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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摘星手-第10部分

小说: 摘星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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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右角的壁原是以木板嵌饰,这时有一块三尺许宽的木板悄然声息地打开,一道人影闪出来,有如棉絮着地,同时顺手掩好那遭暗门,动作沉稳利落之极。

此人年约五旬左右,相貌清秀,一身文士打扮。

等了一会,一阵微风拂到身后。

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中年劲装大汉,无声无息地跃落他身边。

那中年劲装大汉体型动作虽是粗豪,但眉眸之间却是一片精悍之色。

他来到大厅,一眼看到小许后,即以传声之法向青衣文士退:“阮先生,待小可上前揭下那厮。”

但当中年大汉一迈腿,鞋底还未沾地。耳边便听到阮先生细微而深晰的传声,说道:“费彪,不可鲁莽。”

好个费彪猛可煞住踏地之势,硬是原式停住。

接着在间不容发之际换一口真气,丹田中涌起一股新力,把前倾的身子和跨出的脚一齐收回。

这一手除了精纳之极的内功和牢固无比的下盘功夫之外,还抖露出灵敏得惊人的反应。

阮先生接着道:“此子正以一种罕见的手法替金娘子推血过宫。”

隔了一阵,小许营救的工作告一段落,抬头环顾四周时这才察觉身边有人,一时间大有手足无措之态。

而后但见际先生相貌清秀,风度潇洒,一望便觉得他是很有学问的人,这才释于怀。

阮先生在问过小许姓名以后,又遭:“小许,那金娘子得体及时施救已可保存性命,你不必担心。老夫现在问你几句话,希望你据实回答。”

小许忙道:“先生,你尽管问,小的必定据实回答。”

“好,首先老夫想知道,你替金娘子推拿之时的手法是谁教你的户

“那是三年前,小的赶车路过杨州。那天晚上小的在街上逛了好久,看看夜深,便走回客栈。半路上忽见几个人骑马急急驰过,恰好有个小孩子不知怎的跑出来,被其中一匹马给撞到黑黑的巷子里去。那时还有别的过路人却都装瞧不见走开。小的赶快跑入那条黑巷,找到那小孩见他昏迷不醒,好像已经气绝毙命。但身子还暖,小的便抱着他奔去找大夫救治……”

阮先生突然插口道:“假如这个小孩救不活,你那时可知有何后果么?”

小许率直地点头道:“小的知道,这条人命说不定算在小的头上,但小的运气很好,才奔出巷口,便被一个老先生拦住。他说:不用急,我来教你。你把他平搁在地上,这样推揉就行啦。万一还不行,你对住他嘴巴用力吹气。小的听了便依言推揉,不一会那孩子哇的哭了出声。”

阮先生道:“原来如此,只不知那位老先生长相如何?是什么地方口音?住在哪里?”

他一直十分从容潇洒,但这时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连小许也感觉出他的迫切态度有点异常。

他摇摇头,道:“小的答应过那位老先生,不得把他的相貌,口青衣服等告诉别人。至于他住在哪儿,小的也不知道。”

阮先生忽然恢复常态地微笑一下,道:“这位老先生洞烛机先,敢清早已请到日后可能有人问起你,所以预布了一着。既是如此,老夫不便强你回答。不过,当时那位老先生既是教你手法救人,可知他必定趁你救人之时,忽然失去了踪影。但你又提到他老人家嘱你不可告人以他的形貌口音等,可见得他其后又回转来,对不对?他回来后除了告诉你说,他已惩戒了那些横行强暴的骑士之外,还说些什么?对了,你可能也不便说出来,所以老夫不妨猜一猜,你意下如何?”

小许目瞪口呆,做声不得。

只因那玩先生对当时的情形似亲眼目睹一般,当时那老先生的的确确是趁他施救之时失去了踪影。

直到他把小孩救活时,忽又回转来。

那阮先生虽是把作此推测的原因顺便说出,但他如何得知那老先生乃是惩戒闯祸骑士们呢?

这已经够离奇的了,而他还要往下猜,难道他凭几句话就能够把当时的详细情形都推测出来么?

只听阮先生徐徐道:“那位老先生回转来之故,乃是一来瞧瞧那小孩子究竟救活了没有!”

小许连连点头,眼光中流露出心底的无穷敬意。

“二来那老先生对于热心忠厚的你,甚是赞赏,所以要给你一点好处,作为奖励。”

“您怎的都知道呢?”

