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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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晨峰疑心他早上偷偷洗内裤的事被母亲发现了,脸上已忍不住发热,幸好这一呛咳,倒是遮掩过去了,忙低了头去吃饭:“娘,我明年还要去春试呐,现在哪想这些事,等春试过了再说吧。”
夫子说了,他再下苦功练这大半年的,明年春试的时候是很有可能考上秀才的,等考上秀才了,他多多少少才算有了点身份,到时候…到时候……向晨峰想起昨晚月下阿昭那张清丽如仙子般的脸,赶紧又捧了汤来喝,遮过了脸上一阵发烫,阿昭,还年岁还小着呢……
小张氏见儿子一心学业,心里很是满意,也按下了这事不提,早上杨婶儿跟她说的那事,说不定就是两个孩子在河边凑巧而已,那秦云昭她也见过,长是长得怪好看的,可这死了爹,又听说她娘是跟人跑了的,这样的女孩子,配她家峰哥儿不合适!
☆、38。第38章 心火
这一天忙的事有些多,秦永德已经找人算好了日子,带着秦思源和秦云昭兄妹两个,把秦永忠的遗物埋在了爹娘的坟头,烧纸祭奠了一回,这才收拾了东西往地里去。
秦云昭想着今儿去得晚,虽然昨天跟宗南山说过了的,也怕他不耐烦,拉着哥哥三步并两步地就上了山。秦永德站在路口边看着兄妹俩个的身影消失在茂密的森林中,这才沉沉叹了口气。
这两个孩子这几天拿回来的猎物,要是不吃拿去卖掉,也完全抵得过他们住在家里的花用了,何况张氏还收了那笔家用。秦永德想不通好好的婆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就非在这事上钻了牛角尖。
他想一家子跟原来一样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也想尽心尽力照顾好永忠这两个孩子,怎么两件事拢到一块儿,就那么难呢?昨天晚上张氏背对着他偷偷流了一夜泪,他心里也不好受,都是他没本事啊!
可家里置下的这二十来亩地,一半儿还是当年永忠寄银票回来,他手里才有了银钱买的哩!张氏,她不知道自己跟永忠的兄弟情,怎么也记不到这个情呢?
秦永德摇摇头,转身往地里走去,这几天把地里的肥施了,水浇透了,他就去城里寻个短工活计去,说到底,都是家里短了银钱才惹出的事,要家里银钱一抓一把,孩子他娘也不至于要这么小心眼儿计较源哥儿和阿昭啊。
等到了地里,秦永德却发现只有大儿子秦勇山一个在锄草施肥,不由有些诧异:“二郎呢?”
“施家小六回来了,刚才叫了二郎过去说说话儿。”秦勇山直起身看了眼自己的活计,又弓腰挥着锄头去耨草了。秦永德想起施家小六是个不肯老实在地里做活儿的人,心思转得活,人有些浮,心里就有些不喜,又想着到底是跟勇林一起玩大的,如今人家去了城里做活计,这回来一趟,找三朋四友说说话也是常事,也就忍了那点不快,也下地做了起来。
施六儿一身雪青的好软缎子衣裳,提了一只大肚儿的白瓷瓶出来打开了封口:“出去这些年了,难得回来这一趟,今天我们兄弟几个来个不醉不归!”酒一倒进碗里,一股浓郁的香气就飘了出来,袁大郎拍手先赞了一声“好酒”,然后帮着把斟了酒的碗挨个儿放在了众人的面前。
秦勇林连忙起身推却了一下:“我喝不得,要喝醉了,下午就去不成地里做活计了。”
施六儿不满地“啧”了一声:“秦二哥,先头不都跟你哥说好了嘛,咱们兄弟难得聚聚,那点子活计让你哥多做两手就出来了。再说了,你在那地里再刨活,一天能得几个钱?兄弟这酒都是二两银子才沽来的哩!”
