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危情:首席夫人不好惹-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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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去了,别再想了。”叶锦拍拍她的手臂。
“嗯。”夏菲儿点头。
“伯母没事吧?”叶锦看着夏菲儿母亲问。他见夏菲儿已经清醒,那天在影楼的婚礼也不能当真,便改口依旧叫夏菲儿母亲“伯母”。
“没事,”夏菲儿母亲温和地笑着回答,“多亏了你,不然祸就闯大了。”
叶锦看看夏菲儿,不好开口问林玉他们有没有事,不过听夏菲儿母亲的口气,他们应该是没什么事。
“你休息吧,医生说不能说太多话。”夏菲儿给他把被子拉上一点,柔声说。
叶锦看着她,恍如梦中,这样的相处也许很快就要结束了吧?他心里很清楚,他从来都没有在她的眼里过。
继续睡吧,脑子一思考就疼痛。他又陷入了沉睡。
就这样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叶锦终于感觉到头不是那样痛了,也能起来走动了,在医院呆着让他全身都难受,他坚持要求出院。
“再住几天吧,还没恢复完全呢。”夏菲儿和母亲都劝阻他。
“不住了,我想回家,菲儿,帮我收拾行李吧,对了,你们有什么打算?菲儿你是留在这边找工作吗?”叶锦说。
“找工作?”夏菲儿吃惊地看着他。
“你病好了,不在这边找工作吗?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呆在老家的。”叶锦看着她。
夏菲儿低下头,说:“有些想法会改变吧,现在我不想呆在外面了,我只想跟我妈在一起。”
夏菲儿母亲笑笑,说:“好,呆在妈身边吧,妈什么也不奢望,只要咱们几个都平平安安地就心满意足了。”
叶锦听着夏菲儿的话,始终没有为他停留在哪的意思,心里掠过一丝失望。他家里的父母已经过世,兄弟也分家另过,他很想像这大半年一样,和夏菲儿母女在一起,就像是一家人一样,但人家现在似乎没有把他当家人了。
夏菲儿已经帮他把行礼整理好,然后出去办理出院手续去了。
他拖着行礼,对夏菲儿母亲说:“那我先走吧,我想回家去看望一下我哥,然后再回城找工作,你们好好的经营好超市,生活应该不会成问题的,再见了。”他说完,不待夏菲儿母亲说话,快步往外走。
“叶锦,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家吗?”夏菲儿母亲追上他问。
“呵呵,不去了,我也不是菲儿喜欢的人,何必赖在她身边呢,希望她能走出这段迷程,找到真心相爱的爱人,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叶锦!你等等菲儿再走!”
但叶锦已不愿意等待,他走过长廊,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夏菲儿结了帐回来,见母亲一个人坐在病房,问道:“叶锦呢?”
“他走了,说是回他兄弟那看看,然后再回城找工作。”
“他不跟我们一起吗?”夏菲儿惊讶地问。
“你有说过要他跟你一起吗?”夏菲儿母亲嗔怪地看着女儿。
“还要说吗?我以为——”
“以为天经地义是吧?人家也有自尊心的,你不提出来,他怎么会跟着我们走?你现在可是清醒的了,也不需要他再照顾了。”
“糟糕,我忘了想这么多。”夏菲儿嘟嘴。人都是这样吧,总是忽视身边那个对自己最好的人,以为什么都不要表达,人家心里就会明白。
“赶紧打电话给他呀。”夏菲儿母亲催促。
“哦,是。”夏菲儿忙掏出手机拨打叶锦的号码。
“你怎么一个人走了?”等他接通,她就嗔怪地问。
“你也不需要我了,呵呵,我走了,你要好好的,不要再做错事,明白了吗?”叶锦在电话里说完一句话就挂了,夏菲儿再打过去,他已经关机。
“真是的!他关机了!”夏菲儿焦急地说。
“那咱们快去追他吧。”夏菲儿母亲拿着她们的行礼,催促夏菲儿快走。
母女两匆忙出了医院,直奔车站。“叶锦开车回去了,我们去他家找他吧,我以前听他说过他老家的地址。”夏菲儿带着母亲上了去叶锦老家的列车。
几小时后,列车到达叶锦的家乡,夏菲儿和母亲下车来,她拿出手机再次拨打叶锦的电话,他已经开机了。
“菲儿,我已经到家了。”
“我也已经到了,我们在车站,你过来接我们吧。”夏菲儿说。
“车站?哪个车站?”
“在你家这边的车站,你赶紧过来,天快黑了,你不会让我们两去住旅馆吧?”
