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请君入瓮-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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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那点钱我还花得起。”
“我一定要还你,师父说了,妖孽的情不能欠!”
安景额角无例外的抽了抽,很想把这呆子给就地扔了,不过还是忍了忍。
“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前天是师父的忌日,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妖孽?!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不许你打我师父尸身的主意!”
“靠!”安景瞪眼,不可置信道,“你这智商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安景无力,她跟着闻人烈这个工作狂不眠不休了几天几夜,身体极度的疲乏,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跟这个傻道士每次交口都要咽下好几升的血,还是早点打发他的好。
想着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全落了下去,天色有些阴暗,夜市上的摊贩也陆续摆起了摊子,心思转动几许,便扶着吴虚子走进一家客栈,交了银钱,从袖子里掏出一些碎银转身对吴虚子道:
“我可没工夫再跟你耗了,你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就回你的道观去,这是一些银钱,够你路上用了,还有,最后再跟你说一次,我不是妖怪,就这样,我走了,后会无期!”
说完安景不等他说话便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出去。
真是个麻烦精。
等回到将军府,天色已是全黑了,府内下人已经点了夜灯,闻人烈崇尚节俭,府中除了士兵便是少数的下人,连个稍微养眼的丫鬟都没有,凡事也是亲力亲为,下人们也是平日打扫打扫院子,很少像其他权臣的府邸,不是美妻娇妾就是歌姬俏婢,唯一的丫鬟还是为了当日自己中箭时为了照顾她特意新招的,现在也被送了出去,可以说现在整个将军府中只有她一个女人。
想到方才宫宴上的一幕,那个沈鱼,司马翎说三年前,三年前不就是夹弯口那一战么,那个时候两国对峙,正是烈火熊熊之时,那个时候,这个叫沈鱼的女子怎么会同时和两国军队的主将有联系,而且还是司马翎的未婚妻,难道是闻人烈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不对啊,司马翎说闻人烈是媒人的事又怎么解释?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大年夜,天气越来越冷,因为这里的气候相当于前世的中南地区,所以冷空气来的比较晚,不过看这样子,几日之内估计要有一场大雪。
安景扯唇无奈笑了笑,军营对于他们这些官员来说在大年会有七天的假期,安景突然想起前世那座被自己荒废了数年的老房子,没想到去年过年自己还在部队里跟着战友们观看团里的联合春晚演出,今年就诡异之极穿越时空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老房子空空荡荡,她的心也是空空荡荡,换了一个世界也是如此,无亲无故的,就是有刘老爹和刘大娘也不能免去心中这种已经存在了数年的孤寂感。
抬眼看了看冷清的府院,突然想到闻人烈也是一个人,无父无母无兄无弟,凭他的性格自是不愿与那些下人一同过年的,何况这些下人也都有自己的父母妻儿。
安景想着一愣,我担心他干什么,堂堂一大将军,掌令天下重兵之权,还能与她这等凡人一般存在这种庸俗的世界观?
别开玩笑了!
想着便摇摇头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正要迈脚却听不远处“呕!”的一声,接着便是仿似水流哗哗落地的声音。
靠,谁他妈在老娘必经的路上排放呕吐物来着,恶不恶心人!
安景捏着鼻子走近一看,见暗影下有一人扶着墙角一手按着胸口,很是难受的佝着腰哗哗哗吐的正起劲,安景看了半晌,眼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嘴角哆哆嗦嗦哆哆嗦嗦终于吐出几个不甚平稳字音。
“闻闻闻……闻人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3 章
安景瞠目看着闻人烈一副落魄无比的模样,头次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是件可能发生的事情。
隔着夜色,闻人烈的头也低着,安景看不清他的脸色,刚刚喊那一声,这人连理不理,只顾着自己靠着墙根儿喘气,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安景叹息,走近小声道:
“那个……将军,夜晚喝酒伤胃。”
半晌闻人烈动都不动,别说抬头吭声了,安景见之自然以为他这是不想被人打扰,也是,要是某一天有人抢了她刚要到口的鸡腿,她也会愤怒伤心不已的,抢女人也是差不多一个道理。
想着便干笑几声,道:
“那您慢慢喝着,我先回去躺着?只要您轻轻滴挪下身子,我立马就滚!”
这一句倒是起了作用,只见闻人烈的身子晃了几晃,正在安景以为他要为自己让路好让自己滚开的时候,他的身子却是直直的往地上倒去。
安景往他正要倒的地上一看,顿时大惊失色,一嗓子吼了出来:
“将军!不要想不开哇,那里有呕吐物!”
