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2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是先回去吧,要是一会儿安布、安妩送客出来,看到她在外面守着,还不知道会怎么腹诽呢;她并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居然也会这么黏着沈谦。
秦云昭调转马头想走,心里却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都走到这里,怎么又要回去呢?就守在这里迎着沈谦又怎么了,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
秦云昭一时竟首鼠两端,少见地纠结犹豫起来。门咯吱响了一声,秦云昭吓了一跳,连忙抬眼去看,却是旁边一户人家的角门开了,一个仆妇模样的人走了出来,瞧见外面立了一个人,脸上带着疑惑地张眼向这边打量过来。
秦云昭忙低了头拨马小跑到另一边胡同里去了,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烧,就像自己的心思突然被人窥见了一样,有些羞惭起来。
算了,还是回去等那家伙吧。秦云昭心里做了决定,耳尖地听到胡同一侧的墙内丝竹声停,有一个人声音很是响亮:“我们得知今日是大将军的生辰,特意为大将军准备了些我国特有的歌舞助兴,还请大将军切勿嫌弃。”
大将军…沈谦?秦云昭抬头看着那堵墙,顿时明白了这边已经是那底邸的后园。原来是安布王子在后园设宴给沈谦庆生呵……
秦云昭咬了咬下唇,窥着左右无人,从马背上轻轻一纵,就跳上了墙头,身形几下就没入了后园的大树中。
后园一处宽大的水轩中,灯烛辉煌,与星月相印在前面的小湖中,更显得高堂华美,轻风吹过,湖面波光粼粼,让人赏心悦目。
沈谦心不在焉地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压下心头的一分急切,客气地看向安布王子:“安布殿下太客气了,些许小事,何足殿下挂心,如今谦已经酒足饭饱,又并不懂欣赏歌舞,还是跟殿下先谈正事要紧。”
安布笑着微微把手往下一压:“不急不急,边看边谈。”听着乐声轻扬,真是聊起了纳贡的事来。沈谦只得按捺下来,认真听了起来。
乐曲悠扬一转,一名艳妆丽人胡旋而出,上身一件短小紧身的翠绿舞衣,下着一条满绣了金碧辉煌孔雀翎的阔摆翠裙,身姿仰俯间,露出一截诱人的小蛮腰。
湖风又起,吹动丽人华美的裙裾,将她手足上银铃清脆的声音传得更远,应和着乐曲声,让人怡然欲醉。
远处的一株大树上,枝叶似也被风轻轻拂过,刷刷一响后,又沉沉安静了下来。胡同外却遥遥响起了急雨般的马蹄声,片刻后已经远寂。
银沙刚带了珊瑚将几个新的驱蚊香包挂在房门上,就看到秦云昭脚下生风地进了院子,连忙笑着迎上前:“姑娘回来了,可曾饿了?”
秦云昭摇摇头,声音虽然平静,踏上竹楼的脚步却带了几分沉重:“我不饿,备水吧,我要洗浴。”
洗浴,姑娘这就要安置了?银沙忍不住张口问了出来:“姑娘不等大将军了?”站在一边的珊瑚也停了手,极快地抬眼觑了一眼秦云昭。
“不等了,他还有事,一时回不来的。”秦云昭走进房间的脚步不停,银沙连忙张罗着,唤了随她一起住在后面小院子的两个仆妇抬了热水来,给秦云昭兑好了温水。
秦云昭从房间里自己取换洗衣服出来,挥手让人都下去了:“忙了一天了,你们也累了,都下去歇息了吧。明天再来收拾这里。”看着几人走了,拴了浴室的门,脱掉衣裳,把自己整个都闷在了浴桶里,直到憋不住气了,才哗地一声浮出了头。
木桶中的水波晃动不停,像那湖面上的波光一样,秦云昭仰靠在桶壁,静静看着头顶上搭在竹制横梁上的没有半点绣花的承尘,突然长长吐了一口气。
那个跳舞的艳妆丽人,是安妩。
☆、354。第354章 错认
沈瑞刚从城外回来。
他今天亲自去一处乡下督修水利,临走时那里的里长非要把家中早熟的荔枝摘了满满一篮子送给他:“乡下风物简陋,没有什么好东西能够款待大人,只有村中这荔枝勉强还能入口。大人为我等乡民鞠躬尽瘁,还请千万不要嫌弃我等心意菲薄。”
沈瑞实在推不过,只得收下了,问了这荔枝的品种叫白蜡荔枝,果肉色白似蜡,最是清甜多汁,南城的女眷们倒是最爱食这种荔枝。
一进了城,沈瑞就让属官们各自散了回家,自己却立在街口有些踌躇起来。余江骑马跟上,抱着那篮子荔枝问:“三爷,可是还想起有事?”
沈瑞瞧着那只装得满满当当的篮子,突然就定了主意:“去四弟那边吧。”不过是一篮子女孩子喜欢吃的水果而已,他就不信沈谦要因为这个再跟他闹起来。
等到了哨防外,正在值守的兵士却有些惊讶:“沈大人来了?大将军不在,听说进城去了。”难道大将军进城不是去找沈大人么?
