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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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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瑞垂眼掩去眸中复杂的神色,转身上了马车。
  这一去山长水远,等他回来,阿昭已为人妇,已成了他的弟妹,那个夏夜中如洛神一般行来的女孩儿,那个递给他一只莲蓬解酒的姑娘……沈瑞的嘴里泛出了浓浓的苦,如同细嚼了几粒莲芯。
  秦云昭今天去了城外的庄子。
  她想得很清楚,四皇子虞泽弘毕竟生于天家,虽然此时倚重自己几分,心里还会有些不踏实,只有越请他施恩,他才会对自己越放心。
  果然,她一提出请四皇子找人帮忙给她相几个庄子,虞泽弘就很是欣悦,立即暗中让人去看了,给秦云昭挑了两处上好的庄子来,不仅位置连在一处,价钱也合适。
  秦云昭笑眯眯地谢过了,爽快买了下来,昨天办了交接,趁着今天有空,就带了人过来仔细看看。庄头忙不迭地接待新主子,特意从庄子果林里摘了专门留着的红橘下来。
  红橘经了雪,现在吃起来特别甜,秦云昭嫌银沙几个走得慢,自己抱了那一篮子红橘,边吃边走,听着陪在身边的庄头介绍这一片田地和往年的收成。
  庄头正说得起劲,一队车马已经沿路一拐,从一片树林子后驶了过来,庄头连忙招呼秦云昭:“姑娘,靠边站一点,小心车轮碾过泥水溅湿鞋子。”
  连下了几天的雨才停,路上还有积水,秦云昭听庄头招呼得殷勤,轻轻一跃,跳到路旁的田坎上站了,笑着答了一句:“不碍事的,溅不到我。”
  刚刚碾过去的马车里突然有人急叫了声“停”,车窗帘子刷地被扯开,沈瑞惊喜的脸露了出来:“阿昭!”
  “沈大人?”秦云昭微微一怔,习惯地先唤了一声,才想起来今天是他离京去南城的日子,哥哥早上来说给他送行来着,这样当头遇着,他又是远行,总不好再给人家甩冷脸;于是冲他颔首微微一笑,“沈大人是今日出发?祝你一路顺风,再建功业。”
  沈瑞揪着窗帘子的手猛然握紧,几乎想把秦云昭看得刻进心里去,脑中却突然响起了母亲的声音:“她是你弟妹!”
  要是可能,他真想把阿昭抢进车里来,带了她一路而去!沈瑞心中黯然一痛,脸上勉强笑了笑:“阿昭,多谢你的吉言。对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秦云昭不想让人知道她在这里买了庄子,只笑着敷衍了过去:“跟着朋友过来玩。”怕他多问,把手中那篮子红橘举了举,“那个,你要不要吃红橘,路上吃点橘子,可以防止晕车。”
  沈瑞垂眼看着她手中那篮鲜灿灿的红橘,清俊的脸庞突然扬起微笑,声音柔如扑面的春风:“是送我的程仪吗,谢了,那我就收下了。”
  秦云昭怔了怔;她本意只是为了岔开话才随口一说,以为他顶多会顺手取上一两只,没想到沈瑞竟然会把这篮红橘当作程仪。
  也不过一篮子红橘而已,话都这样说了,难不成还不送么?秦云昭轻巧跳到路边,把那篮红橘递到了车窗外,沈瑞伸手提了进来,紧紧护在自己胸前,看着她明明想说很多很多,最后却只吐出了一句:“阿昭,我走了,你…保重!”
  “嗯,你也保重。”秦云昭回以礼貌一笑,冲他挥挥手,见马车辘辘启动,连忙又跳回了田坎上,抬眼见马车窗户上的帘子已经放下,静候着这一队车马过去了,才继续和庄头问起话来。
  马车内,沈瑞将篮子放在自己膝上,痴痴坐着不出一声,半晌才慢慢低了头,瞧着篮中还有半只被掰开的橘子,想来是阿昭先吃了一半的,见着人来,就先放回了篮子里。
  沈瑞伸手把那半只红橘先捡了出来,取了一瓣塞进嘴里,橘瓣的果肉被咬碎,清甜的橘汁瞬间充斥在唇舌间。莲芯苦,橘汁甜,这一生,为何偏偏让他遇上了阿昭……
  清幽的静室里,四皇子虞泽弘含笑将摊在桌面上的一纸情报推了过去。
  秦云昭看了他一眼,拿起那张纸细细看了,心中忍不住赞了一声,这位四殿下真是好快的手脚,这么短的时间内,竟是将一支船队准备得七七八八了,算着时间,等自己到了白城,略歇息两天就可以出航了。
  “如此就好,明天我会跟我兄嫂一起,按原定计划坐船去白城。殿下的大喜,我是赶不上了,只有先送一份贺仪谨表心意了。”秦云昭放下那纸情报,看向虞泽弘,“殿下还有什么要交待的么?”
