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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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必要为着这个去为难他一个外人。”
她的本意,是指她私下跑开这件事,是她和沈谦之间的事,不必牵涉两人之外的人。沈谦听着她说的“外人”两个字,却是眉头都舒展开了,轻哼了一声:“既然你应了我好好呆在这儿不再乱跑了,我还犯得着去为难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么?”
秦云昭这才放下心来。现在她身子一天重似一天,寒冬腊月的,也不想再转一块根据地了,好歹住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来再说;以后的事,却是以后再说吧。
如今不用再瞒了,秦云昭就拿了纸笔给秦思源写信报了平安,想了想,把自己现在怀了五六个月身孕的事也说了。
沈谦见状,自己也写了一封,一起封在了信缄里封了火漆,让王延拿了发出去。
邬嬷嬷和二丫已经把调好的几盆荤素丸子和黄雀肉都炸好了,秦云昭让她各端了一盘子进来,其余的请王延等一众亲卫们先坐在厢房里填个肚子。
沈谦不由想起那年在靠山屯秦家过年的情形来,阿昭也是先炸了丸子让他们垫肚子,后来置办了丰盛的年夜饭,等到接年时大家都喝醉了酒,阿昭将他错认成思源,去点了爆竹后跌跌撞撞地扑倒在他怀里……
“你不吃?”秦云昭有些饿了,连吃了几个肉丸子,又拈起一个时,看到沈谦不动,顺口就问了声,“趁着热,好吃着呢。”
沈谦抓住她的手腕,一口就把她箸头上拈的那只肉丸子咬进了嘴里,见秦云昭瞪了他一眼抽回了手,边吃边慨叹了一声:“是你调的料,真香。”又交待她,“晚饭你吩咐下人们做就行了,自己可别再动手了。”
秦云昭应了一声,见他拈起黄雀肉大口吃得分外香甜,突然胃口更好了很多。
沈谦眼中隐隐泛起笑意,有意无意地问起她在青县这一段的生活来,听到那温泉是秦云昭探出来的,又以荒地价跟向晨峰买了三亩地后,眸色一闪,温和地包揽了下来:
“你想修什么样的温泉庄子,把图纸给我,我让人给你办得好好的就是,省得你翻过了年大冷的天还要在外面跑,肚子里还揣着个小的呢,冻着了你们娘儿俩怎么办?”
秦云昭觉得是这理,就应了下来。沈谦笑得愈加温柔起来;阿昭要修温泉庄子,向晨峰要拍卖那一大片地,这来来往往的,可得不少接触呢。
阿昭是没那意思,可向晨峰原来就对阿昭有想法,现在估计心里头也是蠢蠢欲动的,不然他那娘也不会跑到阿昭门前来骂人。
他是应了阿昭不会为难向晨峰,可没说不会为难他那不识好歹的老娘,谁叫她居然还乱叫骂!他的阿昭,他的妻子,在那妇人的嘴里,竟成了通房都不如的玩意儿,哼哼,要不出这口气,他心头之怒难消!
见秦云昭叫了邬嬷嬷和二丫两个来安排晚上的饭食,沈谦借口到县城里走走,再买点菜肉回来,带了王延和另两个亲卫就出去了。
张氏和向晨峰回来以后,自知刚才自己一气之下斥骂秦云昭是闹了个大乌龙,问儿子具体的情况,儿子又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闭嘴不言;心里正在七上八下地不安稳,忽然听到春桃来报:“安人,秦娘子的夫君过来了,现在大爷正在前厅里接待他呢。”
张氏心里不由更加忐忑起来,那男子过来做甚么?正在疑神疑鬼的时候,在前厅端茶送水的春杏就过来了:“安人,大爷请您过去会见客人。”
张氏心里突地一跳,连忙叫两个丫环看着自己周身都妥当了,摆出一脸肃穆的表情,不紧不慢地出了后院,走进了前厅。
一进前厅,就看到桌案上堆满了各色礼物,儿子坐在下首,那男子却坐在主座椅子上姿态优雅地喝着茶,听到她脚步声过来,却是眼皮子都没有撩一下,半点也无在人家家里是客的想法。
张氏不由眼皮一跳,正要开口,沈谦已经抬头冷冷扫了一眼过来,先开口说了话:“王延,让闲杂人等先退下吧。”
王延立即把严佑平和跟在张氏后面过来的春桃几个毫不客气地“请”了出去,自己把守在门外。
张氏不由脸色难看起来,有些尴尬地在儿子对面落了座。沈谦却慢慢悠悠继续说着:“些许礼物,是本侯感谢向县令这些时日对内子的关照。”
向晨峰连忙站起来躬身行礼:“下官不敢,是阿昭……”见沈谦一双俊目已经飞了冰刀子过来,顿了顿,还是改了口,“是侯夫人先前就对下官有大恩,她来青县,下官还谈不上照应一二,夫人却是为下官探出了温泉,想出了拍卖的好主意,侯爷说起‘关照’二字,实在是让下官惭愧,夫人关照了下官倒是真的。”
他以前在兴州的时候就知自己于秦云昭无望,这一回在青县偶遇阿昭,又得知她因为失忆以及一些不知道的原因,并不想回到原来那些人前,所以才一时心生了奢念。
但是沈谦这回找来,他是看得出来沈谦对阿昭是绝不放手的,两人本就是定了亲的,虽然不知道是何时成的亲,但是沈谦一口一个“内子”,秦云昭肚子里又还怀的有沈谦的骨肉,这点是没有错的。
加上自己母亲那一闹,更让他再也无脸心存那一点私欲,因此向晨峰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沈谦见他拎得清,想起阿昭撇清他不过是个外人的事,心里先前还有的一点不舒服也就散了,却转向张氏肃了一张脸:“不过事情一码归一码,张安人,你无故污蔑内子之事,你说本侯要怎么跟你算?”
