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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鹤高飞-第71部分

小说: 鹤高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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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得并不很快,脚下磕磕绊绊,显得很惊慌,众人见了,心下均是一松。

那些女子见他逃跑,也脚下发力,包抄过去。但她们毕竟离他远些,眼见还有二十余步,那人身形一闪,隐人林中。

祁婆婆挥挥令旗。

女队们脚下不停,向林中追去,左家堡的家丁则在林边散开警卫。

女兵们冲人林中,四处寻找,林高草深,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

她们四处散开,仔细地搜索着。

孙娇落在最后。

她身体有些不适。

从外表看,孙娇柳腰紧束,与其他女兵没有什么差别,其实她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孕。

可她不敢向别人说。

因为那男人不是别人,是寨主赵大娘的丈夫马元。

那个糟老头子骨瘦如柴,弓回曲背,眼步糊目,涕常过唇,十分惹人生厌。赵大娘在十年前便与他分院单过,让孙娇负责照顾他。

孙桥是个孤儿,当时只有十三岁,她心地善良,对这个人人都讨厌的老头照顾的极好,两人情同祖孙,老人体弱惧冷,晚间常拥孙娇同衾取暖。

十四岁上,孙娇发现老人的一个秘密;他常常趁她熟睡的时候偷偷起身,跃墙而出,快到天亮的时候才回来。

可孙娇没有对任何人说。

因为她还知道了另外一个秘密:这个老人在夜晚身体强健不亚于年轻人,摸上去甚至没有皱格。

其时她情蔻初开。被老人在黑暗中破了身。

两人仍如平时一样,相安无事,寨中上下,也绝没有人想到其间会有尴尬。

五月之前,孙娇忽然心有所动,其后知道自己怀了身孕。

这一惊非同小可。

赵大娘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若此事被她得知,如何了得?

那老人听到这个消息,似乎并不惊慌,反倒有几分兴奋。他悄悄地告诉孙娇小心遮掩,不要被别人发现,说自己有办法替她解决。

可那孽障是个活物,一天天见长,遮掩起来十分不易。幸好二人祖孙般相依,老人又似残藤古树,没人怀疑他们的关系,否则,稍有细心之人,怕就会看破行藏。

孙娇心里想的只是这一件事,所以行动上也较别人迟缓。

待她抬起头时,伙伴们面已四散远去。看不见一个人影。

她不知为什么心中忽然有些畏惧,将联络的口哨扫出来噙在嘴里,提剑小心走着。

突然,脚下一软,似踏上了什么活物,心中一惊,方要吹哨,顿觉腿上经脉一凉,立时全身僵硬,被人顺势一拉,倒在了草丛中。

她看到一只晶绿的眼睛。

“人魔邱独魔!”这几个字方在心头一闪,恐惧立刻袭这全身。作母亲的本能,使她立刻想到了自己腹中的孩子。

可她现在已浑身僵硬。

深草没人,两人躺在草丛中,全无一点声息。

一阵风吹来,随着草动,孙娇看到眼前寒光一网,接着下腹一凉,一个血呼呼的肉团已被一只黑手抓在掌中,向那达着面孔的黑色斗笠下送去。

一阵咋咋的咀嚼声刺耳地传来,孙娇心痛欲裂。

忽然,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人在极度愤怒之中,气血凝聚,力道非常,孙娇右臂的穴道突被冲开,她伸出手去,想抓掉那黑色的斗笠。

眼前红光一闪,她永远地失去了知觉。

黑衣人用斗笠过着脸。伸出手看着。

他的手隔着黑色的手套仍透出耀眼的红光,红光渐渐消退,又恢复了本来颜色。

黑衣人的脸上也用黑布蒙着,即使摘下斗笠,也只能看见两个黑色的窟窿中露出的一对狼一样的绿眼。

这绿眼中似乎有些哀伤,呆呆地向地下看着。

地下,孙娇的头颅已成一滩肉泥,一团乱发在肉泥上飘散着。一

黑衣人将双掌平伸,向下一按。

孙娇全身没入土中,再不见一丝痕迹。

黑衣人站起来,长舒了一口气,脚下一顿,人已跃上一棵老树。

老树中空,他的身形一隐而没。

女兵们搜索半天,毫无结果,只得退出树林。

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一个孙娇。

大家只得返回林中寻找,大呼小叫,毫无回应。

孙娇在这片林中消失了。

黑衣人也踪迹全无。

这使祁婆婆大资脑筋。

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她不知是否应该去向寨主报告。

赵大娘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在这样重要的时刻,一个女兵的生死,她却不会关心。

祁婆婆回头看看紧闭的船舱,决定暂且不说,杨开人马再找。

四堡五寨各被她抽出二十人,集中在一起一百八十人,重入林中。

这一切都在悄悄地进行着,船舱中的人一无所知。

其实就是知道了,他们也未必就能因此分心。

他们的确在商议一件关系到四堡五寨日后的荣辱存亡大事。

正中的一条船舱中,排着九张座椅,按四堡五寨轮值的惯例,今日该赵家寨寨主赵大娘坐在首席,左手依次排列着金龙堡堡主金大立、左家堡堡主左同功、成家堡堡主成永、岳家堡堡主岳真,右手依次排列着柳家寨寨主柳伯聪、卫家寨寨主卫效青、云家寨寨主云布、钟家寨寨主钟子光。

