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做后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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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着。贪财么,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退出县衙,本以为至少福全会在这里等我,谁知外面一个人也没有,无奈的耸耸肩,自己走回去吧。他们倒也真放心,就不怕我被劫了?
我自然没有被劫,谁会相信一个独自走在路上的女人身上带着几千两银子呢。回到家时福全正在家,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发呆,没有去饭馆上工。现在家里有钱了,他去不去倒也无所谓。
“婆娘,我……”福全见我进院迎过来说到,说了一半却又不说了。
我看着他,等着下文,他深吸了口气说道:“我辞了饭馆的工。”
我一笑,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本让他去就是为了收敛收敛他的性子,现在效果也达到了家里也不缺他那点钱,辞了就辞了吧。
“我……我……”福全又迟疑着想要说什么,正在这时云大夫推门而入,头发乱蓬蓬的,身上都是稻草棍儿,鞋子上也都是泥,背上还背了一个大大的背篓,“丫头,看我弄回来了什么。”
我正好要和云大夫商量开药铺的事,便向他走过去,“是什么?云大夫,我也正有事和你说。”
“是药啊,你这丫头只说要开药铺却不采药,你以为那药材都是风刮来的啊,看看我这些日子也采了不少药了。过几日你再去城里弄些这里采不到的,你的药铺也就可以开张了。怎样?老云我疼你这丫头吧?”老云笑着将满满一背篓的药材倒在地上,细细的分辨着。
刚开始老云是很不满意我利用他赚钱的,现在却采了药来帮我赚钱,仔细想想定是前几日程家境遇凄惨,他也猜到我手里没有了本钱所以迟迟不提这事,因此自己采了药来帮程家、帮我渡过难关的吧。
不知不觉间我的眼眶红了,我没有爹,娘也是个□,因为我的到来让她少做了好几年头牌,所以她并不喜欢我,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一切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哪怕是阴谋诡计、阿谀奉承我从不觉得可耻。像这样无条件的帮我,加上从前的记忆也从来没有过,突然就觉得这一身的疲惫缓解了不少。
“哎哎,丫头,怎么眼圈都红了?老头子我可是为了教我徒弟啊。”云大夫说着,叫出福元和他一起晒药。教他徒弟吗?教他徒弟需要每一样都采那么多吗?
人这一辈子,时时都有坎坷处处都有贵人,总会有那么一些人在你艰难痛苦的时候给你一点小小的温暖,对吧?
“娘,牧先生说辰儿的诗写的好,给辰儿买了糖人吃,娘也尝尝?”辰儿和小清一起跑进院子,辰儿在前面手里举着一个糖人,小清在后面追,“坏辰儿,我也要。”
“不给不给,谁让你不好好作诗,我要给娘吃。”辰儿直接撞到我的怀里,把糖人放在我的手中,“娘尝尝,可甜呢。”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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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房子
我接过辰儿手中的糖人,放在后跑过来的小清手里,辰儿看着我的动作皱紧了小眉头,眼巴巴的看着小清高兴地向他挥着糖人,得了什么战利品一般。
“娘,不要,小清坏,不给她吃。”说着追着小清去要糖人。
“辰儿,忘了娘给你讲过的孔融让梨的故事?辰儿要把好东西先给小清姐姐吃。”我拉住辰儿,对他说。
辰儿还是不高兴的撅着嘴,“哼!臭小清才不是辰儿的姐姐。”
辰儿的话一出口,那边一边笑一边跳摇晃着‘战利品’的小清整个人都怔了一下,拿着糖人的手渐渐低下头来,“你是干娘的亲儿子,我不是,我也不是你姐姐,还给你。”小清说着就要流出眼泪来,将糖人放在辰儿面前,辰儿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没,我、我是说臭小清你也不见得比我大,说不定是我妹妹。”
小清撇撇嘴,将糖人塞回到辰儿手里说道:“一个糖人罢了,给你,我去背诗。干娘,小清去背诗了。”
小清低着头落寞的跑开,自从认了她之后我一直都在忙程家这些事,反而将几个孩子都交给程曦和李大娘帮忙照顾,确实没给小清多少母爱。
“辰儿还不快去给小清道歉?”我推着辰儿要他去道歉,辰儿也撅着小嘴最后还是点点头,要走之前好像想到了什么事一般,说道:“娘,刚刚门外有个好奇怪的女人总是向院子里面看,还叫辰儿过去,辰儿怕她是拐小孩的坏人没敢去。”
奇怪的女人?我在脑中搜索了一圈,我这两天来来回回也走了几趟,并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女人,或许只是路过的?不管怎样我还是嘱咐了辰儿一切要小心,千万不能跟着陌生人走。
“辰儿问问小清,可有什么想要的,今儿有喜事,娘送你们每人一样礼物。”辰儿向小清跑开的方向走去,我在后面叮嘱。
“哦,知道了娘。”辰儿一边跑着一边去追小清,这孩子,有了玩伴就忘了娘。
院子里福元和程曦正在处理云大夫采的那些药,顶着那么大的太阳二人头上都有些冒汗了。“福元,程曦,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跟嫂子说,嫂子给你们买。”
他们也都知道那些损失的银子要了回来,福元还腼腆的说了句没什么想要的,程曦直接歪着头开始想,过会儿,为难的说道:“嫂子,只有一样吗?我想要的可多了。“
“你想要什么?且说出来嫂子听听。”我被程曦逗笑了,坐在一边的石凳上等着她一样一样的数。
“铺子里有一匹白底儿粉花的料子很好看,嫂子能不能送我一块做衣服?还有前几日看见小摊上的一面镜子做得精细可是要五十文钱啊!还有……嫂子,人家也是大姑娘了,能不能送我盒胭脂?还有还有,隔壁小花的头绳很漂亮,以前都没见过那样的,也不知道是自己编的还是买的,嫂子……”
“小妹!嫂子又不是发了大财,不过是庆祝一下,你还要把宋家镇买下来?”福元在一边皱眉,推着程曦不让她接着说。
程曦撅嘴,不服气的看着福元,“咱们嫂子可有本事了,像你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哼!”
