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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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闹得脑袋嗡嗡胀的刘司伟这才看清,走在陆稹前面的正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大太监福全,连忙拱手先行了礼:“福全公公竟是今日到了白城?下臣并未得通知,没能前去迎接公公,实在失礼了。”
他还幻想着自己没有事发呢,福全却是变了脸色:“咱家哪有那么大的脸色,敢让刘大人来迎接!”
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司伟心里一突,站在福全身边的海军卫指挥使黄璨已经豪气地一挥手:“来人,把刘司伟给我拿下!”
敢在他海军卫的战船中动手脚,坏了海军卫本来该得的功劳,先拿下,回头再狠揍他丫的一顿!
刘司伟本是为督造海战战船而来,差事是为了战事,犯的事又是谋害海军主帅,因此这三人合议了,由海军卫出面将刘司伟拿下,再跟一干犯人一起押解进京。
刘司伟犹不敢置信,看向黄璨大喝了一声:“黄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刘某乃堂堂四品朝廷命官……”
“沈帅还是一品镇国公呢!”黄璨气不过这人还敢嘴硬地恫吓他,一个眼色过去,反拧住刘司伟的两名亲兵已经暗中咔地一声把他的胳膊给卸了下来。
刘司伟立时痛得豆大的汗水从额头冒了出来,可是听到黄璨那一句,刚要喊出嗓子眼儿的痛呼又被生生吓了回来。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知道镇国公那事?!
瞧见刘司伟脸色煞白,一双眼睛惊疑不定地看向黄璨,福全心里更是认定了几分,冷哼了一声:“黄大人千万把人犯看好了,可不能让他出了什么意外。”
敢在海战中谋害一军主帅,堂堂一品镇国公,这押回京受审,怕不是判一个腰斩就是判一个剐刑,绝对不会让他死得痛快;万一后面还有主谋呢,可不能让这祸害先轻巧寻了死!
黄璨得了福全的口风,怕刘司伟自尽,一个手势,亲兵又把刘司伟的下巴也给卸下来了,刘司伟痛得涕泪横流,眼中慢慢透出死灰色,心里已经明白,他完了,还拖着刘家一起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王延从先前远远看到船上有无双身影的巨大幸福中猛然醒过来神来,跳起脚找旁边的人要借把短匕首;他这一个多月来只顾着好好生存了,也没注意要打理自己,下巴这胡子都老大一丛了!
要无双看到,不知道还认不认得他!王延慌手慌脚地借到匕首,揪着胡子就开始削,又没有面镜子,好容易觉得整饬得差不多了,秦思源带领的那几艘搜救船也开近海岛了。
大船下了锚,几只小船飞快地向海滩划过来,不等靠边,秦思源和无双几个就跳下船,涉着海水飞奔上岸,一眼看到不仅秦云昭好好的,就是沈谦和王延几个也安然无恙地站在海滩上,一群人顿时哭了个开怀。
秦思源先前看到这边天际冒的有黑烟,怀着万一的希望过来查探,从千里眼里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颇似秦云昭。
无双接过来看后,也欢喜地叫了出来:“一定是夫人,夫人那天就是穿着这种颜色的衣服的!”
秦思源心头大安,等靠近了边,才发现紧贴着站在妹妹身后的那男子是沈谦,登时喜极而泣,忙招呼了在海岛上幸存的那十余人上了船,立时扬帆回转白城去。
王延上了大船甲板,见无双还紧揪着自己哭个不住,左右瞥了眼同袍们都在各诉欢喜,偷偷伸手去帮她拭泪,压低了声音哄道:“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无双是欢喜得过了,听了王延低声哄着自己,总算慢慢止了眼泪,等抬眼看向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女人真是奇怪啊,刚才哭得要死要活的,这一眨眼又笑不可支了。王延先是傻傻地跟着笑了两声,慢慢才觉出不对劲了,不仅无双笑,旁边几个看过来的兵士也在笑。
他有这么好笑吗?
无双好容易忍住笑,跑去船舱里取了自己的小水银镜子给王延,示意他自己照照,王延这才看到,自己刚才着急,那胡子像乱草一样,被割得高低不一,还有一处偏又削着了一点老皮,还微微渗了血,瞧着模样格外滑稽。
王延讨好地冲无双笑了笑,眼睛一鼓瞪向另外几个兵士。自己的女人笑一笑也就罢了,搏媳妇儿一笑是应该的,那几个大男人也跟着凑什么热闹!
那几个兵士见他瞪来,倒也不惧,有一个还怪叫一声:“王军门,笼子破子,你的鸟露出来了!”
王延正想回一句“你的鸟才露出来了”,无双已经停了笑,一脸迷惑地打量了他一眼:“他说的什么意思?”话间刚落,立时低呼了一声,嗔了一句“臭流氓!”,捂着脸飞也似的跑了。
王延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泡了一个多月海水的下裳,终于禁不住刚才攀爬上大船的那力度,前裆已经被撕裂开了,真的露出鸟了!
