

    蓝飒将双手往脑后一枕,闭上眼睛养神,浑似没听见她的唤声。

    岑佩蓉不死心,又叫:“蓝飒!”

    “开车吧。”他启唇吩咐前座司机。仍旧闭着眼,像是贪恋着回忆的某部分,努力地想要沉溺于那些过往片断里,不愿被现实打扰。

    从浦东回来以后,杜月聆生病了。

    这也难怪。穿着薄衫在冷风中苦苦伫立数小时,铁打的身子都承受不住。

    月聆被重感冒彻底击倒,只得卧床休息。家中佣人一日数次送来热毛巾和姜汤,助她打败肆虐的感冒病毒。

    她睡着,因为头痛和心中失望,睡得很沉,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年。再醒来时,已是月黑风高的夜晚时分了。已经……过了一天,还是两天?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茫然眨眼,突然从厚重的粉绒窗帘外射来一道强光,直直照向她苍白的病容。

    杜月聆难受地用手捂住脸,呻吟一声:“谁啊……”私人别墅区,怎么会有车子不懂规矩乱打灯?

    强光有节奏地闪了两下,依旧对准她三楼卧室的窗口,像是某种暗号。

    这时,女佣推门进来,轻问:“要换毛巾吗?”
“不用了。”月聆摇头,虚弱道:“你替我看看是谁在楼下打光。”她难受得瘫软在床上起不来。

    女佣依言走到窗前,掀起窗帘一角向下张望。片刻后道:“是个骑摩托车的男人,戴头盔,看不清脸。看样子……好像是故意对着窗口打灯来着。”

    故意?杜月聆皱起眉,只好披了件晨褛下床。**的双脚踩入毛拖鞋,脑袋昏沉,脚步踉跄地走到窗边。

    她一伸手撩开窗帘,那车灯的光芒就笔直射向她了。

    真讨厌!她以手遮眉,眯起双眼,想要把那人影看个清楚。

    然而下一秒钟,她立时倒抽一口气,双手抓住窗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蓝飒!

    那套着硕大头盔、身穿骑士服、帅气地跨坐在摩托车上的男人是蓝飒!

    尽管看不清脸容,可是月聆不会错认那身影、那动作、那恶作剧般频繁打灯的手势和那炯炯注视她的窗口的目光!

    如今已是赛车大明星的他,跑来她这寻常人家门前做什么?

    月聆没回头,只短促地问女佣:“现在几点了?”

    “晚上十点半吧。”

    杜月聆咬住唇:这么晚了,他莫名其妙地骑来一部摩托车停在她楼下,还不停冲着她的窗口打灯,是……特意来找她的?

    可是,找她做什么呢?他与她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被称之为“联系”的可能了啊。

    月聆无奈地摇摇头,打开衣橱,抓出一件薄绒外套随意披在身上,回身吩咐女佣:“我出去一会儿,别让我爸妈知道。”

    然后,她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打开大门摸了出去,穿过草坪,一直走到蓝飒的摩托车前头。

    谁会想到呢?再度相见,竟是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他动作嚣张地跨坐在摩托车上,一脚跷得高高的,身上穿着赞助商品牌的运动外套;而她……身上还穿着睡衣,脚下踩着拖鞋,而且没穿袜子。

    “蓝飒,你来干什么?”她开门见山地问。

    “你感冒了?”答非所问,只因细心地发现了她声音的沙哑。蓝飒跨下摩托车,大步朝她走来,伸手探她额头。

    “怎么搞的?”手心染上热度,他皱眉道,“换季了,衣服要穿暖一点啊。”

    杜月聆后退一步,怔然地仰头望他,“这……和你没有关系……”这话听起来像在赌气,可她本意并非如此,她只是说出事实:他们之间,确实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才说完,他更上前一步,手势有些粗率地替她绑起外套前襟的系带,“穿件衣服也歪歪扭扭,是想让感冒加重吗?”

    “蓝、蓝飒……”她低叫。他根本没在听她说话!

    “你家里有人吗?”继续答非所问,自己讲自己的。

    “我爸妈……都在楼上。”

    “他们不知道你出来,和我一起离开几个小时没关系吧?”说着他从摩托车后座抱出一个头盔,蓦地扣到她脑袋上。
杜月聆吓呆了,跟不上他思维的跳跃速度,“可是、可是已经十点多了……”她结结巴巴地说着,心里暗骂自己:这根本不是问题的重点啊!

    重点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找她,他也没有丝毫理由来找她,而她更不该……随随便便就答应和他一起离开自己的房子!

