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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寸心盼情-第102部分

小说: 寸心盼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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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时不时关注着她的一切,瑶瑶参加比赛的时候,送她回家,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卸去所有伪装,自然的笑,自然的说话。却不知道,这一刻的自然,我等了这么多年。

无论如何,上天待我不薄,能够这样说话聊天,已经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我没料到的是,杜辰渊会来找我。他推心置腹的对我说:心心,交给你,我很放心,你爱她,不亚于我。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这个秘密的,或许是秦扇无意中说了真话,恰巧他听见了,也或者是别的途径。但我想知道,他为什么把心心托付给我,而不是自己守护她,或者交给陪伴了她五年之久的温桁。

杜辰渊说,因为她爱你,不爱温桁。

我想这句话,是我这么多年来听到过的最好听一句话。杜辰渊说:她爱了你很多年,即便我们结婚又离婚。

杜辰渊说:知道你是因为秦扇的病情才和她在一起,我为你和心心的错过感到惋惜,所以,这次机会,你好好把握。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将心心交给我,但我看得出来,心心已经不爱我了。或许早年间是爱过的,也或许从来就不曾爱过,对我,不过是仰慕,或是莫名的年少时的好感罢了。

我不打算对她做什么,让她认为我和秦扇相爱,也是一个很美的故事,不是么?

只是这份秘密终究没能保守住,她看见了我钱包里放着的她的照片。当时我就在想,我为什么要留着她的照片呢?我和她注定不能回到过去了,又何必让她心生困扰?

即将发生车祸的那一刹那,我只有一个想法:用我的生命去爱她!我伏在她的身上,承受了大部份的撞击力。

昏迷的时候,我听见她在床边说话,她很自责内疚,她竟然说我是不想见到她才不愿醒来。我有多费力让自己醒过来,就只为了再看见她!

当我终于清醒,却也明白了,我给她造成的困扰,不如就此终结,我以一个全新的陆希蒙面对她,重新和她相识,重新和她回归到最普通的朋友的关系,我跟她说“谢谢你”,有礼而疏离。

心心,生如夏花的你,一定要幸福!

☆、200 你不知道的过去

     (一)

杜辰渊从国外回来的时候,正值初夏。五一的小长假,结婚的新人挺多。他惯在国外呆着,国内同学同事结婚,顶多也就给个信息知会一声,大多数时候,他也是不会参与的。但今天庄景山的婚礼,他却来了。

一身深色西服,略显得正式了些。他的一双眸子是扫视着整个宴会大厅的。婚礼还未开始,宾客也并未到齐。婚礼策划的工作人员自外面进来,对正在摆弄着汽球拱门的女生道:“寸心,你去吃吧,都整理得差不多了,呆会儿维护一下就可以,你不用着急,慢慢吃。”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看清楚她的脸,那个叫言寸心的女生。大约二十三四岁,束着马尾辫,未施脂粉,除了一双眼睛清澈灵动之外,并无其他的闪光点,而恰是这灵动的眼睛,让他第一时间就确认了,这就是他寻寻觅觅了这么多年的那个人。

言寸心,七年前曾经为了博物馆设计比稿,发贴黑他,甚至公然晒出QQ号,引他挑战。杜辰渊向来不喜欢和人多做沟通,即便被激怒,也从未在意。那次却莫名其妙的加了她的Q,想听听她说些什么。

起初的时候,她是不讲道理的。但十句话他才回一句,迫得她不得不引经据典,深思熟虑,以颇为专业的视角说到那份设计稿。

她的言辞犀利,却也显得活泼灵动,彼时他就在想,会说出那般专业意见的非建筑学专业的十六岁女生,是怎么做到的?他对她感到十分的好奇。

如果不是后来那么多年的错过,也许他早就了解她了。

言寸心和同事微笑着打了招呼,很有感染力的笑,也给人很轻松愉悦的感觉。他试图去找她表明身份,所以跟在了她的手面,却哪里料到,她径自躲进了楼梯间,不久便传来压抑的啜泣。

这和他对她的印象大相胫庭。忍不住便出声询问。这是七年后,不,是他们有始以来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面对面。即便哭着,她也还是犀利的,她那双黑漆漆的带着泪水的眸子仿佛在控诉他:“没礼貌!”

