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不渣不幸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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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纯环视了一圈,并没有见到脏砚的存在,而樱也在他走进起居室之后离开了。
他走到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那里有另外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红茶,现在宗纯已经对完全找不到间桐家的仆人这一点见怪不怪了。
只是……
(……没有第三杯呢。)
是因为已经没有第三个人会来,还是认为第三个人不需要红茶呢?——正在宗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第三个人已经到了。
出人预料地不是脏砚,以勉强还能动的右手制着左臂,拖着几乎失去功能的左脚跌跌撞撞地走进来白发魔术师,好像走这一小段路就已经耗尽了全部精力,他没有坐下来的意思,而是直接靠在了门边的墙壁上,费力地喘气。
等到缓过第一口气,雁夜才开口道:“你是……”
“言峰绮礼。”黑色僧衣的男人回答道,大概是看到雁夜这副说话都困难的样子,他接着直言道:“我这次来,是希望能够与Berserker的Master结成同盟的。”
宗纯挑了挑眉,插言道:“远坂时臣的弟子,为什么要来找间桐家联盟呢?而且……是什么让已经没有了Servant的你,觉得你有跟间桐联盟的资格?”
对于宗纯的越俎代庖,雁夜并没有什么表示。
言峰绮礼这才将视线投向了男孩,好像才第一次发现他的存在,然后他开口缓缓说出了一句令两人心中一跳的话语。
“我不是来找间桐家结盟的,我来找的是Berserker的Master——间桐雁夜。”
与刚才同样的话,只是这一次意味完全不同了。
间桐家和间桐雁夜,虽然暂时目标是相同的,然而其中无疑差别很大。
雁夜憎恨着间桐家……或者说,他憎恨着脏砚,此外,对于远坂时臣的憎恨也是附赠品,脏砚对于时臣死不死都无所谓,只要能拿到圣杯就好,然而雁夜对时臣的看重却是昭然若揭的。
——就挑拨离间来说,眼前这位神父无疑是行家里手。
“……哼哼,原来如此,怪不得老头根本没有出来的意思。”宗纯长出了一口气,背后靠上了沙发软软的背垫,也算是表明他的立场。
起居室内的气氛骤然轻松了一些。
“虽然我是远坂时臣的弟子,也一直跟父亲帮助老师进行圣杯战的辅助,甚至不惜牺牲了自己的Servant。但有一点我无法饶恕……因为老师损失了一枚令咒的缘故,我的父亲言峰璃正不得不发布了‘打倒Caster者可以获得一枚令咒’这样的指令,但结果远坂时臣却没能利用机会取得令咒,反而让我的父亲被前来取得令咒的参战者杀害……这是远坂时臣的过错,我决不能原谅!”
“至于联盟的资格——”言峰绮礼将右臂的僧衣完全卷起,露出了里面的纠缠交错的奇异刺青,任何一个参战者都不会认错,那正是构造出圣杯体系的规则之一——令咒,然而这数量却足够装备好几个Master了。
“这是父亲临死之前交予我的,历代圣杯战未用尽的令咒,必须要用特定的咒言才能启用,我已经继承了父亲监督者的职责……我希望找远坂时臣报仇,但没有了Servant的我是打不过Archer的,如果你能杀死他的话,我可以用尽一切方法帮你最终取得圣杯!”
(……从“老师”变成了“远坂时臣”吗?)
——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金光闪闪的Servant灵体化融入在空气之中,无声地露出嘲讽的大笑。
起居室之中一片寂静,就连雁夜喘气的声音也听不到了,不过正因为如此,反而代表着他的态度。
就宗纯看来,尽管言峰绮礼所说的这些都有据可查,然而这番辩白疑点颇多,不过……其中却击中了雁夜最关键也是最执念的两点,远坂时臣和得到圣杯!
