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种植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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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君到他外公家一家人守夜,刘戈跟小萝莉没有跟过去的道理。所以刘戈早早哄睡了小萝莉,独自坐在床上跟客户端无言相对。
客户端现在的体型跟巴掌差不多,本来刘戈想把他设计得可爱一点,可一想起这黑商平板无波的声音,还是给他搞了个正常的造型。
别看这客户端的新身体小了点,刘戈可是费尽心思给他搞了个应急装置,遇到紧急状况时能随时隐藏起来。这东西最牛叉的地方就在于——机械身体体表的特殊合金可以通过采光装置改变色泽,与周围的颜色融为一体,在人眼中造成‘透明’的幻觉。
这是他表妹夫杨胖子当初跟他赌“谁能更安全地偷窥别人洗澡”时,杨胖子搞出来的特殊金属。别看刘戈老和杨胖子针锋相对,其实那么多以前认识的人中最对刘戈味的就是这胖子,否则他不会把从小疼到大的倩倩交给杨胖子。
杨胖子毕竟还是很有才的,如果不是采光装置的内设程序写得不过关,这胖子还真能把自己搞成透明人跑进人家大澡堂里。
可惜啊,硬件过关了,软件不成,半途中出现了程序错误,杨胖子惨烈露馅,覆盖全身的‘透明金属壳’变成了惨绿龟壳。当初的杨小胖子终究没有逃出被愤怒美女们围殴的命运,并且还被他以一辑弄成了倩倩桌面背景上的胖子出浴图顺利胜出!
想到以前的荒唐事,刘戈心情愉悦地给倩倩跟爷爷打了电话,这大年三十的夜晚,人人都在守夜,倒也不算扰人清梦。
等刘戈跟家里人聊完之后,客户端再次尽忠职守地提醒:“目前共十个区,本日区均收获种子三万九千六百一十五粒,请尽快缴纳。”
债多不愁的刘戈给自己剥了个柑橘,往床上一趟,开始不耻下问:“我说黑商啊,这大冬天的,咋还有这么多种子?”
端坐在枕头上的小型黑商客户端正经地答:“在你们这个时代,每种植物的果期各有不同,因此每个季节都会有不同的种子成熟。”
“种子跟种子之间有差价对吧?”刘戈又想起自己跟客户端的处男交易:那几颗让他吐血三升的魔豆。
“是的。”
“那你是不是该给我份价格表?你不是想让咱终生负债吧?咱还想跟你多做交易来着!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说,你应该卖力地鼓励咱消费,促进种子货币的流通,获得更多的利益!”真把那价格表弄到手,他还可以去搞本《世界植物志》,不仅史上留名,还能赚进大把大把的钱!
光是YY,刘戈就觉得非常兴奋!
客户端却依然让刘戈失望:“必须有经鉴定的种名或实物,才能确定交易价量。”
刘戈给双手搁在脑后,随口问道:“过了今晚就是大年初一了,据说古时候这天就得喝屠苏酒,你能给我屠苏种子不?”
“我们的交易客户端仅存在网络已出现的时期。”客户端说:“而且屠苏酒的配方是大黄、白术、桂枝、防风、花椒、乌头、附子等等中药,屠苏只是一种酒房的构造,在这里指的并非是植物。”
“想不到你还挺有文化!”刘戈调侃:“我还以为你只会说‘是的’、‘可以的’、‘请尽快缴纳’这几句话。”
客户端说:“植物相关知识都存在数据库里。”
刘戈两眼放光:“那给我几个酿酒秘方?成药配方?再不济,来个菜谱也成!”
客户端说:“你并没有调阅数据的权利。”
刘戈顿时泄了气,他早该明白的——这客户端要肯答应,就不叫黑商!一击不中,刘戈决定改弦更张:“黑商啊,你看我一穷二白,就算卖了自己也还不上那么多种子,我这儿有个解决办法,你去跟你们的专家商量商量——你们那儿土地稀缺,我们这里不缺啊,啥种子最重要的,拿来给我帮你们种!春天播下一粒种子,秋天收获千千万万粒种子,怎么样?这前景诱人不?美妙不?心动不?赶紧去你们专家吧!当然,侵略性太强的种子咱不暂时还是不要搞,等哪天我有钱了,再去那没你奸帝国弄个农场帮你们种!”
客户端沉默地去那边征询意见,终于给刘戈带来了第一个好消息:未来那一端的专家们答应了。
新的一年,一切都比较顺利,至少累积了近百万的种子债务算是有着落了。虽然刘戈觉得对方答应得这么快,说不定早就设计好这个陷阱让他跳,可还是心中舒爽。
就算对方本来就是想这样利用他又有什么关系,这毕竟是互惠互利的好事。别的不说,单是那生长在华国土地下方悄然缝合着断裂的岩层的缝地草,就足以让所有的牺牲有了相应的价值!
