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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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眉头一跳,关键就是陆春生这里!莫非是陆春生找了黄彪,要他把一个女子掳来,因为笃定黄彪不会失手,所以安稳在小杨树胡同等着。至于掳来做什么,只看那药物和那件房中器具,沈谦就可以想见了。
一桩害人的阴私事因为黄彪等人的身死而终止,如果说黄彪几人的死还有可能是意外遇到仇人报复的话,那陆春生的死又怎么解释呢?
或许是他们要掳的那个女子有高手在一旁保护,得知几人的阴谋,一怒之下就杀了这几人!关键就是要找到那个陆春生想掳的女子,这是节点所在,找到她,就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沈谦揉了揉眉头,心中大定,对明天探查的情况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东方的天空刚刚露出曙光,张杰就忐忑不安地被人带进了将军府,见到一个浑身煞气、留了一嘴胡子的男子坐在正厅的主位上,不待人提醒,张杰就连忙单膝跪地行礼:“将军!”
“唔,靠山屯的小旗张杰?”沈谦看着眼前这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轻轻点了点头,“起来吧,坐着说话。”
撇开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兴州最高长官对自己还算是和颜悦色了,张杰紧张的情绪稍稍得了缓解,在下首的椅子上挨了半边屁股坐了:“不知将军召见小人……”
“陆春生是你靠山屯的人?”沈谦直接发问。
陆春生?张杰微微一愣,不敢怠慢,连忙回答:“是,不过小人已经让他尽快将户籍迁出去了。”
“逼离?为什么?”沈谦很有兴味地挑高了眉。时人都讲究故土难离,一个人被属地管理的小旗勒令迁离户籍,定是做了些什么让众人愤怒的事。
“此人心术已坏,小人不想他在我靠山屯生事惹麻烦,因此只得行此下策。”张杰忖不准沈将军对此事是个什么态度,就采取了最可靠的办法,实话实说,把陆春生前些时日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竟然是这人想坏了秦云昭名声,然后逼娶?沈谦募地就想起了秦云昭那个带了挑衅的撩人眼神,和从她松了的领口里看到的那一抹嫩绿和隆起的雪白,心里莫名地有些恼怒。
“秦思源单独立了户,带着他妹妹另住,为什么?”
张杰见沈谦沉着脸半天没有说话,心里正在七上八下,不提防他又突然问出这么一句,下意识地就答了出来:“因为屯里有些风言风语。”
沈谦目光沉沉地看了过来,张杰头皮一麻,半点不敢隐瞒,直接就把张氏不待见秦思源兄妹两个,秦家连续出事后,屯里传出那兄妹俩带了白煞的事,秦云昭找他请求单独立户以及买地修屋的事都说了出来。
原来那丫头家里是这样的处境……沈谦想起自己之前几回对她的恶劣,心里稍微有些歉然,随口不着痕迹地问知了华灵在靠山屯一切都好后,暂时打消了打算这两天就派人把华灵带回来的念头,且由着华灵去吧。
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都问完了,沈谦就直接把最后一件事通知给了张杰:“陆春生死了,你把他尸身拉回去吧。”
陆春生死了?张杰一下子惊愣住了。
☆、114。第114章 死讯
张杰满腹心思地跟着人去布政司衙门认领陆春生的尸身去了,山风已经带了人查探到了一些新的消息,急忙回禀给沈谦。
昨天有人看到,陆春生找到黄彪后,就带了他们一起往布料街来,似乎在指认人,然后几人碰头商量了些什么,就两边分开了,陆春生也没回齐家布庄,估计那时就直接去了小杨树胡同那寡妇家里了。
沈谦想着张杰刚才说过的陆春生想毁了秦云昭的名声进而逼娶的事,心中突然一动:“山风,再去打探,靠山屯一个叫秦云昭的姑娘,昨天是否进过城,是不是去过布料街!”
消息很快就传了回来,秦云昭昨天确实进了城,也的确到布料街的何家布店买过布,不过她是差不多未时就赶了马车回靠山屯的,当时车上还搭了两个同村的妇人。
陆春生是申时才死的,那时秦云昭应该在回靠山屯的路上,而且还有两个妇人搭着她赶的马车;那么应该不是秦云昭杀了陆春生了?