“我马上过来,你们等着!”叶锦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激动,夏菲儿的脸上露出笑容。
等了一会,叶锦的车出现在她们的视线里,夏菲儿欢快地朝他挥手。
“你怎么抛弃我走了。”等叶锦下车,夏菲儿白了他一眼,娇嗔地说。
“我——”叶锦憨厚地摸摸头。
“我什么呀,我们不是结婚了吗?回家去吧。”夏菲儿掐了他一下。叶锦愣了一秒,猛然抱起她,哈哈笑着说:“媳妇,咱回家喽!”夏菲儿母亲看着他们,终于欣慰地笑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阴差阳错
天涯在香港发来了他和李如馨结婚的照片,林玉在电脑上一张张的看着,脸上有淡淡的微笑。“祝福。”她在照片下打下两个字,然后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遥望远方。
“山高怀远几时穷?无物似情浓。离愁正引千丝乱,更东陌、飞絮濛濛……”
思念揪心,眼中酸涩,风吹得一缕发丝飘在脸上,她抬手想把头发捋到耳后时,觉得胸部牵扯着有点儿不舒服,便用手触摸揉捏一下,突然摸到一个包块,心里蓦然一惊。
回忆一下,忙忙碌碌的日子,她好像已经快两年没有去做过身体检查了,该不会是长了什么东西吧?她看看时间还早,忙把雅丽叫进来,交代她一些工作后,匆匆提着包出了办公室。
在医院挂号之后,她忐忑不安地等着进了妇科诊室,等着医生做检查,身边还有好几个女人排队,一个中年女人搭讪:“你是哪儿不舒服?”
“我好长时间没体检了,来检查检查,早上摸到胸部这儿好像有点什么,不太放心。”林玉回答她。
“我也是,哎哟,不会有事吧?有点担心。”那女人说。
“不会吧,别思想压力太大了。”林玉心里忐忑,却强装镇定安慰别人。
“李玉。”
医生叫名字,林玉没听清楚,和旁边的女人一起走过去。看到是李玉时,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听错了。”
女人叫李玉,她拿着医生开的检验单出去了,接下来医生才叫林玉,林玉忙过去。医生在询问和按压之后,给她开了检验单,说:“要看检验结果才知道,这个不能忽视的。”
“是。”林玉拿着单子,心里更加紧张了,她走出诊室,走过长廊时,曾经那种深深的无助感又席卷而来,她找了个座位呆呆坐下,等那个先进去检验室的李玉出来后,她才进去。
检查完毕,她拿着单子出来,回到诊室,李玉还在医生旁边站着,她便站在旁边等。医生回头接过她手里的单子,和李玉的都放在一起,然后问:“电话号码。”林玉忙报了自己号码,医生刚要记下,外面一个医生进来叫她出去有事,她站起来想要出去,一阵风把桌上的单子吹到了地下,林玉弯腰捡起来放回桌上。
“谢谢。”医生说着出去了,一会后回来拿起笔问:“电话多少?”林玉又报了一遍,医生拿起手边的单子记了下来,然后说:“你们都回去等结果吧,我会电话通知你们的。”
“好的,谢谢。”
林玉和李玉一起出了诊室,各自离开医院。
回到家后,林玉始终有点心烦意乱,她倒不是怕死,她就是怕万一自己有事,孩子们该怎么办。
几天之后,她正在办公室上班,医院的电话打过来了,她拿起手机,紧张地按下接听:“喂,你好,我是林玉。”
“你好,李女士,您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是ru腺癌中期,建议您尽快来医院接受治疗。”
林玉瞬间傻了,她怔愣片刻,颤声问:“要怎么治疗?”
“根据您的病情,需要做切除ru腺的治疗,希望您和您能坚强面对,与疾病抗争,ru腺癌中期在经过治疗后,存活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林玉没有回答医生的话了,她两手垂下,全身无力,手机已掉在地上。
时间静静流淌,她的世界已暗无天日……
“董事长。”外面雅丽敲门。
“进来。”她回过神来,强打精神。
“林姐,您身体不舒服吗?”雅丽进来,看到林玉煞白的脸,惊诧地问。
“没什么。”林玉摇摇头,但似乎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雅丽把手里的文件放在办公桌后,说:“林姐,是不是太累了?不然催催何总早点回来吧。”
“不用,不打扰他度蜜月,不过等他回来,我可能要把公司交给他,休息一段日子了。”林玉有气没力地说。
“也好,我看你真是太累了,唉,若是文总回来就好了。”雅丽真诚地念叨了一句。
说到文昊,林玉再也控制不住感情,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林姐,你怎么了?对不起,我不该说文总。”雅丽被她吓到。
“不关你的事,你出去吧,我静一静。”林玉用手撑住额头说。
雅丽只得不安地退了出去,轻轻为她关上门,深深地叹了口气。
室内归于死寂,林玉撑着头,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癌症中期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太清楚了,她没法想象手术,没法想象身体变得残缺。
孩子们该怎么办?这是她此刻最揪心的问题,这么小的孩子,父亲不知身在何处,母亲也即将离开,该怎么办啊?