“小兔崽子们,早不说!”害他在无双丢丑了,这回可是真完了!王延急忙双腿一夹,臊得也往船舱里跑了,身后留下一片更加起哄的笑声。
听着甲板上的欢笑,秦云昭脸上也是忍不住浮起了微笑,在桌下悄悄伸手抚上了沈谦的手背。
沈谦轻轻一个反手,将她的手握进自己掌心捏了捏,才继续看向秦思源接着话题说了下去:“当日战舰裂沉,我们有十余人攀住了浮桶幸存下来,其中有一名船工,当时正在底舱作业。
他说依他的经验,我那座舰本是格外加固了龙骨,厚封了水密舱的,胡冈炮弹只是击中了侧舷,不该如此裂沉,倒像是船本身的质量有问题……”
为了与胡冈的海战,朝廷特意还选派了工部刘侍郎和诸多工官过来督造,特别是主帅座舰,更应该是重中之重,怎么会是船本身质量有问题呢?
而且他回想当日建造这艘座舰的一众工官人等,自认为并没有跟谁有这般深仇大恨,要让那人甘冒这么大的风险来谋害他的。
秦云昭的脸色慢慢也沉了下来:“我当初来白城后也了解到,除了主舰,还有两艘护卫舰也被炮弹击中,都没有发生裂沉,偏偏只有你的座舰出了事。照这么说,你这回出事,极有可能是有人暗中动的手脚?”
这蹊跷她一直记在心中,想着等获救回白城后再去查一查,只怕时间久远了,有什么痕迹也会被人消了,所以暂时先不提这事。之前几天,沈谦也没有跟她说过这事,没想到现在一上船就给她和哥哥说了。
沈谦对秦云昭歉意一笑:“那名船工在初来岛上的第二天就不慎被毒蛇咬伤死了。我原来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大夏,所以没有跟你说,如今我们马上要回白城了,这事得自己心里先有个底。”
朝廷特意派了工部的人过来,结果却是工部督造的座舰出了事,这事由不得沈谦不多想一分。
秦思源心中悚然而惊,马上也想到了那个可能性:“可当时你正在指挥海战,若是期间你的座舰就出了事,那受损的可是咱们大夏!”
大夏拼了不少国力建造了这批战舰,是闷着一口气要把胡冈打残回去的,太子虞泽弘向来不是短视和宁损自己八百也要杀敌一千的人,何况沈谦当初也跟他隐约透露了要辞出大都督一职的想法。
刀枪自愿入库,虞泽弘又何必再多这么一道动作?可是,怕就怕在下面有的人自以为聪明,揣摩上意,自作主张!
要是如此,只怕到时让太子与沈谦两人之中平生尴尬罅隙,就算沈谦回去请辞,只怕太子也要一边顾着名声不允,一边又耿耿于怀了。
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事。所以沈谦想着,这会儿给妻子和大舅子都说明白,到回了白城,能慢慢查就慢慢查,不能查则最好当做不知道,把这件事掩过去算了;经了这一回,倒是更坚定他请辞归田园的心了。
经历过大海的波澜壮阔,才更能欣赏小溪的宁静娟好。对沈谦的想法,秦云昭自无异议,还会拍手叫好,想着以后都可以过去年避暑山庄那些日子,秦云昭只恨不得生了翅膀飞回去。
出来这两个月,她想毅儿和渊儿了,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家伙可吃得好,睡得好……
三人互相通了气,心里有了底,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孩子身上,船上的阴阳官却急急过来禀报了:“国公爷,秦守备,小的瞧着天边的云彩有些不对,怕是又要起风暴了。”
沈谦握着秦云昭的手不由一紧。
☆、459。第459章 天网恢恢
“要起大风暴了!”
“降帆!顺风向,左转舵!”