刘戈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那种能拯救众生的大英雄,但是知道能有办法避免灾难发生,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即使他曾经狠狠地嘲笑过那些太无私的人,也曾经在心里恨过那些抛下了自己的人,但面对他们曾用生命去守护的土地,刘戈却没办法跟从前一样漠然。
他是他们留在世上唯一的延续,所以身上的血不能只为自己而流,还应该负起更多的责任。刘戈觉得口里的味道有些苦涩,他一直不是什么有大抱负的人,向来过得荒唐肆意。当虚假的美好被打破,真正要面对那惨烈的现实时,他逃了,跟个逃兵一样躲了起来。
就在刘戈以手捂着额头,慢慢陷入回忆漩涡的时候,忽然有人推开门,探了半个小脑袋进来悄悄张望。原来所有人都去主屋守夜了,醒来的小萝莉一个人害怕,这才偷跑到这边来找刘戈。
看到乖巧的小萝莉,刘戈就打心底疼惜。他露出笑容,伸出手把小萝莉抱起来:“要不要玩棋?哥哥陪你玩。”
小萝莉眨巴着眼望着他,忽然伸出小手捂住他的两只眼睛。刘戈从她小小的指缝里望出去,视线有些模糊,感觉眼上一片温热。
小萝莉急得快要掉泪了,站起身来用嘴隔着她自己的手吹着刘戈的眼睛,居然结结巴巴地说出话来:“不……不痛!不……不哭!”
因为从来没有完整地说过话,小萝莉的声量忽高忽低,音色听起来也非常古怪,落入刘戈耳里却像久旱逢甘雨般令人喜悦,所有的阴霾似乎都一扫而空。
小萝莉没有察觉她开口说话对刘戈来说是多大的惊喜,仍然笨拙地安慰着:“刘戈……哥哥……不哭!……不痛!不难过……悠霓……陪。”
刘戈搂住小萝莉,几乎喜极而泣:“不哭,当然不哭!当然不痛!”他一直在极力地引导小萝莉说话,却一直没有进展,现在终于听到她开口了,刘戈怎么能不激动。
这时一个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再勒,悠霓就永远没法开口了。”木头君依然跟平时一样毫无存在感,也不知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他走过去,伸手想要把小萝莉抱回他母亲的房间,小萝莉晚上是跟他母亲睡在一块的。
刘戈却一把搂住他,在他脸上吧唧吧唧地亲了两口,语气仍然激动无比:“木头啊,你听到没,悠霓说话了!真的说话了!”
木头君闷声说:“当然听到了。”他抱过小萝莉,难得地招呼刘戈:“出去放烟花吧。”
这时外面除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还传来烟花升空的热闹声响,幽蓝的夜空已经被染得五彩缤纷,难以分辨星光和火光。
张家坰那群不安分的娃儿们哪肯乖乖坐着守夜,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在外边玩疯了。跟刘戈厮混得最熟的张威还在木头君家门口大喊:“刘哥,别躲着了,最大的冲天炮还等着你放!小悠霓在哪儿?你别藏着她,叫她出来一起玩儿呗!”
小萝莉睁大眼,目光在刘戈跟木头君身上转来转去,满脸的渴望。
刘戈伸了个懒腰:“走吧,咱去放烟花!不,去搞定那群胆小鬼不敢放的冲天炮!”
……》 作者有话要说:崩坏就是从这章开始的吧╮╭
……于是,从哪里摔倒从哪里爬起来!
对植物改造世界有兴趣吗?来吧来吧,接着看吧美人们╭╮
往事渐浮露02
年初各家开始走亲戚,张三爷也喊上各家人到大屋吃饭,刘戈虽然是外人,却意外地出现在被邀之列。更古怪的是,刚吃完饭张三爷就让所有人离开,只留下刘戈一个。
如果不是躲不开,刘戈其实很不想单独跟木头君的外公相处。只可惜张三爷一出声,其他人没有不听的道理,连小萝莉都被木头抱走了。
一老一少静静地对坐许久,张三爷终于冷冷睨了刘戈一眼:“果然沉得住气,不愧是陈远道教出来的!”
陈远道,刘戈外公的名字。
刘戈直起身,说:“外公若是知道三爷您还惦记着他,肯定会高兴。”即使用四年磨钝了棱角,他这人笑起来仍然有些浪荡,一看就知道不可信。
张三爷不再与他委蛇,冷冷说:“我张献章的外孙,你不配招惹。”
你不配。
听到这句断语,刘戈神色未变:“我没有招惹。”他缓声解释:“我只是他的室友、他有难处我才想帮忙,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你当然不敢再想其他!”张三爷冷笑:“该做的、不该做的,你当年少做了哪一样?”
