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委主任-第4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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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叫,一边用指甲掐着女人的人中,百忙中还把头贴向女人的胸口去听心跳,当听到她均匀有力的心跳时,他慢慢的镇静了,然后放低了声音慢慢说道:“你不是最怕疼吗?我掐的这么重你还不醒,不疼吗?”
郑焰红被拆穿了已经醒来的把戏,只好把眼睛慢慢睁开了,痴痴的看着赵慎三那张消瘦了许多的脸庞,慢慢的把手伸了出来双手捧住了那张她朝思暮想的脸,低声的、诚挚的叫道:“老公,别丢下我好吗?我们不是说好了不离不弃的吗?为什么要背叛你的诺言?我发誓我这辈子除了你,再也不会爱上谁了,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第五卷宦海商海两沉浮204回郎不归兮奈若何?
204回郎不归兮奈若何?
谁知道赵慎三听完郑焰红这一番情真意切的告白,居然瞬间冷下了脸。不,准确的说也不是冷下脸了,而是收起了满脸的心疼跟爱怜,恢复了一个僧人应有的那种无牵无挂般的淡漠平静。然后更加平淡的扶着郑焰红站了起来,看她依旧软绵绵的样子硬要依偎着他,就顺势把她放在一旁的一张椅子上,自己退开了两步站在那里看着她。这下子郑焰红也不好意思继续装晕粘着他了,就软弱的靠在那张椅子上幽幽的看着他,凄凄的喊了一声:“老公……”
赵慎三开口了:“红红,我今天还这么叫你,是因为你刚刚已经说明了一切误会,我也全盘接受并信任你了,因为我觉得你我之间不必要存在表演成分以及欺诈成分,毕竟……以你的条件,就算没了我赵慎三这个冒牌老公,想必也不愁没有爱你的人愿意给你一生的呵护跟挚爱。”
赵慎三说的话虽然句句都是郑焰红期盼听到的,但是他那种平淡如水的神情跟好似在讲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般的语气却都让郑焰红有一种透骨的寒意,更让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种感觉强烈到让她惶恐的赶紧制止了赵慎三的讲述,急急的打断了他说道:“三,三三三,你别说了好吗?没有谁能比你更爱我的,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阴谋啊,那怎么能跟你神圣的爱相提并论呢?咱们一起回家吧,别提什么冒牌不冒牌的话了,在我郑焰红心里,如果你是冒牌的话,那还有谁能是真真正正的老公呢?你睁眼看看我,你看看没了你我还有什么盼头,就连穿衣打扮,我都无心拾掇了啊!”
赵慎三看郑焰红说着说着,又有了要扑过来搂住他的势头,就不动声色的又后退了几步,继续淡淡的说道:“别激动,慢慢说话。红红,我刚刚那么说,其实并不是否认我们俩曾经的爱情,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条件那么好,实在是没必要骗我的,所以我信你的解释。对于逃婚的事情带给你的负面影响,我深表歉意,请你原谅。但是,通过这件事情,也暴露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咱们俩之间的结合的确是存在很多问题的。首先,我们俩地位悬殊太大,以往我总是太过狂妄自大,总觉得我可以靠我的能力克服这个悬殊,用我的爱来弥补我地位上的差距,并从感情的角度去呵护你,但是我现在知道我太天真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在我们国家,更加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这个秤杆上的定盘星不是别的,就是级别,这是无法逾越的衡量准星。所以,就算我赵慎三自我感觉再过良好,在别人眼里,依旧是依靠你的裙带关系吃软饭的无耻之徒,这种日子我过累了。真的,听了这些天的晨钟暮鼓,我彻底对那个尔虞我诈的圈子厌烦透了,而我如果超脱出来的话,跟你在一起更加不可能了。其次……”
郑焰红耐着性子听完赵慎三这个“首先”就已经耐性不错了,听到现在发现他居然还有“其次”一向在赵慎三面前娇纵惯了的她终于发火了,怒冲冲骂道:“赵慎三,你别装模作样的做出一副与世无争的出家人相了,咱们俩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你真的能超脱到无欲无求吗?那你敢不敢说你当初靠上我爱上我的时候目的就那么纯粹?难道就没有一点投机的想法吗?有些事心照不宣就是了,此刻无非是我郑焰红错戴了一个首饰,也已经被你的逃婚弄得颜面全无,成了全省人民的笑柄了,这惩罚也该够了吧?但即便如此,我依旧无怨无悔的选择四处找你,甚至来求菩萨祈求能够找回你,天可怜见幸好在这里碰到了你,你又何必在我面前充什么高尚超脱?说白了咱们俩都是离不开功名地位的同类,要不是臭味相投又怎么会相爱相知啊?我错了我承认,咱们就事论事好不好?何必摆出一副圣人面孔搪塞我?你如果觉得我道歉心意不诚我可以再次道歉,但不必玩这些虚的了,一句话,跟我走还是彻底不要我了?”
