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荣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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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要出宫门,皇后身边的秋海萍却出了来在车前禀道。“殿下,安宁公主叫你过去和她玩呢。你不肯去,她就不吃饭。”
子房赶忙撩了帘子,坐在里头的宋荣轩听到妹妹的稚语笑道。“孤回来后就陪她玩,可惜她只是妹妹,如果是弟弟,此刻随我出了宫去,孤也不怕她不吃饭了。”
说完后,也不看皱眉的秋海萍,吩咐车夫尽快赶车。
秋海萍一个躲不及,鞋尖儿被马车辗了过去。
吓得她大叫。
宋荣轩大笑了起来。
子房的神色微微有些激动,
马车飞快的驰出了宫外,入了外面的滚滚洪流。
世事难料,说的就是宋荣轩的出宫事件。
父皇安排的伴读,这个病了,那个到了城外未回。。。。。。。。一到了他相请的时候;总有一帮人跪下请罪。
“殿下,不如回去吧!陪公主玩更好些。”子房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宋荣轩笑着下了马车。“偷得浮生半日闲,为什么在这时要回去。”
他站了下来,手向后挥了挥,原本跟着他的人马不敢上前。
宋荣轩坐在街上的青石台阶上,看着各路人马不住的行走。
有时拥去了看耍把式,他也冲了过去看,急得子房嘴里一边叫小祖宗,一边加快了脚步跟过去。
耍把式的人听他叫了一声好后,忙把铜盘递了过去。
“我要你的盘子做什么用。”宋荣轩连忙用手推了回去,周围的人顿时哄笑了起来。
子房连忙抓了一把赏钱,刚要数,知道自己闹了笑话的宋荣轩,看也不看,就顺手抓了过去,全部丢进了盘子里。
等出了人群,宋荣轩的脸还是热热的。
幸好天桥上有人在敲小鼓唱曲。
宋荣轩挤了上去听得兴致勃勃,大声叫了一声好!!虽然没有盘子过来,他已经学会了喊一个字。“赏!”
子房抓了一把赏钱,不等他数,嫌他磨叽的宋荣轩已经抓过,满把丢了出去。
偏偏宋荣轩不知足,在人群中穿去了小吃的地方。
面前刚有摊大饼的地,因为放了香葱,闻起来比宫里的还香些。
“来一个吧!”
他话音未落,周围一群盯了他许久的小乞丐己是一哄而上。
“哥哥,我三天没吃饭了。”
“哥哥你行行好,我妹肚子饿呢。”
。。。。。。。。。。。。。。。。。童音此起彼伏,个个睁大了眼睛看他,看得人好不落忍。
宋荣轩点了点人头,转身对老板说。“来三十个吧!”
父皇以为的天下太平,不过是坐在龙椅上。看到的一层浅浅的华丽表象,
子房认命了,刚要去掏钱包。却发现。。。。。。。。。。。。。。钱包不见了。
此时小乞丐己是一人抓了好几只饼,一哄而散,嘴里只道。“谢谢哥哥,你定会万福万寿,延年益贵!!”
顾不得追究他们的用词错误,子房气急败坏地道。“少爷,钱包丢了。”
原不是什么大事,找后头的侍卫拿就是了。
偏这话被烤饼的老板听见了。
那眼神顿时像看偷儿一般。
宋荣轩脸皮儿薄,有些儿别扭。“不能先欠着吗?”
话刚出口,子房都想求他了。你能不能别说话呢!
“咱是小本生意呢!”烧饼的老板的眼睛都快绿了,嗓门也格外的大。引人行人纷纷驻足看。
叭叭!老板的木铲儿把案桌上重重一放。“恕不赊欠!没钱充啥有钱人。索性把你们身上的衣服脱了来抵押吧!”
