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与被圈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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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道……我瞬间石化……我是你什么人哪。
大师兄爽朗一笑:“小木,这是你下山后交的朋友么?”
肉包冲了过来:“师兄你好,我叫肉包,当然,这是楼小木给我起的名字,其实我更倾向于叫自己玛丽莲。梦露。师兄,你叫什么名字?你好英武喔,你就像从天而降的天神……”
……托肉包的福,我恢复了正常。
我把肉包“PIA”到一边,事无巨细地向师兄汇报了一回:“是的,师兄,这个是楼山半道上捡到的杜怀楼,这个是‘欲望之森’里捡到我们的苏峭,这个是逸仙镇上抓到的召唤兽肉包,这把是杜怀楼送我的魔剑游龙,不过它好像还有个名字叫敖英。”
“我是楼山孟稹,各位有礼!”大师兄施礼。
“幸会!”苏峭撤掉脉动防御微笑回礼,杜怀楼淡淡点头。
介绍完身份就可以说正事了,我迫不及待地说:“大师兄,我有事问你……”
大师兄挥手:“哎,小木,眼下我们还是先解决清水城的问题,其他等清水城事了再说。”
……好吧,事有轻重缓急,我懂得。
我默默地点头。
大师兄摸了摸我的头:“眼下清水城的行尸都已经被我定住,现在我们一起去找阵眼把阵毁掉。”
大师兄,咱们是自己人,所以你用这种口气指派我没关系,我想来也是被你指派惯了的,可是苏峭、杜怀楼之流跟你好像跟你并没有什么交情……我无语地看向师兄。
“啪”!师兄在我脑袋上来了一下子:“看什么看,走了。”
杜怀楼飞快地把我拉到身后,虎视眈眈地看向师兄。
师兄拍我脑袋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像被点了穴一般接受不能地僵在了半空中。
半晌,师兄找回了声音,他“呵呵”一笑收回了手:“这位小兄弟好像有点误会,这是我们师兄弟之间的一种亲热方式。”
说到这里师兄求证般问我:“楼小木,师兄拍你那一下疼不疼?”
我违心地说:“不疼,一点也不疼。”
杜怀楼哼:“不疼也不准打!”
不准……氛围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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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清水城2 。。。
不准……氛围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师兄的地位受到了挑衅,师兄很不爽!
师兄沉着个脸问:“你凭什么不准,你当你是小木什么人!”
“你又当自己是她什么人!”杜怀楼的声音比师兄的脸还要沉。
“杜怀楼,他是我师兄。” 我拼命在杜怀楼背后挣扎。
“很好,还知道我是你师兄。”师兄沉声道:“楼小木,你出来!”
其实我真的很想,可是,师兄,你不知道杜怀楼把我捉得多牢!
我在杜怀楼背后挣扎挣扎挣扎。
师兄又道:“楼小木,下了趟山你出息了,居然学会了躲在别人身后,你还是男人么!”
“是!”
“不是!”
是是我说的,不是是杜怀楼说的,然后我才想起来,我太阳的还真不是。
“那个……师兄……”我试图解释我被错解了十五年的性别问题,师兄突然笑了起来,一只大手“啪啪啪啪”拍上了杜怀楼的头:“果然你小子没把他当男人!我们师兄弟早说过,就小木这娘娘腔样子一定是个受!看你护他护得这么紧张,你就是他的男人吧,以后他就拜托给你了,你要好好保护他!”
杜怀楼居然没有反抗,就这么让师兄拍……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师兄,什么叫‘就小木这娘娘腔样子一定是个受’?!”
楼小木很生气!楼小木很不爽!虽说其实性别女,窃以为在当年那些不知道自己真实性别的日子里我还是相当豪迈,相当具有男子气概的!
师兄大手一挥:“小木,在师兄面前就不要遮遮掩掩的了,断袖并不可耻,做受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们这些做师兄的都会祝福你的!”
断袖并不可耻,做受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好吧,师兄,我承认你的观念很开放,审美很超前,可是,我道:“师兄,我……”
杜怀楼一把掩住了我的嘴,把我抓到了面前:“谢谢师兄。”
杜怀楼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说过不再对我负责的,他是你哪门子师兄!
杜怀楼,你见利忘义,你出尔反尔!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杜怀楼已经被我凌迟一万遍。
肉包悄悄凑到我耳边轻声道:“你师兄真强大!!!比你还强大!!!”
