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的等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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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仅有的两妃同时怀孕,这沉淀的中宫之位暗自争夺越演越烈,党派的分针也分外的激烈,而太后似乎仍置身事外,即使当两妃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她也只是草草了事的随便说上几句。
一日,曹治欣喜的来到了怡和宫,“柔儿,柔儿。”白柔总是笑他孩子气太重,不像个君王。
“皇上,什么喜事啊?”看曹治那如沐春风的样子,朗眉星目,神采奕奕,白柔也跟着心情愉快。
“今日朕收到杭州来的消息,说你父亲已经把杭州一带的土匪全部剿灭,朕已经让他进京封赏了。”得意的神情像在与白柔邀功。
“什么?进京?”那眼中的喜悦一下子熄灭了。
“怎么,柔儿不开心吗?”
白柔莞尔一笑,立刻收回刚才的慌乱和震惊,:“当然开心了,只是一时突然,让臣妾不敢相信了。”
被曹治轻轻拥住,靠在不算结实的胸前,心绪难平。“朕每当看到柔儿那眼神中散发的思念之情,就知道柔儿想家了,虽柔儿从来不提,但柔儿心中所想朕定极力做到。”
身体一颤,不敢抬头看拥他入怀的人,她眼中常常有思念之情吗,心中的思念仍是为了那个早已经准备放弃的人吗?为何她没有察觉,那个曾今让她心口布满伤痕,现在正在慢慢愈合,虽还有疤痕,但已近愈合,不在滴血,为何还会有思念。
“对了,这次你父亲提出的以匪剿匪的办法很好,听说这个天鹰教现在也有意归顺朝廷,朕觉得这是个好事,这兵权一直在赵璟烨的手中,朕登基以来一直不交兵符,朕又不好硬来,看样子朕也要壮大自己的力量才行。”曹治喜欢在怡和宫,也因为在这可以畅所欲言,白柔没有背景,没有党派,心中也无分针。
赵璟烨官职太尉,是赵贵妃的哥哥,本兵符一直在先皇手中,可先皇驾崩前将兵符交给了赵璟烨。“皇上,这天鹰教毕竟是江湖帮派,怎可列入朝廷呢,大臣们会同意吗?”这是夜冥的计谋,而曹治似乎在一步一步的往里钻,这么日子一直没有见他,只偶尔听到曹治说说他的风流韵事,没想到这只是掩人耳目,让世人都以为他不好权贵。
“柔儿就不用担心了,这事我也和皇兄商量过,他也觉得可行,这天下本就是朕的天下,江湖人也是朕的子民,有何不可为朕效力的呢。朕现在就看看这凌相和赵太尉两人如何斗的你死我活,而朕正好曾他们分心之时,也该壮大自己的势力了。”
白柔自知多劝已经无效,想到后宫这两妃也正斗的风风火火的,“皇上,这贵妃和淑妃两位娘娘这整日斗着也不是个办法啊,毕竟她们腹中可是皇上的骨肉啊。”
“那你叫朕如何?这两人一个自命清高,一个嚣张跋扈,朕本就不喜欢,让她们斗去好了,谁要是伤了我的皇儿,那朕要她们好看,这中宫之位朕偏不定。”再看看白柔一脸的恬静,柔声笑道:“朕只想留给柔儿,朕想让柔儿做朕的妻。”
白柔惊恐,连忙跪下:“臣妾惶恐,这事皇上可不能开玩笑,皇上知柔儿心不在此。”
曹治的笑意更深,扶起她:“朕知柔儿心不在此,可是朕总是想把最好的给你,这是反正好早着呢,柔儿也不用慌,朕现在最想的是何时能有我们自己的孩子。”
寒风刺腊梅,迎风更显娇。屋中涟漪起,红烛泪满台。
一声急切的敲门声,李富贵的嗓音传来:“皇上,贵妃娘娘突然叫肚子疼,…”
“混账,肚子疼找太医去,找朕干什么?”这交融缠绵的时刻,曹治一肚子的恼火,并没有想到赵贵妃这腹中还怀着龙种。
“皇上,快去看看,这娘娘是有孕之身,肚子痛可不是好事啊。”连忙起身陪同曹治一同去了广贤宫。
广贤宫中早已经是烛火通明,曹治感到时,太医刚刚把好脉。“怎么回事?孩子有没有事?”
