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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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封休书!”
夏律规定,夫妻和离,女方是能带了自己的嫁妆回去的,要是被婆家休了,那可就是白身就被赶出来了。
何真见秦云昭半知半解的,见今天这事她也看到了,索性低声给她解释个清楚:“爹娘相继病故,留了前面当街这间铺子给姐姐做嫁妆,另外还有处院子就做了小染房留给了我。我染的布,姐姐在铺子里卖,也帮我接染布的活计……”
原来刘宏文以无出相要胁,只同意休妻,不同意这姐弟俩提出的和离之事,可要是何花被休,嫁妆就从那刘宏文手上要不回来,何家这上一辈传下来的铺子就得归了那刘宏文,这又教何花如何甘心?
她既不愿把爹娘的心血拱手让人,又怕铺子被夺了之后还会影响弟弟的营生,所以不得不与刘宏文周旋着,忍受着他时常来刮钱的行为,忍受着他拿了自己辛苦挣的钱去养小妾,去外面风流,甚至还不得不忍受着刘宏文时不时对她的殴打谩骂。
听着弟弟低声对秦云昭说着这些事,何花心上的伤疤刹时又被揭开来,想着自嫁了这刘宏文以来过的日子,只觉得桩桩件件都是苦泪,忍不住紧紧掩着脸又无声地哭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事情的关键就是刘宏文不肯轻易放手,要么抓着人在手里,细水长流地让何掌柜养着,要么抓了这铺子在手里,那也是一注大财产。
要论杀人,秦云昭铁定操刀子就把人剁了,可要想个两全之计,秦云昭一时也一筹莫展,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才好了,只得从大面上安慰这两姐弟:“车到山前必有路,大家都仔细想想,说不定就能想出办法来了。”
何掌柜哭也哭过了,才想来问秦云昭这次来是要买些什么,听到秦云昭要做几套里外衣服,何花连忙答应了下来,让弟弟回后面染房去了,自己取了布给秦云昭一一看过了,里外几套的衣料都定了下来。
秦云昭想起自己连着进了两回深山,已经穿烂了三套迷彩服,只剩下最后一套了,索性又下了定金,请何花让何真再染两匹粗布出来,先帮她补做三套迷彩服。
尺寸什么都是现成的,因为秦云昭等着要换洗衣裳,愿意加工钱,何花也顾不得自己两只眼睛都红肿着,答应把那几套里外衣裳赶工出来,明天下午就送到那客栈去。
她被刘宏文闹了这一遭,今天不得不关门打了烊,一天的营生又落了空,到月底刘宏文是依旧要来要钱的,何花不得不加紧做好秦云昭这单生意。秦云昭知道她的困境,也不付什么定金了,直接结算了所有的银钱,这才告辞了回去。
陆春生刚亲自带了个伙计去了一趟施老爷家里,做了一单不错的布料生意回来,心情正好,才走到街口,远远看到前面一个姑娘从何家铺子里出来,看样子居然是秦云昭。
靠山屯每日进城的人多,也有些到他东家这铺子来扯布料的,秦思源成了半瘫的事陆春生自然也知道了,心里却觉得正好。
秦思源那小子有几分力气,如今成了废人一个,陆春生就半点也不怵他了。到时只管把秦云昭弄到手,要怎么弄就都由得自己说了算,就是后面把她卖了出去,那废人也只能在家里捶床,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一看到秦云昭的背影,陆春生忍不住就心头火热起来,连忙小跑着追了上去,拦在秦云昭面前:“阿昭!你什么时候进了城的?”
怎么今天尽碰到硌应人的东西!秦云昭微微皱了眉头,冷冷开口:“让开!”
“阿昭,我听说你哥哥受了重伤已经瘫痪了?今后你可怎么过日子啊?”陆春生不仅不让,还想凑上前两步,“阿昭,你不如好生想想,要跟了我,你就可以住进这城里来,用不着再去山上风吹雨淋地刨食吃,只管在家里安稳养着,就是你哥哥那里,我也可以帮他找个城里的大夫慢慢吃着药……”
“哟,今儿吹的是什么风,把秦姑娘给吹进了咱城里来了?”一声调笑突然响起,斜刺里又走来一人,一脚就站在秦云昭侧前,正是上回来秦家追债的那个朱三爷。
不用朱三爷使眼色,身后跟着的周刚就一手将陆春生掀退了几步:“去去,没见到是我家三爷的熟人吗,你小子还敢往上凑,找死!”
