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流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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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比赛,或许出众的个人技术可以偶尔决定一场比赛的胜负,但是再绝大多时间,正确严谨的战术才是比赛胜负的关键。
这一点,方洛在赛前跟每一个北楼新生队队员强调了好几遍。
只要不失去位置,那么就不用担心对方破了自己的防线。
陈明奇告诉中拿着球,抬头一看是李小安,眉头微微一皱,这个小白脸的厉害和难缠他很清楚。
果断分球!
陈明奇看到后插上来的王楷,右脚内侧,轻推了过去。
南楼攻得快,北楼防守的人员根本不够,李小安回头看没人防小胖子,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忍不住骂了一声,然后转身毅然扑了上去。
然而李小安刚踏上前一步,王楷鬼使神差地传球了!
不好!
李小安暗叫一声,中计了。
二过一!
当他转过头时,陈明奇在大禁区靠近底线处拿到了球,而他的前方,一片空白,没有人看守。
再回身扑过去的时候,陈明奇似乎根本没看他一眼,外脚背传球了。
徐刚只觉得眼前的傅秋白像泥鳅一样,向前踏了一步,出了他的控制范围,徐刚心里一急,大踏步赶了上去。
傅秋白胸部停球,就在所有人以为他在这个位置射门的时候,他左脚的脚跟在狭小的空间里向后一磕。
不是射门,是传球!
在人数不均等的情况下,南楼这帮公子哥以一种冷静和聪明到不可思议的方式戏耍了北楼新生队的防线。
周明秀内心憋屈得可以吞下一个苹果来泄内心的怒气,他从后场一路狂奔上来,他的心里想的很简单,那就是,我要进球!
空白的地带里,周明秀一个人在冲刺。
就在这一刻,皮球从傅秋白那个地方传到了眼前。
该死的方洛!
在怒骂中,周明秀起脚了,他不用倒地去看着皮球了,而是高昂地站着,看着皮球以一种无法阻挡的度飞向球门。
刷!!
哔哔哔!!
裁判的哨声和看台上的呼喊声在下一刻,充满了周明秀的耳朵。
……
早上在办公室偷偷码出了一章,然后看了一下《老男孩》,落泪了,--、
33 落后
扳平了!
然而整座足球场,除了看台上的南楼学生骚动却显得落寂的呼喊声,没有任何一丝庆祝的欢庆。wWW。
进球者周明秀只是握紧了拳头,和傅秋白等人简单的拥抱之外,没有任何激烈的动作或者狂烈的怒吼。
简单,冷静。
这些公子哥仿佛就在踢一场平常到无法再平常的比赛,落后,扳平,整个过程仿佛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不波澜壮阔,更不荡气回肠。
站在中圈等待裁判鸣哨罚球的方洛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北楼对南楼十几年不胜,这并不是偶然,实力和底蕴决定了南楼对北楼的优势,即便在今天这一场比赛中,自己这个未来的不之客到来,也改变不了南楼对北楼那种骨子里的不屑一顾。
他们是不屑于庆祝。
失球对于傅秋白等人来说,是耻辱的事情,纵观以往任何一届比赛,南楼从没有让北楼先进球,今天这个先例被打破了。
在傅秋白这些被人无时无刻不宠着的人来说,当对手在你打倒在地,你要做的就是转身,将对手打倒,然后在伤口上再狠狠地撒几把盐,让对手痛不欲绝。
傅秋白等人做了第一步,他们扳平了比分,将对手打倒在了地上,但是事情远没有就此了结,心高气傲的他们要将怒火撒得更猛烈一些。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比赛进行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那么的顺意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就像当初在二中门口那个早晨,兰薇对苏珊儿说,你太天真了,如傅秋白对苏珊儿说的,你不应该做那一期的板报。
在苏珊儿的心里,从小欺负她,让她笑过,让她哭过的方洛是无所不能的,她不管什么历史战绩,也不考虑什么北楼实力不如南楼这样被所有人挂在嘴边仿佛已成定律的事实,她只认为,方洛会赢得比赛,就像那个早上,他站在教学楼下对自己说爸爸会没事一样。
但是坐在看台上的她,看着北楼在领先之后,却跟失了魂一般,被南楼连进三球,然后她看到了傅秋白望向自己那一抹异样的目光。
站在球场边的秦牧刚站得笔直,眼神和往常相比,似乎缺失了光彩,脑海里一直在回绕着:又输了吗?
