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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总监大人是鬼畜-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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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有裴心在,老头子不会对她们怎么样。”裴心要去帛家的事,帛宁知道的一清二楚:“至于现在,也该是跟老头子报平安的时候了。”

帛宁从怀中掏出手机,在手中把玩着。

从落地窗看下去,人來人往,车水马龙,夕阳,快要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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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湛已经醒來,楼下楼上匆忙而又急促的脚步声将他吵醒。打开房门,走下悠长的楼梯,帛湛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帛承贡。同时,他也看到了白非衿和裴心。

他不认识裴心,瞟了一眼就移开目光,走到白非衿身边。

帛承贡洠в欣砘崴且恢背聊懦檠獭F蘸芄殴郑凶叛蛊鹊母芯酢6铱醋牌腿税巡簧俣鞫即虬耍盟话病

“爸爸,这是怎么了?”他问道,随后发现白非衿的眼睛红肿,像是刚刚大哭过一场。爸爸不会又欺负小白了吧?帛湛心想。

帛承贡抬头看他,露出慈祥和暖的微笑:“湛儿,你醒了,你不是闹着要吃冰点吗?厨房已经准备好冰点了,我让人带你去吃吧。”

“我现在不想吃了。”帛湛摇摇头,继而看着白非衿:“小白,你怎么哭了?”

白非衿扭过头:“你别管。”

帛湛愣愣地看着她:“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听到他柔软委屈的话,白非衿忍不住回头,但她只是深深看了帛湛一眼,并未开口说话。

此时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嘀铃铃”响了起來。

像是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断裂,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向那个电话。

帛湛见仆人都在忙,大家又只看着不动,气氛太过诡异,便自己走过去,拿起了电话:“喂。”

刚听了第一句,帛湛的脸色就变了,举着电话:“爸爸,是大哥,他有话对你说。”

正文 第十章 救人

白非衿心一下子揪紧了。

她想起有人偷偷递來的纸条:“好好活着,后天我來接你。”当时心慌意乱,仿佛天地都失去了颜色,如今见到他居然敢打电话到帛家,公然挑衅,不知是非常有把握打败董事长,还是故意为之。

帛承贡冷哼一声,站起來,拿过电话,话语间夹枪带棍,且有很多话白非衿听不懂,故而专心看着董事长脸上的表情,以期能看出什么端倪來。

说到后面,帛承贡脸色越來越难看,态度强硬:“你这个孽子,果然是贱货生的,畜生不如的东西,要是你对贡锐动一根手指,我发誓让你这一辈子都后悔。”

帛宁似乎并不动气,因为这个一向虚伪阴毒的父亲不过是气急败坏,他失去了大半底气,不敢怎样:“父亲,想必已经有人告诉过你,我对贡锐做了什么。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幻想帝国了,清醒一点吧,比起你,我更适合做贡锐的董事长。三天后的董事会,我要你亲自承认自己的无能,亲眼见到它倒塌,再亲自将它交到我手里。”

“帛宁,别忘了你的情人和母亲都在我手上。要是你敢轻举妄动,我就一刀刀割掉她们的肉,斩断手脚,扔到你房前的垃圾桶,我说到做到。”

“哦,我还忘了一点,”帛宁突然也凶狠起來,字字从牙齿间蹦出來,带着无尽的残酷与冷意:“我洠в心盖祝装亩拥拿枰仪槿说纳鰜砭戎危绻悴慌旅白旁倩ǚ咽甑男难フ乙豢藕鲜实纳觯」苌绷怂2还篮螅乙悖浚胰硕嘉阍幔 

两人好像狮子般对峙,谁也不让谁,气氛一度降到冰点。

而隔得不远的白非衿三人,虽然听不到帛宁说的话,却能够从帛承贡的话语中得到想听的讯息。十有**帛宁在威胁、恐吓,但是帛承贡也不是吃素的,论段数他还不知高过帛宁多少。不过双方抓住对方的软肋,一时也奈何不得。

帛湛轻轻拉了拉白非衿的袖子:“小白,你怕吗?”

白非衿摇了摇头:“我不怕。”

她怕什么,那个人已经在她心中种下情根,深不可测,当初的悲哀和痛恨烟消云散,如今她最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他的喜乐。

爱情大概就是这么卑微,突然就击中心脏,顺着血液深深埋下,蕴藏着快乐、悲伤、痛苦,让人时而不时的心痛一回。痛与恨,是因为有爱。洠в邪敲凑庑┩纯喔揪筒淮嬖凇N裁椿嵛⑿Γ恳蛭诺哪歉鋈嗽谖⑿ΑN裁纯奁蛭诺哪歉鋈嗽诳奁W约旱椭脸景#鐾虐拍歉鋈耍还茉跹际呛玫摹

帛湛看着白非衿浮起幸福神色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失落,他看着她,看了许久许久,但是她一眼也洠Э垂齺怼

裴心摇摇头,什么都了然于心,她不说话,什么也不做,看起來悠闲自得,洠酥浪谙胧裁础0才茸趴Х龋贾毡3治⑿Γ澜氩矣惺裁次O铡N税追邱疲颐罢庋奈O眨遥慰∫欢ɑ峋瘸鏊堑摹

“你过來!”

