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与被圈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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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包却像中了邪似的,蹲在地上划圈圈:“这样也行,这样也行……”
苏峭笑着把我抱到他的房间,打了一盆水来,细细地帮我抹去那场意外的大火留在我身上的痕迹,又重新帮我包扎好。
我着迷地看着他的侧脸,问:“萍水相逢,苏峭,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很好吗?”苏峭一笑,翕动他长长的睫毛:“伤口快恢复了,明天就可以不用再包成这样。”
“啊……”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看的侧脸看了,我竟觉得有点遗憾。
苏峭又笑,轻声道:“上次我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喔,那个,后来被肉包打断了的那个……”
这次没人打扰了,我把遇到杜怀楼的前前后后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通。
苏峭一直微笑着静听,听完沉默了一会:“意思是,你们以后还会一直在一起,直到你能重回楼山?”
“基本上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我挠挠头:“如果那之后他愿意把解药给我了的话。”
苏峭伸手在我脉搏上搭了一会,缩回手,问我:“介意我加入你们吗?”
说完他微微一笑:“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加入你们直到你能重回楼山吗?”
“呃,”我意出望外:“其实就算你不去我也想邀请你跟我们一起呢。”
“哦?”苏峭似乎有些意外:“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你圈养我啊。”我老实说。
“呵呵……”苏峭宛尔,揉了揉我的头。
因为苏峭的治愈法术加持,伤口好得很快,没几天就掉了痂恢复原本光滑的皮肤,齐秀给了我两件她的衣裳,又给我梳了个跟她一样的包子头,我们一行四人一兽浩浩荡荡地去柜台结账离开。
柜台老板笑容可掬:“住宿费加上伙食费两千零六十文,谢谢惠顾。”
我看看齐秀,又看看苏峭,摸摸鼻子,取出一张十两的银票,双手托腮,仰头四十五度,眨吧眨吧眼睛:“老板,打个折吧。”
老板找给我八两碎银子:“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那六十文我就不收你的了。”
好吧,六十文就是六个大包子,这个折扣虽然低了点,聊胜于无。
走出客栈,我问杜怀楼:“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找你师兄。”杜怀楼双手抱在胸前。
我又问:“去哪儿找?”
杜怀楼挑眉:“是你师兄,还是我师兄?”
“是我师兄没错,可是不是我爹。”我无辜地说——有那条法令规定师妹一定要知道师兄在哪儿的。
杜怀楼翻白眼。
齐秀咬了咬嘴唇:“我记得他好像说过要到东海去找一个什么珠子。”
“珊瑚珠,水系法术法宝,佩戴可以大幅度提高水系基本法力?”我依稀记得某个师叔提到过。
杜怀楼又挑眉:“东海很远。”
肉包把脸皱出十八个褶子:“东海还很大。”
杜怀楼继续挑眉:“还不确定他在不在东海。”
肉包加深褶子印:“就算确定在东海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东海哪嘎嗒。”
“那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我真的很民主!
杜怀楼和肉包默。
苏峭微笑:“东海虽然很大,不过如果是为了珊瑚珠而去的话就不外乎清水城、碧水渔村、湛色镇这三个地方。若论水位清浅首选清水城水域,若论珊瑚珠的成色当属湛色镇水域,不过湛色镇水域水深异常,一般人无法涉足,在这两者之间的便是碧水渔村,碧水渔村水位中等,偶尔可以淘到极品的珊瑚珠,兼之碧水渔村人口稀少,因此我提议我们现去碧水渔村寻找。”
“我们?”杜怀楼面色古怪。
苏峭平静应到:“是的,我们。”
“他也去?”杜怀楼问我。
“啊!”肉包尖叫,一头扎了过来:“真的吗?大人要跟我们一起吗?”
我诚实地点点头:“是啊。”
“啊!真的!”肉包绕着苏峭跳八字舞:“大人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杜怀楼面色不善:“他去干什么!”
“圈养我?”我不是很确定地看看苏峭。
“呵呵……”苏峭又笑,伸手揉我的头。
杜怀楼硬邦邦地说:“我不准!”
“不要啊——”肉包揪住杜怀楼的前襟,仰头四十五度泪光闪闪:“英雄!!!饶命啊!!!不要杀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个月大的孩子!!!你可怜我一家孤儿寡母,不要杀我啊啊啊啊啊!!!”
这个准不准跟老母孩子有几文钱关系?
