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第8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雅蓉碰了一鼻子灰,看着岳飞云又埋头去看书,施了一礼悄悄退了出去。
月色如水,她的心中却像燃着一团火,怒火!这个岳飞云实在不解风*情,她一把扯下几片花叶狠狠地撕碎扔在地上,心中暗道:“我是不会放手的。”然后弹弹衣袖往燕子轩走去,就好像来时一样步态优美。一边走着一边幻想有一天岳飞云若拜倒在自己裙下该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
夏辰此时已用过晚饭,几人边喝茶边聊天。岑少泽道:“卫寒,海崚王这两日可又拉着你到处东游西逛了?”
卫寒道:“说来也奇了,自打那日从菩恩寺回来,他便再也没有出去。”
岑少游笑道:“莫非这小王爷参禅悟道了?”
卫寒伸长腿将头靠在椅背上:“不可能!他虽然足不出户。但却有不少人进来。”
“哦?都是些什么人呢?”岑少泽对此比较敏感。
卫寒神秘一笑:“放心,都是女人。”说到这儿他轻哼一声:“之前还说身边女人若多了会很烦呢,这会儿才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了。”
“噗!”夏辰一口茶喷了出来。
岑少泽忙问:“你倒是慢着点喝啊,呛着没?”
夏辰摇摇手:“没,只是有点烫。”以往做为女人,她很少听有男人当面议论女人的,当然女人在背后议论男人也和男人所能想象的差距吧。
岑少游道:“卫寒。和谈的事进行得如何了?”
卫寒耸了下肩:“下边的人不停在跑来跑去交换折书。议来议去又谁都决定不了,只等明日殿上正式会面。”
岑少游道:“可听说有什么分歧么?”
卫寒猛地坐直身体,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昨日海崚王让吴术亲自送了封密折进宫呈给皇上。不知是不是提出了什么特别要求。”
岑少游道:“早晚要公布与众的,何必藏着掖着,莫不是什么私事或敏感问题?”
卫寒咧嘴一笑:“我怀疑又是要女人吧。”
夏辰翻了下眼皮儿:“你们聊吧,我累了。”她实在懒得听下去。
岑少泽忙道:“那你赶快回房歇息去吧。”
流银般的月光。迷人的夜色,夏辰的心情却不如这景色宁静。计划了这么久,明日若是顺利,她此行来安阳的目标至少达成了一半。
隔天用过早饭,她再从岑府后门离开。直奔隔街一家小酒馆,当然她不是来吃饭喝酒的,这里的店掌柜与孟护卫算得上生死之交。那日她和孟护卫约好这几天来这碰面。
店掌柜姓刘,年纪不大。一张算不得英俊但却十分耐看的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昨日听孟护卫介绍说这刘掌柜父亲病逝得早,他早已接管这家小酒馆,并且经营得十分不错,不久前刚刚娶了一位娴淑貌美的妻子。
刘掌柜见到她忙迎上来:“夏公子来了,孟非还没过来,你先到后屋坐一会儿吧。”
夏辰点点头:“麻烦了。”
刘掌柜连声道:“这点小事何谈麻烦,夏公子太客气了。”
夏辰左等右等,半个辰过去却仍不见孟护卫的影子,心想这家伙不会是受了打击,又有轻生之举了吧?
这时刘掌柜端着一盘水果推门走进来:“夏公子,孟非一向守时,这会没来应该有事耽搁了,你先吃点水果。”
夏辰微微一笑:“多谢。对了刘掌柜,你和孟护卫认识多久了?”
刘掌柜想了下:“已有三年。”
夏辰道:“他家中除了母亲还有什么人?”
刘掌柜一摇头:“听说本该有个妹妹的,但三岁时便夭折了。”
夏辰和刘掌柜随意聊了一会儿,对孟护卫也多了些了解,从他所做的事和刘掌柜的评价来看,此人重信重义,颇为吃苦耐劳,怎地陷入感情会变成那个样子呢?
正想着,门再次被推开,孟护卫迈步走了进来。刘柜掌和夏辰看到他此时的模样同时一愣,刘掌柜惊讶地道:“你脸色怎地这么差?莫不是生病了?而你怎么这幅打扮,我差点认不出了。”
孟护卫咳了几声:“昨晚着了点风寒不碍事,至于这打扮么是夏公子的安排。”
夏辰努了下嘴:“呃,是这样,这样更方便此。”虽说让他扮成车夫,但也没要求他非穿成市集那些车老板一样啊!这人是太认真呢?还是太古板了。
刘掌柜不是好事的人,欠欠身道:“我先去前边忙了,你们慢慢聊着。”
夏辰等刘掌柜的脚步声听不见才冲孟护卫道:“坐吧。”
孟护卫道:“我已经想通了,我给不了雅容想要的生活,一切就随她所愿吧。”
夏辰瞥了他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孟护卫道:“我……不想再去追究什。”
夏辰一手支着下巴,眼光直视着他的双眼:“我知道你很伤心。也不愿再触及那种锥心的痛若,可你不想去探明究竟,是因为你心里还固执地保有一丝希望,你在想如果有一天你也能有钱有势,那么夏雅蓉就会重回到你身边是么?”将心比心,她当初暗恋严世明时,明知没结果。明知是自欺欺人。但却又不停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达到他的标准,或许可以。
孟护卫苦涩地道:“若非亲眼见了。我实难相信世上有你这样的人,好像可以看穿别人的心一样。而你既然明白我心中的挣扎,就不该要我将所有美好的回忆和希望在短短的时间内全部毁灭啊。”
夏辰微微点了下头:“感情和理智冲突时,感情往往会占上风。你昨天去见孙氏她们时。情况怎样?”