宋荣轩吓了一跳。
子房跳脚,“不是三十文钱的事。”
说着浑身要拿东西抵押。
好容易拿出一块玉佩。
可是人家不要。
“想蒙我大老粗啊!!谁知道这玩意值多少钱?”又不能盖,也不能当衣服穿。
于是,主仆二人面面相觑。
这么没眼光的人还是第一次遇见的。
老板也虎视耽耽看着他们,仿佛在看着十恶不赦的人。
围观的人也嗅出其中的戏剧性,围的越来越上前了。
宋荣轩狼狈的拿袖掩脸。
这情景实在是有失斯文。
他嘴里骂着子房。“杀才,还不快找人要银子去。”
古人看杀卫玠,而他今天却是被羞杀掉的。
子房狠狠地一咬牙对宋荣轩说。“少爷要在这里等小人。”
说着转头对老板道。“你等着,大爷我给上你十倍的钱。”
说罢迅速走人。
他一走,宋荣轩就急切的伸长脖子等着他归来。
此时围观的人中,也不知是哪位大婶儿伸手掐了他屁…股一把。“哟,跟我回家,烧饼钱我给了。”
宋荣轩脸以下的脖子像似了刚出卤汁锅的鸭脖儿。
有些男子噗噗往下吐了一口渣儿。“老虔婆,拿油锅照照你的脸,都糊了,还让人家小哥儿跳油锅,也太不厚道了吧!”
围观的人顿时轰然大笑了起来。
宋荣轩恨不得扒开人群就走人。
但是老板的眼睛瞪得牛眼似的,酿酿着一连串的粗话的用武之地。
“你怎么在这里。”突然,一个女人扒出人群,走了上前。
原来是迟池。
她跟着采办的人出来,因为速度比往时快了些,所以多了一时半会的闲逛时间。
本来想看看是什么热闹,却原来是皇长子殿下被人当着猴儿耍。
“我不用你给!”宋荣轩往时不曾细看秋海棠,这会子她的身体被迟池附身后进了浣衣局,脸色枯了,身子也瘦了。哪里认出她来。“我家的下人很快带钱过来。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迟池不曾细看,就上前一步捏了他的脸道。“强什么嘴。你上次连我吃过的午餐肉都吃过,这会子又矫什么情。”
说罢,对着烧饼老板喝道。“欠你多少钱?”
“三百文。”
“放你娘的屁。”三百文等于三百块钱,“你饼是金包的还是银做的。”
迟池极有气势的拿出二十五文啪一声放在案桌上。“三十个烧饼,就已经算是团购了,好,团购的意思你不懂。薄利多销的意思你总该知道了吧。要主动给优惠价,你懂吗?你不懂的话,就趁早关了你的烧饼铺。”
眼看着丰厚小费的要飞掉的老板梗着粗红脖子喝道“他答应要多给十倍的钱。”
迟池的手指顿时向宋荣轩的额头一戳。“败家子,老娘告诉你多少次了,别充大头鬼。别看你身上穿的光鲜,里面的内裤也不知多少日没换过了。”
话音刚落。
围观的人顿时退避三舍。
宋荣轩哪里戴上这个罪名,刚要洗刷,迟池叉着腰骂道。“你现在给我闭嘴,回家后,我再和你算帐。”说完又骂周围的人。“看什么看,没看过夫妻吵架啊!”
宋荣轩的心的心怦怦地跳起来。“你真的是午餐肉吗?”
迟池不理会他,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发现宋荣轩没有跟上,不由骂道。“还站在哪里干什么?”
“哦!哦!”宋荣轩如梦初醒,急忙上前紧抓着她的手,像溺水的人紧紧的抓住的浮木一样。
出了人群外围的时候,两个相视大笑,顿时笑弯了腰。
迟池拍着他的肩道。“好好的在宫里闲不住,出来被臊了吧!”
说完后拍粘在他袖子上的芝麻粒。
宋荣轩低声地道。“是父亲让我出来找人,可惜都被人截了。”
说完又问她。“你怎么换了个模样。”
“我来这里的肉身不知怎的没用了,现在新换了一具!”
