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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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第170章 疑惑
大年三十,沈谦按旧例,一大清早就去了四个城门,对当天值守的兵士进行犒赏。刚在西城门犒赏完了,迎头就撞上了罗奕,带着他那个长随,各骑了一匹马,两匹马的背上都大包小袋地挂满了东西,看着倒像是搬家一样。
靖风忍不住笑出了声:“罗校尉,你这是要打哪儿去啊?带着这大包小包的,堆得跟小山一样了。”
罗奕刚说得一句:“将军,靖风大人,是阿源邀我去他家过年……”不提防有个赶早挑了箩筐出城的,经过时扁担在一只包裹上刮了一下,一下子勾开了那包袱皮,里面一包东西卟地掉了下来。
那人连忙道歉,罗奕摆摆手让他自去了,赶紧下马将那包东西捡了起来,重新放进包裹里系紧了,又寒暄了几句,跟两人告了罪先走了。
听到罗奕是去秦思源家过年,沈谦心里就打了个突,等到那包裹落地,沈谦眼尖,早从那有些散开的纸包缝里,一眼瞧见了里面是一大包银耳,心里更是沉了几分。
他倒是忘记了,上回他瞧着罗奕看着秦云昭的眼神就满眼温柔的,当时自己还想着这下属要娶了秦云昭,可得被她吃得死死的惨呢!可重寒山一行回来后,他自己却不知不觉间也起了这心思……
银耳美容养颜,女子服用最好。罗奕带的那包银耳不用想,肯定是送给秦云昭的!这家伙还要跟阿昭一起过年!沈谦的心里极其地不是滋味起来。
靖风见沈谦一直盯着罗奕远去的背影沉默不语,突然就想起了罗校尉口中的阿源正是秦思源!去秦思源家里过年,那不就是跟秦云昭一起过么……将军这到底是不是喜欢人家秦姑娘啊?要再不出手,可就晚了!
沈谦收敛了情绪巡视犒赏完了四门的兵士,带着一队亲卫径直回了府,刚下了马,石管家就迎了上来:“将军,今年年夜饭要做些菜式?厨房里可还等着你示下呢。”
沈谦不由眼睛一亮:“年年吃着差不多的也有些腻了,靖风,我们去准备准备,到山上去打些猎物来吃吧!”
石管家连忙相劝:“将军,这天色冷得冻骨头,怕是要下雪了呢,将军要想吃,我这就让人去寻摸着买些回来……”
“不用!”沈谦已经定了主意,“打猎也是操练,何况自己猎来的也吃得香些,靖风,也不用叫别人了,就我们两个,即刻收拾了就走!”回头又嘱咐了石管家一句,“石头叔,要我们晚间还不回来,就是到外面过夜了,你只管安排府里的事,照着往年的旧例就是。”
不过一刻钟,两个人已经收拾妥当,飞骑出府了。靖风刚要开口问去哪里打猎,沈谦已经一马当先,直往西城门奔去,靖风怔了怔,连忙跟了上去,往西城这边出去进山上打猎,那可是有些远了啊,北城也有好些近的山林呢。
罗奕运气不错,前脚刚进了秦家的门,后脚天上就飘起了鹅毛大雪。秦云昭正在厨房里炸肉丸子和素丸子,秦思源招呼着罗奕和半夏两个围坐在火盆边,先吃些瓜子花生,一会儿就等秦云昭摆饭。
家里虽然铺了地龙,不过秦云昭还是有生了一个火盆,说是除夕要烧得旺旺火火,不过秦思源看她是馋嘴想着吃烤红薯和板栗多些。
见罗奕两个来了,秦思源一头闲聊着,一头就把埋在灰里的几只红薯扒拉了出来,正在磕着灰,又听到了前院有拍门的声音。
这大雪的天气,谁家也都在家里做饭菜准备着过年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拍门?罗奕见秦思源手上没空,连忙自己跑去开门,一拉开门就愣住了:“将军?靖风大人!”赶紧先把两人让了进来,“你们这是?”
沈谦轻咳了一声:“叫我沈大人就行了。”
罗奕见两人披的大氅上已经落满了雪花,眉毛胡子上都结了一层细细的冰珠,只得压下心中的疑惑,带了两人先进了正厅来。
“罗大哥,是谁来了?”秦思源摸着红薯不烫手了,正打算剥了皮子吃,抬眼一看,居然是沈谦和靖风两个走了进来,连忙将手里的红薯一丢,站得笔直,“靖风大人,沈四叔!”
