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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部分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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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成去了,徐知诰看着霍郎,惋惜地摇了摇头,叹息声微不可闻:“慈不掌兵啊。可惜大唐李家出过多少名将英雄,个个心狠手辣。如今都学着当皇帝的心慈手软去了,难怪大唐的军权这百多年都在外戚手里。”
  霍郎半边身子一抖。
  徐知诰已经翩然走远。
  罗十六有些不解,皱眉道:“徐先生,你好像忘了我的存在了吧?你这样蛊惑通王,不怕我告诉太后么?”
  徐知诰嘴角一翘,这才略略有了一些女子的妩媚:“兵权总是握在外戚手中,不仅皇帝不踏实,其实外戚本人也不踏实。最好的情况就是,皇家有人会打仗,外戚有人会打仗,朝中还有第三方也会打仗。”徐知诰偏头看了看罗十六,问:“三角形是最稳当的,这一点你知道吧?”
  罗十六有点愣愣地点点头,反应过来,先翻了个白眼,才低头寻思,半天,叹了口气,低声道:“徐先生,你太聪明了,这样并不好啊。”
  徐知诰呵呵笑了一声,在她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半分女子的情态:“不怕,暂时还无妨。等仗打完了,我没用了,再蠢钝不迟。”
  罗十六有些心服,闭口不言了。
  徐知诰自然知道他已经有些心动,不由心内怡然自得起来。
  ……
  十一
  裘烈和沈成碰了个头,转脸霍郎也闯了进来,三个人对坐半天,才一声长叹:“看来都小看了这个徐知诰。”
  沈成搓着下巴皱眉:“这厮真的不像女人啊!”
  裘烈猛点头:“我压根就没拿她当过女人!”
  霍郎却有点愣神,垂下眼帘,问:“二位将军,我现在学打仗,是不是有些晚?”
  沈成听了大喜过望:“不晚不晚!太好了!临出发,太后娘娘使劲儿跟我说,最好能把你教出来,以后也不用老是靠着外戚掌军,大家看着都觉得不对劲儿!通王要是能练出来,至少我以后就能歇了!”
  裘烈也松了口气,低声笑道:“通王能想到这里,我简直是太高兴了。裘家掌理大唐军队快百年了,你知道我们有多么提心吊胆啊!万一御座上的那一位听了什么人挑唆,一时发疯,我们几家子的清白忠君,就有可能变成王莽谦恭下士时。那种时候,倾家灭族啊……”
  霍郎有些发怔。
  怎么他们说的,跟徐知诰说的,一模一样?!
  这是徐知诰了解外戚,还是徐知诰了解皇帝?还是——徐知诰生而知之?!
  霍郎忽然想起了孝宗说徐知诰此人不妥,想起了太后无论如何不让皇帝见徐知诰,想起了寸步不离开徐知诰的那个小内侍,想起了——温王!!!
  当年,自己曾经被先帝拿出来小小地挡了一下温王过继的事情——自那以后,父亲就一直对先帝有了距离感,虽然也在尽力给皇朝做事,但跟先帝,就不像一开始那样有种急切的亲近之意了。反而对现在的邹太后,更加另眼相看。自己曾经问过父亲缘由,父亲沉默了很久,才叹了口气,道:“想不想、敢不敢全力忠于一个人,必定要看明白,到了危急关头,他(她)能用多大的力气,保护忠于他的人。”
  先帝在朝上跟温王一党唇枪舌战,提及自己也可以过继,看似水过无痕,但在有心人眼里,先帝一边的人,会警惕自己对还未出世的太子的威胁,温王一党的人,却会先除掉自己这个可能的变数再说——可以说,先帝轻轻一句话,自己一家子便是在火上烤了。
  幸亏父亲当时机警,一则正义凛然地在大朝上臭骂了宝王一顿,消了先帝这边的疑虑,二则立即拿出市侩姿态,绝了温王之类的有心人的算计念头,三则坚定地守着他给先帝的承诺,直到自己十岁,才开始陪着太子读书——十年啊,自己最好的年头,都是在枯燥无味的识字中度过。所以,自己比寻常人,能看懂更多的书,那是因为自己实在是认得太多的字……
  霍郎的思绪一下子飘得很远。
  沈成看他愣了半天不吭声,伸手捅了他一下:“通王?”
  霍郎惊觉,不自然地笑了笑,然后道:“那我就多谢两位将军了。”
  裘烈看着他笑,直言道:“想必是被那位徐知诰蒙住了。其实我们也差一点都被他蒙住——这些东西,只要恶意揣测人性,就能得出类似结论。通王试试看,就能知道了。”
  霍郎的神情更加不自然。
  裘烈和沈成哈哈大笑。沈成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笑道:“通王,这是战场,战场上,即便最阴险狡诈、最恬不知耻的招数,只要能减少我方伤亡,都是值得一用的。太后肯令徐知诰来此,想必也是因为这个缘故——通王是当今的挚友,是我大唐最尊贵的宗室之一,徐知诰身边需要有人看着,不知通王敢不敢担承这个最折磨人心的差事?”
