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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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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秦思源努力忍住眼中的泪水,嘴角苦涩地笑了起来,“娘怕是早知道这里面的意思了吧。”
  “源哥儿你今天是撞了什么邪吧,没头没脑地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赵清婉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摆正了脸色,“我只知道这董家不错,阿昭嫁过去不愁吃用,过得可是少奶奶的日子呢!”
  “是不愁吃用,”秦思源紧紧地盯着母亲的脸,“可他家一贯扒灰!阿昭这样的颜色嫁进去,他家那两个畜生会放过她?!”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董老爷今天一来眼珠子差点没黏在自己身上!秦云昭气得紧咬住下唇,拳头捏得咯吱响,这赵清婉还是亲娘呢,狼心狗肺的东西!
  “嗐!”赵清婉惊了一声:“什么扒灰不扒灰的!源哥儿,你从哪儿听来这些浑话儿,那董家偌大的家业,走到哪里别人不尊称他家里一声老太爷、老爷?
  我知道你觉得阿昭颜色好,总想着你妹子能凭着姿色高飞上枝头变凤凰,顺带拉帮你一起飞黄腾达。咱们这样的人家,就该有多大的碗,就吃多大碗的饭!别总想着那些一步凌空的事,特别是这结亲,就得脚踏实地些。
  今天那董老爷也来家里相看过阿昭了,人家满意得很,紧着就要定下来哩!我看那董家挺好的,明儿你把周妈妈找来,这门亲事我应了!”
  明知道他家里老太爷和老爷是一贯扒灰的,母亲却装聋作哑要应了这门亲事,还要倒打一耙指责自己想借着妹妹发迹!今天趁着自己不在,居然还让董老爷进了门!这世上哪有当家男人去相看儿媳妇的理!还不是董老爷那混帐打着幌子先来看阿昭的颜色!娘居然还把他请了进来!
  秦思源气得眼睛都红了。他还仔细打听过了,那董浩生性软弱,根本就不是能护得住阿昭的人!阿昭这样的好颜色,要是就这样嫁进去,岂不是将她白白送到董家那两个畜生的嘴边!
  是了,他固然能够禁住母亲不改嫁,可母亲身为亲长,自然能拿捏他和阿昭的亲事!这才是重点!秦思源深吸了一口气,决然地低声说道:“推了这门亲事!”
  “这么好的亲事,为什么要推了?难道你以为到了靠山屯那山旮旯里,还能给阿昭找到比这更好的亲事?”赵清婉得势不饶人,并不肯松口,当家的去了,儿女的亲事就是她做主,她要怎么定,儿子可没有半点置喙之地,这可是礼法!
  这就是他的亲娘!拿亲生女儿一辈子的幸福,来要胁儿子放她改嫁的亲娘!秦思源放在腿边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又慢慢松开,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迸出来:“娘想要怎么样,就直说!”
  “什么我想怎么样就直说,哪家儿子像你这么大逆不道地跟娘说话的……”
  “你改嫁,只管去!我明日就去县衙里分了户牒出来!”秦思源突然提高了音量,打断了赵清婉的话。
  赵清婉被惊了一下,见儿子已经服了软,同意自己改嫁,不屑地撇了撇嘴:“娘为了这个家累死累活十几年,还给你爹生了你和阿昭,让他儿女双全,这家业难道就没有娘的功劳了?”
  赶在丈夫热孝里头改嫁,居然还要分产?!秦思源吃惊地抬眼瞪向赵清婉。
  赵清婉此时已是拿住了儿子的命门,半点都不惧他:“不分也行,明儿我叫周妈妈来送聘礼,就把阿昭的嫁妆先清点出来。咱们这寻常人家,哪个嫁女不只有二十两银子样子的聘礼,董家可是托周妈妈说了,愿意出八十两银子的聘礼呢!”
  秦思源额头的青筋一根根都爆了出来,声音冷得像块冰:“分!明日就分产!”
  干娘这计策果然好,总得教这死小子低头服软!要不是怕逼得狠了多生枝节,她还真想把阿昭那死丫头就许给董家!瞧董老爷今天那馋样,到时说不得父子接连进洞房呢!等那死丫头叫天不灵叫地无门的时候,看她还敢不敢再跟自己抬扛!
  赵清婉轻轻拨弄着自己的一管指甲,笑了起来:“咱家底本就不厚,你小孩子又不知事,硬要把你爹的丧事往那掐尖的办,银子花得像流水似的,别说你爹那身家银子早就花完了,就是原来娘这里攒的些许银钱,都贴补进去了哩……反正你们要投亲,明天就找经纪来把这房子卖了,娘也不偏颇,你跟阿昭两个未成人的算一份,娘这里算一份……”
  你怎么不去抢!伏在屋梁上的秦云昭恨不得冲下去一脚把赵清婉踢飞。秦爹常年在外跑镖,素来又是极疼这妻子,自是把家当都交到赵清婉手上,赵清婉这会儿居然跟秦思源说她手上只攒得些许银子,还都贴补进丧事里去了。这话说出来谁信?!还连着卖房子的钱都不肯放过!