孟护卫道:“还不就是那样吗?想必你也猜得到吧?”
夏辰道:“你已知道孙氏不过是在利用你,但你认为夏雅蓉对你并非完全无情。而是迫于生计?”
孟护卫叹了口气:“可以这样说,但雅蓉亲口对我说她不愿嫁给,不想嫁给我是因为我是个穷光蛋,养不起她。”
夏辰一挑眉:“可她越是这样说。你越是觉得她是有苦衷的,而你自己却实在没用。”
“是,我没用。“孟护卫咬牙道。
夏辰无奈地道:“我真不知说你什么了。可你已收了我的钱,马夫还是要当一下的吧?”
孟护卫迟疑了一下:“好吧。”他实在不想再夏雅蓉。但他内心深处又渴望着见她。
夏辰起身道:“我还有事要先回岑府一趟,你若有事也尽管去办,傍晚前回到这等我便是。”卫寒有公事在身,不可能太早。
傍晚,也可以说刚接近傍晚,卫寒便过来了。夏辰让他骑马带自己到了小酒馆,换上马车一起往岳府走。
快到大门口,夏辰探头看了看,见街上没什么人,道:“卫兄,你先过去敲门,然后让门人把东角门打开,我好把马车停到车马房。”
听说夏飞扬一直没有出过燕子轩,而孙氏和夏雅蓉这会刚准备用晚饭,三人便一起来往燕子轩走。
到了院门口,夏辰扯了扯卫寒的衣袖:“卫兄,你先按我刚刚说的去和他们聊聊,等一会儿我再进去。”
卫寒耸了下肩:“你呀,当真是够顽皮,但愿他们不会被吓着。”
夏辰眯眼一笑:“人生总是多些惊吓、惊喜才有趣啊。”
卫寒长舒一口气:“我进去了。”
“快去吧。”
卫寒前脚刚跨进院子,夏辰纵身跃上墙头,因为里边有树挡着,也不怕被瞧见。
许时天气热,屋中的光线此时会很暗,但点蜡烛却又没多大作用,所以夏雅蓉和孙氏正坐在院中的石头桌边用饭,这实在是太好了,不然她还得摸进院去。虽说这院子现在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住,进去还是容易被撞见,特别是孟护卫可能不会和自己去偷听,现在在这里,就算他不想听,也会听到不少。
不过她发现孙氏和夏雅蓉好像都快吃完了,怎地夏飞扬却没和他们在一起用饭呢?出去了?还是压根没出来?
此时夏雅蓉已看到卫寒,忙起身道:“卫公子,你来了?用过晚饭了吗?”
卫寒道:“夏小姐和夏夫人还真是会选地方,我竟也感觉饿了。”
夏辰闻言撇撇嘴,这家伙脸皮一向很厚,这明摆着是让人留他吃饭么。
夏雅蓉喜出望外:“不知卫公子会来,这粗茶淡饭的卫公子一定入不得口,我这就去炒两盘菜来。”
孙氏道:“卫公子快请坐。”
卫寒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只不过……”
“卫公子喜欢吃什么尽管吩咐便是,家中若是没有,我让雅蓉去买。”孙氏的态度极为殷勤。
卫寒道:“两位误会了,我对吃的并不怎么挑剔,对家常小菜也情有独钟。”
夏雅蓉问:“那卫公子是指?”
卫寒道:“我之前说要找辰儿回来,可我却食言了。”
孙氏笑容时变得有些不自然:“卫公子这么忙,不必为我们特意麻烦,回头我让雅蓉去找吧。”
卫寒道:“其实我刚刚又去找过,而这次连岑府的人都不知他去哪儿了。”
夏雅蓉道:“连岑府的人也不知道吗?难道辰儿走时没留下话?”
卫寒叹了口气:“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他以往要去哪儿总会事先打个招呼,至少月娘会知道,而这次月娘只说她出去见一位朋友,很快就回,可这都一天一夜了。”
孙氏道:“辰儿自小在乡下长大,无拘无束惯了,我听说他的朋友很多,八成是又留在哪位朋友那边了吧?”