“……既然你已经有了如此有利的武器,为什么要找大叔结盟?至少在我看来,Saber是更好的选择。”宗纯不放弃地质问道。
言峰绮礼就像是早就料到会被提出这样的问题,毫无凝滞地回答道:“我的父亲手臂上的令咒少了一条,他是被前来领取咒令的Master杀死的,不论是Saber还是Rider的Master都有可能是凶手。”
……确实如此。
Saber和Rider都参与了未远川之战,换言之,他们的Master都有取得令咒的资格,也都有杀害言峰璃正的嫌疑,尤其是璃正神父是被枪杀的,卫宫切嗣的嫌疑无疑更大;倒是Berserker,非但没有参与消灭海魔之战,还可以说是妨碍了Saber的行动,间接帮了海魔一把,因此,雁夜反而可以说是唯一不可能会是凶手的Master。
“……你希望我怎么做?”一直没有出声的雁夜终于问出了这句话,也代表着他被言峰绮礼说服了。
黑色僧衣的神父无声地露出了一丝笑容,“今天晚上零点,我会将远坂时臣约到教会去,那个时候,你想偷袭报仇或者别的什么都随便你……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要去做一件事,这也是为了最终得到圣杯的部署。”
***
高野宗纯放松紧绷的身体,将重量完全托付给柔软的坐垫,不过,很快他又重新坐起。
在他面前的茶桌之上,铺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现在宗纯结合自身和间桐的情报后所知道的,所有圣杯战中相关者的名字。
【Saber、卫宫切嗣、爱丽斯菲尔;Archer、远坂时臣;Rider、韦伯…维尔维特;Berserker、间桐雁夜、间桐脏砚;……言峰绮礼。】
其中四大阵营各自占据着白纸一角,而言峰绮礼的名字则写在最靠近Archer阵营的地方。
大概是之前习惯了触手怪垫子的缘故,这样高级沙发的触感反而让他觉得十分不适——不是因为不够舒服,相反,是坐上去太舒服了,令人不自觉地放松,将戒备卸至一个十分危险的水平。
言峰绮礼和间桐雁夜已经离开去完成神父所说“得到圣杯的部署”了,只有他还独自留在起居室之中。
他现在有一些沮丧。
明明知道,那个叫做言峰绮礼的神父绝对是有着什么阴谋存在,但他却没法制止雁夜与之联手。
不用说他了,大概雁夜自己也是有所觉察,对方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只是想要干掉远坂时臣而已,绝对绝对还有更深更多的原因,但是雁夜却无法拒绝。
——杀死令葵、凛和樱不幸的远坂时臣。
——取得圣杯将樱从脏砚的手中解放出来。
那个人抓住了雁夜的这两项要害,言辞锋利到足以一击毙命,又没有留下明显的漏洞,所以雁夜一方面不信任言峰绮礼,另一方面又希望对方所说的可能是真的。
这真是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最重要的是,看上去——至少看上去,言峰绮礼所提出的战略十分具备可行性。
假如远坂时臣还不知道这个弟子对自己已生反意,那么言峰绮礼要将他约出来十分简单,而且时臣很可能是无防备的状态;另一方面,Berserker在狂化后战斗能力几乎已经能够与公认最强的Saber比肩,唯一的弱点是不好控制,若是有了言峰那一手臂的令咒,控制起来就简单多了。
在这样的诱惑面前,即使是宗纯的理智也只能败下阵来。
高野宗纯并不什么好管闲事的性格,也曾旁观过许多次各种各样的乱局。
然而无一例外地,一旦他决定加入某一乱局,就必定会是最后的赢家——他没有输过。
数次逃脱危机,更是能在未远川之战那样混乱的环境之中达到想达成的目标,与Saber和Rider阵营的交锋交涉,他一次也没有输过。
这是宗纯第一次感到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和无力感。
输了。
尽管对方大概并没有将他视为对手,但在宗纯心中,这次是他先负一局。
高野宗纯不爱 书 楼 发 布 是输不起的人,但这结果仍旧令他感到非常不甘心。
既然不甘心,那就要讨回来。
现在宗纯所做的,就是在试图推敲出言峰绮礼那番话的漏洞。
(……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言峰绮礼的那番话绝对不是出自真心……最起码,其中一定有一部分是编造的。
高明的说谎方式是九成真,一成假,而更高明的说谎方式是全部都是真的,只是隐瞒一些事实,有意识地强调放大另一些事实。
——言峰绮礼采用的无疑是后一种。
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是编造的,那就一定会有破绽。
假如从目前所知看不出破绽的话,那就说明所得到的信息还没有完全——最少,是有什么情报,是言峰绮礼知道、而间桐家不知道的。
高野宗纯的目光,渐渐集中到了白纸一角。
跟“言峰绮礼”这个名字紧紧挨着的、属于Archer阵营的那两个名字。
(……不会错!就是这个!)
如果要比情报战,在Assassin已经确认退场了的现在,宗纯不认为经历多年经营的间桐脏砚会输给远坂家,换句话说,关于Saber和Rider阵营的消息,如果远坂能够查到,间桐不可能查不到。
……那么答案就出来了,假如有什么情报,是间桐不知道、而只有位于远坂阵营的言峰绮礼知道的话,那么一定就只有远坂阵营内部的情报了!