幸好安景的行为永远比思想快上那么几步,一把上前托住了闻人烈的身子,本以为这人身上肯定都是酒臭,却没想酒味儿根本没有那么浓重,反倒是他吐的那些呕吐物中,散发着阵阵浓烈刺鼻的酒气。
“嗯……嗯……”
闻人烈似乎是昏了过去,只是时不时的吭哧几声,声音与平日的冷音差别极大,酥酥软软如羽毛拂过心尖,又像是美人舌尖在耳畔来回刮擦,直教得听者寒毛乍起,竟是无可忍受的性感至极。
安景浑身一震,脑中顿时浮现出一副美男裸体香艳图来,美男精壮的身子在一团迷雾中一晃,慢慢浮现出他那张让人遐想万分的脸,安景流着口水,目光贪婪的掠过美男胸前殷红的两点往上看,一看便看见一张冷脸冲着安景飞刀似的冷冷一笑,安景顿时石化。
猛地回神,安景身子一僵,娘的,这个时候想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低头看了看那堆呕吐物,猛的一惊。
这呕吐物中怎么会混有血水?
安景一看不妙,闻人烈身上酒气不浓,这堆呕吐物恐怕还是刚刚在宫中灌进肚子的,想想那时,司马翎那货貌似敬了她一杯酒来着,貌似她偷偷放桌子上了,又貌似被闻人烈猛灌酒时给喝了。
……难道是那酒有毒?!
这么一想,安景索性连尊称都懒得用了,直接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闻人烈的脸急道:
“闻人烈,醒醒!你倒是吭哧一声也好啊!”
“嗯……”
又是一声魅惑至极的磁性呻|吟,安景额角一抽,无力道:
“你还是继续晕着吧。”
安景四处看了看,没有一个人,便要将他放在一旁靠着,自己去找人帮忙,刚走出一步,便听一声微弱的喘息声伴随着有气无力的语音响起。
“站住……”
安景回头看着微微睁眼的闻人烈,讶然道:
“你没晕?”
闻人烈扶着胸口,往后移了移靠在墙上,喉结一滚又吐出一口血水,伸出一只手伸向安景,脸色越发苍白道:
“快扶我回房。”
“你需要大夫,我现在去请……”
“扶我回房!”
安景一愣,抬眼看着闻人烈墨黑的眸子,叹口气,上前扶住他的肩膀,慢慢以一米六的身子拖着一米八的闻人烈慢慢往房屋的方向走。
半晌安景抬头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房檐,大冬天的额上虚汗直冒,姿势从一手拖着改为直接拐过闻人烈的胳膊从一个肩膀绕到另一个肩膀,大半个身子全压在自己身上。
安景吭哧吭哧半天,身上一点劲都没了,不由得无奈道:
“我说兄弟,你自己使点劲行不行,这种直立行走的人类本能费不了多大力气吧。”
半晌肩上没有动静,就在安景以为他又晕过去的时候,耳旁突然拂过一丝极其撩人的热气,同时响起闻人烈那磁性的有些喑哑的男性声音:
“抱歉,我……没有……力气……”
安景只觉耳朵连带着全身的骨头都酥了酥。
“闭嘴!”忽而一愣,忙改口,“那啥,我是说,将军没有力气就让属下来吧,您歇着,别说话,说话费力。”
闻人烈看着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女人,说到底还是个女儿身,即便平日有多么大大咧咧,真正正面对男人时还是会有些女儿家应有的怯弱。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安景这才将闻人烈这个对于她来说的庞然大物给运到了目的地。
安景将闻人烈放在床上,让他靠着床沿,这才脱了身能坐下休息一会,抬眼见闻人烈的脸色还是苍白的骇人,便起身准备找管家来看看。
“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任何人。”
安景脚下一顿,转身皱眉看着闻人烈道:
“你都这样了,还不看大夫?再说,原因在我,我不能放任不管。”
闻人烈抬眸疑惑道:
“这是司马翎的诡计,与你何干?”
“什么?你不是因为喝了他敬我的那杯酒才……”
闻人烈闻言一笑,咳了几声虚弱道:
“酒里没毒,是我的问题。”
安景闻言则更是不明白,闻人烈见她表情纠结,便勾了勾唇,道:
“我三年前身重剧毒,虽幸捡回一条命,但是体内仍残留着一些余毒,而这些余毒不能沾一样东西,便是一种名为云麻的植物汁液。”
“这跟今天的酒有什么关系?”
闻人烈闻言苦笑,安景脑中光芒一闪,恍悟道:
“今日宴客上的酒是司马翎专门从太苍带来的陈酿,你是说司马翎知道你身有余毒未清,专门在酒中放了云麻汁?可是他怎么知道你身有此创?”
安景扭头只见闻人烈闻言不语,目光暗沉,不免一愣,想起他刚刚说的什么,三年前,又是三年前,又跟司马翎和沈鱼有关?不会真是三角恋吧?
“他只是在试探,余毒只是也只是他的猜测。”
“所以你这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因为不能让他知道你的弱点?”
