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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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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娘娘公然在皇后娘娘的赐宴上拿出银针来试毒吧?”
  赵贵妃听了这样犯上的话,不由得皱眉喝道:“桑九住口!你这是在诬陷皇后娘娘你知不知道?惠妃不过呕血,还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中毒,你这功夫添什么乱?!”
  明宗冷冷地看向她,漠然道:“你住口!我都没说话,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骂她?她好不好都是惠妃的奴婢,几时轮到你来教训她的人了?朕虽然不能给惠妃你的位份,可朕今日且明白告诉你们,这宫里,除了皇后,谁也别想越过惠妃去!”
  赵贵妃顿时脸色苍白,身子一晃,靠在了刚刚回到自己身边的清溪身上,双手都在颤抖。
  明宗说完,又转向阮贤妃,眼神冰冷,口气森森:“朕知道你怎么想的。朕告诉你,不管你怎么想的,你都给朕收回去不许想!以后再敢挑衅惠妃,她当庭扇你的耳光朕都替她叫好!为了你那个自己折腾没了的孩子,她清清白白的无辜之人,赔了后位,赔了近三年的青春,你还想怎么样?”
  阮贤妃却不似赵贵妃那样强撑,直接一跤跌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喊:“我的孩子就是她害的!不是她那样作践跋扈,我七个月的孩子何至于就那样没有了的!就是她就是她!圣人,你偏心,你偏心!”旁边的平安连忙蹲身下去轻轻地拍着贤妃的后背以示抚慰。
  明宗冷哼一声,理都不理她撒泼,只是低头去看邹惠妃,拽了自己的袍袖,给她擦唇边的血迹。
  却始终都没有抬头看一眼戴皇后。
  戴皇后早已经泫然欲滴,脸色苍白。到了这一刻,眼皮一颤,泪水簌簌而下,哽咽着喊了一声:“四郎!”就呜呜咽咽着哭了起来。
  明宗皱紧了眉头,咬紧了牙关,强忍住想要一脚踹死戴皇后的冲动,一个字都不说,一个眼波都不斜,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怀中的邹惠妃。
  满殿的人都沉默下去。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戴皇后主动提出的赐宴,她规定的时辰,她规定的座次,她规定的菜色,她规定的酒,她规定的器皿——
  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地盘上,由她一手张罗。
  可就是这样,邹惠妃回宫的第一天,被她强拉来此,却吐了血。
  这事儿,便说出大天来,便不是她亲手做的,她这个皇后东道主,也逃不了干系!
  明宗虽然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还给她留三分地步,不肯出言斥责,可是,明宗也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
  一个不字,一个责备的眼神,甚至言语之间,连“皇后”二字都没有提到!
  此时,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安慰圣人?圣人已经急得要提剑杀人了,这时候冲上去,不是找死是什么?
  安慰皇后?皇后正没有辩解的机会,若是有人开言,虽然给皇后找到了说话的由头,可接下来呢?得罪了谁都不要紧,在皇帝心里种下棵“多口”的种子,以后怎么办?
  安慰二妃?快算了吧!皇后都不敢管,有那个闲心管她们俩?没听见圣人都一对一的一顿臭骂了么?
  那还能怎么办?难不成去关心邹惠妃?皇后和二妃就在旁边看着,兴许关心关心邹惠妃能得了圣心,但那可就明晃晃地站到了皇后和二妃的敌对面,接着在宫里的日子,到底还要不要过了?
  是以,虽然人多,但满殿里只听见桑九和皇后、贤妃的哭声,其他人,都只是默默地等着,等待尚药局的人来。

  ☆、232。第232章 双毒

  清宁宫外,飞星和王全安一行人从马上跳了下来。王全安一个医生,哪里会受得了飞马的颠簸,此刻早已觉得浑身都要散了,脚下便不由自主地一软。飞星急忙搀了王全安一把。王全安一边跺脚叹气,一边喃喃怒骂,一边跌跌撞撞地往清宁宫大殿里头跑,身边跟着的是陶一罐陶司医。
  陶一罐大名叫做陶品,因为药膳做得实在是妙到巅峰,所以大家送了个外号叫做陶一罐,意思是一罐药膳百病消。
  自从王全安推荐了他给邹惠妃调理身子,陶一罐就逐渐地进入了众人的视线。但所有人对他的认知仍旧停留在对饮食的精研上,却鲜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最擅长的识毒解毒——否则,明宗的饮食偏颇,王全安就不会推荐他去查问了。
  这一回邹惠妃来赴戴皇后的赐宴,从孙德福到洪凤都提心吊胆,所以早早地朝陶一罐要了解毒的药丸,悄悄地让桑九带在身边。所以在邹惠妃吐出第一口血时,桑九急忙先给她服了一丸药,谁知竟然不管用!
  待进入大殿,两名医生都随随便便冲着明宗和皇后拱了拱手,就急忙扑上去先一人一只手拉了邹惠妃的腕子诊脉。
  陶一罐看着邹惠妃的灰白的脸色,神情就是一变,低声喝骂桑九:“给你的解毒药为何不吃?”