沈瑞心里莫名地就松了一口气,指了指身后余江抱着的篮子:“无妨,我来给他送点东西,放下就走。”带了余江先进去了。
走得几步,余江突然“啊”的一声想了起来:“三爷,今天原来是四爷的生辰啊,难怪你要送东西过来。”
按说秦姑娘在这里,四爷跟秦姑娘感情那么好,不是该在一起庆生吗,怎么倒还进城去了?要说有什么急事,怎么会没人来通知三爷呢?三爷可是布政使大人啊。
被余江这么一提,沈瑞才想起了这回事,却也不打算解释,瞧着秦云昭这边竹楼中隐约还亮着一盏烛光,翻身下马从余江手中接过那篮子荔枝:“你在这儿等着,老四不在,我把这篮子荔枝送到秦姑娘手上也是一样的。”
沈瑞提了篮子站在院外刚伸手叩了两声门,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珊瑚站在门内,向沈瑞轻轻一福,声音却是压得低低的:“沈大人来了。姑娘一个人在露台上坐着,也不用我们服侍。”
沈瑞“哦”了一声,看了眼珊瑚,欲言又止,想着反正自己已经来了,冲她轻轻点了点头,又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自己立在竹楼下轻唤了一声:“阿昭?”珊瑚连忙先回了后面的小院去了。
竹楼上烛光轻晃,却没有人应声。沈瑞紧紧捏了捏篮子的提绊,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了上来,往烛火光亮处走去。
铜制的烛台正正放在露台的一张小竹桌上,两碟冷盘看着原封未动,一只细颈白瓷瓶的酒壶却横倒在桌上,飘散出淡淡的酒香。
少女穿了一件海蓝色的寝衣,腰上随意系了一条银线绣带,赤足踏了双木屐,一手扶着额头,斜倚在露台的美人靠上,背对着自己。
美人如画如玉。玉人却长发未挽,三千青丝尽数逶迤披散在肩背上,任夜风拂过,扬起几缕发丝,又轻轻垂落。明明是纤丽的背影,却让人突然涌出无尽的寂寥。
沈瑞心口一痛,手中装着荔枝的篮子松落在脚边,几只荔枝滚落了出来,有一只骨碌碌的直接滚到了少女的脚边,少女却仿若未觉。
沈瑞忍不住走上前又唤了一声:“阿昭!”
秦云昭终于抬眼看了过来,一双杏眼醉意流转,在烛光下竟映出流光溢彩,唇齿间却有些含糊不清的娇软:“沈…胡子……你怎么…才回来……”
原来她是在等沈谦……沈瑞盯着那双春波迷离的杏眸,心中戚然一叹,走近到秦云昭面前:“你怎么喝醉了——”
沈瑞的话嘎然而止,反手将秦云昭伸出来牵着自己的那只柔软的纤手握在掌心,半低了头看向她。
秦云昭仰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男子,微微嘟了嘴:“我…不高兴了…我给你…给你做菜…庆生,你不来…陪我……”
沈瑞的目光不自觉地就紧紧落在了秦云昭柔润丰美的樱唇上,口中已下意识地说了出来:“我陪你!”
微嘟的樱唇顿时绽然含笑,平时湛然澄澈的杏眸中流转出一抹暗夜的魅色,秦云昭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身形不稳地扑在沈瑞胸前,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却还要不依不饶地逼他发话:“不许…陪别人,只许…只许……”
沈瑞颤抖而火热的手猛然紧紧扣住了她的后脑,再不迟疑地吻了下去,没有半点寻常的温柔和优雅,凶狠而急迫地将软糯的唇舌吮在自己口中,良久才不舍地分开,伸指抹去她唇角的津痕,哑声应了:“阿昭,我不陪别人,只陪你!”
寝衣的衣袖已经滑落回肩腋,秦云昭纤长柔软的手臂紧紧勾在男人的脖子上,放心地将头倚在了他的胸前:“沈四叔…你只许…喜欢我……”
沈瑞的身形募然僵硬,怀中的阿昭却已经沉醉睡去,嘴角尚带了浅浅的笑意。
原来阿昭情浓之时,是唤他“沈四叔”么?沈瑞轻轻搂着秦云昭站在那里,只恐一动,就会把这窃来的片刻幸福打破,心中却腾起了如浓墨般的嫉妒。
哪怕在床第之间,姚玉兰也是唤他“三爷”,他以为夫妻间称呼不外如此,可为什么,阿昭会唤那人“沈四叔”?女孩的昵语娇软含媚,这样一声轻唤,想来那人心尖儿都会融化了吧。
沈瑞的手轻轻抚上秦云昭纤细曼妙的腰身,如丝绸般顺滑的长发,和又嫩又软的脸庞,只觉得胸口突然有什么东西在炸裂开了。
阿昭,由我来陪你可好?
沈瑞慢慢闭上了眼睛,拥着秦云昭的手臂渐渐加力。几回梦中念念不忘,今夜他终于一尝芳泽,更能拥着她柔软的娇躯紧紧贴进自己怀中,哪怕起因只是因为阿昭醉后的错认,但是这种感觉……他不想放弃!
