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盼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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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桥说:“辰哥,安吉洛可是跟我抱怨,你的邀请太仓促,他推了好些活动才能赶去F市和你会合的哦。这个忙,也只有凭你和他的交情才能卖你个面子,竭尽全力的帮了。他不敢直接问你情况怎么样,倒是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问你什么时候会有好消息?”
我愣在那里,安吉洛不是客户!他他竟然只是恰巧过来做投资,只是为了帮杜辰渊才去的海坛岛!并不是专门来投资帝一的旅游项目,却让我在岛上耽搁了这么久,连依依生病都无法赶回去,杜辰渊究竟想做什么?
我咬着唇,正要抬腿迈进去,就听杜辰渊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什么好消息?”
“辰哥,你又来?嫂子啊。”宋桥倒了茶,递到对面去。
我站在门口,面前是一株盆栽,透过叶子的缝隙,能看到宋桥坐在沙发上,正一面泡茶。杜辰渊隐在暗影里,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跷起的腿,和锃亮的皮鞋。
宋桥说的“嫂子”会是我么?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杜辰渊说:“小丫头生病了。”
“不是这么巧吧?什么时候?”
“被台风困在岛上的时候。我拔了她的电话卡,家里没通知到她。前两天看她在医院里自责的样子……”
后面的话我再也听不到了,原来不是因台风断了通讯,而是我的手机卡被杜辰渊拔下来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知不知道,他这么做,让温桁不再相信我,要把言依依带走?
我气愤难当,也顾不得敲门,径直闯了进去。
“杜辰渊,你刚刚说你做了什么?”我甚至没有跟宋桥说一句话,径直冲到杜辰渊的面前质问他。
杜辰渊也有一瞬间的错愕,却是很快就恢复过来,指了指一侧的沙发道:“坐下来再说。”
宋桥来回看我们两眼,起身道:“我有个客户要见,你们先聊着。”
我没坐,直直的盯着杜辰渊:“为什么?”
“原因我说得很清楚了!”他做势要给我倒茶:“我在帮你,让温桁给你一个交代!也许你不需要!”
我抢前一步,“哗”的一声掀翻了桌子上的茶壶茶杯,刚烧开的水壶里还有半壶水,被打翻在地,径直倒在他的脚面上,便见他微微皱了眉。
“你帮我?你凭什么帮我?你有什么资格帮我?我和温桁是分是合和你有半毛钱关系?”我歇斯底里。
杜辰渊站起来,一把将我拉到他座位旁,摁在他的身边道:“因为……我在乎你!”
这句话像是一个魔音,让我片刻失神,大脑一片空白,做不出任何的思考。
杜辰渊微微叹了口气道:“那晚你对我说,我们不要再见面,我也对自己说,我们不要再见面。我只做最后一件事,逼着温桁承认了你,和你结了婚就算结束。如果他不承认你,不和你结婚,我……那天你告诉我,你不爱他,我很开心,但是计划进行到一半,不能临时喊停。我算不准温桁会怎么做选择,只能拔了你的电话卡……”
我缓缓的扭过头来看他,这个五年前把我绑上手术台的男人,这个五年前强占了我的男人,竟然告诉我,他在乎我,我怎么能信?
我缓慢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你的在乎,就是让我失去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拔我的电话卡,温桁要带走依依?!”
这句话,让杜辰渊的脸上现出一丝哀伤,我没放在心上,背转了身打算离去,走到门口,我顿了脚步:“杜辰渊,我不想再见到你!”
如果温桁带走依依,我一定也无法活下去。温桁不是担心我再次受伤么?那我不见杜辰渊,和他没有任何的交集,他就伤不到我了吧?
我会安心的照顾言依依,不去工作,认认真真的照料他,空暇之余,试着去爱温桁,只当这段时间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还按照我以往既定的轨迹发展。
☆、098 受伤
“心心!”
我听见他在身后叫我,带着一抹沉痛。
莫名的,脚步微滞,心里也痛了一下,刚刚说那句“你的在乎,就是让我失去吗?”他眼中那抹哀伤又闪现在我眼前,我颤抖了一下,几乎要站不住,却还是扶住门口的那棵绿植,勉强撑住了。
没有回头,我深吸口气,快步离开了宋桥的办公室。
站在电梯前,从电梯旁的黑色磁砖上,看见杜辰渊快步追了出来,腿一瘸一拐。
我记得刚刚把水壶打翻,开水烫到了他的腿上。心又是一抽,我向来是个善良的人。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进了电梯,用力的按着“关上”键,电梯门缓缓合上,自缝隙里看见杜辰渊越来越小的脸,慢镜头一样缩小,直到只能聚焦到那双眼睛。
杜辰渊给我的感觉,向来都是冷静的,眼神也向来都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此刻,那双眼睛里的内容,却让我觉得有什么从身体里面抽走,一点一点,缓慢而难过。
电梯门完全合上的时候我无力的靠在电梯墙上,目光盯着自己的脚面,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他应该也听得很清楚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他应该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吧。
下楼去,温桁的车停在楼下。依依正腻着他说些什么,我收了收心,朝温桁走近。
“办完了?”温桁和依依正在挑橡皮筋,依依手里还玩着各种花样。
我拉开车门,温桁把依依抱起来给我让了座,我坐进去接过依依,点了点头道:“办好了!”