沈谦先前自称“本侯”,儿子也称呼他“侯爷”的时候,张氏就惊得呆住了,儿子并没有跟她说过事情的原委,打死她也想不到,秦云昭这样一个父亡母失、行猎出身又成了商户的女子,居然真凭着那一张脸攀上了这侯爷,成了侯夫人!
向晨峰见张氏还呆呆坐着,满脸的不可置信,心内暗叹一声,温声先给自己母亲解释了:“母亲,这位正是以前咱们兴州的都指挥使,如今的平南侯兼中军都督沈侯爷。”
“沈侯爷?”张氏机械地重复了一句,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醒过神来,赶紧给沈谦行礼,“不知是侯爷大驾……”
沈谦却一口打断了她的话:“不知,所以就敢恣意污辱本侯的夫人吗?本侯的请封折子已经进上,内子很快就是二品侯夫人,不知张安人可知道以下辱上朝廷命妇,该受何罚?!”
张氏那一个蹲身的福礼没有行完,就腿脚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侯爷……是老妇晕了头,才……请侯爷恕罪……”向晨峰连忙陪着张氏一起跪了下来。
“若是一句晕了头,就能抵脱过去,那还要我大夏律何用?!”敢辱骂阿昭,沈谦才不管对方只是一个老妇,该出的气他一样要出。
向晨峰双手叠起垫在地上,将头深深地抵在上面,整个身子都低伏下来请罪:“侯爷,此事固然是我母亲之错,可她年岁已大,受不得侯爷雷霆之怒。自古父母债,儿女偿,下官愿为我母亲代罪,请侯爷责罚。”
张氏大惊失色,连忙紧紧抱住了伏地磕头的儿子:“峰哥儿,不可!”
见儿子伏在地上不肯抬头,张氏满面惊惶地冲沈谦磕起头来:“侯爷,此事是老妇行事昏聩所致,与我儿无关,侯爷要罚,就罚在老妇身上!”
☆、391。第391章 蓝颜与红颜知己
好一派母慈子孝,要换个文官来,指不定就此感动,放过了张氏也不一定。
可惜沈谦却是从战场死人堆里爬出身的,对这一幕半点不为所动,面上却装作不忍地叹息了一声:“虽然向县令事母纯孝,但本侯不追及无辜,只认事主。”
向晨峰如今对阿昭来说,有那么一点蓝颜知己的意味,他应了阿昭不会动向晨峰,就不想惹得阿昭再生气,不过他可没说不能动那向张氏!
向晨峰抬起头又惊又惧地叫了一声:“侯爷!”
他素来只是听闻沈谦铁血凶狠之名,在兴州与沈谦见过的那几面,都是在阿昭家里,沈谦在他印象中是个虽然有些不苟言笑,却肃然知礼的男子。
如今他才知道,要是触了这男人的逆鳞,沈谦怕是根本不会心恤什么体弱老幼的。
向晨峰直视着沈谦冷戾的眼,声音慢慢平静了下来:“侯爷,阿昭独身一人来到青县,是晨峰生了不该有的贪奢之念,才致老母误会。
阿昭对我有救命之恩,却因为我之私念导致被我母亲辱骂,发生今日之事,晨峰已羞愧欲死,晨峰实为不信不义之人。然我母亲失寡多年,辛苦抚恤晨峰长大,晨峰实在不能再做不孝之人,求侯爷饶过我母亲,晨峰愿意以命想抵。”
张氏在一旁已经泣不成声。沈谦却只勾唇冷冷一笑:“我要你的命有何用!”
向晨峰不避不躲地昂然挺身直跪:“如今京都局势诡谲,若下官没有猜错,侯爷与阿昭只是暗中完婚,怕的就是有人会从明面上对付阿昭。
我虽然不知道阿昭失忆是何人所为,但是这一回侯爷找回阿昭,也泰半是不打算让她跟着你回京都去,而是会选择让她继续隐居青县。
晨峰愿在此立誓,若是万一有那一天,只要阿昭在青县一天,我向晨峰就愿意用命护她一天,别人若想要她的命,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否则我向晨峰宁无后嗣!”