靖风是他的顶头上司,沈谦却是一直让他就叫着沈四叔的,秦思源自然是把靖风叫在了头里。原来阿源还不知道沈将军的身份?罗奕才得知秦思源刚入了将军的亲卫队,这会儿听到他这么一称呼,心里的疑惑就更重了,将军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去秦家兄妹两个瞒着身份呢?阿源既然已经入了亲卫,迟早也是要跟将军碰面的。
沈谦进门就已经交待了叫他“沈大人”,罗奕心里再疑惑,这时也不敢说破,有些不自然地加了凳子到火盆边来:“沈大人,靖风大人,你们先请坐。”
沈谦只当没看到罗奕眼里的问号,老着脸皮坐了下来:“本来想跟靖风一起猎些野物回去,过年吃个新鲜,谁知道出来赶上了这一场大雪,想到阿源你家就在这里,就过来叨扰叨扰了。”
这么大的雪,莫说上山了,行路都难。秦思源连忙就说了:“这雪可上不得山,幸好你们想到了我家!想吃野味,我家里是不缺的,还有昨天刚猎到一头鹿呢,一会儿我就叫阿昭切好腌一腌,我们先烤着吃。”
昨天除了那一头雄鹿,他和阿昭还打了一头母鹿,因为急着赶进城里去卖银钱,之后又立即找了吴经纪帮着办了交割,昨天就没赶得及回来,在何花家里借住了一晚,今天一大早才驾车回来的。
两人正商量着给大伯家和张小旗家里各送一腿鹿肉去呢,罗奕就跟着到了,看着已经到晌午了,秦云昭索性先来操办饭菜,打算呆会儿吃完了饭再去送鹿肉。
家里其余的野味都腊干货,就是这鹿是最新鲜的了,秦思源一见沈谦和靖风是专门想吃新鲜野味才出来打猎的,赶紧就把那鹿肉推了出来;大伯和张小旗那里送几样干货去算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来了,还是得先紧着招待好才行。
靖风不由挑了挑眉:“那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沈大人,我们可算是赶上好口福了!”
沈谦说着打猎,这一路却见山不停,眼见得雪越下越大了,也不说跟哪家借过避一避,一路狂策马跑到了这老山林子的山边边来,直接就敲了这家人的门;却原来是秦思源家!
靖风顿时觉得将军的心思昭然若揭。他就说嘛,将军那样子,犹犹豫豫又遮遮掩掩的,搞得他还以为自己是云里雾里的多想了,原来真不是多想,将军心里一定是有了这秦姑娘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冒着大雪地赶过来啊!
想起将军对石头叔说的那个蹩脚的借口,靖风心里好笑,决定回去后好生跟石头叔说道说道,正想着这会儿是不是擦着边边儿戏谑将军一句,侧门挂着厚棉布帘子一掀,秦云昭已经端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盆子进来了:“新出炉的丸子来啦!”
不等大家动作,靖风已经跳起来从秦云昭手中把那只大盆子接了过来:“诶呀呀,说有口福马上这口福就来了,我可是听华灵说过秦姑娘手艺好得不得了呢!”说着就拖过一张短独凳靠近火盆,把那盆子丸子放在了独凳上。
秦云昭这才抬眼看到,不仅靖风来了,那个可能心怀叵测的沈胡子也来了!秦云昭不由心中一凛,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大过年的这沈胡子也赶了过来?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秦云昭脸上却笑得清甜:“多谢靖风大人夸奖,一会儿靖风大人能赏脸多吃几个,那就是小女子的荣幸了!”一句话把靖风说得眉开眼笑,这才好奇地补问了一句,“今儿是什么风把靖风大人和沈四叔吹到这山旮旯来了,两位过年都不休息,要办公事?”
“没有没有!”靖风闻着那盆丸子香,已经取了搁在盆子里的一双筷子,拈了一粒肉丸子扔进了嘴里,虽然烫得咧嘴咧口的,却是舍不得吐出来,直叫着好吃,又把刚才沈谦说的那个理由说了出来。
赶着大年三十出来打猎想吃新鲜野味?都指挥使再有这闲情逸志,往北门那边一出去就是重寒山,那不比这老山林子近多了?
这理由,骗鬼呢!秦云昭心中冷笑,更加警惕了几分,揭过这蹩脚的理由不提,面上一派欢欢喜喜:“那敢情来得好,我这就去把那只鹿整治了,大家刚好吃个痛快。”才走出了正厅,又揭着帘子叫了秦思源出来,“哥,你来一下。”
秦思源出去跟她说了几句,就走进来跟大家告了个罪:“靖风大人,沈四叔,罗大哥,半夏,你们几位在这里吃点丸子喝喝茶,我失陪一下,给阿昭那里搭个帮手……”
话还没说完,罗奕已经站了起来:“靖风大人在这里,哪有你这主人家却不陪着的,我去……”
靖风正在干着急,沈谦已经站起来大步走向那侧门:“我去!”
罗奕愣了一愣,靖风已经笑着拉了他坐了:“沈大人力气大,他去刚好!我们兄弟几个坐着,自在吃东西烤火,等着秦姑娘做好吃的上来就是,来来来,坐下,坐下!”