  “有。”虞泽弘轻轻点了点头,伸手从桌上一只木匣子里取出一枚印章,“凭此章,可使动白城知府陆稹为你帮忙。”
  白城海军卫那边,是虞泽弘一手所建,自不须愁,原来在地方行政长官中,他也早已布下了人手。看来,这一回海运之事,虞泽弘是寄予了厚望的,指着大笔收获的。
  秦云昭一笑而应,收下了那枚田黄石的小印章,正欲告辞,福全就悄悄在门口禀报了一声:“殿下,沈都督过来了。”
  虞泽弘不由笑了起来,促狭地看了秦云昭一眼:“阿昭,你家都督可真是跟得紧啊。”
  秦云昭脸上微微一红,见福全已经带了沈谦进来,起身告辞:“殿下还有事,我就先告退了。”
  沈谦却当着虞泽弘的面,低声嘱咐了她一句:“先在外面等着我,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虞泽弘笑吟吟地看着两人,只当自己没听到,秦云昭低头应了一声,几步先走了出去,掩下了心中的惊讶;沈胡子跟虞泽弘那里,私交已经到了这么深的地步了?
  沈谦果然进去不久就出来了,也不怕福全看着,伸手将秦云昭的手握进掌心里,牵着她七弯八拐地走了秘道,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青油小车。
  一身车夫装扮的王延立即将车驶开了去。
  “阿昭,每天都要想我,不许忘了我……”车内逼窄的空间里,男人将女人紧紧按在自己怀中,凶狠的亲吻肆虐袭来,生恐会负了半丝韶光……

☆、342。第342章 猪笼岛

  东风起,主帆举,侧帆扬。
  秦思源带着妻子在白城先安了家,秦云昭则悄然带了一支船队从白城海军卫的专用码头出发。
  碧螺晕船得厉害,被留在了白城,夏雨和银沙顺利上了船,跟在秦云昭后面也着了一身像骑装一样的衣裳,头发扎了个马尾后紧紧盘了个束髻,只用一根簪子别住。
  头几天还有些别扭,等看到不仅秦云昭行动自如,就是袁姣娘也是如此后,两个人这才适应起来。
  刚出海时,见海天辽阔,夏雨和银沙还惊呼了一阵,几天之后,周而复始都是相同的景色,再加上经了一场小型风暴,两人这才觉出了脚下的虚来。
  难怪常听人说“宁欺山,莫欺水”,脚踏实地跟脚下发虚,四周茫茫无援,这种心境实在是太不同了。银沙忍不住悄悄问夏雨:“夏雨姐姐,还要多久才会到南洋?”
  夏雨摇了摇头,她也是第一回跟着姑娘出海的,并不清楚会要多久时间,含糊着说了一句:“应该快了吧,我听姑娘说我们的船是顺风呢。”
  这一趟,秦云昭首站先往南洋诸岛而来,南洋诸岛盛产香料,用丝绸换来,再北上运往冰原海彼岸,价增百倍。
  海盗,她此时已经不怕,白城海军卫有四艘战舰随行护航,这样的待遇,哪家海商能有?有韦家两位精干的阴阳师助阵,结合她自己的知识,可以提前预测风暴,有很大的机率能够避开危险。
  这一趟,她是卯足了劲儿要挣个盆满钵满回去,不为别的,就为沈谦如今已经铁了心跟了四皇子虞泽弘,两人私下交谈那般随意,其中关系牵扯已经至深,虞泽弘如今需要大量的银钱,她就在海外不着痕迹地帮他赚够银钱!
  有她这一份努力,四殿下那里必然大有保障,沈谦……也可以得了助力,大展手脚。毕竟是夺嫡啊,自己才来这世上时,本以为就会当一个富足的小农而已,哪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也会参与进这最上层的争斗中。
  夕阳已落,圆月如银,秦云昭紧握着船舷迎风而立,轻抚着挂在颈上的那只玉葫芦,一双杏眼微微眯起。前面依旧是波澜壮阔的大海,大夏国中,不知有多少人的心情,会如这海水一般,起伏不平……
  一弯玉钩漫行天宇,柔和不明的月光静静照着中军大营。
  在成排的营房中,一处地盘最大的小院里,沈谦几手从井里提了一桶水出来,兜头往身上一淋。清凉的水流哗地冲洗过他裸着的上半身,夏夜的暑意,和刚才练完功的一身热汗,都被冲了个精光。
  水珠从强健却不贲张的上身那麦色的肌肤上滚落,浸进了男人下面的裤子里。裤子已经被水浇湿,宽大的裤管湿哒哒地粘着,显露出了挺翘的臀,和一双修长而有力的腿。
  沈谦清洗了一阵,踏着木屐进了房间,几手擦干了身上的水,从装衣物的箱笼里先翻出了一条暗蓝色的四角内裤打算换上。
  丝滑柔软的布料一握进手里,沈谦刚硬的脸部轮廓不由自主就柔和了下来;这是阿昭亲手给他缝制的贴身衣物……
  沈谦换了身干爽的衣服,伸手取出今天靖风来的密报,仔细看了起来。靖风因功提拔,调任芜城从四品的指挥同知。
  芜城东北向临海际线,虽也为边关之城,但是据海而守,除了偶有海寇骚扰,几乎没有发生过什么外敌攻入的事。但是芜城距京都,急行军只须五昼夜,又是莱国公布署亲信最多的地方;芜城兵事不可小视。
  上回趁着大胜血羯,各方势力博弈,将几处将领都作了调整,芜城军中也被安插进了不少人。
  靖风是兴州军出来的人,自身本领过硬,露了身手后,慢慢被兵士们接纳了进来,如今在芜城中下层军官中,已经很有一番人脉了。
