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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鹤高飞-第49部分

小说: 鹤高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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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周工才心中难过之极,只因他本打算隐居此间,以终余年,主要还是避开四堡五寨的耳目,但想不到刚刚盖好房子,何仲容便引鬼上门。

何仲容看出老人心事,便安慰他道:“老丈且慢焦虑,来人若是朋友,则没有畏惧的理由。如是敌人,在下不是夸口,保管诛草除根,凡是知道我们居住此地的人,尽数杀死。”

周工才失色道:“为这件事而伤了许多人的性命,如何使得?”

何仲容为之哑口无言,转面向那仆人吩咐道:“烦你驾把那位姑娘引进来吧……”老人周工才忙道:“我们到前面厅子和她见面,别让她窥知后面的奥妙。”

于是两人步出外面,方在厅中落座,那仆人已引了一位姑娘进来。但见她体态婀娜,面貌美丽,但那双黑白分明的俏眼中,却露出煞气。

何仲容诧愕起立,问道:“郁姑娘何以知道在下行踪?啊,请坐,这位是主人周工才老丈……”又转面向老人道:“老丈你该记得郁姑娘,是她帮助你脱离虎口的呢!”

周工才那次见到女罗刹郁雅时,乃是在夜晚,故此根本看不清楚,如今见到,忙扶杖行礼,道:“郁姑娘乃是老朽恩人,请受老朽一礼。”

女罗刹郁雅侧身让开,淡淡道:“恩仇本来难定,也许刹那之后,你会恨我入骨,也未可料。”

何仲容惊道:“郁姑娘此言何意?”老人周工才也发觉她话中隐含深意,登时心中忐忑不安。

女罗刹郁雅冷笑一声,道:“何仲容你貌虽诚恳,其实城府颇深,我算是服你伪装之高明。但事情到如今地步,你何不坦白说亮话。”

何仲容更加莫有其妙,道:“郁姑娘有话慢慢讲,咱们何不先行落座,然后再作细谈?”周工才到底不是武林人物,此时心怯胆寒,起身忙向厅后走去,他的意思是想趁早躲人科室中,以免受害。

女罗刹郁雅斥道:“站住,如敢妄动,别怪我辣手。”周工才心胆一寒,手足僵木,不会移动。

何仲容纵是泥人,也有土性,面色一沉,冷冷道:“郁姑娘请客气点儿,何仲容虽然武功不济,但也不容别人在我眼前胡乱欺负好人,除非……”

女罗刹郁雅怒道:一除非什么?”

“除非先把我杀了。”他凛然说道,双目射出坚毅不屈的光芒,女罗刹郁雅碰到他的眼光,不觉心中一软,沉默片刻,才道:“你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是不?”

“我没有这个意思,但你不能这样对待周老丈。”

女罗刹郁雅芳心又嗔怒起来,暗想自己对他已出过不少力,但他却口口声声袒护别人,一点儿不把自己以前的好处放在心上。忍不住恨声道:“我偏要这样,你管得着么?”一言未毕,焕然玉掌一扬,劈出一股掌力,疾袭周工才。她距老人寻丈之远,以她的功力,绝不能伤得老人。但何仲容却小题大作,赶紧铁掌一挥,狂飚起处,把她迫退数步。

女罗刹郁雅更形嗔怒,突然扑向何仲容,拳脚并用,她的武功自成一派。诡辣异常。何仲容出手封架时,猛可记起人家对自己思深情重,不该和她动武,手脚一慢,便吃郁雅寻隙抵还,攻上身来。何仲容也不是完全不招架,但也没有出全力,因此直被郁雅逼到墙边,情势危殆非常。

何仲容叫道:“郁姑娘高抬贵手,在下……”刚说到这里,郁雅愤恨无比地硬扑来,奋不顾身,玉掌扬处,狂飚疾卷,使他说不下去。何仲容退无可退,欲罢不能,一时狼狈之极。

郁雅忽然找到破绽,一掌切到,眼见何仲容难逃一掌之厄。但这个女人情绪变化得比出手还快,突然不忍把何仲容杀死,玉掌微挫,何仲容趁机铁臂一振,一股奇大的潜力呼地涌去,郁雅不由自主地退了四五步。

何仲容仍然站在墙边,歉然道:“郁姑娘千万别怪在下鲁莽,在下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很好。”她恨声道:“姑娘今日慈悲不得,接掌!”人随声动,涌身飞起丈许高,柳腰一折,便闪电般疾扑向何仲容头上。

何仲容在这刹那间,陡然掠过一个念头,双足顿处,也自迎面飞起。两条人影在半空中一合,何仲容提住一口至精至纯的真气,身形左旋右转,无不如意,刹那间已接住郁雅其快绝伦地攻出来的三掌。这时郁雅已停留不住,疾坠向地,何仲容拿捏时机,这刻才发动攻势,左手一晃,扰乱对方眼神,右手已闪电般直探人去,五指落处,扣住郁雅玉臂,指头微微点着她的脉穴,郁雅登时半边身躯麻木。

她嗔怒叫道:“何仲容你快把我杀了,如果你敢说出一句半语侮辱姑娘,我可要骂了。”