  桑九哭得嗓子都暗哑了不少,抽抽搭搭地答话:“吃了,可立马就吐了第二口!”
  陶一罐眉梢一动,连忙问道:“第一口血吐完,都又碰了什么东西?”
  沈昭容听了这句问话,心中一动,急忙一把先把裘钏递过来的那酒杯拿了,然后才拿起自己给邹惠妃撬牙关用的牙箸,都递到陶一罐面前:“我拿这个撬了邹姐姐的牙关,钏儿递了盏酒给她送药。”
  陶一罐两只手一只一样接了过来,举到灯光下细看,又伸到鼻子边上细闻,然后将两样东西又都递给王全安。
  王全安已经确定邹惠妃是中毒,正拧着眉毛低声告诉明宗:“是中毒,毒性只是甚急,却不深,不难治,您放心。”
  王全安看看陶一罐怪异的眼神,也眨眨眼,接过两样东西,自己也又看又闻了半天,甚至伸手沾了一点杯底的酒水尝了尝,片刻之后,先是满面怒容,接着却也渐渐变作怪异,甚至嘴角还露了一丝微笑出来!
  孙德福在一边虽然脸色不动,脖子后头连带脊背上却早就急得汗湿了,见状,连忙低声问道:“王奉御,您别慎着了,快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陶一罐却先冲着孙德福摇摇头,然后回身道:“请把邹娘娘饮过的酒、裘昭仪饮过的酒和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贤妃娘娘、沈昭容的酒都拿过来。”
  王全安不管他去验酒,自己却去把邹惠妃用过的牙箸、磁碟,以及案几上放着的调羹、金碗都一一看过,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银针,分别探看。
  待忙活完了,王全安和陶一罐互视一眼,都微微颔首。彼此心里都有了数。
  明宗的耐心终于告罄,高声吼了一嗓子:“你们俩到底查出来没有?!有话快说!”
  王全安看一眼陶一罐,陶一罐却不肯说,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让他开口。
  王全安便对着明宗拱手一揖,低声道:“惠妃娘娘中的是双毒。”
  明宗先是一愣,片刻之后反应了过来,不由得冷笑一声,高声道:“你不用忌讳,给我大声的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讲清楚!”
  王全安顿一顿,方低头行礼称是,然后将声音的调门放到了平常的音量:“惠妃娘娘中的乃是双毒。也就是说,今日有两位,在互相不知情的情况下,给邹娘娘下了毒。”
  “一位将毒涂在了惠妃娘娘适用的器皿上,牙箸、金杯、碗碟、汤匙上,都有这种毒。这种毒乃是慢毒,应该是出自江南民间后宅的一种再阴险不过的毒,若是常年累月用下去,会毁掉人的精气神,逐渐体弱多病,神智模糊,易怒易躁,从性情到面貌,都会有莫名的扭曲。但这种毒,寻常看不出来,所以一般都是在中毒日深之后,才会被人发觉不对头。但那时基本上,就回天乏术了。”
  “还有一位,将毒下在了酒里。在场的各位贵人,只怕所有人的酒里,都有这种毒。这种毒也是慢毒。原本是出自南疆的一种专门对付女人的毒。这种毒若只是不小心沾过一回,其实是没有多大妨碍的。但只要积攒起来,中毒的人会觉得自己越来越年轻貌美,身材苗条、皮肤滑美,而且,眉眼会越来越媚态横生。可是,中毒的人却一生一世都再难有孕。所以这种毒其实在后宫后宅,都是很流行的。”
  “但鉴于下毒的两个人互不知情,所以今晚在邹娘娘身上,这两种毒叠加了。”
  “虽然这两种毒,中一次都没有什么了不起,但如果两毒相遇,却是互冲互克的。倘若此双毒中在裘昭仪、沈昭容这样常年习武的人身上,两天之内,多跑几趟茅厕,也就解了。但邹娘娘过去的几年中,除了身子里还有一些其他的余毒未清,还因为受过内伤,脏腑极为脆弱。是以几杯酒下肚,加上用了牙箸吃菜品,双毒激荡之下,才会吐了第一口血。”
  “后来沈昭容用牙箸撬开邹娘娘的牙关,这是一毒;裘昭仪又递了一盏酒,这是第二毒;所谓的解毒药,多少也有些毒性相克的意思,竟成了第三毒;所以邹娘娘才会吐了第二口血。不过,也就是这两口血,基本上,体内所有淤积的毒素,应该都吐了个干净。”
  “如今娘娘的状况,不仅没有甚么大碍,甚至还比之前还要好一些,竟连解毒的药都不必用,只要静静地养一阵子也就好了。”
  下头众人早就聚在一起听消息看情况,此时听着王全安的解释,越听越觉得情形诡异,面面相觑之余,都下意识地抬眼去看戴皇后、赵贵妃、阮贤妃和裘昭仪、沈昭容的脸色。
  只见除了赵贵妃一脸木然之外,其余几位的脸色精彩异常:戴皇后的面色越加苍白,眼神慌乱不安;阮贤妃面露惊讶,上上下下地打量起王全安和陶一罐来,反倒似是对这两位御医更加感兴趣;裘昭仪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气,似乎对这个结论感觉十分不可思议;沈昭容则看着戴皇后和二妃冷笑一声之后,不可抑制地露出满脸的喜色。
  底下站着的众人终于忍不得,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魏充媛拉了拉耿美人,悄声问道:“这御医说什么胡话呢?中了三种毒竟然还没有大碍?”