进去祈望也没工作两天,也没什么很多要交接的事。只是宋桥让我去跟他报告,没报告上,倒是遇见了杜辰渊。也好,至少和杜辰渊是说清楚了的。
温桁伸手将我掉落额前的刘海拨到耳后,担忧的问:“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我笑了笑道:“头有点晕!”
原本说好,办完离职要带依依去购物中心逛逛,那天她住院说想吃的零食,都还没给她买。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心里闷得厉害,全身都没有多少力气似的。
依依也用她的小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疑惑的皱着小眉毛:“没发烧呀。”
我被她逗笑,心里的阴霾感觉少了许多。只要言依依还在身边,只要她活蹦乱跳,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
温桁见我笑了,也微微松了口气:“要紧么?”
我摇头:“不要紧!我们去购物中心吧。”
言依依举起双手高呼万岁!我凑近她的粉嫩的脸颊,用力的亲了一口。言依依也回过身来,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叫温桁:“爸比~”
温桁会意的探过头去,言依依在他颊上也狠亲了一下,举着手道:“出发!”
一切似乎都回复到了原样,只是为何在后视镜里看见那道昂然身影时,我还是窒息了一下。
购物中心离祈望不算太远,温桁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
言依依激动的跳下车,第一时间奔向了麦当劳,那天在医院,她对我说想吃冰淇淋,还要果冻布丁。我觉得很奇怪,在国外的时候,言依依并不那么热衷于这些东西,怎么一回国,倒完全变了。
她推门进去,像是遇到了熟人,正同人打招呼。
我紧走几步,正巧遇见姚曼和容卿,依依正打招呼的那个,就是容卿的儿子,容炜。
这两个小屁孩,还真是不畏生。才见过两次面而已,言依依竟然能记得他,还和他熟络的说着她去了爷爷家,在果园村的所见所闻。
果园村的经历,对于言依依来说,似乎是一件很新奇的存在。
我浅笑着和姚曼、容卿点了头。温桁也朝他们微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温和的蹲低身子,问言依依要点些什么。
言依依手舞足蹈,要这个要那个狂点一通。温桁向来是个有耐心的人,对于她的要求,也不会完全照做。有选择的点了些东西。
“寸心。”姚曼叫我,我才收回视线:“真巧,在这里遇见。”
姚曼道:“遇见几次了,倒是没有跟我们介绍呢。”
我笑了笑,原本是想也没有多少次相遇的机会,但现在看来,言依依和容炜还真是有缘。将来有可能在一间学校念书,遇见的机会还是挺多的。于是笑了笑,等温桁端着托盘过来的时候,笑着和他们介绍:“这位是依依的爸爸,温桁!桁,这位是容炜的爸爸容卿、妈妈姚曼。”
温桁听见我叫他“桁”,微微愣了愣,随即恢复自如,笑着和他们握手,一面摸了摸容炜的头:“容炜很可爱。”
“温先生近期还有表演么?”容卿倒是完全接受了我的介绍,自然的同温桁打招呼。
温桁笑道:“最近两个月都推了。”
自从依依生病之后,我和温桁的沟通似乎不那么的顺畅了。眼下他推了表演的事,我竟然是不知道的。不过,通常他都会工作一阵然后休息一阵,他会继续留在J市一段时间也是在我的预料之中。只是推了表演……我看向依依,温桁是因为这个么?他那天关于是否坚持带言依依出国的事,没有很确定的给我答复,难道,他推了表演还是想要带依依出国么?
容卿道:“看得出来,温先生很疼您的女儿。”
温桁笑道:“那是自然!”
