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荣轩-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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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流过食道令人极反胃,她睁开了双眼才要吐出来,却发现手脚不知被人涂了什么,火辣辣痛。
作者有话要说:有个像抽风奥特曼的老总在上头,想不累也挺难的。
☆、茄
迟池一瞬间睁开眼睛,她想大叫,可惜张了张嘴,那嗓子却不知何时哑了起来,只能徒劳发些嘶嘶声。
正惊慌着,宋荣轩探究地看着她半晌,压低了声音道。“你好能耐,有劲跑出去,却不得空顾着自己的身子。”
说是这样说,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她,不同他脸上犹自带着一股冷冷清清的意态,额头却沾染了几颗细小晶莹的汗珠子。
他说着话,手在半空顿了顿,手里拿着一个碗,粗手笨脚的专着绊着。
迟池的吸引力引开了一会后,又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现在的身子很奇(提供下载…)怪,在出汗,不停的出汗,而且很热,这还不算,一种全身带着烧火似的痛,从脚开始,慢慢的,像剥开皮的痛。
迟池想动一动,她瞪大了眼睛,可是很累,累是一根指头儿都不能动。
宋荣轩放下碗后,手不曾歇着,将她身上最后遮掩的物儿剥去,将她翻了个背,左手却拿了个碗,右手抓着毛笔一样的物儿,刚得到一丝清凉的迟池想要大口的吁一口气,可是到了唇边,那是微动了一下唇。
毛笔尖上的粘糊的药汁从后颈开始向下,明明刚擦上时还微微的带着凉意,但是她偏偏感觉到一阵火烧的痛顺着毛笔所经之处火燎般烧了起来,迟池瞬时毛骨悚然,宋荣轩的呼吸略微急促起来,开始顺着她的肩、脊柱。。。。。。。。。无处不在的烧痛,她难耐的呼了起来,身子开始颤抖,到了后来想必极难忍,她的脸扭曲了起来,开始避着。
“你的身子曾经落过水,寒气不曾发出来过,你的腿还折过。。。。。。。。。你是白痴;你是活该!”
宋荣轩手下的笔和他的刻薄话一样不曾停过。
“朕不会同情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自私,小心眼儿,朕就算那时年幼无知,无理了些,到底待你还是好的。你就那么狠心一走了之。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说的,除非你的肚子里话一直是见不得人的。”
好好说话不冷嘲热讽是会死吗?没看见她已经是病号了吗?
一时忘了痛苦的迟池愣在那里,半晌气的手指都发抖,可是身上痛得厉害,那唇抖动了几下,意识无法控制的开始模糊。
宋荣轩快迅的替她擦完药后,须臾,收拾完毕后伸臂一揽,将她着上衣裳后的身子揽进怀里。
怀里的身子纤瘦,还下意识的伸手紧抓住了他的袖子,宋荣轩小心翼翼托住她,想要摸摸她的头顶,却又强硬的控制住了,怕自己手重,就要将她惊醒。
迟池在这一夜做的梦极怪,明明是个记仇的王八蛋,可是把自己搂得跟宝贝似的。
第二天一早醒来,身子痛得火辣辣,头发纠结成团,好歹手能被动,方一掀被子,一股馊味不可避免的入了鼻子,偏偏身上还压着大被子,屋里还燃着炭盆。勾着被子的指头儿无力地滑了下去。
昨晚喝下的是什么药?那么臭,那么难喝。为什么?还有药,一涂上后痛入彻骨的折磨人。她的人恍恍惚惚地,后知后觉的觉得口渴,口很渴。
有没人在?
她的嗓子很哑,喊不出来,只能单个字的蹦。“水!”
帐子被掀开,迟池的眼珠子欣喜的转了转。
可是来的那位宫人鼻子抽了抽,好像是闻到她身上的馊味了。。。。。。。。。不对,她的眼神好像还很怪异。
“水!”
迟池忍耻又重复了一声。
但是拿给她的却是一面镜子。
经由她的手,迟池看到镜中的自己后不可抑止的尖叫起来,原来她的整张脸,竟呈黑紫色,皮子紧绷的像根又旧又瘦的茄子似的。
可怜她喊了一嗓子后又昏了过去。
也不知几时,她幽幽地醒转过来,屋里一片漆黑,连灯都不曾点,怕是人都没有一个。
正睁着眼,里间帘子被人掀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
忽听到脚步声进来,迟池心里也吓了一跳。
“迟池!”
听到是宋荣轩的声音,迟池连忙用被子把自己的脸蒙上。
宋荣轩不着痕迹的看看左右,轻声说:“怎么灯都不点?”