这话一听白柔就觉好笑,皇上一来也不问问床上躺着的人,竟只顾问孩子。
“回皇上,娘娘饮食了偏冷的食物,导致腹痛,臣开服方子应该无碍,胎儿一切正常。”太医恭顺的给曹治回话。
“不,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饮食一向注意,怎会吃偏冷的食物呢,定是有人看不过臣妾怀有龙子。”
“胡闹,这只是一时的肚子痛,何来的嫉恨之说,实在是荒谬。”说完拂袖而去,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
二十七、团聚(1)
眼见新年将至,这扬扬大雪又纷纷落下,让白云山回京的时间推迟了几日,过了腊月二十才匆匆赶到,一起来的还有次女白屏,白屏比白柔小两岁,亦然出落了水灵剔透,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特别是那双黑眸,和白柔的几乎是相差无几,都是睫毛浓密,眼睑深陷,只是区别于两人眼中透出的一个是天真中有着邪魅,一个是妩媚中有着倔强。
曹治兴致很好,定要在永庆宫为白云山洗尘,白柔作陪。
晚宴上,白柔冷静的看着白云山给自己下跪请安,这个从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的父亲,如今竟跪在自己的脚下,靠着自己的荣耀而兴旺仕途,真是好笑,但更多的是畅快,白柔眼中有着浓浓的笑意,那是亲人再见的笑意,是亲人能够臣服在自己脚下的笑意。“父亲,快快起吧,折刹女儿了。”
“谢娘娘。”起身没有任何人觉得卑微,挺拔的身姿十分的潇洒。
白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果没有岁月在他的额前留下淡淡的痕迹,两鬓没有浅浅的白发的话,那么此刻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他气度坦荡,没有其他权臣所具有的献媚,也许就是这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更加让人多几许的敬畏吧。白柔冷笑着,就是这样一幅假象,让自己的母亲念了一辈子,致死都留念他,这个伪君子间接的害死了母亲,不,他才是罪魁祸首,如果没有他的不理不睬,母亲也不会如此痛苦的离去。
夜冥还是姗姗来迟,那稳健的步履,白柔似乎已经十分熟悉那声音,夜冥嘴角上钩,眸子的色彩仍是看不清楚,“皇上,臣来迟,先自罚一杯。”待入座,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动作豪迈洒脱却不失优雅。
“哈哈,皇兄定是被风流债脱不了身了。”曹治一声大笑,全场气氛轻松了很多,谁都看的出皇上今日情绪甚佳兼因身边的白柔。
而白柔知道,曹治因自己多了天鹰教的帮忙,心中正自信满满。这个君王他想建立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王朝,不要再靠权臣,不靠太后,只想靠着自己的力量。
台下似有一双如鹰的眼睛正看着白柔,心中一阵慌乱,这手中的酒杯低落,酒水溅到了桌上后缓缓流下,在白柔的衣裙中绽开。
“没事吧,柔儿。”关切之语在耳边响起,白柔尴尬的笑笑:“皇上,你瞧臣妾又无状了,请容许臣妾回宫换件衣服吧。”
“姐姐,妹妹陪你去吧。”白柔真要怀疑这白屏竟会有如此好的耳朵,这么远的话也能听到。
“好吧,就让白屏陪你去吧,你们姐妹好久不见了,朕今晚就不打扰你了。”曹治在白柔耳边低语,那语气中却含着不情愿。
“谢皇上。”白柔垂敛告退,那微微的屈膝,动作竟风情万种,随意中带出柔媚,犹如春风拂面,若有如无的饶人心扉。
“去吧,这个谢朕会记下的。”低声的柔语,丝毫不忌讳这宴上的众人,露出不舍的眼神,白柔羞红了脸,立刻跟着彩蝶离席。
白柔知道白屏在后面跟着,看看四周,停下了步子转身,白屏眼中已经没有了初见的天真,那一脸的不屑,“想不到姐姐这么快就得到了皇上的宠爱,这勾引人的本事可真是遗传啊,妹妹想学都学部来啊。”
“啪”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了白屏的脸上,那娇嫩的脸上红肿的手指印在月色的下分外明显,白屏目楞了一下,捂住脸,眼中的戾气就像当年她母亲对待她们一样。“你敢打我,你这个贱种。”
“啪”又是一巴掌,落到了脸上,彩蝶惊呆了这一幕,但只是静静的看到这一幕,便知趣的退到一边。
“你…”白屏眼中已经泛起了泪光,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可知我为何打你?”这样严厉的语气,让那只骄傲的凤凰有败落之敢,委屈的摇摇头。
“这第一巴掌是告诉你不许再侮辱我母亲,第二巴掌告诉你,我现在的身份远比你高贵。你可记清楚了。”这次白屏木讷的点点头,也许她已经惊呆了这往日总是挨欺的白柔是不是如今眼前的白柔。
“你要知道,你应该了解你的父亲,为了权贵,他是可以抛妻弃子的人,现在我想在他眼中,我应该比你更有利用价值吧,我知他带你来的目的,可是这后宫的规矩,所有的妃嫔必须从秀女中选出来,你想选秀,如果我不同意,我看就很难如你的愿了。”
这番话说完,白柔开始享受到复仇原来是这么让人向往,这样的舒畅,现在只是这样羞辱了一下白屏,她竟开始期待羞辱白云山的感觉了,定是更加的畅快。