“老夫不但知道,还可以猜得出那老先生给你什么奖励。”

际先生的神情一如平常,丝毫没有一点自傲欢喜之意。

就连那站在一旁的费彪,也不曾显现惊讶之色,可见得阮先生必定时常这样子猜中别人的隐秘,所以费彪也就司空见惯不以为奇了。

“他传了一点练气运功的法门,使你身体强健,永远不感到疲倦,而且耳聪目明,胜于常人甚多。”

小许前南道:“对呀,一点不错,您没有一句话不对的。”

阮光生淡淡一笑,道:“老夫是从三方面观察出来的,一是你举手投足以及听视之际,已微露大匠潜质,若然一加琢磨,立成大器。二是那猿人的啸声何等强劲,别人运功抵担都不容易,你却熬得住而且又迅及恢复如常,这等情形,自然不是天赋之功。三是你替这金娘子施救之时,心意十分集中,全无一点杂念。也是由于你修习过上乘内功的原故。”

他的话突然停止,可是已经解释得够详细了,即使是全然不懂武功之八,也能够明白其中的道理。

小许面上的表情除了崇敬之外,还添了几分欢欣。

他真想五体投地地拜服于这位飘逸如仙的阮先生之前,忽听阮先生道:“小许,如果你跟随金娘子他们,只不过是混一口饭吃而已,那就不如跟随老夫,也许有一天,你会有不枉此生的成就。”

小许大喜之下,连忙跪下去连叩几个头。

际先生命他起来之后,才转眼望向费彪,道:“你那边有什么收获没有?”

费彪摇头道:“没有,小人虽是用尽一身本事,但只能追踪了不足百步,只听那猿人宛如飞云掣电一般带着啸声,远远投入群山之中。但有一点小人却敢断言的,那就是猿人目下已远在百数十里之外,绝对不会回转来窥破咱们的布置。”

阮先生点点头,道:“你马上检查张世达等人的情况,顺便瞧瞧他们多久才恢复知觉。”

费彪应声迅快—一检查,阮先生目光转到小许面上,问道:“这些人本来各自割据一方,全是袅横自大之辈,何以会走在一块儿?他们打算到哪儿去?金娘子和他们六人的真正关系如何?”

他虽是发出一连串问题,但有条有理,并且把先后次序排得十分妥当。

小许只须据他所知一直叙述便可以了。

刘响一路听来,张大爷他们六人是被金娘子找来才凑在一块儿的。他们打算前往秦岭山区中一个叫做新城的地方,替那儿的人保镖。”阮先生讶然地轻轻哦一声,道:“秦岭新城?保镖?哪一家人请得起这么多的武林高手?有这等必要么?”

小许道:“小的听说那新城有数百户人家,好像是有金矿,人人十分富有。听说这几百户都是外地人,所以那儿称为新城。他们说的话有时小的听不大懂,但每逢他们说了一些难懂的话之后,便都哈哈大笑,那笑声听来邪气得紧。”

际先生晤了一声,道:‘优夫近年来全神贯注于这猿人身上,倒没有想到那隐碑而又极为辽阔的秦岭山区中,出现了这等可怪之事,回头得派人查一查才行。”

他默然忖想一下,又道:“老夫是宣城阮云台。”

他刚刚说出姓名,小许已惊啊~声,道:“您……您就是智慧仙人?哎呀,您真是跟神一样。您的故事小的可听得多,想不到今儿晚上亲眼看见您……”

阮云台淡淡道:“江湖上的传说,不免过份渲染而失实。不过老夫天生却当真专做那些最困难危险之事。像这个猿人,横行天下,有神鬼莫测之能。但老夫偏要斗一斗他。好教他不要再扰乱天下武林。”

他口气虽豪,但小许听来却一点不觉得他夸大,反而自然相信他

一定可以办得到。

“这个驿站老夫布罗多时,终于派上了用场,嘿,嘿,想来那猿人气数已尽,故此天意作此安排。”

小许年纪尚轻,阅历不深。

为人又老实厚道,是以四下瞧一会儿,也不知该不该问,便道:“天意作什么安排呀?小的怎的瞧不见?”

阮云台徐徐道:“老夫布置了十个地方,以便亲自观察那猿人一次。今晚那猿人果然落在这些地方之一,老天爷特意让我亲眼仔细观察一次,若然还不能收拾他,老夫从此不管世间之事。”

他微笑一下,又适:“你们那些马匹惊乱,实是老夫使的手脚。目的是诱使你们全部离开此厅,老夫好藏在预设的复壁之内。”

费彪大步行来,打断了他的话。

例。人细细检查过,他们背上都有一个“于”字。由于被掌刃和啸声所伤,算来最快也得到明天中午得以复元上路。”

阮先生点点头,道:“老夫估计亦是如此,不过,你还漏了两个人,一是金娘子,她全身并无“士”字。二是小许,不但没有“于”宇,连知觉也未失过。”

小许听他们谈到自己,不禁耸耳而听。

费彪道:“阮先生说得是,在这些人之中,伤势却以金娘子最重,若不是有人急救,她多半活不成,身上也没有“矗”记号。至于小许,他看来不屈武林人物,所以未曾波及。”

阮云台沉吟一下,道:“对小许的解释,老夫尚可满意。至于金娘子,却大有文章。你从前见过江南三艳之一的白玉笋,她和金浪子可有什么地方相似?”