虽然比赛的胜负并不会影响到秦牧刚的工作,但是这么多年,作为北楼新生队伍的带队指导老师,他不愿意每一届北楼的新生承受失败,因为这种失败会伴随着这些年轻的孩子们三年的时光,二中历史存在的贫富差距会让他们更加的压抑。
学校并不如想象的那样干净。
站在不远处的许维维镜头锁定了秦牧刚,她很欣赏这个带了很多年北楼新生队伍的老师,但是今天,他的背影,依然是那样的孤独。
该死的历史。
许维维忍不住想大喊一声,为方洛加油,为北楼的师弟们加油,但是身后看台上的南楼学生不可遏制的加油声和兴奋呼喊声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出席了开幕式后,看了半场球的周建明和张志和等校领导开始离场,在他们看来,比赛其实已经有了结果。
北楼,靠什么赢南楼?
当上半场结束的时候,方洛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光从阵容上来评断,其实北楼未必输给南楼,但是比赛从来不会以纸面上或口头上的实力对比来决胜负,足球是圆的,什么都可以生。
就像从未被人看好的北楼可以先进一球,也像南楼忽然大神威连连威,让北楼的守门员胡明三次无奈地从球门里捡球。
“白痴!”
“无知!”
“可悲!”
领先的南楼队员在下场的时候,对着北楼的队员毫不客气地打击。
最后一个下场的傅秋白走到方洛的身前,忽然笑了起来,很开心:“我说过,比赛可以说明一切,你果然令人失望。”
“傻帽!”
最后一个词从傅秋白的嘴里蹦出来的时候,他的脸忽然换上了一幅煞气的冷漠。
“你…”李小安气得上蹿下跳,忍不住想上去给傅秋白一拳,却被杨维拦了下来。
“妈的,拽什么拽,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领先了而已,他妈地好像赢了比赛一样,呸!”李小安狠狠地吐了口水,不爽地走回场边。
而场边,个别北楼的队员好像输了比赛一样,垂头丧气,没有一丝斗志。
“一个个跟白痴一样,怎么踢的,对手很厉害吗?让他们进了三个球,你们不觉得丢脸吗?”
李小安看到这些人的脸,顿时火又冒了起来。
“李小安,你是中卫,丢球跟你有关系吧。”一个阴阳怪调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是踢中场的白明飞,白明飞上半场碌碌无为,镇守的中路屡屡被王楷那个死胖子突破,很是尴尬,如今停了李小安的话,火气腾地也蹿了上来。
“好了,两个大爷们,跟娘们一样推卸责任,有什么意思,有本事上去把北楼干翻,没本事,就好好呆着,别让人看着丢脸。”王子鸣脸色难看地从后面走来,径自坐在了场边的草坪上,灌了满满一口水。
王子鸣本就在这些人中有威名,李小安和白明飞各自哼了一声,都安分了起来。
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看台上的学生微微消停了一些,上厕所或者买水的,络绎不绝,看台上忽然之间少了一半的人。
坐在场边,靠着看台的最底层阶梯,方洛想起了比赛之前杨维告诉他的一件事,当初南楼傅秋白一伙去三中和八中踢热身赛,其实就是冲着如今北楼队伍里好几个家伙来自这两所学校的原因,他们那是刺探情况,了解这几个家伙的踢球方式,弱点,强项。
不得不承认,上半场,白明飞等几个来自三中或者八中的队员被他们看得死死地,没有一丝表现的机会。
风从铁丝网外吹进来,吹起方洛被汗水打湿了的刘海,夏末初秋的阳光变得温和而暖和,透过铁丝网,远处高低起伏的建筑物在黄昏下很安静。
方洛站了起来,向着秦牧刚走去。
34 夏天的风(上)
“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差劲的队伍了,作为带队老师,我感到羞愧。WWw。”
秦牧刚铁青着脸,说道。
方洛走到秦牧刚的身后,听到他这么一说,愣在了当地。
秦牧刚转过头,看着方洛,不经刹那思索,劈头盖脸地骂道:“当初我指派你组织北楼的队伍,原本以为你的水平不错,可以组织一支不错的队伍,但是看看上半场糟糕的表现,我都替你丢脸,瞧你上半场做了什么,防守?进攻?统统没有,而是像个小儿麻痹症一样,在场上走来走去,没错,我说的是走,而不是跑,怎么回事?没有吃饭吗?没有力气?还是鞋子不合脚?我光着脚都比你踢得厉害。”
吐喷了方洛一脸口水,秦牧刚似乎还没有骂畅快,头一转。
“李小安,防守会吗?不是跟个人瞎跑就是防守,你会不会和队友配合,协助?足球不是一个人的游戏,别搞个人主义,还有你,白明飞,你是中场,中场的职责是什么,保护后防线,在中场竖立防线,同时向前输送炮弹,可是上半场你都做了什么,我都不好意思说……什么都没有!”