这不是力气大的事,这是……罗奕被靖风扯着坐下了,怔怔看了眼那还在晃动的布帘子,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却也知道不能说出来。
☆、171。第171章 心绪
雄鹿是专门想办法抓了活的,母鹿却是直接射中了要害,昨天一下山就死了的,秦云昭当时就紧着把鹿血先放了出来盛着。这会儿把已经冻得硬梆梆的那头鹿拿了出来,正等着哥哥过来帮忙,不然这快两百斤的鹿她一下子不好怎么弄,而且还要先剥皮呢,她手劲儿可没那么大。
听到身后有人走了进来,秦云昭头也没抬就先指挥上了:“哥,帮我先把这头鹿的皮子剥了,你小心点儿,这会儿冻上了可硬着呢,死重死重的,皮子也不好剥。”
沈谦伸手就将那只鹿毫不费力地提到了自己跟前,从自己腰间拔了匕首出来,一手就要划下去。秦云昭不提防竟然是他,连忙先抓住了他的手:“怎么是你?”
沈谦是才赶路到靠山屯来的,路上就已经遇到了风雪,刚进正厅还没烤暖身子又急着走了过来,手上还是冰冰冷的,被秦云昭那温暖的手一搭上手背,身子忍不住极轻微地颤栗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就落在了她那只纤小的手上。
他记得,那天夜里他掌心的茧子摩过她的手背,让那细嫩的肌肤都微微有些发红,那时是他的手包裹着她的。而现在,女孩子肌肤柔白的手紧紧扣在他的手背上,与他浅铜色的手搭在一起,颜色的反差异样地醒目,让沈谦一时有些目眩,竟不想移开眼。
他目光停顿的时间略有些长,秦云昭顺着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手上,也被这反差惊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就飞快收回了手,马上又醒悟到自己刚才那反应有些太过显眼了,连忙拿话头挡过:“我是说,沈四叔是客人,怎么能让你来做事呢?”
秦云昭的手一抽走,沈谦也醒过了神来,不敢抬头,手中匕首不停顿地就落下直接划剥起皮子来:“你不是嫌又硬又重吗,我来做好了。”
“你……会剥吗?”秦云昭忍了忍,尽量用了委婉的语气说了出来,“要不还是我来吧。”
就知道你先说的客人什么的是客气话,实际上就是怕自己剥坏了吧!沈谦没答这话,只刷刷几下划拉好了,放下了手中的匕首,将一条鹿腿拗了拗,示意秦云昭:“冻得硬了,拿好这条腿,我要使点劲儿才剥得下皮。”
秦云昭握紧了那条鹿腿,脚下扎了个稳步,狐疑地看了沈谦一眼:“你小心别剥坏了,我可还指着这皮子做双靴子的。”鹿皮小靴,这种高大上的玩意儿前世可没机会穿,现在有这条件了也得过过瘾才行。
被这丫头小瞧了!原来自己上山打猎处理猎物的时候,还不知道她在哪儿玩泥巴呢!秦云昭话音刚落,沈谦已经闷着一口气,手臂发了力,将鹿皮哗啦一拽。秦云昭没想到他说使点劲儿会是这么大的力,一下子就被他拽个踉跄,鹿皮没剥动,人却直接扑到了沈谦的胸前。
沈谦下意识就扔了那鹿,伸臂将秦云昭圈在怀里搂着她站稳了。和石桥上秦云昭那故意一扑不同,这回她可是真真实实地撞上了沈谦的胸口,被那一圈,身子也紧紧地贴了上来。
她的身子好软……沈谦气息骤然一粗,听着秦云昭伏在自己胸前懊恼地闷闷叫了一声“啊”,慌手慌脚地要撑开自己,突然又忍不住想笑,见她站住了,也自觉松开了手臂。
秦云昭连忙站开了去,咬着下唇,虽然并没有外人看见,一时也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谦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那只鹿,重新搁回了灶台上,也不再要秦云昭拿着了,自己一手握着另一手就慢慢剥着皮,抬眼看向秦云昭:“我以为你站桩很稳。”
再站桩稳,也禁不住你这么用牛力气一拉啊!秦云昭见沈谦嘴角微翘,眼睛中也含了笑意,想不到他是在解释,只认为他在取笑自己,胀红了脸狠狠剜了他一眼。
这一眼明明是嗔怒,可配着她染上羞色的粉颊,被贝齿咬得润红的樱唇,眼波流转中,透出的却是勾魂撩人的风情来,偏偏还带着她这年纪本有的青稚;沈谦呼吸一滞,手下一下子就失了力道,刺啦一声,已经将那张鹿皮剥烂了。
秦云昭找到了由头,立时瞪圆了眼就凶他:“你赔我的鹿皮!”
祸水当前,却揪着自己是罪首,要是以前,沈谦肯定又会说她在胡赖人,可在现在,却是甘之如饴,极快地将剩下的鹿皮剥了下来,就应了一个字:“好!”心情已是一片大好。
这趟出来,还真是来得对极了!以前他是怕她混赖上自己,现在却想着法子凑上来想跟她有牵连,别说一张鹿皮了,就是十张百张,连他这个人,赔给秦云昭都行!
秦云昭本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跟自己辩说一通,已经紧绷了神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反击回去,却没想到沈谦居然就这么爽快地应了一个“好”,顿时如同一拳打进了软棉花堆里,甭提多难受了。
都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沈胡子今天反常地这么隐忍,一定是大有所图啊!秦云昭正在警醒自己,冷不丁听到沈谦转向自己又开了口:“拿……”秦云昭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