朱三爷陪着怜玉也来买过几回布料,陆春生是认得人的,知道他是这城南的一条地头蛇,连忙堆了笑脸上前打揖:“原来是三爷,我是齐家布庄的陆……”
“哦,原来是陆掌柜啊。”朱三爷随意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刚好麻烦陆掌柜把上回我家那小妾看中的那匹织金妆花缎子给送到我府上去吧。”
陆春生知道朱三爷手下不是个干净的,心里正不甘心这样就把秦云昭给放到他手上,朱三爷见他不动,狠戾地瞪了他一眼:“怎么,陆掌柜是不想跟朱某做这笔生意了?”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这就去!”陆春生吃他一吓,连忙提脚一溜烟地走了。
朱三爷轻蔑地哼了一声,转过头看向秦云昭,已带了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秦姑娘,相见即是有缘啊,难得在城里碰到秦姑娘,不如我作东,请秦姑娘赏脸去酒楼里……”
“谢了,我跟你不熟!”秦云昭脚步微动,就绕开了朱三爷。
周刚连忙也拦了上来:“秦姑娘别急着走啊,刚才我们三爷可是都听见了,秦姑娘的哥哥不幸受了难,想必秦姑娘正心里发急吧,秦姑娘只管放心,你这样的娇人儿,要有什么只管跟三爷说一声,三爷绝对会帮忙的,怎么也舍不得你这么个人儿伤心啊……”
两人说话轻佻,却是常年在兴州城南街面上混的,周围店铺里的几个掌柜伙计虽然看不过去,但是也不敢伸手相帮,怕遭这地头蛇记恨上,有聪明的就偷偷遣人去找巡街的官差,有几个正在买东西的百姓怕事,更是东西也不买了,先走避了去。
只剩下几个认得朱三爷的二流子闲汉,乐得看戏,笑眯眯地围了上来,还趁机起哄:“是啊,小姑娘,你这么娇娇柔柔的,谁舍得让你掉眼泪啊,有什么事就跟朱三爷说嘛,朱三爷最是怜香惜玉的一个人,只要你小嘴儿一吩咐,他是跑断腿也愿意啊……”
另一个就哄地笑了起来:“说你傻你还不信,朱三爷怎么会是跑断腿呢,明明就会是酸了腰啊……”
朱三爷见秦云昭低着头不作声,笑骂了那几人一声:“尽是胡说八道,瞧吓着人家小姑娘了,秦姑娘,你别听这几个浑的说的话,省得污了你的耳朵,咱们还是上酒楼里订个包间慢慢说吧。”伸手就要来拉秦云昭。
秦云昭先前只是在考虑,这里正是当街,要是自己开打,不知道会不会引来官差?她算是斗殴一方的当事人,要是被官差一古脑儿带进衙门去,怕被这姓朱的打点了人,让她脱不了身,何况在这里,未婚女子进了衙门被问话,也会损了名声,要哥哥知道了,不得好一场气恼?
如今哥哥还在治伤,她怎么也不能再惹这些麻烦出来,秦云昭转念想定,决定先跟了这姓朱的进了酒楼,等进了包间四面无人的,她再下手不迟。
心里计较定了,秦云昭就退开一步,避开了朱三爷想拉她的手:“大庭广众之下,朱三爷还请放尊重些,既是朱三爷想为我解难,还请前面带路吧。”
朱三爷顿时笑了起来:“走走,就到前面的浣花楼!”他就说嘛,这小姑娘虽然强装镇定,到底是脸皮薄的,被周遭这么一起哄,可不就臊得只能随他躲进酒楼里去?
大庭广众下放尊重……呵呵,待会儿进了酒楼的包间里,那可就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了!回头他就拿了这姑娘的贴身衣物,跟她家里买了她来!
朱三爷正要把围在旁边调笑的几个混混儿轰开,街上一阵马蹄声驰近,到了他旁边却骤然勒住了马,一人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喝斥了一声:“光天化日的,你们竟然敢当街调戏民女,真当兴州城里没有王法了吗!”
☆、89。第89章 恶心
朱三爷乍然被人这么一喝,脸面上有些过不去,抬头要就骂回去,见马上那人一身兴州军官的常服,座下骑的那匹马儿也是极其神骏,心里先踌躇了起来,只怕这人是兴州的哪个小将领。
兴州军声名在外,军中将领不少,大多都是自几年前与血羯国那场战役中提拔上来的,那是徜过死人堆的人,他们这种地头蛇是根本无法与这些沙场征战过的兵头子抗衡的。
何况兴州如今军大于政,都指挥使沈谦听说又是一贯对下属护短的,朱三爷不敢得罪来人,只得暗叫一声晦气,先拱手揖了礼:“官爷误会了,小人只是跟秦姑娘相熟,在路上遇到说上几句话而已。”
“我说过的,我跟你不熟,你只不过是到我大伯家逼债时见过我一回而已。”秦云昭可听不得这姓朱的胡诌,瞟了一眼来人,凉凉地出了声。
见那将领并不吭声,一双眼睛只上下打量着自己,朱三爷心里顿时有些发了毛,连忙打着哈哈接着说了下去:“都是小人不该引得官爷误会,小人这就走。”说着扯脚就走了,周刚连忙跟了上去,剩下那几个混混闲汉也连忙一哄而散。
不管怎么样,这回也算是他解了围。秦云昭斜瞥了还带着一身煞气端正坐在马上的沈谦一眼,张口说了声“谢了”,提脚就打算走。
沈谦本来中午过来是赴个宴请的,才骑马到街口,正撞着一个伙计模样的人冲他一脸着急地招手,等他停下,那伙计四下看了看才靠近过来,小声告诉他:“官爷,前面街口有人在调戏民女!”