沈谦曲指轻轻叩着桌面,心里带了丝释然。他先前想起秦云昭与自己对打过,也是身手了得的,有些怀疑黄彪那四人可能就是秦云昭杀的,但是心里又有些不敢置信,因为就算换了他来做,也很难做到那么干净利落地杀人。
而且,如果是秦云昭杀了黄彪四人,那么她肯定就得知是陆春生买凶掳人的事,没道理她连黄彪四个人都杀了,却会放过陆春生。可是,事实确实如此,就算秦云昭有杀了黄彪的作案时间,她也没有杀陆春生的作案时间啊。
如此倒推,沈谦放弃了刚才的怀疑,觉得自己或许是多想了,秦云昭进城也只是巧合,说不定陆春生想让黄彪帮他做的是另一件事呢?不管怎么说,黄彪几人已经死了,陆春生也已经死了,事情的真相如何,那个杀人的神秘高手是谁,也只有阎王爷才知道了。
神秘高手可遇不可求,那手弩的研制却是看得到摸得着的,何况他已经令人在城里各大铁匠铺都布下了人手,沈谦放下了这桩事,转而换装去了莫氏铁匠铺,去看莫青山的拼装进度了。
秦云昭赶早起来,叫了秦勇山赶了马车来,把昨晚已经放干血的一头野猪给送到大伯家里了。听说阿昭打了野猪来,秦永德让张氏扶了他到院子里看,又问了昨晚打野猪的情况,啧啧称赞了一番。
古代讲究族亲,讲究名声,秦云昭只是尽自己的孝道,但也绝不会委屈自己去看张氏和秦明月几个的脸色,因此不想多呆,略坐了一会儿,就以她自己家里还有两头野猪等着要处理为由,向秦永德告辞了。
她前脚刚出门,秦勇山也驾了车跟了出来,秦云昭有些好笑:“勇山哥,难不成你还要客气送我一段路啊?”
秦勇山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扔在车厢里的菜刀和一把小斧头:“都缺口了,要去铁匠铺重新打打,不然可对付不了你送的那头野猪啊。”
秦云昭呵呵一笑,心中突然一动:“我没听说屯里有铁匠铺啊,你要去城里打?”
“那哪儿要赶那么远啊,就在旁边的平山屯就有家铁匠铺子,手艺比城里不得差,这附近十里八乡的农具菜刀剪子什么的都是找他打,也就大半个时辰的路,可比去城里方便多了。”
秦云昭听了心中一喜:“勇山哥,那我跟你一块儿去,我家里正要打几把刀剪呢。”她正嫌去城里麻烦呢,这下可省事多了,如果平山屯那家铁匠铺子手艺确实可以,她完全可以隔三岔五找他打些零件出来,甚至还可以加钱守着他打,也不怕图纸流传出去了。
平山屯甘铁匠并不是完全以打铁为生的,他祖居平山屯,家里也有几十亩地,农忙时就忙地里的活计,农闲时接了乡下的打铁生意,日子过得也算红火。
秦云昭验看过了甘铁匠的手艺,觉得虽然不如莫氏铁匠铺打出来的东西精巧,不过打制弩身这些还是足够了,当即就下了定金,请他用宿铁打一柄唐刀、一截弩身和几个部件出来,另外又买了几把长柄柴刀和锄头回去。
她家房子大,冬天烧炕费柴,所以也挺费柴刀的,另外还想把后院一片空地给挖了种些蔬菜,随时方便摘来吃,总不成老跟别人买。
甘铁匠见是大主顾,高高兴兴接了单子,秦云昭又嘱咐了几句:“甘大叔,我那几样是打算上山打猎用的,你可得帮我打精细点儿,也不能让别人看了去啊,那可是我吃饭的家伙呢。”
有些猎人祖传的特制钢套、捕兽夹子什么的,确实不会向外流传,甘铁匠虽然没看出也不知道那几样奇怪的部件怎么装成捕兽夹子什么的,不过秦云昭既然这么特意交待了,甘铁匠自然点头就应了:“丫头放心,大叔一准儿帮你打得好好的,也绝对不会把你祖传的这些设计透到外面去,大叔的信用你只管放心就是。”
如今农闲,秦云昭与甘铁匠约了十天之后来取货,落下了一桩心事,笑眯眯地跟着秦勇山回去了。
秦云昭跟甘铁匠那里又是画草图又是讲解的,时间就耽误得久了些,近午时分,才和秦勇山驾了马车回来。才走进靠山屯,就看到不少人纷纷往大伯家那院子走去,就连杂货店的杨婶子都不坐店看着了,急急忙忙地往那边赶。
几个人听到马车声,回头一看是秦勇山和秦云昭,杨婶子就叫了起来:“勇山你快回去,陆春生死了,张小旗才从城里衙门里把他的尸身领回来呢!”
陆春生死了?秦勇山虽然对他很是厌恶,这一下子听到他的死讯,还是震惊了一下:“陆春生怎么会死了?”
杨婶子干脆一屁股坐上了马车,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那可不知道,我听说死得丑呢!”
张小旗带着衙役拉了陆春生的尸身一进屯里,靠山屯的人就围了上来,还是那两个衙役说了句“不是什么好死的”,张小旗才把人都赶开了些。
他现在也是没办法,陆春生在这儿算无家无族,只能把他的尸身往老秦家那里送,好歹张氏还是他娘不是?大家一看是要往老秦家院子去,连忙都赶了过去,就为那句“不是什么好死的”,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也想听衙役是怎么念尸格的。
秦云昭心里很是平静,陆春生会死这事,她本来就忖定了个十之八九,这下得到证实,心里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感受,只是跟秦勇山说了声:“勇山哥,那我先下车回去了。”她犯不着凑这个热闹。
秦勇山还有些恍惚,匆匆应了秦云昭一声,才想起来陆春生前几天才想污毁阿昭的清白然后逼娶,阿昭确实不宜跟着他过去的;想起陆春生虽然嘴脸可恶,可前几天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他年纪也还不到二十,居然这突里突然,就死了?!