外头有人应道。”秋姑娘醒来后死活要看镜子,看了镜子后,便大发脾气,不许人在里头看她。下午伺候的人都听着她尖叫的音呢。“
迟池心里一惊,方要怒斥,可是嘴巴咝咝了两声,喊不出来,反而因这两声,像是证实她确实生着气。
宋荣轩在黑暗中摸索着坐下,手指在桌上轻叩了两下,问躺在床上的迟池:“上完药后,你的脸越难看越好,那表示里头的东西都发出来了。所以也别觉得自己丑。反倒是越丑越好。 ”
迟池又羞又恨,又觉脸上干的更痛,又生怕被他瞧到现在的模样,心里乱成一团,只想将他掐死。
“等你不生气的时候,朕再来吧!”
尚不及想清楚要怎么做,宋荣轩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却是要离去的,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有了力气坐起来,可是来不及直起身子,一双熟悉的手在黑暗中掀开帐子后就抱住了她。“傻子,朕是那么薄情的人吗?”
迟池张开嘴要咬他,宋荣轩却闪开了。随后迅速地将她包在被子里。只笑道。“什么,下午伺候你的人主动拿了镜子给你照?又不给水喝?”
迟池听了这番自己想要说的话,心里不似方才那般气,但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中拂在自己干巴巴的脸皮上,不禁想要推开他。
“要不要罚她?如果你要罚她的话,手就不能推开朕,头要靠在朕的肩上,咱两好好商量怎么罚她,如果你不要罚她的话,就自己躺下拿被子蒙住你的脸。”宋荣轩在她耳边道。“朕数三下,你不做,朕就走了,你自个一个人拿被子好好蒙着脸吧!一,二。。。。。。。。三。”
听得心惊肉跳的迟池想也不想,立时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旋即又离开。
宋荣轩伸手在她的脸摸了下。“小气鬼!”
说罢,吩咐人道。“来人啊!!把今天下午在这屋里伺候的一干人等都关进安静的屋里,不许吃饭喝水,等到秋姑娘身子好了才准。”
也不闻什么求饶的声音,几声脚步后,外头一下子就安静了。
“她们那样对你,不过不想你快些好,朕偏要让她们求着你好。”宋荣轩拿脸蹭了蹭她干巴巴的脸蛋。
迟池后知后觉自己现在很丑,但是这具身子又渴又饿,不知要不要推开他好,神色中犹带了几分茫然。
房里的灯很快点了起来,宋荣轩捧着她的脸看,越看越满意。想了想,招手叫人道:“拿温水过来。”
迟池侧目看了他一会儿,这人审美观有问题。
外头下起了春雨,从大到小,最后成了淅沥沥的小雨。
里头的迟池喝完水后,瞟了宋荣轩一眼,仿似有些不愿他留在这里。
好一个过河拆桥的人。
“难道你喝完水后,就不曾想吃东西?”凭脸怎么丑,怕见人,也不能让自己饿肚子。
迟池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后,垂着头拿被子把脸又遮了起来。
宋荣轩心中本是有些恼她,只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又有些不忍,终于哼了一声道:“你的脸再怎么像茄子,也不能当饭吃。”
一番话说完,那被子下的脸露了出来,似哭非哭的扁着嘴看他。
“行了,朕知道了!你吃完了朕就走。”宋荣轩眼中已隐隐有笑意,嘴上却仍埋怨道,“朕又不是那五谷不分的人,再怎么丑的茄子也见过,还怕你的茄子样。”
听得迟池在心中将他大骂了一通,骂完了才肯被他扶着起来,垫着枕头半靠在床上。
“晚膳有炖得喷香的排骨鸡肉,那味儿朕喝了一口,极鲜!还有五香仔鸽,极嫩,天香鲍鱼,极滑,陈皮牛肉飘香四溢,让人吃了就回味无穷。 ”
此时饿着肚子的迟池听得心浮气躁,恨不得全部菜都在自己跟前,全部一下子都塞进自己的嘴里
。
“只可惜这些你都不能吃。”
宋荣轩说罢带了几分得意命人把熬好的粥拿过来喂她。“这是极淡的米粥,朕除了小时不懂事吃过,长大后都不爱吃它。”说罢挖了一勺送进眼睛喷着火的迟池嘴里。
☆、干
迟池自然是不吃,闭紧了嘴。
宋荣轩也不生气,唤人过来喂她。
这换了人,迟池自然放下心结,张嘴就吃,吃下几口后,饥饿的胃就像被打开个缺口,哪怕她如今恹恹着,只要有人从她嘴里夺过粮食,她的牙齿就会毫不犹豫的啃上去,所以宋荣轩再次接手粥碗,她只能当作看不见,只当他是方才宫人的影子。
置于他的眼皮底下,那张美丽的脸早已被身上发出的寒毒弄得丑陋不堪,露出脖子下面瘦得有些绝望的骨头,他的手慢慢抬起,又放下。
他心里积压了六年的欲早已泛滥成灾,只不过害怕她她炸毛,虽少了爪子,走不出地盘,但是乱窜还是行的。
这样想着,面前仿佛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发着怒火的猫,他不明白猫为什么这样恼恨,只不过逗了她两下而己。
碗里的粥很快被扫光,虽是淡,但好歹是能填肚子的,迟池意犹未足的看了一眼碗底,希望他手里的勺子在碗底能再刮两下,不要放过任何的遗漏,可是她失望了,宋荣轩把碗放在托盘上,淡淡地说。“你太虚了,要慢慢的将养着。撑着倒不好了。”
没听说过,要做个饱死鬼吗?
