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盼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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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温桁的表演一如既往的精彩,博得了阵阵掌声。表演结束,我们回住处,小和开车,温桁稍显疲累。
我咬着唇,打算次日再开口。
圣诞节,这里的气氛很浓厚,温桁起了大早去福利院,让小和准备了一卡车的圣诞礼物。
我咬着唇,打算过一天再说。
12月28日,温桁在翻日历,我给他冲了杯咖啡,坐到阳台的摇椅上,顺着他翻日历的动作道:“桁哥,我打算回去一趟。”
温桁抬头看我,修长的手指在台历上点着:“什么时候?”
“这两天吧,能请假一个月么?快过年了。”我说。
温桁道:“好,让小和订机票。”
温桁竟然没有多问原因,我笑笑道:“年后再来的话,桁哥还需要人手么?”
温桁笑:“当我是包工头似的。”
我也笑,语气却柔软了些:“要不要嘛?”
“回去跟我妈练习完厨艺,回来考试合格了的话,就以保姆岗位入职吧。”温桁说得像模像样。
“真的要学厨艺啊?你说你煮饭就可以的,你还说你会煮红烧肉!”
“以后想吃你煮的,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资本家!”
“明年不用来了。”
“不,桁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桁哥,帅气迷人的桁哥,我给您再冲杯咖啡。”
……
回国当天,温桁送我去机场,我还是一身休闲装,马尾辫绑得高高的,露出光洁的额头。
“心心……”温桁欲言又止。
我愣了片刻,笑道:“放心,桁哥,我会想你的。毕竟明年你还是我的老板。”
温桁又敲了我一下。真是,不敲我手会痒么?
我径直回了果园村,给老爸和温姨都带了新年礼物。温姨看着我就流泪,吓得我手忙脚乱,老爸笑道:“你温姨就是想阿桁了,快去洗手,红烧肉已经煮好了。”
真好!我欢快的去洗手,然后狼吞虎咽的吃红烧肉。在维也纳,温桁的保姆并不懂得做这种口味的红烧肉,还是温桁下了几次厨,稍稍解了我的馋。
老爸叮嘱我慢点吃,说左右都会在家呆一段时间,不要一口气吃成了大胖子,到时飞机载不了我,得说超重了。
我笑:“老爸,你的笑话真冷!”
好像还说过谁的笑话冷来着,我制止了自己的思绪,大块吃着红烧肉。
第二天打车去了光华路那边的居委会,详细询问了一些情况,又是填表盖章,又是别的事情,忙了一个上午也还没完全搞定,那边说下班了,得下午再来。
从居委会出来,路过小洋楼,这套我的房子,前后累积起来住了不足两年。现在要拆,我倒也没有多少舍不得。
没有想过宋姐还会住在这里,她的工钱一直都是杜辰渊支付的,而我也一直都忘了跟她要回钥匙。此时见了我,欣喜的迎上来:“夫人,你回来了?”
她还改不了称呼,我笑了笑道:“好久不见了宋姐,你别叫我夫人了,我和杜辰渊已经离婚四个月了。”
我往里面走,屋子里的摆设等等,还是我离开时的模样。
“宋姐,你知道这里即将要拆了吧?我明年呢,还会继续在国外。所以,年前你收拾一下,回家或者找新的主顾去吧。”
这是我踏进房子说的第一句话,宋姐说:“我晓得的,先生跟我谈过的。我现在有在清远路那边一家人家做,不过有空就回这里看看。”
她给我倒了水道:“还没吃午饭吧?我去超市买点菜回来,你先休息一下。”
宋姐说着就出去了,本来想阻止她,但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睡觉着了凉,一上午奔波又累到了,有点头重脚轻,便由她去了。
二楼我的房间还和从前一样,不曾变过。当初我离开这里,连东西都没有来收一收,就只带了证件。
身上觉得冷,我打开衣橱拿了件羽绒衣往身上裹。宋姐真是负责任,只是回来看看而已,我的衣橱却整理得妥妥当当。明明当初我走的时候是夏季,衣橱里的衣物也都是夏装,可现在一回来,里面全成了冬装,夏装估计已经收好了。
窗户没有关紧,有呼呼的风吹进来,我走到窗边,伸手关窗,却见楼下停着熟悉的车辆。
杜辰渊的车怎么会在这里?
再看,车子正往外开出去,在门口遇见了宋姐,隔着车窗说了话,车子开了出去。
估计也是来通知宋姐的,这里即将拆迁,宋姐又是他雇来的,必定要说清楚。
午餐宋姐弄得很清淡,没有多少油腻的东西,却格外好吃,尤其还有她最拿手的鱼汤。可惜我身体不太舒服,没能多喝两碗。
宋姐煮过午饭,也没在家里多停留,回了清远路那家。我还是觉得身体不适,迷迷糊糊的掀了被子窝到了床上。
温桁打了越洋电话,问我到家后感觉怎么样。
昨天一到家,我就先给他打了电话报了平安,今天他又打来,我笑称自己估计是水土不服了。温桁在那边笑我,说我崇洋媚外。
挂了电话就觉得头晕得更厉害,又浑身灼烫。看来温桁说得没错,我还真是个崇洋媚外的人,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都没觉得水土不服,这次外出再回来,倒是水土不服了,可不是崇洋媚外么?
