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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遇见你,不过是偶然-第3部分

小说: 遇见你,不过是偶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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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看见了一本,正打算买下来…嗯…现在正和一个小疯子比谁价钱呢…价高者得嘛!没有,我没有惹事,我一向都很斯文的…真的真的是在很斯文地和人谈着价钱…嗯,没有,你不要听媒体乱讲,投资是董事会决定的,我和闵玢玢之间真的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
  闵玢玢!?她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家伙就是刚刚在时事新闻里看到的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闵玢玢的新靠山。怪不得那么跩,真是物以类聚。这样想着,便很不屑地撇了撇嘴,笑靥如花,仿佛是一个小孩子终于排除了家长的禁令,打开电视看见了最喜欢的动画片一样的顽皮,简直是欣喜若狂。争斗了这许久,终于看到了胜利的一点曙光。
  他扣上了电话,回身来正巧看见了,不由得怔了一怔,“小姐,我们不要斗气了好不好?其实你应该知道,不过是一本旧书,根本就值不了那么多钱的,我们这样争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况且,我是买来送给朋友的。”
  她故作恍然大悟状,“噢,我说怎么看你面目可憎呢?原来你就是那个…被人堵在饭店门口追问和闵玢玢绯闻的那个…那个…谁谁来着…”
  他微微变了脸色,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不要转移话题…”
  她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容,穷追不舍,“咦,我怎么感觉到有一点胆怯的意思呢?你怕了?怕我去跟媒体八褂,那个为了讨红颜一笑不惜一掷千金的富豪,却在一间小小的旧书店里,和一个贫穷的女生争抢一本根本就不属于他的旧书?啧啧,你以后还怎么上电视怎么见人?”
  他竟无声地笑起来,露出了一排雪白而整齐的牙齿,“正愁没有卖点呢,那么可真是多谢谢你了。”
  被虚晃了一招,闪了一个趔趄,她仿佛有些恼羞成怒,亦学着他的样子撇了撇嘴,却没有他做的潇洒自然,想想还是郁闷,“你不是向来不是不跟女生计较的吗?你如果一开始就很有礼貌地说是买来送给朋友,该有多好…可是,现在,已经太晚了…先生,你知道太晚了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你让我很不高兴,所以我将会不惜一切代价把这本书买下来,哪怕是便宜了店老板,反正我以前也赚了他不少便宜的,这次就当全部偿还了。”
  他的眼里突然闪现了一丝诡异的狡黠,让她有些慌乱,仿佛前面真的有一个陷阱,正等着她一头栽下去。她长吁了一口气,暗暗替自己鼓着劲:“董湘凝,顶住!”可是他的目光如炬,似有火焰在熊熊燃烧,散发着巨大的热力,她禁不住有些本能地胆怯,向后退了一步,想不想不能这么倒下去,便又向前垮了一步,“怎么样!”
  他依旧保持着闲闲的态度,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不想怎么样,我出十五倍!”
  她有些无奈地看着在柜台里坐山观虎斗的店老板,舌头打着颤,战战兢兢地道:“我出…出…二十倍…”底气已经不那么足了,董湘滢,你在哪里?快来制止这疯狂的行为吧!
  他亦向店老板招了招手,“老板,你这店值多少钱?生意大概也不怎么好,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人再光顾…这店能值一百万?要不…我两百万全部买下来,怎么样?”
  店老板一下子从柜台里蹿出来,隔着堆满书籍的障碍,望着那夸下海口的人,半信半疑地道:“先生,您和小姑娘耍两句花枪还行,我的年纪大了,心脏也不大好,您可千万别忽悠我。”
  他又倾身向前,幸灾乐祸地向她笑了一笑,“你也让我很不高兴,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飙下这本书来,虽然它对于我来,也许不过就是一堆废纸…可是,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一定要要到手。”
  她不是没见过有钱人的疯狂行径,可是为了一本曾经标价只有几块钱的“废纸”,竟然花费两百万来赌这口气,也只有董凯钧那个疯子能干地出来…董凯钧…已经许久都没有想起这个人来了,怎么偏偏在这决战的当口,鬼使神差地蹦了出来。
  “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一定要要到手…”这样熟悉的口吻,这样强烈的气势…
  她不禁一阵恍惚,脚下踉跄着倒退了一步,眼中渐渐浮动起渺茫的波浪,摇摇晃晃,却牵动着那无风之浪掀起了惊天巨涛,泼泼洒洒,青绿碎纹相间的水晶瓶中再也擎不住,滟滟地流溢出来。但见白皙透明的脸上,隐隐似有彩虹飞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竟叫那立在对面趾高气扬的人,渐渐地偃旗息鼓下去。
  坐收渔人之利的店老板,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喂,请问两位有没有一个最终的结论?”
