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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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就是“请父王息怒”,用责罚来维系父子亲情,不仅是儿子的不幸,更是做父亲的悲哀。
习惯苛责,习惯冷漠,到头来终究伤了儿子的心,父子亲情走到了终点,想要好好带儿子,却不知从何做起?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也许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
“娘,娘,您不要走,不要抛弃飞儿”昏迷中的韩逸飞拼命挥动双手,仿佛是溺水的人想要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平西王急忙握住儿子的手,感受到父亲的温暖,逸飞渐渐平静下来,嘴里喃喃地叫着“爹”“爹”
平西王心中一痛,原来在儿子的潜意识里,能给他温暖,能给他关爱的是刑房的王师傅,并不是自己这个正牌的父亲。是啊,自己何时给过儿子温暖,自己不是冷冷的呵斥就是家法伺候,逸飞又怎能和自己亲近呢?
“爹,冷”逸飞的身子抖得很厉害,想来是身上伤口引起的。
“爹抱着你就不冷了”平西王小心避开儿子身上的伤,将他抱在怀里。
“还是爹好,父王从来不抱我。”逸飞的小脑袋在平西王的怀里蹭来蹭去,尽情享受“爹”带给他的温暖与宠爱。
平西往又气又笑,这不叫捡了便宜又卖乖吗?舒'炫'舒'书'服'网'服躺在老子的怀里,还说老子不好,要不是看在你身上有伤的份上,老子一定要将你吊起来打,打死为止。不就是王师傅一碗白米粥还有几碟破咸菜就把我儿子收买了,真气死老子了。
等逸飞睡熟了,平西王才对外吩咐一声“来人”
有一名侍卫走进来,躬身施礼道:“王爷有何吩咐?”
“你去刑房问问王师傅,什么时候对大少爷用过龙虎鞭?”
“是”
一刻钟后,侍卫回来了,禀告说是五天前。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平西王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下。
五天前不是儿子埋葬了魏氏回家那晚吗?当时自己很生气,命他去刑房领30鞭可没说用龙虎鞭啊?这个小畜生,拿自己的身子和老子置气,等他的伤好了,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这么糟蹋呢?
平西王默用元神,轻轻帮儿子疗伤,虽然时隔五天,难免留下病根,但总要把龙虎鞭的伤害减小到最小的程度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我实在不会发糖,大家原谅
19
19、父爱深深 。。。
清晨,韩逸飞从沉睡中醒来,赫然发现父亲守在床边,“不是做梦吧?”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尖锐的疼痛告诉他这是真的。
“王,王爷”逸飞脸上惨白,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比较积威已久,说不紧张绝对是假的,以往父王对自己非打即骂,从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看过,如今突然对自己好,还照顾自己一夜,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还是天上下红雨了呢?
“慌慌张张做什么?不知道身上有伤吗?”平西王板起脸训斥儿子,心疼归心疼,但家长的架子还是要摆的,想让他柔声细语安慰儿子,宠着儿子,绝对不可能,19年来养成的习惯,哪有那么好改的?
逸飞眼里雾气蒙蒙,“父王是在关心我吗?这是真的吗?”对于突如其来的父爱,他一时还难以适应。
看着儿子脸上那副“您不是吃错药”的神情,让平西王心里那叫一个郁闷,老子平时对你很差吗?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穿?你怀疑什么?怀疑老子是虚情假意,不知好歹的东西,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吊起来狠抽一顿,解解心里的怒气。
“来人,把药给他端来”平西王一脸怒气地吩咐贴身侍卫王五。
“是”
不一会的功夫,王五端着一碗黑漆漆,不知是什么东西熬成的汤药走了进来。
“喝了”平西王沉声命令着。
逸飞哪敢说半个不字,忍着本能呕吐的欲望,一口气将那碗苦的要命的汤药喝进肚子里。
“慢点喝,等着投胎啊”本是句关心的话,可到了平西王的嘴里却彻底变了味。
一碗汤药入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逸飞拼命忍着,专等父亲走后一股脑吐出去,实在太难受了。“你要是干吐出去,我吩咐厨房给你熬10碗,全部给你灌下去,不信你可以试试。”平西王口气不善。
赤_裸_裸的威胁,逸飞差点哭起来,这种酷刑比杀了他还难受。
平西王心情超好,他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儿子,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逸飞忍啊忍,忍啊忍,最后小脸憋得通红,平西王才放过他。“吐了吧。”
逸飞如蒙大赦,刚刚吐完胃里的东西,同意的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出现在他的面前。
“喝了”同样的命令,同样的语气,平西王的话里隐含着一丝怒气。
“还喝啊”逸飞眨着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望着父亲,那神情让人格外的心疼。
平西王不为所动,依旧沉着脸命令道:“喝了,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父母命,不敢辞,逸飞还敢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只能乖乖的听话,接过那碗汤药,牙一咬心一横,喝了下去。胃里依旧翻江倒海,还是想吐,可在父亲如同刀子一样犀利的目光下,只能死死忍着。
“很难受吧?”平西王伸手托起儿子的下巴,让他的头高高扬起。
“是”逸飞异常艰难地回答。
“忍着”平西王的话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准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逸飞愣了一下,之后傻傻地问:“王爷何出此言?”