郑焰红的怒火控诉并没有在赵慎三这里得到回应,他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淡漠样子,却在郑焰红问完最后通牒般的话之后,唇边终于露出了一丝讥讽,双眼俯视着怒目圆瞪坐在椅子上“呼呼”喘粗气的郑焰红道:“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么我也就不绕圈子了。红红,你今天真的是‘偶然’来拜菩萨祈求找到我,然后又‘碰巧’遇到我的吗?那么请问我身穿僧袍背着身子站着,你正在祈求怎么知道冲过去拦住你轻生的就是我?而且你撞到我之后昏厥过去,为何睁开眼就清晰地叫出我的名字?难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在这里,才对菩萨倾诉的吗?还有,虽然我在这云山寺面对的是青灯古佛,但寺里电视机还是有的,您郑市长昨天陪省委书记视察的时候是怎样一副打扮,昨夜的云都新闻里都有画面,那时的你仿佛并没有这般老气横秋无心打扮吧?我选择了信你就已经说明了你做的一切我都领情了,接下来述说理由也无非是不想让你太过难受,但既然郑市长不愿意听下去了,那么我的‘其次’不说也罢。郑市长刚刚说得对,想当初我赵慎三的确是一个想利用您往上爬的投机分子,但一时的投机并不代表我能投机一辈子,更加并不代表在我投机的时候不会感到羞辱,而且我已经投机了这么多年了,也该厌烦这种毫无尊严的投机生涯了,更加明白了咱们俩的感情再真挚,依旧抵不过这两个字带给我的羞辱。我心头的伤痕是人格多年受损留下的,要不然的话,就算你带错了人家的家传玉镯嫁给我又有何妨呢?毕竟洞房之夜搂着你的是我赵慎三而不是林茂人书记,如果我能更无耻一点的话,我甚至可以觉得姓林的白白送给咱们一只价值连城的玉镯,却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你,绝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赵慎三是大大的赚了一把,应该欢天喜地得意洋洋才是!唉!可惜呀,我这个人不好就不好在又想做坏人又不愿意违背良心,所以就会痛苦,就会羞辱,就会矛盾,就如同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一样,连坏人都做不纯粹。我这样的人的确不配您如此低声下气的来寻找。您想要的不就是一句痛快话吗?那我倒是可以现在就回答您,我不打算跟您继续下去了。您请回吧。”
赵慎三说完,慢慢的转过身,又慢慢的朝大殿门口走去,那穿着僧袍的高高身影被拉的老长。
郑焰红被他刚刚那番话噎的面红耳赤,此刻又看着他的背影居然那么陌生,居然连阻拦他都忘记了一般眼睁睁看着他慢慢往门口走去,眼看看他一只脚跨出了门口就要出去了,她才感到了恐慌,就带着哭声嚎叫道:“赵慎三,你难道真的悟道做和尚了么?我不信你丢得下我!我不信!你有什么不服气的咱们再辩论啊,我并不是看不起你呀!你不许走,咱们再好好沟通好不好?”
赵慎三站住了,却并没有回头,就那样一只脚门外一只脚门里的站在那里,面对着天际仰着头,郑焰红自然看不到他双眼中的泪,只看到了他倨傲的背影,近乎绝望的等着他的回答。
终于,赵慎三长叹了一声吟道:“唉……辩论?穷诸玄辩,若一毫置于太虚;皆世枢机,似一滴投于巨壑。此所谓佛者之道。慎三愚钝,不敢言悟道,但却也不想再跟您辩论了,更不愿再去浊世中趟那趟浑水了。此后未必就此出家,但你我情缘就此而绝,我也再不会回归政坛了。您……好自为之吧。”
说完,赵慎三终于把门里那只脚也跨了出去,慢慢的却是无比坚定地一步步走下了台阶,夕阳把他的影子斜斜的投进了大殿,看上去那么孤独,那么寥落,更加是那么的决绝,看的郑焰红不由得泪流满面了……
而赵慎三拒绝了郑焰红,心里的痛苦就比她少吗?如果他真的能如同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淡然,又为何在离开这这里之后转过墙角,到了郑焰红看不到的后面,立刻就失去了淡定跟稳健,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的飞奔到了后山上,到了那里几乎已经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站都站不稳了一般抱住一棵树无声的痛哭起来。
这一切郑焰红自然是看不到了,她此刻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笃定跟骄傲,被抛弃了的感觉毒焰一般焚烧着她的血液,她失去了表演的成分,无比无助的再次扑倒在菩萨座前的蒲团上哀哀的痛哭着,呢喃着:“菩萨,我哪里错了?为什么他居然对我真的不屑一顾了?他曾经那么那么爱我啊!为了我他经历了多少的磨难,在我数次对他产生了抛弃心理的时候他都没有后退,一次次凭借他不屈不挠的爱打动了我,挽回了我,所以如果说我在这个世界上对哪个男人抱有托付一生的信心的话,也就他一个人了啊!可是现在……连他也不要我了啊……就算我带错了玉镯,也已经抹杀自尊跟他道歉了,更加央求他跟我回去了啊,什么面子也该替他挣回来了,为什么他还是宁愿不要我呢?菩萨,告诉我,告诉我啊……”
莲台上的菩萨自然是一如既往的慈悲着,更加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着,仿佛无所不在,却又永远不会给你任何回答,等着你自己慢慢去领悟,至于你什么时候能领悟,菩萨自然是不会告诉你的,一般等你自己领悟的时候,那就一定是领悟了。
但是,郑焰红却就等来了菩萨的回答,虽然这个菩萨并非莲台上的这尊,而是来自她身后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但对她而言的意义却丝毫不亚于真的菩萨。其实,悟透了道的人,又跟菩萨何异呀?