“三爷?三爷?”余江见沈瑞良久未出,立在院门口压低了声音轻唤了几声。
沈瑞陶然含情的眼眸复回清明,没有应声,只轻轻取下秦云昭挂在自己脖子的双臂,将她打横抱起放回了房间中。
月光透过窗纱将室内照得一片朦胧,沈瑞像安放最宝贵的珍宝一样,轻轻慢慢地把秦云昭放到床上,温柔地为她脱下木屐,犹不舍的轻吻了下她的红唇,听着外面余江又在轻唤,这才起身为她垂放好鲛绡罗帐,掩门走了出来。
余江已经踏进了院子,有些惊疑地看着沈瑞从房间中走出,一时不敢作声。
沈瑞转身走向露台,将掉在露台上的几粒荔枝捡了起来,放回篮子中,顺手扶起了那只横倒的酒瓶,将篮子搁在了小竹桌上。
他来过的事,沈谦回来必然会知道……沈瑞回头看了眼秦云昭的房间,默立在桌子边想了想,突然拈起桌上放的两双竹筷,将两碟冷盘各挟了几箸菜扔出了露台,拿起酒瓶将剩余的几滴酒倒入两只小酒杯中,摆出了曾经对酌的样子。
末了还剥开了几只荔枝吃了,却把果皮和核儿留在了桌上,这才轻轻走了下来;看了已经退回院门处的余江一眼,沈瑞轻轻开了口:“回吧。”
“是。”余江连忙应了一声,然后牢牢闭紧了嘴。
刚才他没有眼花,三爷是从秦姑娘的房间里走出来的,那房间里却没有点灯!三爷他,真是疯了……
余江偷偷觑了沈瑞的脸色,见他脸上虽然平静不显,但是多年跟在三爷身边,余江能够感觉到沈瑞的心情极其愉悦,似乎还奇怪地带了一种凝重。
愉悦,和凝重,这两种情绪怎么会揉合在一起呢?余江有些迷惑,忍不住又看了沈瑞一眼。
沈瑞突然停下脚步,侧头看向余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有些事,眼见为实。”
三爷这是警告自己不要乱猜测吗?余江心神一凛,低头肃敬应了一声“是”,后背微微出了一层汗,跨上马紧随在沈瑞身后向南城疾驰而回。
南城。象南王族的府邸中,坐在水轩中的沈谦看着半伏在自己面前献酒的艳丽舞姬,愕然而起,转头看向安布:“安布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他先前与安布专心谈话,并没有正眼看过堂下的艳丽舞姬,等这舞姬一曲舞罢上前敬酒时,他才发现那女子竟然是安妩。
而安布刚才却说,这名舞姬是象南专门送给沈谦的!
“若安布殿下有心结修两国之好,大可把安妩公主献于我大夏皇室。我沈谦不过区区一将,不敢受殿下这份礼!”
既然安布王子说是送,那他就把安妩当礼物看待,礼物而已,可收,也可拒!沈谦面色肃正,当场就拒绝了。
安布见他说得坚决,面色有些尴尬起来,略带了些怨怼地看了妹妹一眼。要不是妹妹提议此事,他此时也不会如此下不来台,听着大将军的语气,似乎还隐隐有些生气。
安妩不是常跟在大将军身边围前忙后的吗,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大将军根本就对安妩没有半点意思?要真是如此,不仅自己这一边失了面子,怕是还得罪了大将军了。
安妩红唇紧咬,捧着酒杯的手并没有收回来,反而莲步轻移,又向沈谦靠近几分:“沈四哥,安妩心慕你英雄了得,只求能跟在你身边,哪怕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355。第355章 误解
象南国虽是小国,安妩也是堂堂一国公主,要真是跟在沈谦身边,又怎么可能只是为奴为婢?不等象南国说话,大夏国中的御史怕是都会参他一本了。
沈谦并不上这个套,强压下心头的火气,正色向安妩行了一礼:“公主尊贵,何须行奴婢之贱役?何况沈谦曾对未婚妻承诺,今生今世,只愿与她一人偕手白头,绝不愿再作他想!”
本以为这些时日频频与他接近,自己这样送上门来,沈谦也会顺水推舟地接纳自己,毕竟这天下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呢?何况她自诩还有几分火辣姿色。
没想到沈谦竟是这么坚决地拒绝了!安妩脑海中浮现秦云昭那张清妖的面庞,暗中咬紧了牙关,突然将手中的酒杯一扔,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安妩!安妩……”安布见没叫住妹妹,尴尬地转回脸看向沈谦,“大将军莫怪,安妩她向来是这般真性情……”
“贡品之事,先前殿下说的大致也差不离了,反正还有这么一段时间,安布殿下不妨再好好考虑一二,定下来后再告知我一声。谦先行告退!”
沈谦张口打断了安布的话,拱手一揖后转身大步离去,出了水轩叫了王延,带着几名亲卫策马疾驰而回。
要早知道安布还有这么一重目的,今晚他才不会过去。今天可是阿昭要给他庆生的,这几年来,阿昭第一回张罗的,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