言依依和容炜很投缘,两人坐着边笑边吃,容炜爱闹,冰淇淋化在手上,他恶作剧似的将沾在手上的奶油抹到了言依依的脸上,依依也不生气,食指点了奶油就往容炜的脸上抹。
容炜自然也不甘示弱,将奶油涂在依依的脸上、手上,立即就跑开了。
言依依下了椅子就去追,容炜推开麦当劳的大门冲了出去,言依依也紧追不舍。
我吓了一跳,和姚蔓相视一眼就往外追。两人个子矮小灵活,在人群里钻来钻去。
我和姚蔓追得辛苦,我只顾看着言依依,便见她钻进了优衣库。
言依依比容炜略小半岁,身体灵活性不够,钻到优衣库,踮脚尖在找容炜,好容易找到了,赤溜一声就钻了进去,哪知地板太滑,她身子控制不住就往前摔,手忙脚乱去拉旁边的模特。
那模特儿被她一拉就倒了下来,还把一旁放着的镜子带倒了,那是玻璃镜,万一被模特砸碎,玻璃扎到了依依……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一个箭步奔过去,却还是来不及将她拉开,只得整个身子覆在她的身上,右手下意识的去推挡。
背上一疼,耳旁听得稀里哗啦的声音,紧接着手臂一疼,竟是被模特砸碎了的玻璃划伤了我的手腕,鼻尖闻见血腥味,我侧头看去,只觉得一阵晕眩,几乎就要不省人事。
我有晕血症,从四年前在飞机上遇见乱流那天开始。
但是言依依还在我身子底下趴着,估计吓傻了,所以我不能晕。
温桁和容卿也很快就到了,店员及其他顾客帮着把东西挪开,温桁把我抱起来,姚蔓牵了依依,小丫头果然被吓傻了,两行眼泪就那么挂着,问容炜:“心心流血了,好多啊,心心会不会死?”
我朝她虚弱的笑了笑,却是再也忍不住,头晕晕的就瘫在温桁的怀里。
意识并未完全丧失,听得容卿道:“有纱布吗?”应该是问店员。
“伤到了动脉,需要紧急处理一下,”容卿的声音很急迫,一面对姚蔓道:“手机在口袋里,打给徐医生,准备RH阴性血,以防失血太多,需要输血。”
温桁去拿了纱布过来,问容卿:“这么严重么?”
容卿诧异的问:“你不知道RH阴性血很特别?伤到了动脉,能开玩笑?”
容卿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副医生的模样,不给温桁留一点面子。温桁也紧张,没跟他计较,听容卿说一句就递一样东西。
我身上有点疼,手腕上更是疼得厉害。鼻间还能闻到血腥味,这种滋味很不适。容卿说的,是指我的血型很稀缺么?RH阴性血是什么?真有那么特别么?
依依还在一边低低的哭,我好想告诉她,我没事,可却是不能够了。手腕上一紧,应该是用纱布缠上了,我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病房里静悄悄的,意识往回倒了一些,隐约记得是在商场里面被摔破的镜子锋利的玻璃给割破了手腕,晕血了。
真是好笑,以前小时候上山下河,身上随时都有一两道浅浅的疤,那时候哪里怕血?弄伤了就在溪水里浸泡一下,痛过了也就算了。没想到都三十了,竟然还怕血,说出去该被人笑话了。
我微微睁开眼,便见床沿坐着一个人。光从窗户洒进来,他的脸恰巧逆光,让我一时看不清是谁,但隐约能闻见那股熟悉的松木香。
我分明说过再也不想见到他的,他现在又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到底是想要闹哪样?我正要训斥他一顿,便听脚步声传来,紧随而至的是容卿的说话声:“你来得倒是挺快!”
☆、099 温桁和依依没有血缘关系
本想立即睁开眼把杜辰渊轰走,但现在容卿进来了,这里毕竟是医院,吵闹起来不像话,索性就闭上了眼睛。
杜辰渊问:“她现在怎么样?”
容卿道:“伤到动脉,所幸包扎及时,医院血库刚巧有血,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晕血症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杜辰渊松了口气,一道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缓缓的道:“四年前,她离开J市去国外,在飞机上遇到乱流,小产……”
容卿惊讶的叫了一声:“什么情况?”
杜辰渊语调沉痛:“我也不知情!看到她带着依依回国,想起她离开前我们曾经……我认定依依是我的孩子,但是,温桁告诉我,我的孩子在飞机上……”
容卿觉得不可思议:“你们离婚后,还在一起过?”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也就没再等杜辰渊说什么,转而问道:“你查过了?”
容卿了解杜辰渊,温桁说的,他不可能全信!
杜辰渊轻嗯了一声,容卿叹了口气道:“所以,依依真的是温桁的孩子?也就是说,你的前妻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了?老杜,你没希望了。”
杜辰渊声音攸的变冷:“他们没在一起过!”
容卿好笑:“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她说不爱他!”
“呵,病得不轻!她说的你就信?一个失婚女人,孤身在外,温桁和她自小相识,两人关系暧昧,难保不会擦枪走火!”
杜辰渊的声音越发变冷:“再说下去,我不敢保证你还能当得成这家医院的主任大夫!”
容卿妥协:“不说就不说!忠言啊总是逆耳。”
两人沉默着,容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