何仲容五指仍然扣住她的手臂,凝立不动,这时忽然发觉她的侧面,十分美丽,暗想自己一向没有注意到,念头刚转到这里,忽然微凛,想道:“郁姑娘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可随意评论她的容貌。”

女罗刹郁雅恨恨地瞪着他,忽见他面色一怔,流露大节大义的神情,芳心一震,以往那种爱护钦佩之情,又涌占心头。

何仲容见她面色缓和下来,立刻松手躬声道:“姑娘请听在下一言……”

女罗刹郁雅道:“你说。”

“在下按道理是绝不能和姑娘动手,但因姑娘来得突兀,而且不让在下有答辩的机会,因此斗胆冒昧,只求姑娘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

老人周工才此时惊魂稍定,暗忖道:“何老弟一向不是口舌便利的人,但如今侃侃畅谈,如有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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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中迷香罗刹护情郎

女罗刹郁雅凝眸寻思了半晌,才道:“何仲容,我且问你一句,成姑娘对你怎样?”

何仲容应道:“她对在下情深义重,无法形容。”

女罗刹郁雅面色微变,妒火难以抑遏。

不过尽管女罗刹郁雅心中不好受,但事实上她也因成姑娘对何仲容不错,才会兴问罪之师。她微带酸意地道:“你自己能够知道,那就好办。我且问你,既然成姑娘对你很好,那么你何以要利用她?你不觉得自己太卑鄙么?”

何仲容愣了一下,才道:“郁姑娘此言,在下实在不懂。”

女罗刹郁雅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说不明白,今日我虽奈何不了你,但自有能人会收拾你。”

说罢,突然向厅外走去,何仲容的确莫明其妙,倏然一纵,飞到厅门,拦住她的去路。郁雅喷口冷笑道:“看来你要把我留下,是么?”

何仲容见她认真得很,呐呐道:“在下不敢!”

女罗刹郁雅立刻道:“那么你给我让开道路。”

何仲容无法,撤开一旁,女罗刹郁雅袅袅从他身边走过,一阵淡淡香风,送人何仲容鼻中。

女罗刹郁雅走了之后,何仲容尽在发怔,老人周工才对他道:“听那姑娘的话,一定会有许多能人继续来此,不知这些人可是四堡五寨的人?”

何仲容看看门外,又看看老人,心中一动,想道:“不论别人对我有什么误会,但要是因此而把周老丈辛苦经营的住宅,弄得夜夜有人潜入,如何使得?”想到这里,立刻疾奔出门,周工才大声叫他,他也没回头答理。

何仲容奔出大门,只见自己的骏马还系在门前,便一跃而上,疾驰出村。只见郁雅骑着一匹白马,已走到里许之外,忙忙纵辔追将上去,不消片刻,已追近郁雅。

郁雅听到蹄声,回头见是何仲容追来,微觉不安,将一丈七八尺长的红绸带准备好,故意缓辔而行,何仲容转眼已追上来,一两丈之内,郁雅倏的冷叱一声,玉手一扬,一道红光如飞瀑平铺,急卷何仲容。

何仲容运足掌力,一击一带。红绸带本是柔软之物,郁雅真力贯注到末端,已不甚强。吃他以巧妙手法一带,呼地荡开一旁,但见郁雅纤腰一扭。身形已从红绸带下面问过,那道匹练也似的红光,末端突勾卷口来,风声飒飒,既卷敌人,复袭敌马。何仲容见她招数精妙,不禁喝声彩。

说得迟,那时快,红绸带挟着风声,已经卷扫而至,莫看仅是轻飘柔软的绸带,但因有内家真力布贯其上,竟有如铁板般坚硬。

只见红影闪处,已把何仲容身躯卷住,连双臂也一齐裹住在红绸带中。郁雅冷笑忖道:“他自恃功力,故意任我的红绸带捆卷上身,我非叫他知道厉害不可。”念头一掠而过,手上已用足全力,突然收回来。

何仲容整个人离马飞起,有如风车般疾旋,晃眼已转到郁雅身前,身上已被红绸带卷了数十层。郁雅露这一手功夫,力量不轻,只压得下面那匹白马嘶叫不休,四蹄一软,伏在地上,郁雅左手一伸,顶住何仲容身上,顺势已扣住他的穴道。