刘戈霍然抬头,对上张三爷鹰隼般锐利的目光。
老人都护短,看来这张三爷也一样。年末的时候为了好好过年,张三爷没有发作,现在大年已经过完了,就算把他扫地出门,也不会有问题。
刘戈又想起张国振,这人其实他本来没有任何印象。只是后来搜寻“她”的去向时,才知晓这么个人。在张正扬家见到张国振时,刘戈觉得世界实在太小了点。
刘戈想了想,还是正面迎着张三爷的目光,无惧地问:“三爷都知道了?”
“华国不是他陈远道一个人的,更不是你的,你以为你们能够封住所有人的口?我的外孙怎么中的那一枪,我张献章还是查得出来的!至于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当然也一件都不会少——”张三爷语带凌厉:“你要是识趣的话就自己离开,滚得越远越好!”
外人并不知道的是,刘戈的外公、如今德高望重的陈远道并不是陈家培养出来的,他是他父亲死前留在外面的遗腹子,成年之后才被找回陈家。
在陈远道回到陈家之前,陈家因为没有后人,已经从外家选出了一个人着意栽培。当陈远道的身份得到确认,陈家也分为两派,而张三爷也是归属于陈家的人,但他当初跟随的,显然并不是陈远道一派。
现在两派的处境非常分明,因而最后谁掌握了陈家的权柄,不言自明。
这些家族秘辛陈远道从来没有瞒着刘戈,可以说,刘戈知道的甚至比张三爷这个真真切切(炫)经(书)历(网)过那段斗争的人还多。
刘戈笑了笑,说:“如果我突然离开的话,衍行他不会奇怪吗?说不定会突然就好奇起来,跑去追查当年的事。”
见他仍旧笑得浪荡无比,张三爷声色俱厉地冷斥:“陈远道害齐队害得还不够吗?连齐队唯一的侄孙也要赶尽杀绝?你们的良心不会不安吗?不对啊,瞧我这记性,越老就越差了,跟你们讲什么良心!你们的良心早被狗叼去了!”
齐队是张三爷对他所跟随的人的称呼。那个人姓齐,在世上也没多少亲人,自小在陈家长大,表现得非常出色。木头君的父亲,就是他的侄儿。只可惜,虽然与那个人有血缘关系,木头君的父亲却与那个人完全不同,他贪图享乐、沉迷酒色,那个人刚死他就抱着陈远道的大腿不放,以保平安富贵。这就是张三爷以前不肯认木头这个外孙的原因。
刘戈对这些旧怨了解得一清二楚,可他没有兴致去辩解,只是沉默地听着。
张三爷却没打算放过他,冷言质问:“你敢把以前发生的事都告诉衍行吗?亏心事做多了,不敢是吧!”
“如果我敢,不知三爷您愿不愿意?”刘戈脸上浮现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缓缓说:“您若当真愿意,怎么一直将衍行引导到别的方向去?我可不记得,他以前对植物方面有那么执着。您这么急着让我离开,不就是怕他记起了那些不该想起的事吗?最不愿意让他记起那一切的,绝对不是我,对吧?”
听到刘戈的话,张三爷两鬓的白发微颤,不怒反笑:“陈远道果然教出个好外孙,我比不上!我比不上!无论是当初的齐队还是如今的衍行,都只有被你们耍着玩的份,我怎么可能比得上!”
刘戈身侧的手缓缓握成拳,最后却还是放开了,站起来给张三爷倒了杯水酒,认真地说:“我没有要耍他,更没想过害他,从来都没有。以前我做了那么多混账事,确实没有请求原谅的资格。但是我真的改了,也不会再回去过那种生活,陈家的一切,也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顿了顿,再次保证:“至于以前的事,我永远不会提起,跟过去的四年一样。”
他摆得很低的姿态却让张三爷冷笑不已:“你确实很能装也很能躲,四年都没有露出半点痕迹,还把所有人都瞒住了。只不过,我听说你向来两面三刀,喜欢玩弄人于股掌之间,这一次又有几句是真的?”
刘戈站起来说:“如果您不信,尽管看着就好。”说完也不再解释,起身出门去。
门外夜色正好,稀疏的星斗散布在幽蓝的天穹之上,宛如被人信手拨乱的珍珠。
刘戈忽然想起了也是这么一个夜晚,虽然没瞧见星子,可是下着雪,就像天上飞下六角的星星来。
他跟倩倩被人从海滨市拎回陈家,一人裹着一张被子“哈啾”、“哈啾”地打喷嚏,还挤眉弄眼地交流着下次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