  秦思源也气得声音有些发抖:“爹做镖师,无镖的时候一个月一两银子,跑镖的时候一个月三两银子还包吃住,娘嫁了爹这十多年,就真的没给秦家攒下份家产么?”
  赵清婉看着像不食烟火的,算起账来却是一笔笔掐得门儿清:“你当我不想攒吗?你爹行走在外,少不了银子花用,我能不给他吗?你习文学武、阿昭上女学都不用束侑?一家子平日里吃的穿的用的,还有阿昭那一月一身的新衣服,哪样不要用钱?
  你当你娘是能生钱还是能变出钱来啊!人家是养儿防老,偏我家里是养儿刮老啊!都说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娘都还没跟你要孝敬的养老钱呢!”

☆、6。第6章 忙碌

  秦思源脸色已经胀得通红,他没有赵清婉这么脸皮厚,一笔笔说得格外正大光明似的。爹出门走镖,因为食宿都有镖局包了,向来身上不会带超过一两银子,花用都很俭省,家里倒是娘每回做新衣打首饰是用度的大头。
  可再怎么的,镖师的月银还是比寻常人家丰厚许多,这十来年了,怎么可能没攒下一点家产呢?
  看着母亲张张合合的嘴皮子,秦思源募地闭上了眼睛,先前全冲到头顶的血慢慢回流了下去,心也一点点变得冰冷。分,那就分得彻底些!那些银子母亲不肯拿出来,就当是,他和阿昭给娘孝敬的养老钱吧!
  见哥哥紧紧抿住了嘴不再出声,秦云昭就知道这被赵清婉藏起来的家产,哥哥是要不到的了。轻轻地把瓦片盖回原处,秦云昭闪身就反抱着廊柱溜下了地,悄无声息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要不是因为想拿着自己的婚事的作要胁,这个赵清婉这么贪财,说不定真敢收下那狗屁董家的聘礼呢!管那家里扒灰不扒灰,赵清婉只要那八十两银子搂进怀里吧?
  那就是说,她藏起来的秦家的积蓄,绝对比这八十两要多?!秦云昭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哥要不到,她来要!喜欢银子是吧,那就先从银子入手,给赵清婉心口狠狠捅上一刀!
  第二天,秦思源匆匆吃了朝食就出去了。他要带了阿昭回老家,得去县衙开出路引,还有赵清婉的户牒也要单独分出来给她自个儿,这院子和里面一些粗笨家什,得找个经纪来卖了,街正那里,要去说明情况,去兴州的脚店是不是安全可靠,要多少路费,也都要打听好……
  秦思源前脚一走,赵清婉后脚就出了家门,急急忙忙地往柳树胡同去了,这边已经定了拍,她得让干娘跟商老爷说好,这头一出了门,那头就要紧着时间发轿子来接才行。
  秦云昭在房间里清点收拾了一阵细软,就说饿了,催着梁婆子先去灶下造午饭。见梁婆子去后面厨房里做事了,秦云昭手里捏着一截从绢花上拆下来的铜丝,轻巧地闪到正房外,只鼓捣两下,就开了赵清婉特意上的锁,先进房里从里面把窗户打开了,又出来把锁给锁回了原样,这才重新从窗户跳进正房,手法熟练地翻找起来。
  很快,秦云昭就在赵清婉的衣柜角落里摸到了一个小包裹,里面有些零散银子,另外还有个荷包,里面折放着几张薄薄的银票,五十两的有三张,二十两的有四张,盖着通宝银号红艳艳的章戳,兑出的日期竟然就是前几天!
  擦,赵清婉这心狠的,应该当时就想着抛下儿女,卷了秦家的家产去改嫁吧!