秦家院子里,张氏瘫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大哭:“春生啊,你年纪轻轻怎么就走了啊,你可让娘怎么活啊,我的儿啊,早知道娘说什么也要帮你先娶个媳妇儿留个后啊……”
也算是自己跟前养大的孩子,虽然后来闹了这些事,可这一下突然就去了,秦永德心里也不好受,可等张氏这么一项项哭出来,秦永德又觉得心里怪不是滋味儿了。
前两年张氏说要帮陆春生娶媳妇,可秦永德也要留银子给自己两个儿子娶媳妇,所以只同意拿出来十五两银子给陆春生,陆春生嫌少,说他又不要娶个乡下婆娘,当时就甩手走了。
这事儿闹得秦永德心里一直疙里疙瘩的,平心而论,他觉得自己把陆家的儿子养大,还帮他出十五两银钱娶亲算是他仁慈义尽了,可现在陆春生人已经死了,张氏又这么一哭,秦永德只觉得堵心极了。
张杰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秦永德并没有收陆春生为养子,陆春生的户籍是单独上在一边的,不过因为张氏的关系,秦家不仅把他养大,在他进了城做营生以后,秦家还给他留了一间房住着。
不过听说上次秦永德发怒,把陆春生赶了出去,之后又出了陆春生想污毁秦云昭名声,借以逼娶她的事,秦永德是秦云昭的大伯,这件事让他怎么好想?陆春生与秦家已无关系,可因为张氏在这里,张杰想来想去,还是把陆春生的尸身送到了老秦家这里来,他亲娘还在,总不成把这尸身当成无主的给胡乱埋了吧?
张杰只是没想到,张氏痛哭之下,竟然是带出了不少埋怨的意思来了,人死为大,张氏这一哭让秦永德不好做人,让他也很不好做人啊。
张杰心里不舒服,连忙看向随行来的两个衙役。两名衙役也是积年做久了事的,事先张杰也跟他们说过这陆春生的一些情况,因此一接收到张小旗的眼色,就知道不能让张氏再哭下去了。
年长的那名衙役就清了清嗓子:“这位嫂子,你也别光顾着哭,我们兄弟两个还有公务在身呢,我们把尸格念了,你签字画押,我们也好赶回去了。”
官府的尸格,记录的是发现的死亡时间、地点和死因。张氏一见陆春生的尸体运来就哭上了,这时也不得不先止了悲声,抽泣着听衙役宣读官府的判定。
☆、115。第115章 尸格
年长的衙役见张氏住了哭,耳朵总算清净了,连忙拿出了尸格,清了清嗓子念了起来:“死者陆春生,壬戌年正月二十三日生,年十九……”
随着衙役一段段念下去,围在秦家院子门口的人忍不住抽起气来:“我的个娘诶,这春生居然是跟城里一个寡妇好上了,还是喝醉了酒失足掉了下去,在人家茅坑里的淹死的咧!”
“什么?在茅坑里淹死的?”
“别吵别吵,听听那寡妇是哪家的,怎么好上的?”
“你傻啊,尸格上哪会说这些,你要想知道,赶明儿进城自己去打听呗,打听回来也好跟咱们说道说道……”
“难怪说不是什么好死的,淹死就死得够丑了,还是掉进茅坑里淹死,我……呕……这也太恶心了吧……”
“我说啊,他这是报应,你看他前些天还想污了人家阿昭的清白名声,然后娶上手呢!自己在城里找个寡妇做姘头,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又不是好好求娶,还尽用些下三滥的手段……”
“阿昭那丫头那么厉害,怎么会看上陆春生嘛,陆春生给人家提鞋都不配,他当然只有想弄那些歪道道了!”
张氏脸色惨白,木然坐在地上,已经忘记了哭。怎么会这样?春生多聪明能干的孩子,怎么会找个寡妇做姘头?怎么会在那寡妇家里喝醉酒,还是跌进茅坑里淹死的?
“官爷,你们弄错了吧,春生不是这样!”张氏神情恍惚地想着,嘴上就愣愣地问了出来。
年长的衙役顿时脸色一沉:“大胆民妇,你是说我兴州布政司衙门乱编尸格吗?你要是不信,现在只管跟我们一起回城里去,你去那小杨树胡同打听打听,看看陆春生是不是死在那田寡妇家里!”
年轻点的衙役也是一脸的恼怒,为着陆春生的死和昨天窄胡同那凶杀案,都指挥使和布政使两位大人都关注了,还亲自来了,他们这几班衙役可是连轴转,忙到了大半夜。
拢共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