起身去翻药箱,还在原来的位置放着。找了两粒感冒药吞了,迷迷瞪瞪的又上了楼,倒头蒙被呼呼大睡。
原本说好下午要去拆迁办找人盖章,结果这一睡就到了傍晚。冬季的天黑得早,手机显示不过才六点多,天却黑得差不多了。
我烧还没退,双腿仍然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想着明天还得继续出来,索性今晚就在这里住下,给老爸打了电话说不回去,我端了杯子要喝水,才发现杯子空了。
起身下楼,客厅的灯是关着的,黑漆漆的一片,我没开灯,很久以前就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夜里起来通常是不开灯的,因为太刺眼。
此刻只能借着月光下楼,才走到楼梯上,猛的看见客厅有黑影在移动,我惊得立即住了脚步。
客厅里瞬间亮了,刚刚移动的黑影,竟然是杜辰渊!
尽管脑子还懵着,但看见他出现在这里,眼睛攸的睁大了。
杜辰渊缓缓的朝我看来,自墙边缓缓的转身,那张原本俊逸的脸竟然瘦削了许多,眸子依然深黑,定定的望着我。
“你……”
我烧了这么久,嗓子干得不行,连发声都有困难。
杜辰渊阻止我道:“还没吃饭吧。”
他转身往厨房里去,厨房的灯也亮了,透出暖黄。
很久以前,我们刚协议结婚的时候,因着要在这里共同生活,杜辰渊说要重新装修,问我要什么风格。
当时他特爱损爱,但凡我说好的,他必定会说不好,比如,我要浅色的窗帘,他说浅色太俗;我要木质的地板,他说是否要给我买双木履,倒是家里的灯光,我说一定要暖黄色调的,看上去才有家的温馨,他没有反驳,无论是吊灯还是卧室的台灯,全都选的暖灯。
我有瞬间的怔忡,我不是应该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么?我不是应该斥他私闯民宅么?
我缓缓的步下楼梯,杜辰渊已经进去厨房,把饭菜都端到了餐桌上。
“宋姐刚刚打电话给我,说你回来了,许是身体不舒服睡着了,说晚饭她热着,你醒来就可以吃了。”杜辰渊神态平常,又道:“你先吃着,我上去拿户口本给你。”
他径直擦过我的身畔,朝楼上他的卧室去了。
我喝了水,没有动桌上的饭菜,倒了一杯水,打算回房继续睡。
杜辰渊蹬蹬的下楼来,把户口本给我道:“办理拆迁事宜,要用到这个吧。”
中午回来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他特意回来一趟给我拿户口本,我卡到喉咙里的斥责只能咽了下去。无声的伸出手去,杜辰渊却一把撤回了户口本,让我伸出的手落了个空。
☆、073 黄梁一梦
杜辰渊手里攥着户口本,径直往餐厅去了。
“晚饭没吃?!”他回过头来看我:“户口本我先收着,等你知道爱惜身体的时候来帝一找我拿!”
丢下话,杜辰渊径直往外面走。
我追了两步,双腿绵软无力,扶着墙才勉强站住。
不多时就听院子里传来车声,杜辰渊竟然就这么走了。
我吃不吃饭关他什么事?!他私闯民宅我还没斥问他,他倒好,拿了我的东西就离开,这简直就是强盗行为!
我把电话拨去了110:“您好,这里是光华路1号,刚刚失窃……”
片区民警很快就到了,跟我了解情况。听我说得信誓旦旦,只得拨打了杜辰渊的电话,帮助我协调。
杜辰渊的车不多时又开了回来,自车上下来,远远的看着我,脸上闪过一抹玩味。
长腿迈动朝客厅而来,和民警做着解。
我头仍然在晕着,从刚才到现在,仍是一点东西都没吃。怕我撑不到他解释完,我径直跟民警要求,从他身上要回我的户口本。
在民警面前,杜辰渊倒还算老实,户口本掏出来递给民警。
我要回户口本,谢过民警,又说自己不舒服,转身回了房。
杜辰渊最后是被怎么处理的我不知道,只知道头晕得害,退下去的烧又烧了上来。迷迷糊糊间,有人给我喂药,有人给我换去汗湿的衣服。
热过之后是骤冷,我甚至哆嗦起来。南方的冬季从来不供暖,也不开空调,我冷得牙齿打架。
我听见有人叫我,让我去医院,我拒绝,只要不到死的程度,我再也不会去医院!去一次医院,就意味着我会失去一次,老妈失去了,外婆失去了,孩子失去了,我只剩我自己,为了老爸,我不能把自己给丢了。
身上的重量加大,许是盖了好几床被子,便又觉得灼热,我把被子掀了,迷迷糊糊间又觉得冷,在床上翻来覆去,最终钻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松木香让我安定下来,才勉强睡着。
竟然就做了个梦,还是春/梦,对方的脸看不清楚,眼睛不能视物。只有鼻子能闻见淡淡的松木香。起初是试探的亲吻,一点一点的从额际开始。
因着晚饭没吃,又烧了大半夜,虽然这会儿浑身没有那般难受了,可仍然没有半分力气,想着稍稍把人推开,却是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唇是灼热的,只在光洁的额际停留,我侧着窝在他的怀里,左手搭在他的右侧腰上。这样的感觉,无论是真实还是梦境都不曾有过,明明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什么都不曾想过,却竟然还是做了这样的梦。而梦的主角,竟然是带着松木香的杜辰渊,我的前夫,曾经欺负过我的人,曾经拿了我孩子的人!