肉包,我承认你鉴定非常到位,可是后半句的比较级是什么意思?
苏峭浅笑着走上前来:“我们现在是否应该出发去找阵眼了。”
“说的是。”师兄呵呵一笑:“据我推测应该在东南方向,我们就往东南方向走吧。”
杜怀楼总算松开我的嘴,我忿忿道:“杜怀楼……”
杜怀楼作严肃状:“其他事先放一放,我们先跟师兄去找阵眼。”
“噗!”肉包喷,师兄则赞赏地看了杜怀楼一眼。
四人一兽出发向东南方搜索阵眼,肉包又悄悄凑到我耳边道:“其实杜怀楼也很强大。”
“这就是一个强人的世界!”我咕哝。
肉包接着道:“要不你就从了他吧,我看你师兄很中意他!”
“怎么,你不想跟你们家大人永远在一起了吗?”我问肉包。
“我是觉得,我们大人未必看得上你。”肉包诚恳地说。
听到这句话……我居然觉得很坦然,很无所谓。
我不是应该很受伤的吗?我仰头四十五度看天,然后,我指了指天空:“那个……上头有人。”
“哗!”肉包口水:“妖孽!”
的确是个妖孽,白发红瞳,肤色如雪,五官如同刻画的一般精致夺目,笑容如同暗夜蔷薇一般艳丽耀眼,一身鲜红的外袍张扬无比,一丝凝在唇角的冷峭夺人心魄,此刻他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失神一般,纹丝不动,却又像是一团火焰正在灼灼燃烧,这种妖孽到极致的好看相比苏峭的飘然欲仙各有千秋,甚至更胜一筹。
“不过我还是认为苏峭比较好看,苏峭的好看比较内敛,这个人的好看太嚣张。”我实事求是地说出我的观点,杜怀楼听了不说话猛掐我手背。
“嘶——”肉包赞同地吸了吸口水:“虽然我也萌这种类型,不过他看上去气场太强大,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还是我们大人比较温柔可亲,宜室宜家。”
“嗯,至少苏峭绝大部分时候都是温和的!”我跟肉包相对一眼。
师兄本来一直仰着头,听到这里转头看我,皱眉道:“小木,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要一心一意,夫夫和睦,不要三心二意,随便议论别的男人。”
我差点脱口而出:爹!
出嫁从夫,三从四德!师兄,你是我爹咩?就算是我爹也不用管得这么狠吧!
我郁闷地看向杜怀楼,果然他在乐,眉眼弯弯,只是眼角却带着些森冷之意瞟着那个妖孽。
“他就是布这个九天十地搜魂阵的奎鬼皇吗?”我仰头问。
没有人回答我,好像我问的这个问题很……多余?
就在我吐出“奎鬼皇”三个字的时候奎鬼皇好像被惊醒了,那双红色的瞳仁微微一动,顿时红光暴涨,形成一个红色的球形结界,他的整个人都被包围在了结界之中。
他看向我们这个方向,皱眉:“人类……”
说着他又皱了皱鼻子:“怎么还有魔物?”
想了想,我指了指游龙:“也许你是在说这把剑。”
“无甚差别!”他淡然地垂下眼睑,一伸右臂,一把漆黑的死神之镰凭空出现:“既然来到我这九天十地搜魂阵中,那么就,死吧!”
死神之镰挥动,一道漆黑的刃印随着“死吧”这两个字落音极速向我们飞来,肉包“嗖”地躲到了我袖子里,苏峭挥袖,土黄色的脉动防御再次笼罩住我们。
刃印撞在脉动防御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两败具伤,碎了一地黄黑的能量碎片。
奎鬼皇眼中精光一闪:“有点意思,你们走吧,我不想要你们的命。”
“可是,我们可能需要你命。”我诚实地说,随即问师兄:“是吧,师兄。”
“没错,我们是来破阵的,本来我们只是想找到阵眼,”师兄爽朗一笑:“不过既然没找到阵眼,那么杀了布阵的人也是一样。”
说着师兄一扬手,手中的剑幻出万道残影飞向奎鬼皇。
“楼山飞剑第三重!”我艳羡地自言自语:“我什么时候才能练到这个层次呢?”