  霍郎咬了咬牙,道:“我自小跟太子在一起,自认为见过的丑陋也不算少。但先帝和太后娘娘把大明宫管得铁桶一般,现在看来,我实在是有点儿像躲在史馆里的那群人,整日里拿着史书当真实了。出京之后,眼看着徐知诰做事,恶毒狠辣、无情无义,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但我正需要看到这些,日后也好回禀给圣人。今日既然恰逢其会,我愿意全力一试!”
  裘烈看着霍郎,轻轻叹了口气。
  沈成则肃然起敬,握住了霍郎的肩膀,低声道:“我们俩,也有些怕他。所以,咱们仨,都别怕!阿烈那里,还有太后特地为了牵制徐知诰,所赐的药……”
  霍郎的眼中,恐惧更盛……
  ……
  十二
  就像是两条平行线一样。
  裘烈和沈成不再搭理徐知诰,只管自己布置行军路线,研究如何断了契丹的后路,围杀这些畜生。
  而徐知诰也知道指不上他们的信任,只管通过自己的影响力,比如罗十六,比如莫名跟从的霍郎,比如还有些鬼鬼祟祟地靠过来服从命令听指挥的勋贵子弟们——来研究契丹人可能的行进路线,以及如何让他们狠狠地摔上一大跤!
  裘烈和沈成的推测,是建立在他们对南疆人的行事风格的了解,对突厥民族的习性,以及对河北道当地的气候、地形的熟知上——这一点,邹婓做了足足的资料准备,每年翻新,早就存在兵部的档案处了。
  而徐知诰的判断,则来源于她对那个历史时代的认知,以及,对今后战争走向的悄然诱导……
  徐知诰通知罗十六:“你去跟两位大总管说,看看有没有人愿意为了大唐奉献一下,去契丹当个间谍?”
  罗十六似懂非懂:“间谍?”
  霍郎皱皱眉:“是说细作么?”
  徐知诰点头:“不错,要演得像,要能活着去活着回,有个让契丹顾忌的身份就最好了。”
  让契丹顾忌的身份?
  霍郎皱起了眉头:什么人能符合这么苛刻的条件?
  罗十六真的让人去禀报了裘烈和沈成。
  两位大总管面面相觑:这不就是在说霍郎么?!霍郎自己不清楚,他的心思其实很会藏,一身武艺也在那里摆着,因为是大唐宗室、孝宗的挚友,所以一旦把他杀了,要考虑一下孝宗会不会发疯,举全大唐之力剿灭契丹……
  而且,霍郎可以假装被俘,然后悄悄给契丹送消息,让契丹以为自己记恨当年先帝将自己置于险地,但表面上,大家都不说破这一点。
  ——那就可以明目张胆地送假消息给契丹!
  裘烈和沈成的眼睛都开始发亮!
  但是——
  这是徐知诰提出来的,她不可能真的这样好心——
  她不会是察觉到了霍郎是去监视她的,所以,想一举送霍郎去死吧?
  裘烈很犹豫。
  沈成咬了咬牙,拍板:“请通王来!”
  霍郎来了,神情异样:“找我做什么?”
  沈成盯着他,半天不说话。
  裘烈轻喟:“霍郎,徐知诰要的那个人,是你——她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霍郎心头一震,脸色复杂。
  细作没有问题,但是那样一来,只怕心底的那道疤要被揭开,而且——
  孝宗会不会因此对自己生疑?
  家里会不会因此被牵累?
  最重要的是,契丹信不信?大唐信不信?最后会不会变成自己竟然一身污名死于非命?
  霍郎的心头一阵混乱。
  ……
  徐知诰一脸嘲讽。
  罗十六觉得她就是在对裘烈、沈成和霍郎进行挑衅。
  徐知诰在冷笑。
  罗十六终于忍不住了,也笑眯眯的,开了口:“其实,虽然缓解的药在裘总管那里,但如何通王殿下说一句先不要给先生,想来裘总管也会给他这个面子的。”
  小样儿你别忘了你的命还攥在大家手里,这样就想翻天,真是给你脸了!
  徐知诰的脸色悻悻起来,哼了一声,磨蹭了一会儿,方道:“南疆余孽和契丹之间也有嫌隙。何况虽然咱们还没有发布石敬瑭的死讯,但他们早晚会知道。内应消失这件事,一定会在他们之间造成鸿沟,这是可用之处。通王可以用这条消息,至少把自己的命买回来。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罗十六满意地点了点头,把这个话令人传进了中军。
  顺便也提醒了三位一句:你们手里还有姓徐的解药,你们怕个鸟啊?!