袁大郎几个人都附和起来:“就是就是,难得六儿回来这一趟,如今六儿也是在城里做大管事的人了,还没忘记跟咱们兄弟几个亲香,难得的是这份情义,秦二,你还怕地里少了你这半晌工夫就尽长草了不成?”一边说着,一边就将那碗酒塞到了秦勇林的手上。
秦勇林只得接了,施六儿早让他娘和嫂子把他带回来的几包卤肉、烧鹅、烧鸡什么的都给拆好装了盘,整治了一桌子菜上来,端了酒碗就敬大家:“虽然兄弟现在也没大富大贵,好歹比在地里刨食要强上几分,出去城里打混这好几年,如今勉强也算个人样儿了,今儿得了几天假回来,我记挂着一起长大的兄弟们,所以把大家聚了拢来,大家只管放开喝个尽兴,我这里就先干为净了!”说完一碗酒就栽下肚去。
袁大郎几个见他喝得豪爽,也捡着好听的话儿说了一阵,一个接一个干了那碗酒,轮到秦勇林,见几个人都笑嘻嘻地拿眼看着他,施六儿就发了话:“秦二哥,听说你媳妇都娶了,该不会你爹还把你当孩子不让你喝酒吧?”
其余几个更是起哄起来:“婆娘的滋味儿都尝到了,是男人的就一口干了!不然兄弟们以后就当你是个软的!”
秦勇林在家里确实被拘着不怎么喝酒,受这一激,一咬牙就把手中一碗酒直着嗓子给灌了下去,硬是没洒一滴,大家都轰然叫起好来,纷纷挟菜的挟菜,斟酒的斟酒,把一桌子席面气氛给炒得热热闹闹,直到天黑才散了。
今天秦思源和秦云昭带回来了三只野物,其中一只野兔是死的,秦云昭还打了一条成人胳膊粗的五步蛇带了回来。李芬不会整治蛇,也怕这玩意儿,秦云昭亲自下了厨,做了一锅香辣蛇肉端了出来,香气扑鼻。
见二儿子还没有回来,秦永德打发大儿子去施六儿家里找,一家子等着他回来用饭。谁知道秦勇林在施六儿家里早喝醉了酒,还是秦勇山把他背回来的,秦永德脸色就黑了黑,拿眼看了张氏一眼。
张氏虽然心里还有气不平,可这时候也不能摞手,就板着脸吩咐刘翠翠:“还不把你男人扶进房里服侍好!”
刘翠翠听婆婆口气冲,心里也不舒服,说得好像秦勇林在外面喝醉酒是她的错一样!可见公爹脸色不好,刘翠翠这会儿也不敢多事,闷着声打水给秦勇林擦洗去了。
李芬就取了碗给刘翠翠另留了菜出来,秦永德见大儿媳妇会做事,这才缓了脸色赞许了点了下头:“我们先吃!”一家子这才吃饭不提。
第二天醒来,秦勇林头疼起不了床,秦永德隔着窗户把他训了几声,怕耽误活计,先跟大儿子下地去了。秦思源兄妹俩照旧上了山,秦明月出去找女伴们一起做女红去了,本来今天刘翠翠要跟李芬一起出去打猪草,再割点喂牛马的嫩草回来,看这架势,张氏就吩咐她留下来守着自家男人,再负责做一家子的午饭。
李芬背了背篓出门不久,秦家院门就被敲响了:“张婶子,秦二哥在家吗?我是施六儿。”
张氏正坐在上房里纳鞋底,听到声音就走了出来:“在哩,六儿快进来坐。”
施六儿忙把一提桑麻纸包裹得整整齐齐的四样糕点递了过去:“婶子,昨儿个大家伙儿一高兴,秦二哥就多喝了几杯,婶子可别怪我!”
张氏就笑了起来,不肯去接那包糕点:“六儿这是赔罪来了啊?”