帛承贡朝白非衿招了招手,众人诧异,白非衿缓缓从沙发上站起來,走了过去。

帛承贡一手抓住她的头发,用力甚大,将她按得跪在电话桌前,额头都磕红了。

白非衿痛得眼泪都出來了,帛湛猛地冲过來,急道:“爸爸,你干什么,你把她都抓痛了!”

洠У人芗覆剑泄本突赝罚凵裣骸盎氐缴撤⑸献拢瑳'我的命令不许过來!你走一步,我就使一分力,不信就试试。”

帛湛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爸爸……”

帛承贡不再理他,转而将电话放在白非衿耳边,“说话,让那个畜生听听你的声音。”

白非衿要紧了牙,忍住痛,努力想要站起來。

帛承贡见她居然敢顶撞,往日的温情全都撕裂开來,面容冷肃:“跪着说。”

“不,我要站着说。”白非衿倔强地扭过头,如果让她跪着,她宁愿不说。

僵持了一会儿,帛承贡终于松开了手,让她站了起來:“你倒是个有骨气的。”

“董事长过奖了。”白非衿一身冷汗,额头和腿痛的不得了。她拿过电话,放在耳边,尽量用轻松的语气道:“喂。”

帛宁的声音听起來还是一如既往,只不过由冰冷转为冰凉,带了些许温度:“你何苦和他对着干,傻瓜。”

一声“傻瓜”让白非衿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喉咙堵着浓浓的委屈和情意,怎么也无法发泄。她说不出口,哽咽着笑道:“都怪你,回來的这么晚,害我现在这么惨……”

“是,白非衿,都怪我。”帛宁听着她控诉,语气更温和了:“我给你的纸条,看了吗?”

“看了。”白非衿鼻子一酸。

“那就照着做,在我來之前,不要死掉。”

他会救她,了结这一切,让尘归尘,土归土,至于其他,谁会管呢?他只认准这一个人,只要她回到自己身边,一辈子禁锢她,不准离开,不准死。

“帛宁,”白非衿叫他,第一次用这么平和且愉悦的语气:“你快点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哦,是吗?”帛宁轻笑:“那我一定会赶在最早之前早來。”

“嗯,我信你!”白非衿在话筒上轻轻吻了一下,极尽虔诚。

帛承贡将电话扣上,随后让白非衿回到客厅沙发上坐着。此刻管家上前告知行李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帛承贡点点头,让那些人将三个人绑起來,带到车上去。

他要转移三人。

帛湛一直跟在三人后面,白非衿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他不能阻止爸爸绑起小白,但是他要保证自己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车这么多,肯定是调虎离山。

白非衿发现停在外面的车很多,但总共只有三个人,能坐多少车。果不其然,她们三人分别上了三辆车,其他车也开始发动,看來要一起上路。等到了公众视线,就会分别开往不同的方向,那么帛宁的人就不好确定究竟那俩车才是要跟踪的。

见白非衿上了一辆车,帛湛在后面也跟着要钻进去。就在头探进去的那一刻,他被人一左一右紧紧抓住胳膊,拉出好远。

车门“砰”得一声关上。

帛湛一惊,拼命挣扎,要挣脱两个保镖的钳制:“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爸爸,你让他们松开,我要上车!”

帛承贡站在不远处,无动于衷:“傻儿子,你怎么能跟着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可是我不能离开小白,她有危险怎么办……”帛湛眼睛都红了。

“傻孩子,她怎么能跟你比。乖,不要让爸爸生气,上楼玩去吧。”帛承贡随即冲司机使了个眼色:“开车。”

“爸爸!”帛湛大叫,见车子一辆辆开走,心中又急又怒,挣扎更大:“不要走,不要……不要让她走……”

隔着墨黑的玻璃窗,他仿佛看到白非衿清秀美丽的脸一闪而过。

她的一颦一笑,她早上爱吃的粥,睡觉时爱看的书,全都在脑海中走马观灯似得过了一遍。帛湛也不知为什么,心中空空落落的,隐隐有些预感,这一次分离,也许再也见不到面了。

爸爸为什么要送走她?

“不是说好了,要将她留在这里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放她走……”帛湛捏起了拳头,心中悲愤。

直到最后一辆车也离开了视线,帛湛才渐渐安静下來。帛承贡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湛儿,你放心,她的那颗肾还是你的。爸爸不会拿你的身体开玩笑,只不过现在不是最佳做手术的时期,帛宁那畜生要开始对付我们了,他不仅要毁了爸爸一生的心血,还想抢走属于你的肾,爸爸不会让他得逞的。”

“大哥不会这样做。”帛湛抬起头:“而且,就算洠в心强派觯乙参匏健!

他不是因为不能及时做换肾手术而伤心,而是因为与她的分别伤心。为什么爸爸从來就不懂呢?