  秦云昭想了想,从赵清婉的桌上找出一张没写过字的白纸,比着银票的大小和数量裁好了,又在相应的位置用朱砂印油蘸了蘸,远看就象是盖的章戳一样,然后把几张银票揣进自己怀里,只留了一张二十两的放在那几张纸的最头里,又把东西放回了原处,看着像是什么都没动过似的。
  首饰这些太明显,秦云昭并不想动,把一切都复位成原样,又扫了一遍正房里,见没落下什么痕迹,依着原样先跳出窗户,开锁进门把窗户拴好,然后从门口出来,返身把锁锁上了。
  晌午时分,秦思源回来了一趟,还带来了街正。街正进了院子里里外外地看了一番,点头表示满意,又和秦思源商议了一阵,这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个人又一起走了。
  等晚间,赵清婉都回来了,秦思源还没有回家。梁婆子做好了饭,自个儿先回去了,明天她再来帮一天佣就到一个月满期了,也不用再来了。
  赵清婉已经跟杨婆子说好了,把这边事情理好了,她就先去杨婆子那里住着,等商老爷的花轿从那里去抬,总不能在这刚死了人的家里抬出去不是?而且她这时也不想让这边的街坊们知道自己改嫁的事儿。
  想着商老爷今儿在干娘家里拿眼死觑着她不放,恨不得即刻把她抱进怀里的样儿,赵清婉对今后的日子更有把握了些。不过她也长着心眼儿,进屋前先把商老爷亲自戴到她腕上的一对赤金成双金鲤的镯子给抹了下来,藏在胸前衣襟里,怕被那两兄妹看到碍了眼儿。
  赵清婉陪着商老爷在杨婆子家坐了席,还喝了一小杯水酒,亏得是天色渐暗,从街口回来,没人注意她脸上红扑扑的,一回到家里,见秦思源不在,也不理会,自己径直打了热水进正房洗漱歇下了;她这两日,得好好养着,等上花轿那天,容色才好看,非得一举拴住商老爷的心才行。
  秦云昭鼻子灵,早闻到赵清婉身上飘着淡淡的酒香,不过懒得理会她这种人,只将饭菜留在灶上热着,等着秦思源回来好一起吃饭。
  天已经擦黑了,秦思源才一脸疲倦地回来,秦云昭连忙递上准备好的热水手帕,让他揩了手脸,又将灶上的饭菜端了出来。
  秦思源问了母亲已经回来了,见桌上摆了两副碗筷,就知道妹妹一直在等他回来一起吃饭,又见妹妹脚不停地围着他忙着,不由有些歉意:“阿昭饿了吧,快来吃了。”
  秦云昭还真有些饿了,她现在每天偷偷地在房间里练功夫,运动量大,消耗也多。跟哥哥头碰头地坐下了,连吃了两碗饭。秦思源见她吃得香,便不怎么吃菜,吃菜也只挟几筷子素菜,把炒的一个荤菜都让给秦云昭。
  秦云昭吃了一半,才觉察出来,抬头将剩下的半碗炒肉“嗖”地都倒进了秦思源的碗里:“哥哥忙了一天,你要多吃点才行。”
  秦思源张了张嘴,有些欣慰地笑了,心里又有些酸涩,连忙低头去扒饭。两人速度都不慢,须臾饭菜都吃了个精光。秦云昭起身收拾碗筷要去灶房涮碗,秦思源愣了一下,连忙伸手接了过去,妹妹以前跟娘一样,从来不会碰这些,就怕糙了手,这一下子转变了,他有些适应不过来。
  觑见秦思源惊异的目光,秦云昭有些无奈地任他接了去,虽然她也不怎么喜欢洗碗,不过洗这几个碗还是无所谓的,可是,还是慢慢来吧,一下子变化太大了,怕露破绽。
  秦云昭搬了个小杌子挨在灶前坐了:“哥,你早上一走,正房那个也出去了,跟你也就是前后脚回来的,还在外面喝了酒,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要她叫赵清婉“娘”,她可是叫不出来的。
  按规矩,头七的孝里是不能饮酒的,更别说赵清婉今天出去很有可能就是去见男人去了……
  “左不过是她想改嫁的事罢。”秦思源微微一顿,就低了头把热水舀进锅子里,心里就像刚倒进锅里的水花一样,翻动得厉害。

☆、7。第7章 分产

  秦思源边洗着碗,边跟妹妹细说了今天办好的事。街正的小儿子刚巧要议亲了,想着家里住不下,又得知秦思源要卖了院子去投亲,就决定买了秦家院子。
  虽然刚办了丧事,不过人也不是在这院子里死的,街正中午来看过了,心里还算满意,又可怜秦思源刚丧父,于是也不怎么压价,就作价五十二两连着家里一些粗笨家什都买下了,这价格也是很公允的了,银契明天交割,街正还答应宽限他们几天再搬。
  路引已经开出来了,去兴州脚店的价格也打听到了,两个人管车马住行,不管吃,要二十五两,出发头一天,还能饶他们一顿午饭。
  户牒分开了……还有几家一同遇难的镖师家里,与他有半师之谊,他也去告别了……还有私塾的先生,几个要好的同窗……
  秦思源絮絮地说着,直到妹妹表示都清楚了,要洗漱回房休息了,这才住了口,舀了热水自己也烫过了手脚,脱了衣裳倒在了床上,心里突然就觉得闷得难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自己的亲娘不仅对儿女不管不顾,而且还要变本加厉,她做的,实在太绝情了!爹若泉下有知,应该也不会怨他这个儿子吧?
  第二天一早,秦家刚用过早食,街正就来了,还带来了几个中人,与秦家交割清楚了,银契两讫,收了房契先去衙门签红契了。
  赵清婉见外人走了,这才整理好妆容出来,看了兄妹俩一眼:“前儿晚上说好分产,今儿就分了呗。”目光一直落在秦思源装着银票和那个二两银锭的荷包上,“娘也不跟你们争,二两零的就算娘送给你们花用了,那五十两就照原来说的,二一添作五,给我拿二十五两就行了。”
  秦思源紧紧抿了抿嘴唇:“娘,昨天我去问了脚店才知道,这一趟去兴州,不管吃,我跟阿昭两个也要交二十五两,这卖了房子的银子,要是给娘一半,我们一路上就根本没有银钱买吃食了。”
  赵清婉已经连细软都打好包裹了,就等着分了银子就去干娘家,一听秦思源这语气想变卦,就有些发急:“我不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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