她没心情用他斗嘴,他看出来了。因着宋桥的招呼与问候,提到了J市博物馆,他正巧也想看看她的反应,便见她秀眉微锁。只要还记得那件事,想必对他就不会陌生。他竟是下意识的勾了勾唇角。

酒席上,作为工作人员,一直都在忙碌着,他的目光时时捕捉着她,她吃得很少,看起来也略显得偏瘦了些。他装醉酒倒在她的车下,由得她一路将他载回了自己家,当晚借着酒劲,硬是让她帮着煮了面,把整碗都吃光的人,却是她。

他睁着“醉眼”打量她,她的嘴不大,唇形细看的看还可以看,但吃面的动作着实不敢恭维,却也见得她是真的饿了。他想,和她,也许需要好好的相处一段时间,她会是他心底里的那个言寸心么?时间会证明。

在她家赖了半个月,言寸心以为他真被自己撞到,因着车是公司的,不敢声张。只得好吃好喝跟尊大佛似的供着他。偏偏杜辰渊这人太挑剔,时不时两人便要斗上一回。不过,每每都以杜辰渊是“病号”之由而获胜。

容忍他半个月之后,言寸心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让自己脑残下去,最后提出声明,要么,马上走人,要么,去医院检查,该赔多少赔多少。

看着她豁出去的样子,杜辰渊只得选择了前者,如果真跟着她去医院,什么都没检出来,他还讹了她半个月,依着她的性子,估计会追杀他。虽然他乐得和她有交集,但这样相杀,太让人伤不起。

但和她相处就像是吸毒,一旦接触,便一发不可收拾。

初回国,并未有什么设想,关于工作、关于创业、关于其他。于是,每日每日他都有相当多的空闲,他每天都会出现在致远公司楼下,每天都会看见她和同事自楼内走出,挥手告别。

除了那天看到过她落泪之外,其余时候,她都是笑着的,哪怕面对多么繁重的工作,她也总能轻松应对,毫无抱怨。有的时候,杜辰渊很难想像她的小身板儿里,是如何储存那些正能量的。

自他“车祸”赖她被驱逐之后,第二次见面,是在一家咖啡厅里。

彼时,她穿了条白色棉布长裙,一贯束成马尾的头发也散了下来,只挑了前面一些缚在脑后,长发披肩的那种温婉,竟让我一瞬间移不开目光。但即便她的外在如何的温婉闲淑,仍然改不了那样暴躁的个性。

当她将那一盏咖啡泼在对面男人身上的时候,杜辰渊很庆幸,她没有那样对他,而是让他在她家蹭吃蹭喝了半个月。

那天是在咖啡厅等宋桥,宋桥说有个想法,因为一直很崇拜他,所以想和他合开一家工作室,资金方面,宋桥会想办法。等宋桥到的时候,杜辰渊的嘴角还挂着笑。

宋桥问他,什么事这么好笑?杜辰渊回答说:刚看了一个笑话!而后没再多言。

因为一直关注着言寸心,自然而然便知晓了她被迫相亲的处境,有意朝她靠近,却又不敢太过明显,毕竟之前了解到的信息里,她很爱那个人。而那天唯一的一次落泪,也是因为知晓了和那人的分手原因。

外婆生病给他提供了契机。还记得那天为了外婆去找言寸心,她自致远下来时,一脸的戒备:“你想怎么样?”她的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个。

他心微伤,却笑着解释这次来找她,和之前的“车祸”无关。但她仍未放松警惕,离他远远的,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杜辰渊说:“外婆生病了,正在医院,她最担心的就是我。我答应她要带女朋友回来的,但是现在……你知道的,我刚从国外回来,国内的女孩子不认识谁,租女友的话,又怕穿帮,毕竟和言小姐相处过大半个月,所以想请言小姐帮我这个忙。”

她是个热心的人,答应帮他的同时,也有条件。和她一起回果园村见她父亲,用意与他的相同。于是两人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她陪他去见外婆,外婆拉着她的手说:“贺小姐为了我的病,陪着阿辰回来,一路辛苦了。”

言寸心才知道,原来他是有女朋友的,他的女朋友姓贺。

后来再去见外婆,言寸心在杜辰渊不在的时候告诉外婆:“其实,我不姓贺,我姓言,叫言寸心,外婆可以叫我心心。”

她自小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被当作别人的替身,同样,也不喜欢被人叫成别的名字,甚至改了姓氏。

从病房出来,言寸心很坦然的和杜辰渊坦白:“我刚刚告诉外婆,我不是贺小姐了。”

他的意料之中,弯着嘴角问她:“该不会也告诉外婆,你不是我女朋友了吧?”

“这倒没有,毕竟我还是有点江湖义气的。”她拍他的肩,一脸的哥们义气。

接下来,礼尚往来,他去了果园村,见她爸。她爸姓曾,她姓言,杜辰渊几乎不怎么费力便猜到了她的身世。果然,四岁的时候被亲身父母抛弃,被果园村一对不能生育的果农夫妇收养,自此长大成人。

自果园村回去的时候,她微低着头,雪白的颈项在月光下蒙着淡淡的忧伤,她的声音很低很低:“我好像自小就不得人疼,不得人喜爱。我亲生爸妈不要我,两个月前,希蒙也不要我了。”

她的声音只是很干很干,听不到哽咽和泪意,他知道她一定没有流泪,但是她的心里,估计已经泪流成河。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想看看两人是否相处得来,她是不是就是他心目中的七年前的那个言寸心,那么,那一刻,他产生了想要保护她的想法,抚她之眸,慰她一世颠沛流离。

他站在月光下对她说:“要不,我们结婚吧?”