我挣扎着想要躲开,喉间不经意间逸出杜辰渊的名字,而原本退去了的落在额际的灼热的吻,在听见这声轻呼的时候又覆了过来。
我梦里的主角怎么能是杜辰渊呢?我轻呼着想让他走开,可是只来得及说出杜辰渊三个字,后面的字被尽数堵在了口中。他的舌探进来了!
“唔……”我想抵抗,可是不能够!而这样的轻吟更像是邀请,后脑勺被大掌握住,我退无可退,只能迎接。
我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我想,哪怕是温桁也好过杜辰渊,不过就是做一场梦而已,反正温桁也不会知道,更何况温桁是大众情人,被人稍微幻想一下不会怎么样吧。
思索的功夫,身上被覆上了灼热的大掌,估计我已经退烧了,才会觉得对方身上那么烫。
全都是滚烫的,却又是极尽温柔缠绵的,每一次抚触,都让我微微战栗。我听见他在叫我:“心心……心心……”伴着他的动作,每一声都像是发自心底。
杜辰渊叫我,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即使是当初得知我怀孕的情况之下,他也不曾叫过我心心。我疑惑的微蹙着眉,弄不明白和我做这场梦共赴云雨的人,究竟是杜辰渊还是温桁。
当一切尘埃落定,我越发疲累不堪,吻又一次缠绵的覆上我的额头,继而在唇角轻吮,听见男人爽朗的一声轻笑,我翻了个身睡去,再无梦境,一觉到天亮。
悠然醒转,只觉得浑身酸痛,倒是感冒好得差不多了。回想起昨夜钻进的那个怀抱和那场迷糊之中似梦似醒的春/梦,我脑子里一激零,立马下床出去察看。
整个房子只有我一个人!
可是身上的睡衣明明不是昨晚那套!昨晚的那个究竟是不是梦?!
我死命的抓扯着头发,试图找出昨晚能够说明一切的证据。可是遍寻不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昨晚的那场“春/梦”是否真实。
昨天只来得及让民警帮着找杜辰渊拿回了户口本,却忘了要找他拿这幢房子的钥匙。好在今天去拆迁办办完手续之后,这幢房子就该由他们接管,倒不必再担心杜辰渊会不会闯到我的“梦”里来了。
今天办理手续倒是顺畅得多,才上午十点多就办理完成了。我给杜辰渊打电话,这幢房子日后不是我的了,里面还有他的一些东西,要还是不要,他自己看着处理。
电话才接通,他的声音便温柔的传来:“醒了?吃早饭了没?”
是真的温柔的,从来没听过他这么温柔的声音。估计是哪根筋搭错了。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房子拆迁手续办完了,打算今天就把我的东西收拾好了搬走,至于他的,让他自己看着办。另外,我会把户口迁出去之后,再把他的户口本快递至帝一。
我们,最好老死不再相见!
说完我要说的,掐断了电话。转而打给佳佳,她会了解这附近有没有搬家公司,要了一家搬家公司的电话,约好了时间。我把东西稍稍收拾了一番,把自己买的那些还用得着的东西挑出来,堆在床上。
其余的大部份东西都是杜辰渊买的,大到家具,小到餐具,我不想带走,也没有必要带走。
昨天的感冒还没有好透,这会儿才动一动,就觉得累了,下楼去倒水的时候,就见杜辰渊的车开进了院子。
我到楼下的工夫,他也正巧迈进门来。
我径直进厨房倒水,到门口的时候顿住:“我的东西收得差不多了,打包好了就能搬走。这些家具啊,电器之类,当初是你买的,你看着处理。”
杜辰渊的眸子变幻着各种颜色,最终恢复如常,跟着我进来,也拿了杯子等着我倒完,给自己倒了一杯。
并不喝,就那么端着靠在唇边,斜靠着流理台站着,仍然是一身西服的俊逸模样,只是眼神停留在我的身上,带着探究。
我喝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