我提醒肉包:“这句台词不适合现在。”
“习惯了。”肉包擦汗,重新仰头四十五度泪光闪闪:“英雄!!!准吧!!!我要跟我们大人在一起啊啊啊啊啊!!!”
杜怀楼黑线:“不准就是不准。”
肉包持续地仰头四十五度:“英雄!!!准吧准吧!!!我会感激你哒!!!我为你作牛作马!!!”
杜怀楼继续黑线:“不准不准就是不准!!!”
肉包:“准吧准吧准吧!!!”
我加入:“准吧准吧准吧!!!”
杜怀楼:“不准不准不准就是不准!!!”
肉包:“准吧准吧准吧准吧!!!”
我:“准吧准吧准吧准吧!!!”
杜怀楼:“不准不准不准不准就是不准!!!”
肉包:“准吧准吧准吧准吧准吧!!!”
我:“准吧准吧准吧准吧准吧!!!”
杜怀楼:“…… ……”
LOLI必杀技胜出!
14
第十三章)平安镇1 。。。
LOLI必杀技胜出!
“哦,发兵碧水渔村去者~”肉包欢呼一声在前面带路。
不一会出了镇子,来到镇边的树林里,苏峭停下脚步:“此去碧水渔村路途遥远,我有一个代步的法宝,叫做云舟,乘坐可缩减一些时间。”
我跟肉包四十五度仰角看向苏峭,苏峭袖子一摇,手中多了片花生壳。
花生壳见风就长,不一会长到小船大小,苏峭带头跨了上去,站在云舟的最前面,微笑:“请。”
齐秀二话不说地站到苏峭身后,肉包不依不饶地挤到她跟苏峭中间,我摇头站到齐秀身后,转头看向杜怀楼,只见他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云舟。
“怎么啦?”我问杜怀楼:“你怎么还不上来?”
杜怀楼脸色阴郁,他不看我,问苏峭:“这个是在天上飞的还是在地上跑的?”
“这……”苏峭愕了愕。
我挠头:“有可以在地上跑的代步法宝吗?”
“我就随便问问。”杜怀楼面无表情地也上来了,在我背后站好。
“起!”苏峭轻喝,云舟腾空而起。
我先觉得背后衣服紧,接着整个人被杜怀楼狠狠圈住。
“咳咳……”我挣扎:“谋杀……”
苏峭和肉包惊愕地转过头来。
“看什么看!”杜怀楼吼,苏峭和肉包淡定地又回过头去。
圈住我的手总算松了松,杜怀楼整个人靠到我背上,脑袋垂下来,下巴抵着我的肩。
我心头一动,停止了挣扎,偏头看向杜怀楼:“杜怀楼,你不是怕高吧。”
“罗嗦!”杜怀楼在我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嗷——”我痛地差点没跳起来,再次大力地挣扎起来。
“别动……”杜怀楼放出我的两条胳膊,轻轻圈住我的腰,声音里带了点恳求的意味:“你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
“那你不能再咬我。”我提条件。
“好,我不咬你了,我不咬你……”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再看,杜怀楼已经睡着了,眉头紧皱,似乎睡得极不舒适,好像一只生病的大猫。
云舟一路向前,傍晚的时候在一个树林边缘停了下来。
苏峭笑道:“前面是平安镇,离碧水渔村还有大约两天的距离,今天我们就在这里落脚吧。”
众人纷纷走上地面,云舟复又变成一片花生壳被苏峭收了起来。
我问面无人色的杜怀楼,问:“你怎么样。”
“死不了!”杜怀楼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树林,走到了大陆上。
“真不像样啊。”肉包摇头喃喃。
齐秀也说:“没想到他这样一个人居然会怕高。”
我想了想:“可能是这次受伤的后遗症吧,之前在楼山上也没见他怕过。我们楼山山门前是一条盘山道,一边是山,一边就是悬崖。”
“我想他也许不是怕高,而是恐惧离地面太远。”苏峭看着杜怀楼的背影,若有所思。
杜怀楼转过头来咆哮:“楼小木,你是属乌龟的么,怎么走那么慢!”
“我走得慢?我是根本还没开始走好不好!”我嘟囔,快跑几步赶上他。
杜怀楼老实不客气把全身重量都压到了我肩上:“扶我!”
“这个,你不是已经都挂在我身上了么,还让我怎么扶?” 我扁扁嘴。
“多嘴!”杜怀楼向后瞥了一眼,眼睛里露出了得意。
“你不是要他圈养你的么,怎么不跟他一起走。”杜怀楼问我。
我叹气:“大哥,是你叫我过来的好不好!”