可是那双被羞辱的眼中怯弱中含着怨恨,曾今是那样的熟悉,“怎么不服,这点话旧受不了了,但是我还清晰的记得你们是如何说我母亲的呢。”
白屏手握着双颊,眼中流着泪,努力的平息着心中的怒气,“走吧,皇上说要我们姐妹好好聊聊,今晚你就住我怡和宫吧。不过可要走一段路,妹妹可要跟上啊,听说这宫中的冤魂可多着呢。”
彩蝶见白屏被吓的样子,捂嘴笑了笑。
到了怡和宫,白柔并没有理会白屏,只是让彩蝶给白屏安排了个屋子休息。
花瓣清香,全身酥软的爬在浴池边,青丝散乱的铺在说中,与艳色的花瓣相得益彰,白柔思绪飘渺,眼中忽明忽暗。
一个冰冷的手抹上了肩膀,这样寒冷的气息,白柔心中一惊,保持着慵懒的姿势,“夜寒雨露,王爷不在永和宫带着,怎么有空到我这怡和宫来了。”
“哈哈哈。”夜冥肆无忌惮的笑着,也不怕惊扰了室外的人,“本王是看看柔儿与家人团聚是如何的欢喜的,怎么,那巴掌扇的可解气。”
俏眉蹙起,怒视着他,“王爷的消息可真灵。”白柔知道那是彩蝶告诉他的,她允许彩蝶把知道的事告诉他,这样彩蝶才可以常久待在自己身边。
“是吗,恐怕我知道的也在你的掌控之内吧。”那冷冷的声音传出,这泡在温水中的白柔心中一颤,转头对上他犀利的眼睛。
“什么意思?”白柔的身子往下探了探,这样的见面实在是有些不习惯,“你是指两妃有孕的事吗?那是她们肚子争气。”
“争气?”伸出修长的手,仍是捏住了下巴,这样一抬,白柔的身子拉出了水面,那两点樱红在薄薄的水气中,有些飘渺的诱惑,白柔脑羞的甩开了手,身子往水中下沉一些,只露出绝美的面容,那一团青丝仍散乱的漂浮在花瓣水面上。
看看自己被甩开的手,一声低笑:“本王奇怪的很,为何你的肚子却如此的不争气呢?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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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真的希望我与曹治有个孩子吗?”一时口快,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但终是叹了一口气,白柔想保持自己从容的一面,可是有些无奈:“你既然已经知道,何必在问我呢,我已是你的棋子,可我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将来也成为你的棋子,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受与我同样的痛苦,这个解释你可满意了。”她无力再和他争执了,虽然在他面前,自己不愿示弱,但是…
“是吗?”语气中没有强硬,眼中也没有起初的锋利,夜冥站起身,走出了屏障,“起来吧,水凉了。”一件件衣物飘落在了池边,白柔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背对着她的男人,什么样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谢谢。”脱口而出的感谢凝结在空气中,那丝丝寒风在一点一点的击毁自己的意识,恨意在暂时静悄悄的流失。
一阵沉寂,只听的见两人的心跳和外面的寒风呼啸,要剥夺两人心中的狂乱,夜冥清了清嗓子,“白屏,你准备怎么对付。”
“怎么,她不是你安排的吗?”赌气的话语中含着酸味,白柔意识到后红着脸悄悄撇了一眼夜冥侧面,之见到嘴角微抬,定是在嘲笑她吧。
“不,应该是白云山的安排,白云山虽与我合作了,但他野心不小,不想受我控制,而你估计他也不会放心你的,只有把白屏也安排进宫,他才会心定。”
“可是皇上也有意要栽培他,这不也是你的初衷吗?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天鹰教真正的主人吧?”夜冥忽然转过身来,直直的看着白柔,那一丝阴冷如寒风般吹走了刚才的安逸。
“是的,这会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你创建天鹰教就是这个目的?”白柔也曾听人议论过天鹰教,在短短的几年趋起,只至江湖顶峰,原来有着这个的目的。
犀利的眼神再次露出,“是的,这就是我的军队,用来打倒白云山的军队。”
“哼,”白柔冷冷的看着他:“只是打倒白云山吗?杀鸡焉用牛刀吗?这恐怕是你篡夺皇位的军队吧?是你登上权利高峰的军队吧?”
那个犀利消失,眼中又如深潭,直直的看着白柔,如冷冷的寒风吹袭着她,脸上露出不屑:“皇位?你以为我有多稀罕吗,我只是想探究为何人们都喜欢这个,想看看坐上去究竟是什么感觉而已,不要把我夜冥看的很他们一样狭隘。”
“夜冥?”第一次脱口而出的叫了他的名字,这是他真是的名字吗?他不是叫曹闵吗?“既然你不要这皇位,却…难道你想颠覆整个…不,你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夜冥眼睛微眯,一步步的靠近白柔,有种嗜血的杀戮之气靠向自己:“不能哪样?不能改朝换代,不能对曹治手软吗,不能让太后伤心吗?你心痛了,是吗?哈哈,你想的太多了,我自己都没想好以后怎样,不过是你提醒了我,谢谢!”
‘谢谢’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