    蓝飒一面跨上摩托车发动引擎,一面说:“如果早知道你感冒,就去租一部带顶棚的车来开了。不好意思,要害你吹冷风了。”

    杜月微张着嘴,呆呆看着他一个人自说自话。他难道不明白吗?在今天以前,他们已经有整整五年没说过话了!可是为什么,突然间又与她熟稔起来,像是关系多铁杆多密切的老友?

    而她也病傻了吗,这样任由他摆布?

    “上来吧。”蓝飒呼唤,拉回她的思绪。

    她猛然回神,坚定地后退一步,“我不和你走。”

    “为什么?”他挑眉,正儿八经地感到奇怪。

    “这……这太莫名其妙了!蓝飒,我……已经不认识你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五年没见面,所以,我对你……已经觉得很陌生了……”借着病痛带来的苦楚,她一股脑儿地诉出胸中所有情绪——那复杂的、连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情绪。是觉得委屈了,还是感到荒谬?或者心里一直隐隐地怨恨着他——要来就来,想走就走,从没半句解释?

    昨天在酒店大堂里,不是还淡漠地把她当陌生人对待吗?为什么今天又来招惹她?

    “蓝飒……”她望着他,忍不住地,眼睛红了,“我请求你,不要自作主张地……来扰乱我的生活。”

    这句话轻轻落下,在两人之间沉默的冷空气里僵住。她垂下头,悄悄将眼泪滴下脚边绵软的草坪。于是那沉默,就立时变得很难堪了。

    蓝飒半坐在摩托车上,目光平静地瞅着她。是呵,很陌生了……他咀嚼着这句话,心头泛起几许苦涩之意。

    杜月聆觉得,他是陌生人了。

    然而他却没有这样觉得,从没有。在异乡拼搏的那五年间,他没有一天忘记过她。愧疚也好,缅怀也罢,他一直清清楚楚地记着她的样子。

    因为觉得欠了她的,他比以往更加努力,每夺下一座奖杯,总下意识回头望望,希望在那万千为他欢呼喝彩的人群之中,能找到她的影子。

    当初,是他选择为钱而放弃她的。他以为爱情只是他人生的一部分,割舍了,也不会太痛苦。

    可是离开以后他才发现,因为缺了这一部分,他的心从没完整过。这些年来,他奋力拼搏,累积荣耀,一步一步接近梦想。然而,越快乐越骄傲,越在夜深人静时分感到寂寞和荒凉。他去到了想去的地方,可是孤身一人,没人陪着他,成功的滋味也仿佛变得平淡、不值一提。

    如今,他回来了。虽然是为了赛车而回来的,可是他的梦想里头,从来没有少算上她——那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凄冷夜色下,蓝飒抿了抿唇,抬头望向天空,一贯随意的表情,突然之间变得紧绷,“不能……重新开始吗?”他不看她只看天,轻轻问出这句话。

    杜月聆愣住了。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怔怔望他,许久。

    蓝飒的意思……是要和她复合吗?

    天哪……

    脑中一片空白,她猛然后退几步,连连摇头,“你、你在说笑!我们怎么可能……”她急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话只说到一半,就捧着胸口咳嗽不已。

    听到咳嗽声,蓝飒俊脸一板,立刻下令:“上车。别站在外面谈,我载你去宾馆。”

    宾馆?“我不去!”她几乎要尖叫了。

    他利落地翻身下车,走近她,眼神透着威胁,“你自己上来,还是我揪你上来?”

    “蓝飒!”她还想说什么,他已快手快脚地脱下身上的运动外套替她披上身,像扳木偶似的先后扳过她两只手,分别塞入宽大袖子里。

    “你干什么?”她瞪着他,有些生气了。然而下一秒钟,只听“刷”的一声,运动外套的拉链已被拉高到她下巴处。

    她因这手势而被迫仰起头来,傻傻看着他。

    “上车。”他替她调整好过大的头盔,转身跨上车,发动引擎,又补上一句嘱咐:“抓紧我,觉得冷就把手塞到我口袋里。”“蓝飒,我生气了,你不能这样自作主张!”她隔着头盔嗡声嗡气地叫唤。

    回答她的是引擎发动的剧烈响声和一阵呛人尾烟。然后摩托车像条蛇一样七歪八扭地飙了出去。

    “啊——”她尖叫着,为了避免自己被甩脱出去,急忙伸手一把抱住他腰身,“你、你不要开那么快啊!”