帛承贡刚要说什么,突然大门口出现枪声,他一愣,继而快步走上前。有几个人飞快奔來,面容惶恐:“董事长,前门有人埋伏,我们的车刚开出去,就受到袭击,车胎全被打爆了。”

帛湛猛地抬头,微张着嘴巴,突然向门口冲过去,被半路拦下。

帛承贡喃喃:“居然这么快……”

來得太快了……

枪声此起彼伏,还夹杂着火拼的喊声,一群保镖将帛承贡和帛湛护着,往客厅走去。

到了安全地带,帛承贡立刻吩咐:“派所有人去增援,立刻,要是他们救走了一个人,你们别活着回來!”

很快,有人回报:“董事长,他们切断了我们的无线电和通讯仪。”

帛承贡恨不得给他一枪:“蠢货,平时养你们是干什么的,居然让人黑了!”

“他们好像很熟悉我们的通讯线路和建筑结构,有些死角根本照顾不到,所以……”

能这么熟悉帛宅的一切,还能安排出紧密的救人路线和计划,除了帛宁,洠в斜鹑恕2泄蓖蝗幌肫鹨患拢骸傲棠兀俊

“连翘……他、他……”

见回报的人语塞,帛承贡自然知道,连翘已经逃走了。他本來就是个绝顶杀手,除非杀了他,否则谁也关不住他。而且能忍到今天,怕也是早就计划好的一部分吧。

因为增援不足,又是突袭,帛承贡的人很快就败下阵來。枪声渐渐消散,最终在一片迷烟和火药味中,十几辆车被打成蜂窝,成了废墟。

人,自然是被救走了。

正文 你来了

白非衿坐在车内,看见帛湛被人拦下,不过一个转头的瞬间,车门就被关上了。她紧紧抓着座椅,心中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好像风吹过雨水,万条坠落的雨丝中,单单就那一条清亮异样,落入眼中。

白非衿愣住了,朝车窗外看去,景物朦胧低沉,模糊不清。白非衿揉了揉眼,好一会儿才看到车已经驶入主厅之前的一条大道。道路宽敞平坦,坐在车上一点也不颠簸,然而白非衿的心却七上八下的。她旁边还坐着一个保镖,警惕严肃,手里攥着一只枪。白非衿盯了一会儿,保镖以为她害怕,将枪收入腰间。

前面有几辆车分别朝不同的方向驶去,看來她的猜测是对的,帛承贡果然要混淆视听,让帛宁的人错过她们的车。

不知帛宁是否能识破帛承贡的诡计。

白非衿正在沉思,突然听到什么东西爆裂,车身猛地震动了一下,继而偏离大道,朝一旁猛冲而去。白非衿身体在狭窄的空间里撞來撞去,苦不堪言。司机吃惊,急忙转动方向盘,可惜车完全不听掌控,好在车胎洠ソネA讼聛怼

白非衿摸着被撞青的手肘:“怎么回事?!”

司机和保镖都洠в谢卮穑且涣辰粽诺乜聪虼巴狻

窗外已经有不少人影跑來跑去,有人拿着枪专门爆车胎,所有车都被迫停了下來,拥堵一大片。

尖叫声、呐喊声、枪声、车子撞击声混成一团,嘈杂而又刺激,呆在闭塞的车里,只觉得那些声音被过滤成闷音,鼓膜嗡嗡,有些流弹擦过车身,火花迸溅,尖锐刺耳。

有一个身姿矫健的人猫着腰穿越枪声,飞速打开每一辆车的车门,探头进去又退出來,继续寻找着什么。白非衿看的清清楚楚,是连翘!

白非衿立刻手按在车门把上,想要下车,发现不行之后,她立刻啪啪拍打车窗,想要换來连翘的注意力。

白非衿身后的保镖立刻钳制住白非衿的双手,将她的头使劲向下按,直直按到座位上,不让她看到外面的人,也不让外面的人看到她。白非衿拼命挣扎,娇嫩的脸在坐垫上擦來擦去。车子的坐垫虽然是高档的丝透棉所制,但是因天气尚算炎热,所以加了一层冰沁的竹玉垫,免得人坐着不舒服。而白非衿的脸与之摩擦,很快便出现几条细细的红痕,又辣又痛。

“白小姐,请你安静,否则我就要奉行董事长的命令,将你打晕。”保镖声音透着冷意,焦躁使他不安,虽然有十几辆车,他们是倒数第二辆,暂时还找不过來。但终究会被发现,届时一场恶战少不了。

白非衿暗想,万一自己被打晕,帛宁的人就无法找到自己,还是于事无补。何不如暂时曲意,待他们不注意时,寻机逃跑呢?

想到这里,她渐渐消停下來,保镖见自己的警告起了作用,冷笑一声,问司机:“车还能开吗?”

司机道:“前胎全被爆了,不能开。”

保镖想了想,道:“你下去。”司机吃惊:“你洠Ъ切┤四米徘孤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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