费彪凝神寻思片刻,才道:“有,她们身材都修长健美,面型都属圆形、眼大。嘴唇饱满,男人一眼望去,无不感到她们热情迫人。”

阮云台颔首道:“够了,怪不得金浪子在众人之中,负伤最重。她若不是有小许作护花使者,应该像白玉笋的命运才对。”

小许不知天高地厚的插口评道:‘那猿人必定憎恨女人,尤其是年轻美貌的。哼,这个怪物真真该死。”

他触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不禁对那猿人十分仇视。

阮云台道:“这里面走有隐秘,大有可能是解开猿人的奇怪行为之谜的钥匙,好,好得很……”

别人可不明白他指什么事好得很,费彪不敢动问,却道:“那猿人奔行的速度差不多。若在大白天只怕还要作些。”

他乃是从自己跟踪时的情况下此判断,可说是有根有据,并非凭空臆测。

阮云台寻思一下,便道:“小许,咱们虽是匆匆~见,但老夫却深信你可以托以腹心,目下有一件事只不知你愿不愿为老夫冒险?”

小许不经思索,应道:“阮先生但凡有令,小的水里火里都敢去。”

他们的身份。年岁、阅历以及武功智慧等,都相去悬殊之极。

可是他们却都有知心之感,这的确是很奇怪的现象。

阮云台道:“好,老夫要你继续跟着金娘子这千人,瞧瞧他们究竟有何图谋?会不会替这多事的江湖凭添险恶风涛?”

小许迅即应一声“是”,但当他的目光扫过仰卧地上那金娘子的面庞时,忽然现出犹疑之色。

这个年轻美艳的女人,纵然是在昏迷状态中,依然十分动人。

如欲跟随这样一个人,那么最佳之法莫如全心全意向她效忠,为她尽犬马之劳,任她驱策差遣,这样日子定必很容易过。

可是在理智上却深知不能不站在智慧仙人阮云台这一边,不但不能对她忠心,还须观测她的一切,暗中向阮云台报告。

小许心中自问道:“我办得到么?当她轻较浅笑,娇媚万分之时,我会不会一时冲动起来,把今日的全幕向她和盘托出呢?”

阮云台把目光移开,不经意地查看四下情形。

像小许这种人天交战的情况,他已看得多了。这时那费彪眼睛与他一触,光芒闪动,似是想说什么话。

阮云台摇摇头,示意他别说,便继续查看。

费彪却没有阮云台那么轻松,暗中凝神查看小许的神情。

他也知道小许正在反复考虑,所以十分担心,怕的是那小许答应了照阮云台的指示去做之后,却又在美色之下泄漏秘密,岂不是大大的不妥!

小许踌躇了一会儿,已经颠七倒入地想了很多,但还未有确切不移心安理得的结论。

忽听阮云台说道:“费彪,这猿人若是活活地落在你手中,不知你将如何处置地?”

费彪沉吟一下,才道:“小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处置才好。但既有阮先生,小可休须费神去想!”

小许觉得费彪回答得很有道理,本来就是这样,既有阮云台在,旁人干么要多操这个心?

阮云台道:“你试想想看,然后说出来听听。”

费彪听了认真地思索一会儿道:“小可起初感到这猿人实是扰乱天下武林的恶魔,非杀不可。但后来一想,这猿人武功如此深不可测,所向无敌,斗得恶名四播,但究其实却没有杀害什么人。不是完全没有,而是说他并非妄下杀手,两年来被他杀死的人实在极少。否则以他武功之强,恐怕武林说死也得死了千儿八百个。因此,小可须得设法弄明白他何以不停地找咱们武林人的麻烦之故,从而找出化解之法,使他消匿收敛……”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忽然若有所悟,抬目凝视着阮云台。

阮云台迅即摇头道:“你的猜测毋须说出来。咱们只谈谈你处置猿人的打算。老夫认为你的见解很对,天下间所谓坏人恶人,其中有不少是道听途说俗口相传以致恶名四播的,咱们不可心存成见。”

他那两道似是能够洞悉人心一切隐秘的眼光,徐徐转到小许面上,道:“对了,小许你心中有什么疑惑没有?”

小许恭声应道:“小的没有啦,您老人家一定不会冤枉任何人,哪怕是恶名昭著的坏蛋,您也会给他剖白的机会。”

他心中想到金浪子虽是名列江南三艳之一,向来以媚惑众生见称,大有淫浪之名,可是这位阮先生必会给她一个公道,所以他立时大感坦然,心中疑惑尽治。

直到这时,费彪才明白阮云台何以与他谈论处置猿人之故。

这一番谈论,没有几句话,却已在小许心中烙下了阮云台为人处事的原则,所以小许顿时心悦诚服。

这等旁敲侧击之法,实是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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