她惊讶的抬起头来,黑漆漆的眸子里盛满了惊讶:“你说什么?”

杜辰渊说:“我们结婚!你看,你爸一直逼你相亲。而显然,你心有所属,不愿随便找个人嫁了;我这边呢,外婆病中都不忘我的终生大世,为尽孝道,当然,你听见了外婆说的,我亦心有所属,所以,我们在一起,多合适!”

“你把结婚说得好像儿戏!”她忍不住反驳。

“不,我们可以签个协议!比如哪天,外婆……我们就解除婚约。”他状作嫌弃的上下打量她:“你以为,就你这样,我能看上你啊。”

“切~以为和你结婚,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一轮抬杠在月色下热闹上演。

言寸心到底答应了结婚,对于拿外婆的病来诱她结婚,他没有丝毫的羞耻感。为什么要羞耻呢?他不过是略过了爱情的阶段,径直和她步入了婚姻罢了。先婚后爱,不也有过这样的故事么?再说,这段为期两年的协议婚姻,不也正好看看两人的生活习惯等等是否匹配?若是某一天,她爱上了他,两人步入婚姻才发现,原来可以相爱,不能一起生活,岂不更悲催?

当然,这是杜辰渊的想法。对于言寸心来说,的确也有好处。一则免了老爸的逼婚之苦,二来,她不爱杜辰渊,他不会对她严加管束,她可以继续爱希蒙,于是,扯证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

(二)

扯证只花了半个上午的功夫。言寸心手里捧着那本红本子,诧异的眼神不住的瞟他:“以后,要和你住在一起?”

杜辰渊点头:“当然!新婚夫妇不住一起,岂不要让人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我、不行。”

“不行?什么不行?”

杜辰渊无语问苍天,言寸心是二十一世纪的女性么?

“回去问度娘!”他丢话给她,率先打了车。

当天只是言寸心老爸和外婆,还有杜辰渊、言寸心四个人吃了顿饭,就算是结了婚了。他事先和曾爸爸说过,外婆身体不好,不宜在这个时候大摆宴席,但他一定会对心心好,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他的话,曾爸爸是相信的。因为杜辰渊曾经为了他的闺女,亲自到果园村和他呆了三四天,就为了学他做的那道红烧肉。他说:“心心无肉不欢,我怕她嫁给我以后,吃不着红烧肉暴瘦之后,您会拿棍子追着我打。”

杜辰渊虽然长得好,气质也不错,但看上去没有什么架子,倒是和曾爸爸相处得很好,依着他老人家的阅历,这个孩子对心心的心,错不了。所以面对他不摆酒席的问题,也是宽宏大量,并不怪责。

结婚后,言寸心就不能再住在公司提供的公寓里了。外婆那里可以一起住,外婆身体也不太好,两人方便照顾。新房就设在外婆那套房子里。

言寸心当时吓得面如土色,一回房就说:“你说过的,我们只是协议结婚,你、你……”

这样的她可爱极了,想到她成了他的老婆,虽然是假的,心里也不住的冒泡泡,忍不住就逗她:“我怎样?”

“你别欺负我!”她憋了半天,憋出来这样一句话。他哈哈大笑,然后丢了一句:“我眼光没那么差好吧?”

新婚第一夜,两人抢床抢了上半夜,下半夜杜辰渊终于让步,言寸心也筋疲力尽,终于如愿以偿的睡到了床,而杜辰渊,自然只有睡地板的份。

他们结婚之后,外婆许是了了一桩心愿,病情有所好转,杜辰渊也和宋桥合开了工作室,相对忙碌。言寸心倒是尽到了做人孙媳妇的职责,下班后照顾外婆,哄她开心,表面上一家人和乐融融。至于暗地里,争床斗争从未休止。

他并不是真心相和她争,只是享受着那样的乐趣。损她,和她斗嘴,每每看她气得小脸通红,黑漆漆的眸子里闪着火苗的样子,他便十分的愉悦,甚至时不时会产生把她捉到怀里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每每此时,他要做的,就是冲到浴室,往脸上猛泼冷水,好好冷静。

争床斗争在言爸言妈约见他们之后,宣告停止。言爸言妈给了他们一趟小洋楼,作为言寸心的嫁妆。而外婆的病情也稳定下来,他们这对新婚夫妇搬去了小洋楼住,自此不在外婆的眼皮子底下,无须再共处一室,每个人都有了一张舒适的大床。

和宋桥合开的工作室渐渐步上正轨,宋桥人脉挺广,杜辰渊的设计又颇为独特,他们的案子接得挺多。

但无论多忙,他都能在工作时间完成,必定每天早她下班。因为两人都忙,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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