哪知五指落处,宛如扣在钢板上。郁雅大吃一惊,方知何仲容功力竟已精进到能够以气护穴,除了人身十八处重穴,或许未能封闭之外,其余的穴道,已不怕侵袭。

这时已知自己不是他的敌手,当机立断,突然运力一推。何件容整个人飞开寻丈,落在地上,身上还被红绸带捆着。

女罗刹郁雅更不迟疑,蓦然抖组抽马起立,疾驰而去。何仲容听到蹄声,心中甚急,怕只怕郁雅会到帮手,先一步将周工才的住址说了,那时自己纵然追上她,也没用处。

但他又不能立刻追她,只因那丈七八的红绸带还裹在身上,如将之震断,郁雅必定更怒。只好沉住气弄松绸带,然后卷作一团拿在手中,一面涌身上马,加鞭疾追。

这一追足足追了十余里,早已转出大道。女罗刹郁雅忽然落荒而逃,何仲容不肯放松,紧紧追赶。

.但两马脚程相等,因此老追不上。何仲容一看已在荒野之中,便提一口气,飞身下马,南展开脚程。但见他宛似载雷掣电,顷刻间已追近了不少。

女罗刹郁雅越想越不是味道,她平生纵横黄河南北,从来没有试过狼狈而逃的滋味。现在看看何仲容势若奔雷般追上来,面上真挂不住。涣然勒住白马。

何仲容片刻间已赶到,女罗刹郁雅一方面恨他无情,苦苦追逼,一方面也极惊讶何仲容的功力,怎的又比上一次为救自己而与左同功剧战时高强许多。

她担身下马,冷冷道:“何仲容你想怎样?”

何仲容和气地笑一下,道:“在下根本不敢冒连姑娘来意。可是姑娘总不让在下有时间说话。”

郁雅一听果是道理,面色稍缓,道:“那么你有话便快说,我可没工夫陪你。”

“在下只求姑娘回去之后,别把周老丈的住址泄漏,除了你之外,不知可还有别的人知道?你也许不明白,那位周老丈无辜被成堡主幽禁在成家堡二十年,如今好不容易进出魔窟,那段日子,对他实在太凄惨了,因此应该让他平静地度过余生。”

女罗刹郁雅哦了一声道:“除我之外,还有一个人晓得,那厮是个混混,不容易教他保守秘密呢。”

何仲容断然道:“只好把他杀死灭口。”

女罗刹郁雅愕一下,道:“你怎能吩咐我如此做法?你为什么对那老人这么好呢?而你对成玉真却那么没良心。”

何仲容一想,这里面定有文章,刚才她也曾露出了一点儿口气,只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下忙道:“郁姑娘你尽管责怪我的不对,可是成姑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么?’”

女罗刹郁雅见他说得诚恳,便道:“好吧,看你承认不承认。”

何仲容伸长耳朵,郁雅忽然改口道:“不行,你这伪君子,可恶透顶,竟想在姑娘之前装不知道。”

他急得几乎要指天誓日,郁雅冷笑道:“姑娘行走江湖多年,眼中可不揉砂子,你这副模样,只好骗骗成玉真、金凤儿她们、”

说罢,取回他手中的红绸带,策马自去。何仲容目瞪口呆,简直被这个变幻无常的女人气死,想来想去,自己哪有丝毫作伪的地方。但郁雅何以完全不信任他?

想了好久,心中难受异常,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叹口气,垂头丧气地向回路走去。

他已知晓成玉真一定遭遇了什么事,这使得他心中焦虑之极。但想到周工才也岌岌可危,也放不下心。无论如何,他得先告诉周工才,要地赶紧离开此地,另找潜匿之处,然后才能去看看成玉真。

走了十余里路,远远已可以看见大道。他仍然是垂头丧气地走着,忽听后面蹄声大作,片刻间一匹白马在他身边停住。

他抬头看了一眼,便又垂头而走。那匹白马上的人,正是女罗刹郁雅去而复回。她策马慢慢和他一道走,忽然问道:“何仲容你究竟想不想听我说出这回事?”

何仲容立刻兴奋地抬目瞧她,却见到她唇边带着俏皮般微笑,心中一淡,便又垂首不语。

走了数十步,郁雅仍然跟在旁边,他突然回头苦笑了一声,道:“郁姑娘你饶了我吧!”

郁雅怔一下,心想何仲容已经是以硬骨头出名,但忽然说出哀求的话,可以想到他的心情。她本对这个美男子念念不忘,否则她也不会老远跑来。此时心中一软,柔声道:“你要我饶你什么?”

何仲容叹口气,忽然改变话题,道:“我方才忽然想到是不是做个恶人更加快乐些,像我这样老是为了别人发愁,可是太愚蠢么?”

女罗刹郁雅突然下来,拦住他的去路,俏眼中光芒炯炯,凝注着他,道:“你真的没对成玉真不起么?”

他茫然摇头,郁雅接着道:“我离开时,成玉真的命运还不知道是凶是吉,也许现在早已香消玉殒。”

何仲容惊叫道:“这话怎么说?”

“成家堡失了一件极重要的宝物,只有成玉真能够取到手中,据说她在成堡主严讯之下,承认曾被你点住睡穴,之后你便不知所踪。但她却否认曾经动过那件宝物。”

何仲容咬住嘴唇,歇了一下,才紧张地问道:“难道为了那件宝物,成永肯杀死亲生独女?”

女罗刹郁雅一直细察他的表情,此时疑心大起,故意冷笑道:“你不必费心再猜,以我看来,成玉真一定已被她父亲处死。”

何仲容脑中轰一声,痛苦难言,想起成玉真的柔情蜜意.花容月貌,竟也化为黄土中一堆枯骨。

悲痛中突然迈步直奔,郁雅追上去,只见他一脸悲痛之色,难以形容。心中一软,伸手拦住他,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他镇目答道:“我要把成永的脑袋所下来在地上践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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