兴州军在民间威望高,若有急事,向来也是乐于助人的,因此伙计看到这名军官恰巧经过,连忙告知,请了他过来帮那姑娘解围。
只是沈谦没想到,被围着的那女孩竟然是秦云昭,而正不怀好意想拉了她走的,却是上回被秦云昭敲晕了打劫的那人!等听到秦云昭说出那句“到我大伯家逼债”以后,沈谦立即想到,上回那事,可能其中还有缘故?
他面色本来就重,这么想着事情不说话,骇得朱三爷心里直发怵,仓仓皇皇就先跑了,倒是一句话不说,就帮秦云昭解了这围。
虽然知道自己上回可能对秦云昭有些误会,不过还有那好几回事呢,沈谦对她总体观感不变,见秦云昭连正眼也没瞧他一眼,只抛下一句“谢了”就走,心里也有些火,张口就训了出来:“姑娘家也须自重,成日在街上抛头露面的,岂不是招蜂引蝶!”
抛头露面这句话,却恰恰地与今天刘宏文才说的那话一模一样,秦云昭最烦这种男人,自以为是的沙猪,对着女人诸多要求限制,就当他自己是上帝一样,也不看自己实际上又是个什么货色!
秦云昭一口恶气涌上来,立住了脚转过身来,偏要故意恶心他,对着沈谦挑衅地一睨:“官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吃醋了么?可惜官爷这一把胡子,看着比民女大上好些岁呢,官爷都能给民女当叔了吧,还如此肖想民女是不是有些为老不尊呢?”
她虽然目露挑衅,可那斜向上的一睨,这个角度偏是将眼波的柔媚撩人表现得淋漓尽致,饶是沈谦对她心生恶感,也被这一睨之下勾得心神一滞,待目光怔怔瞧见她嘴角一丝讥笑,才恍然醒神想起她刚才说的是什么。
沈谦为刚才刹那的失神心生懊恼,又忍不住生出了重重的怒气。不过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农女,仗着生了副好皮相,居然大言不惭地敢嘲笑他是肖想她!
沈谦顿时像吞了只绿头苍蝇似的,心里又堵又恶心,见秦云昭要走,想也不想一抖缰绳就将马横在秦云昭面前:“你少在我跟前玩你那套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告诉你,你不过一介农女而已,不切实际地贪慕虚荣,迟早有一天会有你的苦果子吃……”
谁跟你玩什么欲擒故纵了,你哪只眼又看到我贪慕虚荣了?刚才那个围我根本就不用你来帮解,你还训人训上瘾了!秦云昭只觉得有一股火气直接从脚底冲到了头顶,猛地抬头瞪向沈谦。
她眼光骤然如冰,气势凌然地直视过来,沈谦正训着的话不由顿住了,谁知秦云昭眨眼就变了脸色,满眼脉脉柔情看向沈谦:
“是,你既然知道我是欲擒故纵,你就该知道你刚才像天神一样的急驰而来,对我施以那番英雄之举,但凡是女人见到你这样的男子、这样的身姿都会心动,民女心中也是一腔绵绵情意,如今又被官爷看破,民女只想着无以为报,只能以……”
“你!你住口!”沈谦不提防秦云昭突然转了脸色,露出这样一副神情来,被她惊得目瞪口呆,眼见得她就要把那句“以身相报”说出口了,连忙出声喝止,“你这样不知……”
“难道是官爷还觉得我不美吗?”秦云昭却走近前一步,伸手就向沈谦拉来。
一个站在地下,一个骑在马上,秦云昭这手一伸出,拉不到沈谦的袖子,眼看着就要往他的腿上落来,沈谦正被秦云昭那一席话说得头皮发麻,恶心得要死,见她突然逼近前,竟然这么大胆就要摸到自己身上来了,沈谦顿时吃了一惊,想也不想就拨转马头跑开了些。
秦云昭装作失望地垂下手时,手指已经捏了一枚铜钱从袖中一弹,正正弹中马屁股,主人本来就松了缰绳让它跑开,马儿臀上吃了这一记痛,以为是主人乍然催促,连忙四蹄生风地一溜烟跑远了一截路。
沈谦“羞耻”那两个字还卡在嗓子里,一个颠簸就被座骑带远了去,只听到了身后隐隐传来一声清脆的铜钱落地的声音,等他仓促约束好座骑回头时,那街上哪里还看到秦云昭的人影?
沈谦目光一转,已经看到了掉落在路边的一枚铜钱,翻身下马捡了起来,紧紧捏在了手心里,心中恼怒不已,什么绵绵一腔情意,什么无以为报,明明就是这刁滑丫头嫌自己训着了她,又嫌自己挡了她的路,故意恶心自己,还趁机把自己赶开了!自己又被这丫头摆了一道!
秦云昭一口气跑回了客栈的房间,想着那大胡子又被自己摆了一道,不由心中大快,又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那一大段天神啊英雄啊的话,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自己说的时候都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