“别的倒还好,只是这头绳儿还是算了吧。”我说。
程曦不解我的意思,“为什么啊嫂子?”
我走过去,在程曦身边绕了两圈儿,“再有两个月你可就及笄啦,到时候还扎着头绳儿四处跑,叫上门提亲的媒婆儿怎么开口啊。”
“呀!”程曦羞得满面通红,跺着脚推了我一下又往自己的屋子跑回去,一边跑还一边说:“嫂子,你坏!”
“哈哈哈……”我在一边笑,低头一看福元竟然也红了脸,的确,妹妹都有了意中人,这个做哥哥的也要快着些了。
“嫂子,福元没什么想要的,能不能……”福元有点迟疑,低头捡了两根草药又扔在边儿上,说道:“能不能让我到医馆帮忙?我没别的意思,嫂子,就是想多学些东西。”
福元是个好孩子,人也聪明,只是原本他身子太差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好一些了自然没有拘在家里的道理,“嫂子不反对,若是你喜欢以后就帮嫂子管着药铺,你两个小侄儿都大了,越来越磨人,我一个人也没那么多精力去管。只是福元,娘那边就要你自己去说服了。”
福元赶紧摇头道:“没,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能去帮师傅给人看看病就好,我年纪还小……”
“都做叔叔那么多年了,还小什么呀,你就听嫂子的过去管着铺子,嫂子相信你能管好。”
福元迟疑了一下,点头答应,“嫂子,那我这就去跟娘说。”
我点点头,看着福元的背影这几个月他长高了不少,猛地想起福全刚刚还有话没说完,在家中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当日下午我就去把公婆那八百两给了他们,他们态度上比昨日正常了许多,看到银子脸上也笑开了花,只是我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不对,估计着也不会是很大的事儿我也就没多问。
关于房子的事我又细细考虑过,毕竟在那住了那么多年我还是很想回去的,再说现在程家人虽多过些日子程曦嫁了出去,按着我的记忆没有几年公公婆婆也要相继去世,况且看公公现在的身体还未必挺得了几年,现在挤一挤也就过来了。
只是人家刚买了房子不到一年,那里那么容易肯出手?兴许还要多花些钱。
到了老槐树街就有种熟悉的感觉,路过聚财赌坊时还忍不住向里面看了一眼,幸亏没有看到安平,不然他现在虽然不敢把我怎么样也难免尴尬。
走进胡同里,竟然看见李家媳妇在门口的大石头上坐着,小豆子在不远处和几个孩子一起玩儿,想到搬家时她那副嘴脸,当时就觉得她不过是一个只会家长里短传些闲话的粗妇,只是还是被她激的发誓有天定要回来,现在嘛,我没那么多时间去和她耗费。
奈何我不惹她不代表她不找我麻烦,“哟,是谁来了啊,怎么,舍不得?你不知道收拾你那脏屋子给我姐姐累的好几天都起不来床。”
遇见她也好,正好让她帮我过去找她姐姐,“想不到你还是老样子,你姐姐呢?她男人也行,我要买回我们家的房子,价钱好商量。”
“你、你要买回房子?”李家媳妇诧异地看着我,好想看什么怪物似的,随后一阵哈哈大笑,声音极尖,尖的我全身发冷,“那房子是你说买就买的?现在卖给你那几个钱都不够我姐姐打扫屋子花的力气,哼!”