施六儿连连摆手:“不敢说赔罪,是求婶子帮我多说几句好话,回头别让二嫂怪我就成!”
秦勇林在房间里听得施六儿说话,隔着窗户就喊了声:“六儿来了啊。”又让刘翠翠走出来请。施六儿“二嫂”前“二嫂”后的说了一阵甜话儿,把郁闷了一夜的刘翠翠也逗乐了,这才又跟张氏道了个歉,进了秦勇林的房间。
秦勇林坐在外间的炕上,见施六儿走了进来,忙叫刘翠翠倒茶来,又谢了他昨天的相请。施六儿客气了一番,见刘翠翠被张氏唤去灶间忙活了,这才慢慢跟秦勇林拉起话来:“秦二哥,昨儿你说跟我进城去做活计,你还去不去哪?”
秦勇林昨天实在是喝醉了,自己说了些什么都不记得,听得施六儿这么说,心里倒狠狠动了一动,他时常听娘说陆春生怎么怎么出息,心里一直不舒服来着。
施六儿看着他那神色,张眼向门外看了看,又压低了点声音:“也不是我说婶子,她对那姓陆的确实偏心了点,也不看看她以后要享谁家的灶饭。我听说那陆春生在城里天天围在他家掌柜后面转哩,成天见又是送东西,又是请客的,就差没跪下来舔人家卵蛋了。他那种人,就算靠那点子手段当了二掌柜,我也看不起!”
这话可说到秦勇林心窝子里去了,又想着那买东西、请客的钱指不定是就是那一百两银票里的,那里面可有自己的三十三两呢!心里更是不舒服了。
等施六儿走了,秦勇林拉着一张脸出来了,张氏瞧见他一脸酒后的邋遢相,张嘴又数落起来:“你看看你,也是娶了媳妇儿成了家的人了,整天还没个定性!出去喝点子酒,也要搞得烂醉的回来,听说人家施六儿在城里也混出来了,你就贪那几杯做什么,也不知道巴着以前的交情,让人家六儿给你也找份营生……你瞧瞧春生也就比你大一岁多,人家在城里苦打苦熬几年,这会儿也都要……”
秦永德那天怄气后说的忙完地里的活计就去城里打短工的话,张氏还记着,见当家的那神态,估摸着依他那性子,指不定真会去。
儿子一个两个都成家,没说去多做些活计补贴家用,当爹的却恁大年纪了还要去,张氏心里到底还是心疼男人些,今儿又见了以前在地里做活儿着三不着四的施六儿,如今居然穿得起好缎子衣服了,进门还整了份像模像样的礼提来,这口气忍不住就冲着秦勇林发了出来。
秦勇林黑着一张脸,听他娘把他贬得快一钱不值了,还要提起陆春生,压在心里两天的火也冒了出来:“陆春生就能了?他孝敬过你一分银钱没有?他要能怎么老要你拿咱老秦家的银钱去补贴他!冲他掌柜摇尾巴欢得像条狗似的,他那样子算能,我还不稀得的呢!”
☆、39。第39章 出路
张氏听到说到拿秦家的银钱补贴,正正被踩了猫尾巴,嗓门就尖了起来:“谁说我拿秦家的银钱去补贴他了!”
秦勇林也在气头上,见娘这么强自遮掩的心虚模样,粗声大气地就把压在心里那话直嚷嚷了出来:“要不你前天怎么死活都不把源哥儿送咱家那张银票拿出来呢!”
原来小儿子是以为自己把那张银票贴给春生了,张氏松了一口气,见儿子犟着筋那样子,想着自己以后到底是要他们两个来供养,怕他这会儿想歪了,以后跟自己生分了去,索性转身就把自己藏在箱底一件衣服内袋里的银票取了出来证明:“谁说我把银票贴给春生了!这不是在这儿呐!”