世界完全黑暗。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打开电脑,进去她的空间,把心里的苦楚和绝望写了进去,声声呼唤文昊回来。
“文昊,文昊,如果有心灵感应,你就回来,我撑不下去,撑不下去了——”
写完后,她合上电脑,背上包,恍恍惚惚地离开了办公室,每一步,她都感觉像是踩在棉絮上面,像是漂浮在云端,没有了重量。
她没有回家,她打了辆车去了森林公园,坐下树下发呆。她决定不去医院治疗了,她要用自己最后的时间陪陪孩子,然后在临死前去找寻文昊,死在他怀里。
她拿出手机给天涯发短信:“天涯,很抱歉,打扰你的新婚之旅,我觉得最近身体有点吃不消,不知你和如馨可不可以提前回来,对不起了。”
天涯很快回信:“你怎么了?严重吗?没关系,我们很快回来。”
林玉看看信息,没有再回复,关了手机,疲倦地靠在树上发呆。就这样呆坐了一天,到夜幕降临时,她才从地上站起来,拍打掉身上的泥土,强迫调整好情绪,从公园出来,打车回家。
没有谁发现她的异样,家里还是每天的节奏,父母忙着照顾孩子,孩子们无忧无虑玩耍,没有谁会意识到这个家又有新的灾难降临。
“妈,我要休息一段日子,我们一家人去哪儿旅游吗?”她问母亲。
“好啊,去哪呢?”林玉母亲高兴地问。
“去新加坡吧,那边空气好。”林玉说。
“好,你说去哪就去哪。”林玉母亲赞同。
☆、第一百六十六章 千里寻他
在新加坡的日子,林玉倾注了所有的爱与家人相处,等从新加坡回来,她感觉她的灵魂已经是空空的了。
那个夜晚,她在笔记本里写了最后一篇日记,她告诉文昊,她会走遍天涯海角去找寻他,她希望能死在他的怀里,也或许她会客死异乡,但她的灵魂也不会放弃,她一定会把他带回家来,带到孩子们的身边,她才会安息。
写完之后,她又给父母留了一封信,告诉他们她走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对于父母,她多余的话一句也写不出来,除了眼泪还是眼泪,生下她,操了一辈子心,到最后还要为她伤心操劳,她除了愧疚还是愧疚。“这恩情也许只待来生来报了,不孝女儿跪拜。”她写完,已哭得压抑不住声音。
平静了一会情绪,她开始整理行装。孩子们在小床上安然睡着,嘴角带着笑容,林玉每看他们一眼,心里就如刀割一下。
整理好行礼后,她俯身凝视他们半响,在他们的脸上吻了又吻后,终于决然站起,提着行礼悄悄打开门,蹑手蹑脚离开了家。
她曾经在监狱打听过,文昊在狱中和谁的关系最好,有文昊的狱友告诉她,文昊和东北的老李关系最好,老李是长春人,做包子的,但老李具体在长春哪块,他们也说不清楚了。
她去车站,直接上了一辆开往北方的列车。
第二天清晨,当她还在睡梦中时,手机铃声吵醒了她,她伸手挂断,不用看也知道是父母,她不想听到他们的哭声。
手机铃声执拗地响个不停,她索性关机,把手机收进包里。打通又如何呢?说什么都挽留不住她的生命了。
列车呼啸而行,窗外的风景一排排抛在脑后,恍如她人生的记忆,也这样一段段地抛弃,最后只剩下一个躯壳,一个信念——找到文昊,然后死去。
林玉家中已乱成一团,林玉母亲拿着林玉的信已几度昏倒,她父亲强自支撑着照顾着她,照顾着孩子。两个孩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早起来不见了妈妈,又看姥姥哭个不停,或许是心里恐慌,也跟着哭闹不止。
林玉的手机打不通,林玉母亲只得打给天涯。“天涯,对不起,在你新婚的日子里,我们还要这样打扰你。”林玉母亲话没说完就哭了。
天涯与李如馨正在机场,准备回来,接到电话大惊,问:“出什么事了?”
“林玉离家出走了。”林玉母亲说。
“离家出走?为什么?”天涯皱眉。
“她病了,说是癌症,她说她找文昊去了,要在死之前找到文昊,你回来再说,好吗?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林玉母亲哭得根本说不下去。
天涯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抓着手机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天涯,怎么了?”李如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惴惴不安地问。
“林玉离家出走了,走吧,我们回去再说。”天涯关掉手机,牵着李如馨就走。
他们下飞机从机场出来时,还有一个姑娘也从候机大厅走出来,她东张西望,目光落在天涯的脸上,一阵惊喜,迅速朝他跑过去。
“先生,请等等!”她追上天涯和李如馨,拦在他们前面。
天涯和李如馨对望一眼,都想不起这个姑娘是谁。“请问你是?”天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