  ……
  十三
  通王李霍轻装出发,为大军斥候。
  然不慎遭遇小股契丹骑兵,为掩护同行军士送回战报,被俘。
  消息传了回来。
  宗室勋贵子弟们大哗,立即闯进中军,立逼着两位大总管发兵去救人。
  裘烈急了,拿出了老国舅家的架子,加上沈成家传的混不吝,一顿棍子,把众人打了出去。
  众人负气,夜里竟然悄悄地点起一哨人马,出兵前去霍郎出事的地方,打算救人。
  结果,自然是集体被捉。
  裘烈顿时暴跳如雷,沈成也咬牙切齿指天画地地骂街。
  徐知诰揉着太阳穴直头疼:“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群人太会添乱了。”
  不得已,只好沈成亲自领了一个万人队去救他们,徐知诰也被押了过去——
  沈成说得好:“这个人险恶狡诈,阴谋诡计忒多,带着她比带着攻城的器械还管用。”
  徐知诰直翻白眼:“沈总管不识字对吧?那句话的正确读法是:足智多谋,可抵万军!”
  但是,竟然用不着徐知诰出手,伤了一条胳膊的霍郎带着那群人,跑了出来!而且,还带了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进了大唐军营就找了机会自缢,让徐知诰发现了,只好翻着白眼救了下来——一看就知道是被契丹人糟蹋了,所以自尽以全名节。
  霍郎对此女感激非常:“这是清河崔家的千金,那时节恰好到幽州去看望外家,结果就被——我能逃出来,还救了那么多兄弟,多亏了她!”
  转身告诉裘烈和沈成:“是那边让我如此说,这样能提升此女的地位——此女大约是崔家的败类,变了节的。那边也不完全相信她,体内下了南疆的蛊毒,所以,倒也可怜。搜干净了,留着吧。以后说不定有用。”
  徐知诰知道自己竟然被骗,大怒,回去就发挥了自己好歹是个女子身体的优势,对着那崔姓女子一顿冷嘲热讽:“奴真是对不起你,竟然没让你死成——他们竟然还打算送你回京,进宫,封公主——只可惜,清河崔氏是甚么人家,就算是个庶出的没了边儿的旁枝,在京城也敢横着走。他们岂能容得下你活着?啧啧,要不然我令人赶紧先送你走吧?不然,你家里知道了你竟然还活着,只怕是要派家里的高手来勒死你拉倒的!”
  崔氏发现徐知诰竟然是个女子,大惊失色,但这个时候,也只好先白莲花一下,哭哭啼啼地求死。
  裘烈天天都能听见那女子哭泣,烦得火上房,叫了徐知诰发脾气:“你要不然弄死她,要不然让她滚蛋!天天这样哭丧,泄士气知不知道?!”
  霍郎便以劝慰为名去找那女子,低低地告诉她:“原本都对你有敬重之心,你这样天天哭,反而惹得满营的男子不满。徐氏是嫉妒你可能得到皇帝的看重,所以才拈酸吃醋,你别理她——赶紧把消息送出去是真的!”
  崔氏却对霍郎的信口雌黄信以为真:“殿下说皇帝陛下会看重我这个不洁之人?”
  霍郎愣了愣,心生厌恶:“如今你在外头的名声,是忍辱负重救了我等一众宗室勋贵子弟。若是契丹败亡,无人知道你的底细,你自然会变成我大唐的第一女杰!”
  崔氏被这两句话说得低头不语。
  霍郎心道要糟,这是弄巧成拙了!
  徐知诰听说了,笑得打跌,然后告诉对坐愁眉的裘、沈二人:“这有什么了不起?他们俩传过去的消息,契丹必要相互印证才敢信。给他们俩一正一反的消息,有细微出入才对头——关键的、想让契丹信的地方,都一样了,其他的,正好模糊着给,让他们也谨慎一下,咱们行起事来,不就更加便利了么?”
  裘烈和沈成却被他的话说得心中一动:原来用间应该这样用!要互不知情,要相互印证——
  徐知诰看着他们俩的眼神,笑意越发深了:对,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毁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而代之以互相牵制的制度。提高效率之后,人们就会产生惰性,会更加依赖于制度。然后只要在制度上动一个小小的手脚,整个体系,就会向着自己想要的方向,缓缓滑去……
  后世一直诟病,说中国是人治,而非法治。
  是这样的。
  因为,中国始终相信人性本善。
  所以,所有的人治时代,光明和黑暗都是一半一半。
  可等到西方那些制衡啊、分立啊的鬼玩意儿进了中国,一切都变了。
  人性一天一天向深渊坠落。
  徐知诰仰头看天。
  东北方向,战火已经烧得半边天都黑了。
  虽然是个潘多拉的盒子,但没法子,不打开,自己就活不了,也找不到姐姐……
  ……
  十四
  契丹得到了石敬瑭已死的消息,果然发生了争执。
  南疆巫师坚持要继续在大唐横冲直撞,要把大唐内陆搅个七零八落,理由也充分:“咱们既然不打算坐江山,也没有甚么人要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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