奎鬼皇微微眯眼,轻轻挥动死神之镰,镰刃从红色的结界中伸出,剑的残影被黑色的刃印劈碎,师兄的飞剑与镰刃磕在了一起。
“叮”的一声,师兄的飞剑被磕飞了回来,镰刃也被磕进了红色的结界中。
“放弃吧。”奎鬼皇淡淡道:“你们杀不死我,我要你们的命也很费劲,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是啊是啊!!!”肉包在我袖子里猛点头:“既然大家都这么帅,何苦在这里打打杀杀的呢!”
“可是不打打杀杀的这些行尸会变成僵尸啊。”我不无忧虑。
行尸失去生魂过久就会断了与生魂的联系从而变成僵尸,那时候就回天乏术了。
想了想我又补充:“一个清水城的僵尸跑出去咬人,这多可怕!”
肉包抖抖抖,不说话了。
我问苏峭:“要不试试法术攻击?”
“相传奎鬼皇结界有法术反弹的功效。”苏峭苦笑。
我转而问师兄:“师父派你过来有没有给你什么锦囊妙计?”
“没有!”师兄干脆地摇头。
为今之计只有……
我慷慨地解下游龙剑递给了杜怀楼:“看你的了!”
“那把魔剑的确不是凡品,但是要对付我还欠点火候。”奎鬼皇略瞥一眼,淡淡道。
“那我呢?”杜怀楼推开游龙剑,慢吞吞地向前走。
“你?”奎鬼皇眯眼打量了一回:“我看不出你的来历,不过在你解开封印前,我想,你是这群人里最弱的一个。”
“嗳?比肉包还弱吗?”我有点惊奇。
杜怀楼一个踉跄,回头,怒目:“楼小木,麻烦你看点场合好不好!”
……
我摸摸鼻子躲到师兄背后:“你们继续……”
杜怀楼回过头去,抬起下巴,一种傲气油然而生:“洛隐,我问你,是谁放你出来的?”
“咦,你知道我的名字?”奎鬼皇略微惊奇地抬高了眼皮:“你是谁?”
“是我在问你!”杜怀楼冷冷道。
奎鬼皇一笑,又垂下了眼皮:“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有!”杜怀楼沉声道:“这关系到我要不要解开封印。”
“哦?”奎鬼皇兴味地看了杜怀楼一回:“告诉你也无妨,放我的人叫碧游。”
“果然。”杜怀楼点头:“洛隐,我给你两个选择,甲,回到第十狱;乙,去向心后请罪,等待发落。”
奎鬼皇怒极反笑:“我选丙呢?”
我摇头,怎么一个两个三个都选丙。
果然,杜怀楼冷冷道:“死!”
巨大的手印随着“死”字的破空声从杜怀楼身上飞出,这个情况我熟悉,玉簪就是这样变成敖英的。
一只普通的玉簪能变成一条强悍的魔龙,杜怀楼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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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清水城3 。。。
一只普通的玉簪能变成一条强悍的魔龙,杜怀楼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我很期待。
随着手印的一个个飞散,一丝丝魔气慢慢从杜怀楼身上逸出,苏峭在我身后轻道:“果然……”
“果然什么?”我好奇地转头问道。
苏峭轻道:“小木,你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同行。”
“难道不是因为有意圈养我咩?”我眨吧眨吧眼睛。
苏峭宛尔,随即正色道:“是因为我发现杜怀楼身上有封印,是魔族封印自己的封印。我不知道他封印自己有什么目的,想就近监视他才会要求与你们同行的。”
“哦。”我点点头。
“小木,你不生气吗?”苏峭轻声问。
“生什么气?气你不想圈养我吗?”我挠头。
“我利用了你。”苏峭道。
“可是那没有伤害我们啊,反而给了我们不少帮助。”我又眨吧眨吧眼睛。
苏峭定定地看着我,突然一笑:“是我纠结了。”
我想了想:“不过你不要告诉杜怀楼。”
“为什么?”苏峭问。
我皱皱鼻子:“因为我不想他更得意!”
他要是知道苏峭跟本没考虑过要圈养我,指不定怎么奚落我呢!
苏峭微笑点头。
我又转过头去看杜怀楼。
封印已经完全解开,再不见有手印飞散,杜怀楼的一头长发无风自动,墨黑如漆,此刻的杜怀楼已经不复平日那个暴躁别扭的小子,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威压。
我叹息,什么叫一语成箴,他竟然真的就是魔界少主,如今却跟我纠缠不清。
什么叫成神成魔皆在一念之间,师父,乃早知到了是不是?乃干嘛不告诉我捏》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