“阿弥陀佛,女施主到了此刻还没悟到自己错在哪里了吗?你错就错在高看了自己,却轻看了你的爱人。”
郑焰红正在惶恐无助,因为骤然间发现自己对赵慎三的吸引力跟控制力全然消失了,那种失意简直要杀了这个心高气傲的女人了。此刻猛听到了悟大师的声音,简直跟听到天籁纶音一般激动,转过身看着眇了一目并不好看的大师,却好似看到了亲生爹娘一般亲切,更涌起了一阵强烈的依赖感,就委屈的哭着喊道:“大师,我哪里有看不起小赵,我没有啊……如果有的话,我怎么会低声下气的来求他?还差点为了他撞死在莲台上?我郑焰红此生此世为了谁这么做过?为什么他就不领情呢?”
了悟大师满脸的悲悯叹道:“唉,小女子呀,你到了现在还没发现你的狂傲已经入骨,成了你本性的主宰了吗?就刚刚你说的这几句话,听着老衲耳中,就完全是另一番盛气凌人的意味了,更何况是要与你共度一生的赵小友呢?他选择放弃继续追随你也在情理之中呐!”
郑焰红更加满脸的冤枉,委屈的涩柿子一般问道:“大师,我哪里狂傲了?哪里盛气凌人了?您都没发现为了找回赵慎三,我都已经低三下四到何种地步了?甚至连自尊都不要了求他回去他都不肯,您怎么还误会我呢?”
大师笑了:“呵呵呵,你别着急,小女子,既然你没有完成上山来的使命,还一肚子委屈,那么想必也不急就走对吗?那么老衲就跟你玩一个游戏好不好?就是我把你刚刚说的那几句话翻译成老衲领会的意思,你自己听听看是否能接受行不行?”
郑焰红没想到大师还有如此幽默的一面,她哪里知道大师年轻的时候也是经历过人间富贵落魄等一系列变故的人,更加早已经对所谓的“道”有了极其深刻的领悟,其个人修为已经达到了六祖慧能等人的境界了,故而才言笑不禁,但内心实是一片空明,对人情通达更加一叶知秋,“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的不羁自然也毫不缺少,为了开导痛苦之中的郑焰红就故意轻松诙谐起来。
“翻译?我说的还不明白吗?还需要大师翻译?那您就翻译吧,我倒要听听看到底又哪里盛气凌人了。”
郑焰红不服气的嘟囔道。
“我郑焰红是一个出身显赫家族的千金小姐,愿意嫁给你赵慎三就已经是折节下士的下嫁了,你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逃婚,而我又忍气吞声的前来找你就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更加是忍受了天大的委屈,还为你付出到情愿撞死在莲台上,你怎么能如此不识抬举呢?难道你以为除了你我就没人要了,居然连我对你的恩赐都不接受?”
大师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娓娓说道,居然在语气间模仿郑焰红那种倨傲的气势,学的惟妙惟肖,果然是盛气凌人之极。
郑焰红一听就傻眼了!她呆呆的看着面带微笑的大师,想要反驳,却居然发现仔细琢磨的话,她的明面上是祈求的话却真的是句句带着高高在上的恩赐,盛气凌人之极!
大师明白存在于郑赵二人之间的并非是单纯的一件玉镯事件,而是两人的心态问题早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郑焰红与生俱来的趾高气扬,赵慎三被压抑住的自卑转化成的过度自尊注定是水火不相容的绝对矛盾,总有一天要面临。之前没有显现出来也仅仅是两人需要不断的面对各种各样的挑战,更加是浓情蜜意掩饰了矛盾,现在到了果熟蒂落要结婚的时候,自然就因为玉镯事件的导火索适时的爆发了。
作为一个出家的大师,了悟他自然可以完全不管这两个前世冤家的纠纷安心修行,但是出于一种大慈悲大博爱的心理,他对于赵慎三这样优秀却又一直郁郁不得志的年轻人怀有一种怜悯之心,更加对无情的人间冷暖更加深了一层领悟,虽然不涉**,但却明白人性,更明白就算是赵慎三这次下了狠心了断了跟郑焰红的情缘,日后他也绝不会快乐解脱的,反而会因为失去爱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