  橘红的霞光在悄无声息地退却,黑暗渐渐来袭击,淡淡的有些发霉的味道,在乌沉沉的书架上四散开来,氤氲在冷寂的空气里,愈发地使人迷乱。她的手下意识地撑在身旁的书架上,手心里有一点冰凉,仿佛有一种再也不能也不想被提起的惊痛,在那里缓缓地蔓延着…狭小的店堂里,她又向后倒退了一步,隔着那面目木渐渐模糊的陌生人,看着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越来越清晰…
  “小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他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呆板僵滞的女生,禁不住又习惯性地皱起眉头。一向保持良好的绅士风度,竟然跑到无影无踪。
  突然间变地心灰意冷,她摇了摇头,“算了,其实我根本没有那么多钱…老板,你还是卖给这位先生吧…”说完,趔趄着向一步,脚上软绵绵地仿佛总也着不了地。狭小的过道,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行,可他挡在身前,象尊铁塔似的真是惹人厌烦,不由得伸手推搡着,却在那慌乱中撞上了宽阔的胸膛,急忙闪了开来,却是越忙越乱,总也挣不开心如乱麻,方寸尽失。
  他伸出手来,托住了她的背心,却是不胜一握的轻柔温暖,不由得心中一动,似笑非笑,“我知道你输了,可是也不用以这样的方式屈服吧?你想引起我的注意,直接说好了,何必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方法…只是,我对你这一型的,却丝毫不感兴趣…”
  店老板望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摊开了双手,“两位,现场还有第三个人在,请你们先确定了买家,再卿卿我我,好不好?”
  她抬起脚来向他的小腿上狠狠踢去,“你这个自恋狂…”
  他在吃痛之下急忙松开了手,眼睁睁地看着她擦着他的胸膛,扬长而去。
  店老板却挡路在门前,“先生,您看您是以二十倍的价钱买下这本书,还是用两百万盘下这个店?您和一个小姑娘磨即了这半天,我等地天都黑了,您就给个痛快话吧。”
  他冷冷地道:“我只对这本书有那么一点兴趣,对这店没兴趣…但是,刚刚是那个女孩子给你出到二十倍的价钱,但是现在她走了,所以你这本书也值不了那么钱了。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太吃亏,现在我出两倍的价钱,这里有四百块,要么你就收下,要么你就等那女孩再回来,我想她连两百块钱也不会给你的…你看怎么样?”
  店老板想都没想,立刻把钱接在手里,“成交!”
  推开门走出店来,有轻柔的风,徐徐地拂过,掠在皮肤上,很奇妙的碰触。抬起头,却见靛蓝的天幕上,一弯新月缓缓地升上中空,恍若水银般清洌的光辉,倾斜如柱,沐浴在其中,心境亦是慢慢地变地温和澄明。
  上了车,打开了敞蓬,让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缓缓地发动了,驶了出去。远远地望见刚刚那奇怪的女孩子,踽踽独行在月色中里的一个背影,衬衫的下摆在风中轻轻地拂动着,反而使那窈窕的身形,呈现出一种无可言喻的凄凉与伤感,让人禁不住地怦然心动。
  “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命运如此安排总叫人无奈…”夜阑人静,仿佛从那遥远的虚无之中飘来的天籁之音,不知道美琰为什么喜欢这首歌曲,执扭地不许他做更改,也许是喜欢那哀婉缠绵的调调,因为总是说他这人太没有安全感,迟早有一天会让他气地悄悄地跑掉,偶然相遇在人海,让他后悔莫及。
  他的嘴角微微浮现出惯常的讥诮的笑,“喂…”不想,电话那一端却是咆哮如雷,“康正航,你跑到哪儿去了?你是要我这老头儿晾成鱼干才罢休,是不是?”耳朵里生生地被炸了个地动山摇,缓缓地放慢了车速,苦笑着解释:“老爷子,这地方我又不熟,Jacky又去办事去了,所以耽搁了一些时候稍微晚了一点…您也不能怪我…”
  “你不用跟我强调这些歪理,反正你就是吊儿郎当的,从来不肯用心,凡事指望你,我真的是痴心妄想。我限你十分钟内立刻出现,否则…”
  从来都不说那严重的后果,从来都是虚张声势。
  他正在敷衍着电话那一边的愤愤不平,车子刚好驶过公交车站,巨大的广告灯箱里,《月满西楼》的女主角,那倾国倾城的美丽容颜,光华璀璨。刚刚那个古怪的女孩子孤独坐在长椅上,在那光华流转间,竟是珠泪满面。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车子已经驶了过去,却又鬼使神差地倒了回来,“喂,被人强走了一本旧书,至于这么伤心吗?”