迟池哼了一声,把被子重新蒙在脸上,过河拆桥的意味很重。
但是人生处处充满意外,迟池把被子从脸上拿开,因为人有三急。
所以又对上了宋荣轩英俊的脸。
迟池嘴里牙齿咬的咯咯的响,心里各种挣扎,到底要不要求他?
宋荣轩的眼睛微微眯起,像只狐狸。“你既然不想见朕,朕就走了啊!!”
说罢又俯首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道。“如果不想朕走的话,就快亲脸一口。”
次次都是这一套。
迟池的唇快速碰了一下他的脸,马上扭开。
下一刻她的身子被宋荣轩横空抱起。“傻子!哈哈!”想要亲一下那紫茄色的脸,那脸扭了过去,谁知那耳朵被他凑合着亲了一下。
抱她进了净房,放下后,并不假手于人,自己亲自脱了她的裤子。
迟池把自己的裤头捂得的死紧。
还要不要活了,连这事都要在他面前做。
“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小心弄湿了裤子,被人笑话。”宋荣轩说的一本正经,示意她的手挪开。一面又哄她道“别人来弄,你就放心了?小心被人丢进桶里头去。到时候想救也来不及救了。对了,你又是喝水,又是喝粥,难道不急吗?”
趁着她一楞神的瞬间,果然。。。。。。。。人的本能反应当然占了上风。。。。。。。不过这三急的中急未免急了一点。
看着躺在床上哭丧着脸的迟池;宋荣轩好生安慰她。“不就急了一点吗?除了朕,又没有人知道。啊!听话,别哭了,你现下已经像紫茄子了,再哭下,当心成了干豆角。”
真不明白女人是否用水做的,方才只是不小心差点失禁而己,况且事后又换过裤子,也擦洗过了,怎么还哭丧着脸。
“出去!”
很小声,但是很清晰,这约摸是迟池最坚硬的一次语气。
相反的是,宋荣轩不吭声,只是指了指窗外开始朦胧的月光…………………时候不早了,出去哪里?
白了他一眼后表示心情很差后迅速扭开头。
宋荣轩不想笑的,单手攥成拳掩在唇边憋得很难受的样子。
两人一时安安静静的躺着,但是身子能动的那个是极不老实的,一时揽了她在怀里,手掌很是揉捏着。
迟池磨着牙,咯咯的响。
看她不高兴的模样,那轻薄的话儿又出了宋荣叶的嘴。“摸进去方知你瘦得都不像女人了。”
那样说着,像薄刀子片的唇贴了上来,她拼命扭开脸,被强力压制之下几乎有些玉碎的绝望在里头,于是那片薄刀子没有刮到她的唇。
宋荣轩有些浮气躁,难掩心中惊怖,不由分说搂过了她的肩,而她连挣扎的力气也使不出。
迟池在他怀里眼睫跳动不已。宋荣轩伸出右手拉住她的手,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细腻温热的掌心。“朕又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你的身子发了寒毒,只是要清的干净,荤腥是不能动。”
世上有些那么好的药物,能把身体的阴寒一起发出去??
她的眼珠骨溜溜的转,惹得男人好笑不己,伸回手,用手指极温柔的在她背上摩挲“再好的药都有呢,端看有没有福享用,单说有一种忘忧草,吃了能让人忘记前尘旧事。”
趁着她发楞的时候,紧抓住她的下巴,凑过脸去,与她唇舌深缠,迟池浑身早已虚脱,只任他摆弄。
男人但见女人精神委靡,手却不曾造次,厮磨了一会后,老老实实入眠。
迟池安心休养,只是第二日却是移去了宋荣轩所居殿所的偏房里,谁不知那里大臣来来往往,都是在官场上打滚多年的人,一个个说起事来,长篇大论,若能稀合倒好,若不能,声尖音大比女人撒泼更有力量些,且各人都有各人的圈子,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