“还给本王装糊涂”平西王暗自咬牙,手里用劲,仿佛要将儿子的下巴捏碎,“30下龙虎鞭,大少爷怎么解释?”逸飞脑袋嗡了一声,只感觉天旋地转,原来父王都知道了,看来今天又是一顿家法。
“逸飞知错,请王爷重罚”
“认错倒很快吗?”平西王松开手,略带玩味地说:“说说看,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该怎么罚?”
“鞭40”说完这句话,逸飞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受不住严酷的家法。
“王爷,能不能,能不能。。。。。。。”逸飞吱吱呜呜半天,终究不敢为自己求情,从小到大的惨痛(炫)经(书)历(网)告诉他,求情并不能带来宽恕,只能换来更猛烈地惩罚。
“能什么?”平西王自然知道儿子想要说什么。却不点破,故意装糊涂,他倒要看看儿子怎么为自己求情。
“能不能等儿子身子好一些再执行家法?儿子有伤在身怕坏了规矩。”逸飞低着头不敢看父亲的脸,生怕父亲生气,家法立刻上身。
“本王记得家法没有记账的规矩”平西王心里快乐翻了,表面还硬撑着,不肯露出一丝笑意。
“逸飞不敢了,请父王恕罪。”他任命地闭上双眸,父王说的对规矩就是规矩,怎么能因自己这个不关痛痒的人儿改变呢?父王要打,打得多重,不是自己说了算的,自己受着就好。40鞭,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或许父王还能看着自己身上有伤轻一些呢?虽然希望不大,总是个盼头不是?
“罢了,本王一夜没睡有些累了,先不打了。”
“谢谢王爷”
平西王不在说什么,转身往外就走,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儿子说:“王爷,这个称呼不错,是不是认了义父就不要我这个亲爹了,告诉你老子很生气。”原本一句玩笑的话,却造成了后来他们父子反目。
逸飞心里一哆嗦,这事父王也知道了,他会不会迁怒于义父啊,义父会不会有危险?他刚想说什么,平西王已经走出很远了。
平西王回到主院并不急着休息,而是给皇上递了道奏本,追封妾室魏莹莹为平西王妃,还精挑细选了一批侍卫专门派到客院保护和服侍儿子。。
“大少爷要翻身了”这个消息是不胫而走,各房各院议论纷纷,这其中最愤怒的还是现任平西王妃柳如烟,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韩烈早已不是二十年前那个初出茅庐,任人摆布的边关小将了,如今他手握重兵,权倾朝野,就连当今的万岁也依靠他,自己一介女流之辈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以前欺负逸飞,经常给他脸色看的下人们慌了,他们使劲浑身解数拼命讨好王府的大少爷,未来的世子爷。
逸飞对此不屑一顾,在王府底层生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气没有过,什么苦没挨过,对于那些趋炎附势,一心想往上爬的人来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之情,他真正担心的是义父,不知父亲会不会怪罪义父?做出什么报复性的行为来。
日子就在逸飞一天天的担心中过去了,这些日子,平西王吩咐厨房变着花样给儿子进补,谁让逸飞瘦的皮包骨,一阵风都能吹走呢?再不好好补补,这孩子估计就废了?还怎么挑得起王府和韩家军的重担呢?