  独自隐藏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默默地修补着旧伤复发,不想还是被那不相干的人堪破了秘密,急忙胡乱擦去了脸上的泪水,“要你管!”然而,却有一样东西从夜空中滑翔了一道美妙的弧线,直奔怀中而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只听得那狂妄的自恋狂在风中叫道:“现在还给你,这书归你了…”
  为什么,他会出尔反尔?
  她抚摸着那古旧的书籍,仿佛可以触摸到那千古的绝唱,哀婉动人。不由得站起身来,远远地望着渐渐消失不见的踪迹,怔怔地出了神。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不能保证每日更新一章,拖延之处,还请谅解。

  他也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
  赶到了浏云寺,老爷子正在禅房里和住持大师一起喝茶下棋,悠然自得地几乎让人无法想象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就是刚刚在电话里咆哮如雷的那个人。因为是他疏忽在先,所以只得老老实实地陪在一边,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上前执起一子,直捣黄龙,“爷爷,您可真是臭棋…”之后方才发现举室皆滞,急忙退到了一边,“我…我…不过看不下去了嘛!您下…继续下…我不再说话了…”
  对面坐的住持大师稽手一礼,“大局已定,胜负已分。康老施主,贵公子年少英才,于险境之中却能另辟蹊径,奋起直追,最终反败为胜,可贵可贵,必有大作为呀!”
  康云山自然不好当面发作,还手一礼,“大师过奖了,打扰了这些时候,老朽也该告辞了。”
  祖孙二人走下长长的石阶,两旁郁郁葱葱的林木,映在那水幽幽的月光里,却由那如墨般油亮的树叶中间透出一点点的红来,迎风轻颤着,仿佛不胜羞涩与娇怯。
  康正航一直默默地跟在祖父身后,等待着下一轮的教训,不想康云山却是淡淡的,就算是到了酒店,也是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好象有什么心事似的。
  直到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也还是淡淡的,康正航的助理Jacky急冲冲地闯了进来,慌慌张张,似乎没想到康云山也在场,“董事长早…怎么现在才吃早饭?”
  康云山方露出了一点笑容,“Jacky,这两天你都跑到哪里去了?来,吃早餐,今天有你最喜欢的蟹黄烧卖…”
  Jacky仿佛是很困难地吞咽了一下,却诚惶诚恐地摆着手,“不…不了…我不饿…我找总经理有点小事…”说完,黑白分明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康正航,见他并不理会,又向门边歪着头,“航少…”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这个Jacky最喜欢大惊小怪无事生非的,康正航拿起餐布来擦了擦嘴,“你又怎么了?”可还是被强拽到外面的走廊上,似乎并不罢休,一路坐了电梯下去,到了酒店大堂,他实在忍不住了,“Jacky,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Jacky却是一脸的惊天动地,“大事不妙了,老板!”
  他没好气地走到一旁的水吧里找了座位坐下来,Jacky紧随在后,“老板,你不要总这么漫不经心好不好?也许…马上…很快…立即…康氏集团的经营权,你就要拱手让给别人了…”
  悚然一惊,他方才定睛看着Jacky,却是一副极为认真的表情,半晌才笑道:“你发什么神经?康氏的股价一直都很平稳,况且也没有听说谁要恶意收购康氏…而我们康家有45%的股份,完全占有主导地位,为什么说康氏的经营权会让给别人…”
  Jacky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的大少爷,不是康氏的经营权要让给别人,而是你在康氏的经营权要让给别人了…”
  这可真是天方夜谭。
  他可是康家三代单传的唯一男丁,平常老爷子为了逼他结婚延续香火,可谓是做到了低声下气。其实倒也没什么,可他就是不愿意过早地被婚姻束缚,所以才一再地抱有抵触情绪。几年下来交往过的若干女朋友,大都维持不了三个月。弄地报纸媒体还连篇累牍地报着五花八门的消息,推波助澜。老爷子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他流连花丛这么久,也的确有些累,所以这一次遇上冯美琰,难得一见的美貌与智慧的女子,又门当户对,他也打算修身养性,认认真真地学人家也谈一场恋爱。没想到老爷子却跳出来反对,理由只有一个,康家绝不和政客打交道。
  难道这也算理由?他知道老爷子是在跟他过不去…难道经营权的事…是真的? 
  他沉吟着了片刻,“那个…Jacky,你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难道康家还有第二个继承人又从地底下冒出来了?”
  Jacky“啪”地一拍桌子,好象也吓了一跳,很小心地四下看了看有没有可疑人物出现,方压低了声音,道:“老板,难道你忘记了?董事长的表妹…你的表姑奶奶的丈夫的小老婆所生的女儿…你表姨的儿子,杰少吗?”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他从小就和梁少杰不对付,什么都是飙着劲儿地对着干,不论是学习、体育,还是追女孩子…都要较个高下。就算许多年前出国留学,他本来是属意英国剑桥的,后来听说梁少杰要去,他掉头就转了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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