安景看着闻人烈面无血色的脸道。
“但是将军,明日就要和那个司马狐狸一起出去找他的未婚妻,你这个样子又不看大夫,如何保证在他面前不露出马脚?还有,沈鱼和将军你……是什么关系?”
最后这句话安景问的小心翼翼,她不能抵制住自己的八卦之心,何况自己也是寻人者之一,这些事情让她知道也不过分吧,除非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
闻人烈闻言一震,似是想到什么不堪提及的痛苦之事,眉头紧锁,双手微颤,竟是十分忍耐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又是这种表情,死了爹估计都没这么惨。
“属下多嘴,属下多嘴,我这就回去面壁思过,这就回去。”
刚要迈步走为上计,却听“噗!”的一声,闻人烈又吐了一口血,估计是终于把哪点存货给吐完了,这才摇摇晃晃,终于晕了过去。
安景黑线,无语至极,这回这口血真是急火攻心了,不怪她,只能怪他自己的感情生活太艰辛。
犹豫半晌,安景还是觉着不能放着他自己在这自生自灭不管,但是她又不是大夫,要是个小猫小狗啥的,或许她可以靠靠运气,但这可是个活人呐,受的还是内伤。
算了,凭着感觉随便处理。
想着便上前,将闻人烈的外衣扒光,放置他躺在床上,又为其去了发束羽冠,偷偷摸摸去厨房打了盆热水,回来用干净的棉布,将闻人烈的浑身上下(除去重点部位)都仔仔细细的抹了几遍,直到浑身酒气全无,擦到脚底的时候安景发现这人左脚底竟然长了颗豆大的红痣,记得前世听谁说过,脚踩红痣者,女子为尘,男子为尊。
真是好命,娘的,长个痣都比别人这么有特点!
“闻人烈啊闻人烈,老娘连安雄都没这样伺候过几回,你可是占了个大便宜。”
安景忙活半天终于收拾好了,见闻人烈闭着双眼睡得还算安稳的模样,放了放心,搬了个小板凳,对着他翘长的睫毛继续开口水闸。
“其实爱情这个东西很奇妙,它吧,随命,就像我那个世界的爱情,就算两人结了婚,若是不适合,最终也是避免不了分离,再完美的情人也有可能互为路人,所以就算你为某一个心系他人的女人忍苦受痛也是于事无补,还不如早日脱身。”
“跟你说实话,我不是你们这个朝代的人,嗯……怎么说呢,就好比是两个异次空间,我存在的世界与这个世界是无法衔接的,就好比,我的世界自古以来就与这儿完全不同,没有所谓天朝,没有所谓太苍,没有所谓你们这儿任何一个历史人物,没有所谓的苏茜和闻人烈,就好像是一个本该活在水里的鱼突然有一天上了岸与一群四脚陆禽生活在一起,你懂这种感受么?”
安景抬眼看了看闻人烈紧闭的双眼,目光暗淡几许,自嘲道:
“呵呵,我真是疯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这不是鸡同鸭讲么,要不是晕过去,还不知道你会把我当什么邪门玩意给烧了。”
安景无聊至极,费了半天唾沫,这人跟死了没啥两样,此时安景的内心十分的纠结,一方面希望他能作为一个听众好好听她发发这种对别人不能发的牢骚,一方面又不想让他知道她这些对这个朝代人来说惊悚诡异至极的过去回忆。
安景坐在小板凳上面,盯着他的脸半晌,脑子渐渐发沉,只觉上下眼皮子不停的打架。
安景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哼唧道:
“困死了,回去睡觉。”
刚要起身,便听闻人烈微弱声音传来。
“水。”
安景黑线,无语道:
“我说你算好了的吧,你这是故意折腾我呢吧!”
一个挺身站起,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扶起半昏迷的闻人烈喂下一杯水,看着喝完水接着晕死过去的闻人烈,安景越加无语。
“我靠,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他娘就是天生出来克我的,好,我不走了,我今天睡这儿!”
想着安景气哄哄的左右瞄了瞄,竟然连个卧榻都没有,再看看那硬邦邦的板凳,嫌弃的扭过脸,接着便看到了闻人烈身旁空出一大半的床位,眼珠转了转,掀了被子脱了鞋就往被窝里钻,半晌发现有点挤,便起身复又下床,光着的一只脚蹬在闻人烈的腰上,使劲一蹬,骨碌骨碌,人就这么滚到了床里边。
安景看着满意的点点头,边上床边奸笑道:
“将军大人,你可别怪我,我不嫌弃你是个男人,你就别怪我占你半个床位,我这也是为了近身好照顾你,虽然你晕了过去,但是我还是要提前提醒你一下,姐跆拳道很厉害,特别是对付色狼。”
说着便卷了半边被子呼哈呼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