在他们的身后,肃立着各自寨中的小辈人物,这些人寻常在江湖上威风凛凛,前呼后拥,可此刻站在那里却连大气也不敢出,乖乖地看着那些长辈们发愁。

元霄刚过,正是清凉时节,可这些人却一个个心躁如火,面色深沉,全无一丝轻松神色。

会议已经开了很长时间,该说的似乎都已说尽,可谁也没有提出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方案来,因此舱内的气氛显得格外沉闷。

赵大娘素来是个急脾气,见大家都不作声,恼道:“喂。你们几个,难道真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倒是说话呀!”

几位老人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又垂下了眉。

赵大娘不耐烦地在椅上动动,道:“好好,古语讲‘狂风不终如,骤雨不终日’,看来我们四堡五寨的气数真的尽了。”

“胡说!”金家堡堡主金大立怒冲冲地道:“谁说我们四堡五寨气数尽了?何仲容一个黄毛小儿,要想毁了四堡五寨,还不那么容易!”

他的话引来了那些小辈的一片呼应声。

岳冲性情最烈,这沉闷的气氛本来就令他难耐,况何仲容还拐走了他属意的姑娘成玉真,更使他恨不稳立刻就抓到何仲容来食肉寝皮,对这些老人们的婆婆妈妈议而不决的态度,早就恨怨在心,可在这样的场合,却不许他发作,借此机会,总算有了发作的机会,立时大叫道:“我说一句,你们在这里说来说去,终是无用,要我说,就是一句话,发出四堡五寨的人马,动用全部眼线、关系,缉拿何仲容,无论死活,得者赏万金!我就不信,他何仲容有上天人地的本领?”

他话音一落,小字辈的男女们也七嘴八舌地插话进来,大致赞同。

岳真面有得色,可一瞥金大立面上不大好看,反“哼”了一声,道:“冲儿,站后!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岳冲不满地靠后站站,小辈们听岳冲挨训,也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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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练魔功人魔食元婴

成永突然笑笑,道:“岳老弟不必如此专横,这四堡五寨将来都是他们这些晚辈的,有些事情叫他们参加一点意见,也不无裨益。我看岳贤侄的话很有些道理,以我们四堡五寨的势力,要找出一个何仲容来,当不是什么难事吧?”

金大立“哼”了一声道:“这等提议有什么用?找何仲容容易,可以他现在的武功,论单打独斗,我们在座的这些人均已不是他的对手,纵使找到了又能如何?谁能单枪匹马地将他擒来?我们九个人不能总拴在一起吧?就算我们挂在一起,又知这何仲容会在什么地方出现?以他的武功,别说隔上千百里,就是在二十里外发现他的形踪,等我们赶到,也早就逃之夭夭了。”

岳冲不满地道:“那依金伯伯的意思,我们就不必找了?”

金大立道:“找自然是要找,可怎么找,还得想个妥善的办法。”

岳冲不满地嘟嗲道:“金伯伯自然是不大着急么!”

他这话,无疑是暗指金凤与何仲容有情,金大立听了,如何能够不急?当下站起身道:“畜牲!你说什么?”

在他身边的左成功忙拦住他道:“金兄,且莫和孩子一般见识。”

岳真也忙喝道:“冲儿,还不向金伯伯陪罪?”

岳冲听父亲喝令,只得向金大立唱了一诺,道:“金伯伯,小侄有口无心,恕罪恕罪。”

这等敷衍了事的态度,金大立如何忍得,正要发作,成永起身走到他身边,一边拦阻着,一边劝道:“金老弟息怒,冲儿他还是个孩子,看在岳堡主的面上,且饶他一回。”

岳真也起身道:“金兄且息怒,咱们商议大事要紧,这个逆子,回去我定不饶他!”

金大立党出成永的手上在暗暗用劲,心中会意,缓缓坐下,却怒火难平,道:“哼,今天看在你老子的面上,且饶你这一回,日后再敢冲撞老夫,决不饶你!”

岳冲见此情景,也不敢作声,悄悄退到了父亲身后。

成永哈哈了两声,道:“好了,大家都是自家人,不要为这一点小事伤了和气,其实,要怪都怪那何仲容,要不是他把我们搅得这样心烦意乱,也不至如此。”

干咳了两声,又道:“咳,说起此事来,老夫心中也颇感惭愧,不想我竟养下那样一个贱女,宁可弃我这老父不顾,也要跟定何仲容,助纣为虐,我决不饶她!大家听着,我成永今天把话说在明处,日后无论是谁,见到我那贱女儿,均有权就地处死!我成永不仅没有一句怨言,反要谢他白银万两!”