这种填鸭式的补法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可怜的逸飞童鞋每天看到食物就想吐,可又不敢不吃,父王派他的贴身侍卫天天跟在身边,时时做记录,每餐吃了什么?什么时辰吃的?吃的好不好?什么爱吃,什么不爱吃?。。。。。。。事无巨细,全要像平西王禀告,一番恶补下来,逸飞的身子壮实了不少,原本苍白的面颊也有了几分红润。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个月就考研了我还没看书呢?急死我了,我看看书啊,大家耐心等待,每天会少更一些。
经过半个多月的精心调养,逸飞身上的各类刑伤明显的好转,在他能下地走动的第一天就搬回荒凉的北苑,还把父王派给他的一批侍卫全部送还给父亲,一个也没带回北院。在他的心里北院才是他的家,其他地方再好再奢华也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这个畜生”平西王得到消息后,差点一章把桌子劈成两半,和老子对着干是吧?“去把那个逆子給本王叫来。”
逸飞走进主院,看到那些曾派给自己的那些侍卫直挺挺的跪在院子里,想来父王火气不小啊。
“逸飞参加王爷”恭敬之中透着几分疏远,平西王听着那叫一个气。
“本王给你安排的一切,你不满意吗?”平西王明显压着火气。
“王爷安排的自然是最好的。”逸飞低眉顺目,一脸的恭顺。
“那你为什么搬回北院,和老子怄气吗?”
“逸飞不敢”
“不敢”平西王火冒三丈,顺手抄起桌上的镇纸对着儿子砸过去。“你就和老子对着干吧,哪天把老子气死了,你就好了。”
“王爷息怒”逸飞没有躲,规规矩矩的跪着,任凭父王发泄心中的怒火。
“你”平西王气得浑身直哆嗦,他指着逸飞骂道:“你到底在别扭些什么?老子那点亏待你了?”
逸飞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跪着,用沉默来表达心中的不满,其实他在乎的,父王不会不知道?心里的那根刺时时刻刻折磨着他们父子两人。拔不出来,只能越扎越深。
改了一下
20
20、日月星辰 。。。
经过半个多月的调养,逸飞的身上各类刑伤基本好了,他也能下地活动活动了。
平西王踏进儿子住的院落时,逸飞正躺在软榻上看《战国策》。
“逸飞参见王爷”在父王面前,逸飞永远是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一步。
平西王挥了挥手,示意儿子起来,之后拿起软榻上的书仔仔细细看起来,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果然是知道上进的好孩子,他暗自点了点头。
“身上的伤都好了吗?”平西王放心书淡淡地问。
“回王爷的话,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低头,顺目,逸飞站得笔直。
平西王这叫一个郁闷,这哪里是父子啊,分明是上下级,儿子见到自己一点都不亲近。
“对本王的安排你还满意吗?”平西王特意强调了“父”这个字。
“王爷的安排自然是最好的。”逸飞回答得中规中矩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其实并非逸飞有意而之。实在是近二十年养成的习惯,让他不得不如此。
“王爷”平西王冷哼一声道:“你准备和本王怄气到什么时候?是不是你认了义父就彻底和本王分道扬镳啊,不要忘了你姓什么?是谁给了你生命?”
这下逸飞可慌了,急忙解释道:“王爷明鉴,逸飞绝无此意!逸飞是韩家的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那你是什么意思?说清楚。”平西王很不耐烦地说。
逸飞沉默了,不知如何回话,从小饱读诗书的他怎么会不明白三纲五常,父为子纲,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的道理呢?在父亲那里,即使打错了你,也是活该。父亲队也是对,不对还是对。自己作为儿子,拿什么立场去指责父亲的过失呢?可在他心里还是有一个跨不过去的砍,对不父亲不送母亲最后一程的行为耿耿于怀。
平西王自然知道儿子心里想些什么?其实他对魏氏还是很愧疚的,但却死要面子,不肯和儿子解释什么?老子对儿子说软话,天下有这样的事吗?老子是天,做错了也不能道歉,儿子是地,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得忍着。
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之中,父子两人各怀心事,都有一肚子的话,却谁也不肯先打破僵局,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逸飞的两腿都站麻了,平西王才懒懒说一句:“上茶。你是死的啊。”
“王爷恕罪。”逸飞慌慌张张去沏茶,不一会,一杯散发着清香的六安瓜片出现在平西王的眼前。
平西王喝了一口,感觉'炫'舒'书'服'网'了不少,这才说:“记得你还欠本王40鞭子呢?本王。。。。。。。”
他的话还没说完,逸飞已经时间准备好的马鞭拿出来,单膝跪地,将鞭子高高举过头顶,口中道“请王爷责罚!”
“你就那么急着讨打是吧?”平西王气不打一处来,原本想绕过儿子的念头也彻底烟消云散。
平西王接过鞭子,吩咐道:“上衣脱了。”
“是”逸飞麻利地脱了上衣,之后放下蹲着的那条腿,伏跪在地上,虽说不是第一次挨打,但心里还是很紧张,同时又夹杂着几分期待,不知父亲下手能不能轻一些?
“嗖——啪”马鞭毫不留情地抽在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