仔细回忆着言峰绮礼之前话语之中,提到远坂的部分——
假如把这些话反向去想的话……
高野宗纯渐渐露出了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于7月28号周日晚8点开V,谢谢支持。
我想其实熟悉JJ尿性的读者应该知道了,这文差不多要V了。
数了数这居然是我第六次V文了。
本来想再过一个星期,起码过10W,等写完四战,到五战再V的……毕竟因为我现在一个人要干两人份的活,这个月本来就是我最忙碌的一个月。
不过考虑到再下个星期又是月初,要做报表什么的,我估计会更忙……没办法,V吗?V吧!
三章是我永远的痛啊,只好这几天稍微放缓点,隔日更存稿子。
总之……入V当天会三更的,这算是好消息吧?
大概还有些不能买V的读者之后看不到了,好桑心QAQ
给我写评嘛,一个月之后我就能送分了,超过25字就可以送,字数越多送越多哟,有长评的话一次送的积分就够看几章了哟~心动不如行动,你还等什么!←你的目的还是这个吧!?_(:з」∠)_
xi扔了一个地雷——摸下巴,这个马甲我好像总是可以看到,也是老读者了吧,好高兴又看到你~!(心)
墨染清色扔了一个地雷——10个了!?10个了!果然是真爱吧!w【虚荣心满↑
26第二十五章
仔细的推敲意外地耗费时间;在宗纯终于得出了最后的结论之后,窗外的天空也已经完全被夜色所浸透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的惨号声划破了宅邸之中的安宁。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啊啊啊————!我的手啊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
这样蕴含着悲惨的高叫声在之前与Caster组同行时不知听到过多少;男孩甚至能够十分准确地辨别出一声尖叫到底是因为恐惧还是痛苦而发,而恐惧和痛苦所各自占据的比例又是多少。
——不会错的,这是声音的主人被残忍对待了之后的痛呼声。
这一声惨号之后;男人的声音就消了下去;其实大概不是完全消失,只是隔着几层墙壁无法传达到这个房间而已,这是因为声音的主人因为过于痛苦,甚至无法集中腹腔发力大呼的缘故。
这个时候;宗纯已经想到了声音的主人是谁——间桐鹤野;间桐家的现任家督;据说是雁夜的兄长。
此人担当着直接调|教间桐樱的任务,除了任务时间之外几乎不踏出房间半步,宗纯也是在一次与樱谈话时,正好遇上了前来找樱去虫仓的间桐鹤野,才知道间桐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的。
坦白说,那次相遇的经历并不愉快,鹤野那自命不凡、看着他视如蝼蚁的眼神让宗纯嗤之以鼻,而自认为是魔术师名门当主的鹤野同样对完全就是个普通人的宗纯看不上眼。
再加上之后听樱说他日日在房中是沉溺于酒精之间,宗纯对鹤野的印象就更差了。
最起码雁夜尚且有远超常人的坚韧和隐忍值得称道,而鹤野在男孩眼中就跟渣滓没有两样了。
因为两边都互相看不起对方,所以高野宗纯和间桐鹤野是毫无交集的。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樱应该在虫仓里的时间,而雁夜和言峰绮礼出去之后还未回来,至于神出鬼没的脏砚老头,看间桐鹤野叫得那么凄惨却没有任何回应的状况,他大概也不在宅邸之中。
(也就是说……有其他人侵入……!?)
他完全没有去救鹤野的想法,也不想贸然循着惨叫去一探究竟,虽然周围片刻不离的触手们已经完全是临战状态,宗纯还是尽量将身体缩进了沙发背面,然后把一边果盘中水果上插着的小刀拔了出来,握在手中。
逐渐逼近的危机感告诉他,入侵者已经在向着起居室而来。
——“呯”的一声过后,起居室的木门被用力踹开了,然而门口却没有半个人的身影。
高野宗纯却没有丝毫放松,单手握着小刀严阵以待。
一阵让人难捱的沉默过后,男孩率先说道:“……让我猜一猜吧,是上次拿枪指着我的大叔?”
现在只剩余四方阵营,首先排除跟言峰绮礼一起出去的雁夜,接着是Rider组——宗纯不认为韦伯会有那个胆量进攻间桐家,而远坂时臣是属于那种身在幕后轻易不自己出手的类型,这样突入敌方本阵不是他的做法,那么答案就只剩下这一个了。
“大叔你这么躲着可没用,你应该知道吧?”
又是一阵沉默,不过在宗纯看来,这更像是默认。
这也在宗纯的预料之中,原以为这样的沉默会持续一会的,门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