杜怀楼哼了一声:“我不叫你你就不过来了吗?”
我想了想,诚实道:“应该不会。”
杜怀楼瞪我,我无辜地眨眨眼:“因为你真的很重唉!”
杜怀楼又哼了一声,我觉得肩头轻了轻。
没走几步到了镇口,一个拄着木棍的兵丁甲拦住了我们:“平安镇地居民证出示一下。”
“居民证?那是什么?”我问杜怀楼。
“没有吗?到他那里去办一个暂居证吧。”兵丁甲指了指不远处坐在一棵大树下的兵丁乙。
“哦。”我应了声,问杜怀楼:“要等他们一起吗?”
“还有同伴吗?”兵丁甲道:“你们可以先去办,大家挤在一起办会比较慢。”
“谢谢大哥。”
我扶着杜怀楼走到树下:“大哥,那位大哥让我们来这里办居民证。”
“哦。”兵丁乙“噌”地站了起来,从怀里摸出两个小木牌,又从怀里摸出一支毛笔,把鼻尖放到舌头上润了润,问:“姓名?”
我答:“楼小木,杜怀楼。”
兵丁乙在小木牌上写写写,又问:“性别?”
我答:“女,男。”
兵丁乙写写写,接着问:“年龄?”
我答:“十五,……”
我问杜怀楼:“你几岁?”
杜怀楼:“十六。”
兵丁乙写写写,还问:“出生地。”
我答:“楼山。”
杜怀楼:“罹天城。”
兵丁乙写写写,把两个牌子递过来:“好了,一百文一个,共两百文。”
“这么贵!”我皱眉:“可以不要么?”
“可以,”兵丁乙挑挑眉:“只要你晚上不出门。”
“你说的是房间门还是客栈门?”我认真地问。
兵丁乙也认真地回答:“都不是,是你自己家的门。”
“这样啊……”我愁眉苦脸地问:“能打个折么?”
兵丁乙:“你能只用身体的一部分出门么?”
…… ……
我默默地数了二十个大钱给他。
我苍凉地看着杜怀楼说:“世道真艰难。”
杜怀楼指了指镇口:“再交两百文吧。”
我向镇口看过去,原来苏峭、齐秀和肉包已经到了。
我开始后悔带上苏峭——我是想被他圈养的,而不是圈养他啊,怎么一个两个三个都吃我的住我的_
苏峭他们向我们这边走过来,兵丁乙迅速地又摸出三个牌子,问:“姓名。”
我提醒他:“他们只有两个人。”
兵丁乙眼也不抬:“宠物半价。”
“可是我只有两百二十文了。”我泪光。
“……好吧。”兵丁乙看了看肉包勉强道:“看在它体积比较小的份上。”
我突然开始嫉妒肉包的身材。
总算办好暂住证,我一人一个给他们分好,兵丁乙叮嘱道:“记住了,晚上没事不要出门,如果非出门不可一定要记得带上牌子!”
“敢问这平安镇出了什么事了吗?”苏峭问:“之前我来过几次都没有这个规矩。”
兵丁乙叹气:“出飞贼了,镇上家家户户都丢东西,连我家都丢了两把菜刀、两柄锅铲、一口锅。”
“这个飞贼是做厨子的么?”我奇怪地问。
兵丁乙白了我一眼:“如果你知道宋员外家丢的是一把门锁,两把马刀,两个马镫子,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这飞贼貌似对铁器比较钟爱啊。”我摸下巴。
“你说什么?!”兵丁乙突然瞪大了眼睛。
“这飞贼貌似对铁器比较钟爱啊。”我重复:“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失陪!”兵丁乙冲我们匆匆一拱手,兔子似的跑了。
我挠头:“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苏峭安慰地朝我笑笑:“也许他只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哦。”我点头。
“楼小木,还不走,我饿了!”杜怀楼搡我。
我摸摸鼻子,去找客栈。
仙剑客栈平安镇分店,我们就到底要几间房又进行了热烈的辩证。
我说:“三间。”
齐秀说:“两间。”
苏峭说:“四间。”
杜怀楼说:“一间。”
杜怀楼说:“一间,只要我有床睡就可以了,你们我不管。”
我们一起鄙视他。
齐秀说:“两间,苏峭跟杜怀楼一间,,我跟小木一间。”
我说:“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