    话音未落,摩托车以帅气姿态转过一个急弯,车身强烈倾斜,排气管几乎擦着了地面。

    “蓝飒!这不是赛车!”她吓得面无血色,死命抓住他腰际,几乎吼破喉咙。

    “害怕就抓紧些。”

    前座传来语调悠然的良心建议,月聆气炸了,双手握拳猛烈捶打他,但又在每次他故意炫耀车技而秀出危险动作时,害怕地紧紧抱住他不放。

    就这样,在重感冒的夜晚,她被他绑架了。

    被个赛车明星载着——补充一点,还是个胆大不要命、无视交通规则的赛车明星,杜月聆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内再度来到了浦东。

    蓝飒将摩托车停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斜坡车道旁,立刻有一位侍者疾步走过来,牵了他的车去停泊。

    他摘下头盔,仰头甩了甩因汗意而凌乱的卷发,口中打个呼哨,“呼!好爽。”

    而身边的小人儿却吓得双脚发软冷汗直冒,刚才在过江隧道里那一场惊心动魄的赛车表演,实在令她三魂去了七魄,没力气再对他吼了。

    蓝飒笑笑,将反架在后脑的墨镜抓起来戴在鼻梁上,然后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宾馆大堂走去,“本来想先载你去餐厅吃点东西的,可是你现在的模样,恐怕不太适合在公共场所出没。”他以有趣的目光觑着她套着毛绒拖鞋的纤细脚踝。
“真过分……”杜月聆小声嘟囔。怎么会这样呢?反对无效,抗议也没用,几乎是眼睛一眨的工夫,就被他绑到浦东来了。

    她哀怨地抬头瞪视他宽厚的背部。这个男人明明是名人来着,应该很忙,应该很注意公众形象才对呀……

    蓝飒牵着她穿越大堂,进入电梯间。电梯升到高层,“丁冬”一声清响,门开了。

    杜月聆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方,立即以警戒的眼神望住他,“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在她面前,是个布置奢华优雅的大房间,天花板上悬着硕大的水晶吊灯,圆桌上摆满怒放的百合花,四面墙壁上铺着宝石蓝色洒金壁纸,古铜烛台上摆放淡雅薰香,脚下的高级羊毛地毯舒适又柔软。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私人电梯所通向的总统套房?

    正呆愣间,身后的男子轻轻推了她一把,在她耳边笑语:“再不进去,电梯要把你夹住了。”

    月聆一脚踏入室内,环望着房间里的奢华装潢,忍不住叹一口气。没错,这里是总统套房。五年前她与蓝飒在狭小的宾馆房间里分享人生第一个吻,那甜蜜感觉,至今清晰地刻在心里。而五年后,一切都不同了——此刻,她置身于总统套房内,而身边的男人成了享誉全球的知名赛车手。这城市里有许多女人,甚至以得到带有他汗渍的毛巾为荣。

    物非,人也非。她站在那里,感觉像正做着一场梦。

    雕花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蓝飒径自越过她的身旁走入房中,回头招呼她:“坐啊。”

    “我想回家。”她回过神来,有些不悦地望着他笑嘻嘻的神情。进了蓝飒的房间,才觉出这事有多荒谬。她家境再富有也只不过是个26岁的平凡女子,和蓝飒这样耀目的明星混迹一处做什么呢?他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蓝飒抬腕看表,思忖着道:“给我二十分钟吧。大约二十分钟以后,我送你回家。”说着他走向房间正中央的大床。坐在床沿,弯身在床头柜里翻找着什么。

    “你找什么?”杜月聆不解地望着他的动作,“我现在就想回家。”

    “这个。”蓝飒抬起头来,挥着手上的某样白色物事,“你的脚冻坏了,穿我的袜子不介意吧?放心,全新的,我没穿过。”他拆开运动袜外头的塑料包装,露出赞助商的厂牌LOGO。

    杜月聆愣住了,穿他的……袜子?

    她低下头,望着自己冻得通红的双脚。自己已经冷得麻木,没想到他却细心地注意到了。

    心中轻微一荡,但她立刻咬住下唇。不能感动!受宠若惊可以——因为他是大明星。但是,不能感动,不能连带着回想起从前的美好……

    见她呆立原地不动,蓝飒扯出无奈笑意,冲她勾指,“过来呀。”

    不能过去,她和他不熟——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五年的长长分别,岂是几句家常对白就可以消减?现下的蓝飒……已不是她的什么人了,不该关心她,不该对她这么好。

    还是不愿过来吗?蓝飒耸了耸肩,只好起身走向她。到了她面前,他突然单膝跪地,柔声对她说:“抬脚。”

    杜月聆吓了一跳,直觉地想往后退,但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她一只莲足,搁在自己膝上,手势轻柔但不容推拒地为她套上袜子。

    她一动也不敢动,被这过于亲昵暧昧的动作给吓傻了,呆呆任他摆布。

    “换另一只。”他道。

    乖乖换另一只。

    他粗厚的手指在她僵冷的脚踝上游移,动作很自然。然而她的脸……却不能自已地泛红了。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呢?被一个全球知名的男子以这样呵宠的方式对待着,就像以前,就像五年以前……甚至,连他身上的烟草味道都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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