众人听他此言,均为之动容。大家均知成玉真乃是成永的掌上明珠,这一次虽说成玉真做得有些过份,实在让他面子上过不去,但以他的身份,也没有将自己的女儿任人宰割的道理。见他如此大公无私,都不由得肃然起敬,本来因成玉真而对他有些不满的人,此刻也无活可说了。

成永见大家不吭声,知是那一番话起了作用,接着道:“眼下,我们最大的敌人是何仲容,以他现在的功力,我们须有两三个人联手才有胜算。所以,当今之际,我们急须解决的问题,是各寨之间消除成见,联手抗敌。”

四堡五寨之间这些年来明合暗斗,人人心里明白,可还没有一个人当众把这样的话讲出来,因此大家听了成永的话,都不禁为之一愣。

成永笑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话自然也是说在明处好。这些年来,我们四壁五寨之间,有些外人不知的小磨擦,实际上已经按亲疏关系结成了三个联盟:金、左、成为一派,岳、柳、卫为一派,云、钟、赵又是一派,老夫说的没有错吧?”

众人因他先指出自己的一派,是以也不反驳。

成永道:“我们四堡五寨分裂的目的,说穿了,是想得到别派的天岛牌,除此而外,并无其他利害冲突。现在,我们九派已经联合,各自拿出了自己的天秘牌,隔阂自然也应随之消失,有什么道理还备指心眼呢?”

众人得他提醒,均恍然大悟,点头称是。

成永接着道:“现在,我们四堡五寨可说荣辱与共,应该更加精诚团结,不如此,一旦让何仲容练成了六纬神功,江湖上,将无我们四堡五寨的立足之地,为了对付这个共同的敌人,依老夫之见,不若将我们现在这些人分成五组,按四堡五寨顺序,我、岳兄、云兄为一组,驻成家堡;柳老弟、金兄、钟兄为一组,居钟家寨;左、卫、赵三位寨主在一起,住卫家寨;小辈们柳如影、柳坚、柳城、钟智、钟勇为一组,扎柳家寨;这样我们便东南西北四面都有了照应,再以左昆、左良、岳冲、云纪程、云纪霞、赵素之六人为一组,往来接应,这样,无论何仲容在哪里出现,我们都有把握在很短的时间内以优势力量及时赶到,不至使他逃脱,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均点头称是。

成永道:“为确保能尽快捉到何仲容,老夫还有一个提议。不知当否,请大家定夺。”

赵大娘道:“行了,你就不要卖关于了,有什么办法,快说出来吧。”

成永道:“以老夫设想,倘若我们只出重金缉拿何仲容,只怕成效不大。赏金再高,武林中真有本事的人也不会放在眼里,那些下三流的把式,有心无力,又奈何不了何仲容、最好的办法,是我们将何仲容怀有《六纬神经》的消息透露给江湖,那样江湖群豪必都欲先得之而后快,他就是藏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人找出来。”

左同功道:“嗯,道理倒是这个道理。可是,这《六纬神经》本是我们四堡五寨的东西,如此一来,岂不成人天下人的猎物?”

赵大娘道:“对,此计不妥。无论是谁,得到《六纬神经》,都不会再把交出来。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

成永笑道:“我们就是要让天下人都来一场逐鹿大赛。大家想想,普天之下,论单打独斗,武功能胜得我们几位的有几人?屈指可数。这其中少林、武当自重身份,自不会参加这场角逐,如此一来,就更寥寥无几了。可江湖上能行骗、下毒的人却数不胜数。何仲容倘若着道,十有八九会落在这些人手里。大家说,是从他们手中夺得《六纬神经》容易呢,还是在何仲容手中夺经容易呢?”

众人均长出了一口气。

计议已决,赵大娘吩咐传饭。

祁婆婆直到这时才敢走进来,附在赵大娘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

赵大娘神色骤变,喝道:“混蛋,你为什么不早说?”

祁婆婆低嚼着,道:“我,不敢打扰”

赵大娘道:“这等大事,你不来报我,怕什么打扰?”

众人听得这边争吵,都转过头来。

钟子光与赵家寨素来和睦,出言问道:“何事,让大娘如此动怒?”

赵大娘道:“这个祁婆子,我看她是老糊涂了,人魔邱独的人掳去了我手下一个女兵,她却自作主张不来报我!”

众人听得“人魔邱独”几个字,都为之一愣。

赵大娘将眼看着成永道:“成堡主,这件事你可否能给老身一个解释?”

成永先前曾请人魔邱独的手下桑无忌、尉迟军、尉迟兴兄弟做副台主,现在出了这等事,知道难脱干系,尴尬地笑道:“大娘这样说,可是指我暗中与赵家寨过不去么?”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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