张氏猛然停止了哭泣,大张着嘴看着儿子说不出话来,宁无后嗣这话,岂能轻易立誓?!
沈谦乌黑如墨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向晨峰是青县的县令,又是个善于治理事务的,县衙里除了皂班和捕快,兵房还有五十名马步兵,若有急事,得县令的命令,巡检还可以急召丁壮。
一个小县令,居然也有如此眼光和智慧,等局势复杂之时,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哪怕他这里万一有个赶不及,向晨峰确实还可以保底发挥一些作用的。
要是阿昭还是从前之时,沈谦自是不会担心的,可如今阿昭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产了,正是大腹便便不能乱动的时候……
或许他根本用不上向晨峰,可只要想着能给阿昭多一道心安的守护,沈谦心里就沉吟起来。
一人坐于上首,脚下两人皆跪着,整个前厅里却是诡异地安静起来。半晌,沈谦才慢慢开了口:“看在你儿子发下这毒誓的份上,向张氏,你自行掌嘴二十,今日之事就算揭过!”
向晨峰虽然脸皮臊红,却也知道他再无可求。
阿昭对他本就有救命之恩,今后阿昭若真有事,他必是要回报过去的,天理本该如此;可他还是借着这今后莫须有的回报,腆颜向沈谦求情。
朝廷命妇以下辱上,且是那般难听的话,是可以报与官府,当众杖责四十的!掌嘴二十,与当众杖责四十相比,确实算不得什么了。
张氏此时心中痛悔不迭,因为她一时怒气,害得儿子立下毒誓以命相护秦云昭,什么朝廷局势的她不管也不知道,她知道的是,她儿子这是把命卖给人家了!
早知道峰哥儿会如此,她宁可受罚至死,也不能让儿子去卖这个命啊!张氏木然抬起手掌,猛地往自己脸上扇去,清脆响亮地巴掌声立时回荡在安静的前厅里……
沈谦看着张氏足足自劈了二十个耳光,这才站起身来:“行了。今天的事,本侯不希望传出去。本侯和内子在青县的事,我也不希望别人听到什么风声!”
向晨峰一边扶着张氏起来,一边低头应了“是”,目送着沈谦开门大步走了出去,看着自己的母亲低声交待了:“娘,关于平南侯的事,你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孙府那边也是。”
张氏木木地点了头。向晨峰亲自打了盆温水来,给张氏净了手脸,又用帕子浸了冷水给她敷脸,瞧着那脸颊不那么红肿了,才轻轻又说了一句:“娘,儿子不想跟孙府结亲。”
张氏猛然睁大了眼:“峰哥儿,你……”
向晨峰嘴角扯出了一丝苦笑:“儿子现在,还不想成亲,等再过几年吧,等我有了中意的姑娘,我再来请娘帮我参详参详。”
他被自己亲娘没跟他通气,就自作主张要去孙家下小定的事给伤了心,何况他还欠着阿昭一条命呢,总得等她平安顺遂以后,他才有心思再想自己的事。
张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慢慢抿紧了嘴唇。算了,儿子为了给她求情,都立下了那等毒誓,还是由着他以后自己选一个吧,也免得成了怨偶……
沈谦只留下王延在身边,遣了剩下的亲卫回京都给武侯府送了信,称自己师门有事,让他过去一趟,过年也赶不回来;第二天则私下里把刚从皇宫里回药谷的华灵给接了过来。
华灵瞧见秦云昭不认识自己了,反复看了又看,又仔细号了脉,才得了结论:“应该是脑中有淤血,要行针才行。可是现在她身怀有孕,不能行针。”
沈谦微微安了心:“不急这一时,等阿昭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再治也是一样的。”
华灵的脸色却有些古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向沈谦:“不过阿昭生产可能会很辛苦。”
沈谦顿时紧张起来;秦云昭也有些不安心了,她是听说古代女人就是过鬼门关的,虽然她一向自诩身体康健,可生孩子这事,谁能说得准呢?万一来个血崩什么的怎么办?
华灵似乎明白秦云昭心里的想法,嘿嘿笑了两声:“血崩什么的,到时有我在,我再提前把药都备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就是……”
“就是怎么样?!”沈谦焦灼得心里像一团火在烧,一把拽住了华灵的胳膊。
“师叔,疼疼疼!”华灵“诶哟”叫了一声,不敢再卖关子,一口气说了出来,“就是阿昭肚子里怀的是两个!是双生子!”
沈谦只觉得脑子中嗡地一声响,松开华灵,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秦云昭的肚子:“是两个?是双生子?”
难怪听邬嬷嬷说自己这肚子看着像六七个月的,原来里面是两个小家伙!秦云昭瞧着沈谦呵呵傻笑,伸手想抚上来又不敢抚的样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转向华灵细问:“就是生产时辛苦些吗?我现在要注意些什么,有什么要忌讳的吗?”
沈谦这才被惊醒一般,连忙追问起来:“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阿昭不那么辛苦,生得顺当些?她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