她不肯,我自然不想多说,那边药铺还有家里都有不少事等我去做呢,我刚要走却听小豆子小声嘟哝着:“姨娘不是说要卖房子吗,她们家都那样了留着那么大个房子干什么?”
李家媳妇用力的打了小豆子一巴掌,“你个嘴上没门儿的,要你多事?”小豆子可怜巴巴的看了看自己娘亲,眼看就要哭出来却还不敢。看来小豆
子说的是对的了,他们确实要卖,只是这李家媳妇不肯说,我一笑,说道:“李家媳妇,我不知道你姐姐家出了什么事,只是宋家镇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宅子,外来的人也不多,就这么等着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卖出去,就算卖出去也未必有我出的价钱高,到时候你姐姐家因你吃了亏,累得你姐姐叫人家瞧不起,你可别哭着来找我。”
“你!”李家媳妇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的,脸上也不像刚刚那么得意,盯着我看了半响,一甩袖子,“我带你见他们去就是了。”
李家媳妇带我去了她姐姐家,她们把这院子弄的……真的没有我们住的时候好,院里种的兰花都死了,白色的石桌石椅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上面还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石子铺的小路上面也都是泥土。原本院子里还散养着鸡鸭,虽不是小桥流水秀美却也不乏生机,现在连那棵老树的叶子都成了墨绿色、没精打采的。
屋里也十分脏乱,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这是收拾了几天把人都累坏了的结果?我得意地看了看李家媳妇,她大概也知道我什么意思,没脸的低下头不跟我对视。
“姐夫,她说要买回房子,价钱好商量。”最后那几个字李家媳妇说的极重。
“哎,进来吧,只要快些买我也不要什么高价。”
李家媳妇姐姐的男人姓高,叫高路,和他的姓氏一样人也高高瘦瘦的,他还算通情达理,聊了几句我发现他还识字的,沏了杯茶虽不是名贵的茶叶却也很香,足见这男人不是个村野莽夫,只是娶了这么个媳妇也真够倒霉的。
他想卖我想买,这买卖聊起来没什么难的,最终商定四百两银子,倒也不算他讹我,这房子本就值四百两只是那时候我太着急出手所以才低价卖了。
一切进行的顺利,等到正事说完我无意中问了一句,“高家大哥,你们这是遇上什么事儿了,这么急着买房子?”
高路一听这话悲从中来,一个大男人差点儿没掉出眼泪来,“哎——我原本在咱们镇上的仁济药铺给他们进货当个采买不需要进城的时候就帮他们卖货,因着进药的事儿不是人人都会那老板待我也不薄,这不攒了几年也换了个大房子。”
“谁知、谁知就因那日大夫不在我看一个来求医的孩子病的实在可怜,按着大夫平时说的药方开了一副药,我知道这么做不该,可那孩子就快烧死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结果那孩子吃了药还是没治好,第二天就发烧烧死了。”
“第二天大夫回来说我偷学他的医术,还乱开药方治死了那孩子,联合着那孩子家里人要把我告上公堂,我家里就我这么一个男人还有几个孩子和老父老母,若是我有个什么意外他们怎么办?我就求他们别去告,那大夫就要我赔他们银子,一张口就是八百两,我、我哪有那么多钱啊,还差了近三百两不知道去哪里弄呢。”
竟然是这样,和当初程家的事也如出一辙,这世道就是如此,我好运遇上了个方教主,得了银子翻了身,却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办才好。
替他们发了会儿愁,我才想起这高路是帮仁济药铺进药的?我要开药铺不正缺个懂行的人吗?
“高大哥,你确定你开的方子没问题?”我问。
高路还是苦着脸道:“这、我也不知道,他是大夫我不是,怎么样还不都是他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儿?只是我开的药确实是平时用来退烧的,就算是不治好可也不至于要人命呀,我总觉得那孩子是病得太重了才挺不过去。”
我点点头,对于这高路还真是有几分同情,“高大哥,我认得个很厉害的大夫,不如你对他说说前因后果让他帮忙看看到底是谁的错,若真不是高大哥药方的问题,就算告到衙门也是不怕的。”
高路听了脸上见了几分喜气,似乎要站起来谢我,我连忙拦住他,“只是,高大哥,不瞒你说小妹也正要开个药铺,现下正缺个懂行的人手,想请你过去帮忙,月钱就比照从前的,如何?”
高路一怔,而后脸上的五官像花一样一点点绽放开来,“那真是太好了!哎,程家弟妹,叫我、叫我怎么谢你。不、不对,整个宋家镇的人都要谢你,你不知道,那仁济药铺进的药都是最次品的,却充着好药卖,奈何他们家独一份,镇上的人也没个比对看不出来,如今你开了药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