将队员一个一个从头骂到脚,秦牧刚转身,直接离开。
走出三步后,他冷冷地补充道:“如果今天输了,这个球场以后你们就别进来了,干脆在教室里玩玩得了。”
在教室玩足球,是二中的一句口头禅,意思是没本事就在教室里玩,不要到球场上班门弄斧丢脸。
北楼的队员看着离去的秦牧刚,脸上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秦牧刚从来就是个温和的人,从来不会红着脸这么说话过,而且说的这么冲,一点情面都不留。
王子鸣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是他没有说话,而是站了起来,往球场外走。
队员们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王子鸣这是干什么,比赛还没结束,难道要打退堂鼓?
“你…你去哪里?”李小安没好气地问道。
王子鸣没有回答,走之前,看了一眼方洛,眼神不定。
两世为人,方洛哪里看不出秦牧刚这是激将法,不过他也没有点透,在他看来,这些北楼的队员是应该激将激将。
走到李小安身前,方洛坐了下来,在所有人疑惑的眼光中,脱下球鞋,然后用鼻子认真地嗅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是脚气,怪不得踢得这么臭。”
李小安耷拉的脸一下子松开了,笑了出来:“还好意思开玩笑,比赛都踢成这样了。”
方洛摇头,把鞋穿上,然后站了起来,看了所有人,说道:“老实说,南楼比我们强吗?”
没有人回答。
方洛继续说:“为什么他们可以轻松就能进三个球,而我们却不能?”
依然没有人说话。
方洛指着白明飞,“你说说。”
白明飞愣了一下,看了旁边的人,摇头:“不知道。”
方洛笑着点了点头,说:“不明白是对的,如果对了,大家也不会踢得这么烂。”
杨维坐在人群的最外围,看着方洛,心里知道这个死党开始要进行思想工作了,心里不免有些好奇。
对什么事情都一副无所谓的杨维其实并不在乎比赛的胜利如何,上半场,当球队陷入绝境的时候,他也放弃了,自己一个人拼得凶有什么用,也挽回不了败局。
“说实话,不是我们没有水平,也不是我们比那边那帮公子哥差,凭什么我们就比他们差?”方洛指了指不远处正笑得正欢气氛不错的南楼队伍,“我讨厌当绿叶,先不提我和傅秋白的恩怨,我想说的是,在二中,从来就不存在谁比谁弱,只存在努不努力,没有永远的红花,却有永远不知道努力地绿叶,历史上,北楼从来没有赢过南楼,可是历史是什么,那是过去的东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按我说,去***狗屁历史。大家抬头看一眼看台上支持我们的同学们,他们满腔热情,他们这么拼命地摇旗呐喊,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我们能赢下比赛,可是我们上半场做了什么?什么都没做。我不会说多么高尚的话,我们是爷们,看看看台上那些漂亮的女孩,她们或许一开始支持我们,但是如果我们输了比赛,她们极有可能就抛弃我们,而是投入对面那帮公子哥的怀抱,想一想那结局,你们能接受吗?”
方洛很明白,十六七岁的男孩,在球场上挥泪洒汗,大多时候,不都是为了吸引路过的女孩注意吗?
情感懵懂的季节,爱情永远是这个时候少男少女最向往的东西,方洛经历过,他很清楚。
果不其然,经方洛这么一说,一些队员忍不住抬头看向了看台上,还真别说,那些女孩的目光好像正都往这边瞄。
咳咳咳!
方洛轻咳了一下,大家这才收回目光。
“我总结了一下,上半场我们之所以踢得不好的原因主要有一个,那就是白明飞,李晓雨你们几个来自三中八中的家伙被对手吃得死死地,没有挥出该有的水平,不瞒你们说,傅秋白他们前几天经常去三中八中踢比赛,我想以三中八中那帮高中部的家伙一定对你们的了解,傅秋白肯定从他们得到了限制你们的办法。”
白明飞、李晓雨脸色有点难看,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傅秋白等人这么专业,跑到母校去取经,而让白明飞、李晓雨等人不爽的是,原来一起称兄道弟的球友就这么把自己买了。
“什么?太不仗义了吧,妈的,真不够意思,我说怎么上半场怎么都被人玩在鼓掌之中一样。”
李晓雨低声骂了一句。
这时,几个人也附和起来。
秦牧刚刚才刻薄的话已经令这些人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没想到自己踢得这么差火,原来是对手事先做了准备,令人恼火的是有人还支了招。
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妈的,下半场拼了,南楼算什么,不就长得跟小白脸一样。”
“就是,把他们干了,让他们尝尝失败的滋味。”
……
本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