  沈谦细细看着靖风传来的密报,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同是莱国公当初安插的人手,如今却就亲近大皇子还是七皇子暗中争论,加上其余几位皇子暗中出手,如今莱国公的力量已经被分化了,还被隐隐挑起了互相敌视的情绪。
  这可真是好事。种子一旦种下,只须不时浇水施肥,等着它发芽长大;阿昭那报复一击,影响如此深远,想来当初就是那野丫头也始料未及。
  阿昭真是一个意外的变数啊,想当初,自己不也是被她狠骗了一场么。沈谦将密信放在烛火上烧成了一团灰,瞧着灰烬扬扬落下,心思也开始飘忽起来。
  大海茫茫,没个落脚处,就是驯鹰也飞不了那么远,他无法给阿昭传信,也不知道阿昭现在在哪里了,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沈谦将颈上挂着的黑魭石紧紧握在手心。黑魭石被他长久贴身戴着,已莹滑如玉,有如阿昭柔润如脂的肌肤,让人醉了心、迷了眼。
  “我眼睛看迷了……”二层艏楼上,银沙仰望着满天星斗,用力揉了揉眼睛,还是没能分清楚姑娘说的哪个星座是哪个星座。
  夏雨却是若有所得,嘴里喃喃念了一阵,这才左右活动活动了有些僵直的脖颈:“姑娘懂得真多,原来里面真有些门道……那是什么?”
  银沙下意识地抬头向天空看去,片刻后才发现夏雨指的左侧的方向:暗黑的海面上,有一片淡淡荧光,随浪涌而来,越来越靠近船队。
  在海上航行了这么久,夜里还没看到过这样的事!银沙心里一紧,夏雨已经敲响了挂在艏楼上的警铃。警铃晃动,拉扯着一条细绳一起动了起来,清脆的铃声成片在船上响起。
  秦云昭一个箭步冲出了房间,在夏雨的禀报和指划中眯眼细瞧了瞧,沉声发了话:“是一个趴在浮木上的人,还活着,去条小艇,把人救上来。”
  看洋流的方向,应该是从西面飘来的,西面应该还是大夏的海域,但是在虞泽弘拿出的海疆图上,那边并没有岛屿,难不成是商船遇上了海盗?
  一盏茶以后,秦云昭看着面前水淋淋被拖上甲板的男子,取下他身上一丛海藻,微微挑了挑眉,荧光藻?倒是个好东西。
  只是这人……秦云昭的目光落在男子的身上。
  这应该还只是一个少年,年纪不过十六、七岁,身子被海水泡得有些浮肿,手掌有厚重的茧子,脚上的鞋子早掉了,明显可以看出原来应该穿的只是草履,两只脚腕上都有一圈紫黑的伤痕,似乎常年戴了脚镣,一身粗麻衣裳也褴褛破烂,露出里面不少陈旧的鞭痕。
  秦云昭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看着不像是被遇了海盗,反而像是从哪儿逃出来的劳工?这荒无人迹的大海中,也有黑砖窑吗?
  秦云昭摆了摆头,袁姣娘已经令人那少年扶了起来,灌了一大碗温热的糖水进去,又有随船大夫上前诊脉,取出银针给那少年扎了几针,恭敬转身回事:“大当家,他只是虚脱了,一会儿就会醒了。”
  果然过了盏茶的工夫,少年慢慢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眼前的亮光和几个人,下意识地双手抱头先以保护性的姿态把全身蜷缩了起来,然后才慢慢觉出了不对,抖着嘴唇问了出来:“你们…你们……”
  “是我们救了你,你是谁,为什么会漂在海上?”秦云昭见人醒了,先让银沙下去做完白粥上来,自己则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微笑着问了出来。
  少年瞧着她容颜清妖艳殊,怔神之后又环顾了一周,才猜出了自己是遇到了路过的商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恩人!求恩人救命!”
  他已经被搭救上了船,却还求着救命?秦云昭的秀眉不由一蹙:“先说清是怎么回事?”
  “是,我是从猪笼岛上逃出来的,有一帮坏人抓了我们到猪笼岛上挖金矿……”
  秦云昭眼睛募地睁大,大夏的海疆图上,这一处航线附近并没有什么岛屿,哪里来的什么猪笼岛,居然上面还有金矿?又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借着招人去盐场做工的名头,强押了人上岛来挖金矿?!
  秦云昭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据救上来的这叫做王二牛的少年所述,他们被招了工后,是在半夜里被突然叫醒,强行押上了船,大概到天明时分,就到了押船的人说的猪笼岛。
  一上岛,他们就被搜了身,戴上了脚镣,赶进矿井里挖矿。看守他们的人极其凶恶,他们必须没日没夜地干活,稍有懒怠,就会挨上一顿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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