韦海生一条条命令有条不紊地传下去,带着大秦船队努力避到了风暴顺向的左半圈,常年航海,他自是清楚,风暴左半圈的浪头要比右半圈低得多,相对而言更安全一些。
海面上的风眼看着还远在天边,可顷刻间已经大浪袭来,海船在浪头中颠簸,最新改进的转轴桅杆不断借着风力,卸去风浪的侵袭,努力远离风暴的中心。
天色终于从乌黑再次变回天明,一天一夜,风暴过后的大海又是一片祥和的蔚蓝浩瀚,让第一回看到的人禁不住为它心旷神怡。
张玉鸿牢牢抱住一截浮木,心底却是对前天还引发诗兴的大海大骂不迭。早知道会这样,他宁可躲进大夏哪处乡旮旯里,也比现在资财尽失,整个人泡在海里随浪等死要强。
风暴才起,微一颠簸,张玉鸿乘坐的那艘海船就渗了水,然后被风暴折成了两半,他算是机敏的,不像那些商人还顾着身外之物,先抢着抱上了一截浮木,这才在风暴过后还活了下来。
可他又能活多久呢?张玉鸿眯眼看着一片蔚蓝无际的海浪,只觉得头晕眼花,秋日明媚的阳光晒得他嘴唇干拆开裂,心底慢慢升起一片冰凉。
“韦当家,那边还漂了一个人!”甲板上负责瞭望和指引航向的招头拿着千里眼,突然指着一处海面叫了起来。
韦海生点了点头:“过去也救上来吧,可怜同为海商,他们这才出来就遭了难的。”
他的船上已经救上了几十个人,俱是前几天才从白城龙须港出发的海商和船工们,只可惜出师未捷就先失了财,这一趟也是他们命大,恰好遇到了他们大秦船队归航,这才救上了不少人。
张玉鸿被搭救上来的时候,一身的狼狈,原来脸上戴的人皮面具也早在海浪中脱落了,幸好船上似乎没人认识他,他也极小心地缩进了舱房中的一处角落不作声。
旁人只当他这回失了大财,正在伤心难过,这里倒有一多半的人都是一脸沮丧不想说话的模样,张玉鸿那样子倒也并不显眼。
韦海生刚让人腾了一间舱房出来,把搭救上来的这些人安置好,回头又得了招头的禀报:“韦当家,前面有白城海军卫的战船在跟咱们求救!”
这一场风暴,让大秦船队远远偏离了原来回白城的航线,没想到会在这片海域遇到白城海军卫的战船,韦海生连忙让人打了旗语,驾船靠近前去。
几艘战船或多或少都受了损坏,断了桅杆,扯不起风帆,却万幸并没有渗水,不然也不知道要在海里再漂多久。等到两边接舷靠拢,韦海生顿时又惊又喜:“大当家,你怎么在这里?”
秦云昭是早早从千里眼里看到是大秦船队的旗帜,见到韦海生带了船队平安归来,也是感慨良多,韦海生连忙把儿子韦昌顺和儿媳袁姣娘唤了出来见礼,两下都欢喜非常。
秦思源正担心战船受损,得漂在海上误了归航,这一回可以让大秦船队拖着走了,不由笑夸了韦海生一句:“韦大叔这回算是救了镇国公和我们这么多海军卫将士了,回头上岸了我们定要记你一功!”
袁姣娘见公爹呵呵笑了,也高兴地凑趣了几句:“爹,你不仅救了几十个海商,还救了镇国公,原来这一场风暴是给你送功德来的,等到了白城你名利双收了,可别忘了给儿媳打一个大大的红包。”
两边正欢喜着,先前在舱房里缓过了神的那几十个海商和船工已经在一个大户的带领下走了出来,要来拜谢船主的救命之恩,见甲板上还有海军卫服饰的一群人,不由吃了一惊。
秦思源隐了沈谦的身份,只说了自己等人的身份,得知海军卫这几船将士也是韦船主救下的,那大户更是面色隐羡,瞧着那一党子将士走到甲板另一头去了,低声先恭喜起来:
“韦兄,你这回可真是时运到了。救了这几船海军卫的将士,朝廷怎么着也会奖授你一个官衔,哪怕是个虚的,你回去后也是个官身了!”
被搭救上来的一群海商船工都围近恭维奉承起来,他们幸得船队相救,虽然失了钱财,但是趁着这机会多给救命恩人说几句好话也是个心意。
一片诚心的恭维声中,张玉鸿有些躲闪的身影就有些显得突兀了,秦云昭含笑偶一回头,不由轻轻咦了一声,拉了拉沈谦袖子:“夫君,你瞧那个人怎么有些奇怪?别人都来真心感谢救命之恩,他倒像是被强拉来的一样,还避着人只管低着头。”
沈谦随着秦云昭的话回头一看,顿时觉得有几分眼熟,眉头微皱,猛然想了起来:“那人是张开源的嫡长子,原任江州知府的张玉鸿,当时脱逃在外,没想到竟然是想往海外跑!”
刑部发了海捕文书都没抓到他,原来他倒藏得好,躲到白城来了,要不是这场风暴翻了船,怕是就让他逃到海外诸国去了。
沈谦一个手势吩咐了王延,王延立时带了几名亲兵几步过去将张玉鸿揪住了,一条粗绳来个了五花大绑。
众人正在惊讶,王延已经大声解释了:“此人乃前任江州知府张玉鸿,犯事后一直脱逃在外,刑部发了海捕文书的。”
大家顿时释然,又想着莫不是因为这么个逃犯与自己同船,所以才会触了霉头,遭了风暴?心里正在暗自叫着晦气,有一人已经记了起来:
“这人我记得他!这身衣服倒是没变,可是先前他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先前他的脸是圆圆团团的,瞧着挺富贵的模样!”
张玉鸿的真容却是容长脸儿;大家顿时又唏嘘了一阵,指不定这张玉鸿犯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不然怎么还会用了江湖上的极稀少的人皮面具出来逃跑?
他的真容早已画了影被海捕文书贴得到处都是,若非如此,怕是在上船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