  耿美人却轻笑了一声,低声回答:“还真不是胡话。所有的解毒其实都是以毒攻毒,除了苗疆的蛊毒就不必提了,凡中了毒的人,就算解了毒,身子也会被极大的耗损。就是这个道理了。”
  魏充媛恍然大悟:“哦,这就是为什么邹惠妃到现在还醒不了!”
  耿美人轻轻颔首。
  高美人在她们俩背后听见这番对话,忍不住轻声问道:“耿美人如何知道这么多?”
  耿美人悄笑一声,回头看了高美人一眼,眸中厉色一闪,微笑道:“你当我阿爷大理寺白待的呢?不仅我,你若去问邵微微,她必定也是知道的。”
  邵微微便是在紫兰殿的邵宝林,她家的阿爷在刑部。
  高美人听了这话,脸色不动,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手指轻轻地颤了一颤。
  就连凌婕妤,再怯懦不过的人,此刻也禁不住喃喃自语:“这究竟是,甚么样的天佑,才能有的结果啊!”
  唯有文婕妤轻轻地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掩住了自己的小腹,低声道:“咱们也都吃了不少酒,不会也生不了皇子了吧?”
  孙德福在一边皱着眉头,插嘴问道:“那如何邹娘娘这半天了还不醒?”
  王全安微微笑了笑,欠身道:“邹娘娘体弱,这几口血,怕就得让她昏睡个一半天的。所以,此刻醒不来也正常。桑九姑娘回去给娘娘准备些绿豆水,娘娘醒了先喝一些,然后吃一些小米粥,加倍培养也就是了。”
  明宗彻底放下心来,这才将仍旧昏迷的邹惠妃交给了一脸眼泪鼻涕、又哭又笑的桑九,还有心情低声调笑了一句:“瞅瞅你那张花猫脸!”
  然后长身而起,纵声大笑,高声道:“卑鄙、无耻、恶毒、下作!这种人,这种手段,遇到朕的惠妃,也就是个这等下场!愚蠢!”
  说完这话,明宗又狰狞了脸色,森冷宣布:“今日之事,朕不查了。朕且谢谢那两个下毒的小人,邹惠妃一直余毒不清,今日一来,倒是彻彻底底地将身子里的毒素都逼了出来!但朕警告你们,自今日起,你们都给朕小心些!朕不是个不敢杀女人的君主,你们不要挑战朕的底线!否则,只要被朕抓住了你们露出来的狐狸尾巴,朕就一定能剥了你们的皮!”
  说完,冷冷地瞥一眼戴皇后等人,袍袖一卷,转头俯身,一把抱起邹惠妃,带着孙德福、王全安、陶一罐和桑九等人,扬长而去。

  ☆、233。第233章 蠢货

  兴庆宫得到了消息。
  裘太后的反应和明宗一样,捶着案几大笑不止,厉声喝道:“蠢货!下作!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却得个这样的结果!活该!”
  话说得囫囵,似乎只是诅咒某个下毒的人。
  但余姑姑心中却明白,这母子二人都清楚的很,南疆的那种致人不孕的药不知道是谁弄了来的,但江南后宅中常用的耗人心神的药,必定是戴皇后私自带进宫来的。
  满宫中,除了沈昭容家里的大伯母是扬州出身,家中亲人还出自的江南的,就唯有戴皇后了。戴皇后的母亲是苏州大族的嫡次女,在家中并不算得宠,但嫁给戴祭酒这样的好事,却是恰恰好好落到了她的头上,不得不说当年这位小娘子当真好手段。
  自从嫁了过来,戴皇后的母亲在戴家说一不二,凡与她作对的侍妾不是无子疯癫就是体弱病逝。被王全安这一解释,只怕就连戴祭酒府上的无头公案们,都找到罪魁祸首了。
  余姑姑也满肚子都是气,尤其是想到裘昭仪和沈昭容等人也饮了那种莫名的酒,忍耐不住低声道:“太后,干嘛不揭穿了她直接废掉?这种人留在后位上,后宫生不生得出我不知道,但只要不是她的,孩子们必定都长不大!”
  裘太后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你们家四郎既然没有当场发作,又放了今次不查的话,那就必定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废掉戴绿枝。想必是不想复立邹氏,又不想让钏娘想入非非,所以留着戴家这个蠢货暂时先占着位置。等到时机成熟,你家四郎不杀了戴家全家,就算是他宽厚!”
  余姑姑也跟着哼了一声,想了想,露出一丝微笑:“田田倒是因祸得福,居然没甚么大碍,真是老天保佑!”
  裘太后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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