迟池刚痛快的说完,忽然发现他吓了一跳。
方才还紧握她的手,迫不及待的甩开。
因太急,本来料子不太好的袖子嘶一声,扯开了一条口子。
“对不起,吓着你了。”情知冒失的迟池向他挥手告别完后,马上转身就走。把他留在了人群中。
宋荣轩愣在那里。
另一头子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宋荣轩一下子看不见迟池的身影。
正要向前去追,子房和跟在后头的侍卫已经跪了一地。
“殿下,小的来迟了。”
其实他来早了。
可惜只有宋荣轩才懂。
☆、前夕
宋荣轩心中此时自忖,看着她在地上的影子拖得长长,想是换了躯体,也不是什么精鬼之类的。…………………如今后悔却己晚了。
这宋荣轩正痴想。却被众人前呼后拥的迎了回去。
眼看着黑色的夜幕下,杂乱的影子下,已经失却了伊人踪影。
只是想起她现在的面容时,似曾相识,心脏猛然收缩了一下。
有一种冰冷从心脏渐渐的蔓延,脸色突如其来的苍白。
这人似乎在梦里见过。
但是什么时候见过的,却仍然没有办法想起来。
脑海里,她现时拥有的躯体,仿佛真的是一个死去的人所拥有。
但是那么生动的脸孔,他这辈子没有从宫里看见过。
这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他回去的时候,父皇在东宫里等他。
“可见到你想要见的人了。”父皇站在台阶上含笑望着他,仿佛在迎接和同窗游耍完的儿子一样。
宋荣轩的一颗扑通乱跳了起来。
他想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扑进父亲的怀里,痛诉今晚的遭遇。
如果父皇是普通的父皇就好了。
所以他低声说。“不曾见到他们,不过倒是被上了一堂课。”
父皇居然点头了。
虽未张嘴,但是眼神里分明浮现出:很好,两个字。
宋荣轩向后看去,跪了一地的宫人。
前方,母后的凤架已经来临。
更漏声起。
原来已经夜深。
黄叶浮飘,又零星的带来了秋意。
第二日,皇帝不用早朝,召来了翰林侍读,翰林侍读读了昨晚宋荣轩要召见的人。
有些是亲贵的大臣的儿子,也有些是贵族子弟。
皇帝听着翰林侍读在读,手下的红笔把他们的名字一个一个圈了起来。
很久以后,宋荣轩怀疑,父皇的权力比阎王还厉害些。
那么多年少的生命,眨眼就被判了死刑。
翰林侍读刚要把皇帝圈完的纸张拿走时,有人来奏。“皇后驾到!”
宋荣轩看得的正难受,此时却像盼来救星一般。
皇帝笑着对来人道。“后宫女子不得来前朝,想必皇后忘了。”
来人无可奈何,只得原话奉回。
皇后终究没有进来。
倒有一个朱漆金盘被送了进来。
宋荣轩看见上头是两盅汤。
来人不失时机的禀奏。“娘娘担心皇长子殿下和陛下失了进食的时机,特特地命人送来补汤。”
宋荣轩真想告诉来人,其实皇后担心的是她自己失去了先机。
忽然间,他突然明白了父皇下狠手的缘故。
暗笑了起来。
倒是迟池自夜市那晚归来后,觉得回到房后两腿还在微微发软。
稍微的回过神来,自己打了一个自己一个耳光,“太没耳性了。忘了这里的小孩保守。”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的性子还是那么的大大咧咧,以为在浣衣局纷纷杂杂的大事小事中已经消失贻尽,她仔细的想,“像他这等皇子,脸虽不显,可是心底藏了冰似的,行事谨慎,知道事出反常,该不会再追究了吧!省得惹下一个装神弄鬼的名声。”
正在缝衣服的手停了下来,偷笑了一下。
真再见面,也是他怕她,她有什么好怕的。
心方松了一下,又看了看窗外。那么晚了,怎么还不见小文珠的身影。
京城秋意的已经泛冷,前几天下了一场雨,月光映着雨丝,将院子里的树木挂上了丝线一般的淡淡光芒,她坐在窗边,怔怔地看了一会,才收回目光。
没过多久,更鼓响起,她梳洗完毕,准备上床睡觉。
却听见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迟姐姐!”
步履匆匆的小文珠走了回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方才我被叫去,和一位大婶见面。她身上挂了好多会闪光的挂件。只是见了我又是哭又笑的。”
不过她抬起手,嗅了一□上的衣服。这秋雨不绝,晾晒的衣服不够干爽,隐约带了味道。所以那位大婶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有抱她。
嗅罢又坐在迟池的床边上,从袖中取出一包糕点。“我虽见她,但心里到底挂着姐姐,这是我偷偷拿来了。”说罢拨旺了油灯,拿了个碗把点心放了进去。
偏偏那点心极精贵,才轻轻一放,就粉碎的不成样子。
迟池翻身坐了起来后,拢了拢头发道。“我才嗽了口,也不想吃。”
小文珠的沮丧之意才去了一些。
迟池披了衣服下了床。
小文珠的眼睛像发了光似的。迫不及待的诉说起来。“大婶的屋子好香,才进了去,阵阵香就扑了面来。连那椅子上的坐褥也是绣了金线的,她身上穿的,戴的,竟是我平生未见过。”
“哎哟,到底怎么回事?”迟池摸着胸口,在椅子上缓缓坐下:“怎么突然间把你喊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