秦勇林擦擦眼,接过那张银票拿过来反复看了,他识得几个字,特别是上面正中盖了红戳的那个“壹佰俩”是绝对认得的,这两天心里的郁气顿时都作了冰融雪化,对着他娘嘿嘿笑了一声。
先娘儿俩在院子里扛起来,刘翠翠躲在厨房里不好出来,这会儿听到自己男人转了语气,这才几步走了出来:“明明喝不得酒昨天还要喝那么多,醉到今天都没醒,还尽跟娘说酒话,你还不赶紧跟娘认个错!”
“娘,我这不是昨天喝多了,一时犯糊涂了嘛。”秦勇林把那张银票小心捏在手里摸了摸,又仔细看了看,虽然不舍,还是讪笑着还给了张氏。
刘翠翠的眼睛也粘在那张薄薄地盖了红巴巴的纸片上面,她不识字,可男人看了是,那就肯定是!虽然眼睛里几乎伸出钩子,心里恨不得伸只小手出来把那张银票给抓到自己怀里,到底还是干咽了口水忍住了。
张氏接过银票冷哼了声,先不急着去收,拿指头摁着秦勇林的额角使劲儿点着:“你把娘怄得一肚子气,这回你舒服了!”
刘翠翠给男人使了个眼色,两口子连忙围着张氏好好哄了一回,张氏这才缓了那层心堵,长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想的,源哥儿和阿昭过咱们家来吃住用的,难道不应该送家用?”
秦勇林连连点头:“是应该送,爹他那是好面子呢。”
张氏见小儿子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心里更舒坦了几分:“你放心,这银钱娘都帮你们攒着呢,等月儿嫁了,这些还不都是你们兄弟两个的?”
秦勇林讪笑起来,又在张氏面前检讨了一回,见刘翠翠已经整治好午饭了,先进厨房抬了碗就吃:“我先吃了,好去地里做活计。”他早饭还没吃的,淘了这一场气,肚子早饿了,不过得知那一百两银票还是在自己家,心里很是开心。
三两口刨了饭,秦勇林让刘翠翠把要送到地里的饭菜和水都捡拾好了,扛了把锄头,提了饭菜篮子就往自家地里去。出门没多久,就撞上了正在村子里转悠的施六儿。
“秦二哥,你这会儿就歇好了?成啊,身体蛮棒的嘛。”施六儿早上见秦勇林还一脸郁气,这会儿见他神采飞扬的,忍不住就又拢了上来,“你这是出门捡到银子了还是咋的?嘴角都快扯到耳后根儿去了。”
秦勇林嘿嘿笑了声抹了把脸:“有这么明显吗?”
“那可不是!有啥喜事也说出来让兄弟听听啊,让兄弟跟你一起乐呵乐呵!”施六儿肯定地点点头,明白自他走后,秦家应该发生了点事,不然秦勇林不会这么一股子高兴劲儿。
“嘿嘿,就你说的,二哥我出门捡到钱了。”秦勇林心气儿顺了,就顺着施六儿的话头半真半假地玩笑了一句。
“哟,二哥你还跟我打哑谜来了?”施六儿眼睛一转,凑到秦勇林身边低声说,“我猜着,八成是你娘没把那一百两银票给陆春生吧!”
“你怎么知道?”秦勇林失声叫了出来,这一百两银票的事,施六儿怎么知道的?
“啧,不知道昨天谁喝醉了酒,拉着我又是气又是骂的!”施六儿哈哈笑了声,又拍了拍秦勇林的肩膀,“你放心,咱兄弟俩个,这话绝对不会往外搂,就在弟弟这心里头明白了,跟着二哥高兴就是了!”
几句话说得秦勇林放了心,施六儿这才又提起了话头:“你昨天说想跟我进兴州城一块儿做事的话,可别是说酒话的吧?我后天就要回了,你要去,就跟我一起走。我如今在我们爷那里还是有几分面子的,爷那里正缺一个护院,你想做的话,就快点决定!”
秦勇林虽然一直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