卫寒道:“夫人有所不知,辰儿的朋友我与岑公子也几乎都认得,岑公子今天挨个打听过,都说没见过辰儿。”
夏雅蓉惊声道:“辰儿该不会遇上什么坏人了?出了什么事吧?”
孙氏“哎哟”一声:“这可如何是好哇,我,我一个妇道人家,许多地方都不方便去,卫公子,你一定帮我们打听打听才是。”
卫寒道:“放心吧,明日我回禁卫营问问,再让他们帮忙找找。”
孙氏道:“如此一定能找到辰儿的。”说罢冲女儿摇头叹气地道:“快去拿碗筷,再炒两样可口的小菜来呀。”
“啊,光惦着辰儿的事了,我这就去。”
厨房在这院后,夏雅蓉的脚步已到院门口,孟护卫一时间不知要往哪里躲,瞥见夏辰在向她不停招手,纵身跳到院墙上,藏身在树枝中。
这时夏雅蓉自院中走出来,边走边掩唇轻笑,同时还自言自语地道:“卫公子可比那岳少将军讨喜多了。”
见她匆匆向厨房方向走去,孟护卫沉着脸低声道:“我说你和夏家这些人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夏辰耸了下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是夏家的嫡孙,自然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不然他们又怎会让你来杀我呢?”
“原来如此,我之前只听人说你不是……”
夏辰白了他一眼:“还有什么好遮掩的?无非是听孙氏和夏雅蓉说的呗,说我不是夏家血脉,却想抢夏家的家业对不对?”
“嗯。”(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输赢
夏辰微微一笑:“你知不知道钱氏为何将我叔父一家赶出门?”
孟护卫微微一怔:“我知道钱氏和孙氏一向不和,想来才太君去世后钱氏便再也无所顾及,所以……”
夏辰一抬手:“你所说的虽算得上一个原因,却不是主要的。想你已知道我那两位堂兄又出了窃题之事,这自然少不了银子打点,而我听说夏家好的、值钱的田产不久前都易了主,但钱氏和孙氏却互相指责是对方偷卖。”
孟护卫愕然道:“这是何道理?钱氏是掌家主母,田产契约自是在她手上,她凭什么……难道?”
夏辰一点头:“我祖母死时我并不在场,但听说她老人家并没把那些契约交给钱氏,也没交给孙氏。”
孟护卫道:“问问那些买主是什么人卖给他们的就不知道了吗?”
夏辰抿嘴一笑:“问是问过的,但结果却是众说纷纭,有说是一中年妇人,有说是一中年男子,还有的说是一老翁,再说有户部的买卖凭证,至于契约上的画押,主人家不同意,旁人也无权过目。”她一边听卫寒与孙氏说话,一边窃声和孟护卫交谈。
孟护卫不禁好奇:“那到底是谁卖掉田产的呢?”
夏辰道:“钱氏说孙氏卖的,孙氏说钱氏卖的,具体是谁。”她伸手向上一指:“只有老天知道。”
这时夏雅蓉端着个托盘向这边走来,夏辰和孟护卫同将视线移向托盘中,只见里边有一盘青豆炒肉丁,一盘鸡蛋黄花菜,菜虽不是什么名菜。但显然她花了许多心思,看装盘就看得出来,两盘菜就像是两盘花极是赏心悦目,而托盘中还有一壶酒。
夏雅蓉的神情本十分愉快,简直可以用笑得合不拱嘴来形容,但走到院门口却忽然停住了,闭目深呼一口气。换上一副淡淡的表情走进去。
夏辰用手遮着嘴唇像是自言自语地道:“真地是难为她了。明明高兴得要死,却还要表现出几分担忧着我的模样。”
孟护卫冷着脸别过头看向院中,只见夏雅蓉将酒菜摆上。然后很是乖巧地坐到孙氏身旁:“卫公子尝尝可合口。”
孙氏推了女儿一把:“你倒是替卫公子把酒斟上啊。”
夏雅蓉闻言站起身,走到卫寒身边替他倒酒,脸上尽是娇羞之态,身体却是故意弯得很低。丰*满的胸脯有意无意地擦过卫寒肩头。
孟护卫眉头立刻皱得像拧了个大疙瘩。夏辰看得张大眼睛:“真有两下子啊。”莫怪有人说某女天生就是尤物之类的,就夏雅蓉表现出来的这几手。夏辰就算是学怕是也学不来,想来卫寒对于这送到嘴边的豆腐,吃得极是开心罗?
卫寒果真借夹菜之机,在那胸脯上又蹭了一下。他若无其事地把菜放入口中,抬头看了眼夏雅蓉,然后冲孙氏道:“令爱惠质兰心。心灵手巧,又炒得一手好菜。将来哪家公子有幸娶到她,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孙氏脸上立刻堆满笑:“卫公子过奖了,雅蓉哪有公子说得那么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