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无痕,流水无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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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晓竹眉头皱了皱，显然不太赞同宋涵的话，但是，又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
“我们认识很多年了。”辛晓竹听到宋涵奕反对她和叶梓寒，急急地反驳道。
“人与人，有一时之缘，一段之缘，半生之缘，一世之缘。你确定他是可以陪你走过一生的人吗？也许，他与你不过是一段的缘分。”宋涵奕在她身边坐下，说出了心中思虑已久的话。
辛晓竹抱着双臂，脸上的惊讶一闪即逝，“不，我们经受的住考验，我相信！”她坚定地说，不为所动。
宋涵奕不动分毫，眉尾稍扬，“那么我们打一个赌，如何？”
“打赌？”辛晓竹莫名其妙！
“还记得吗？你说在通过宋氏董事会之后报答我的，那个时候，你问我要什么，我没有回答。那么现在你可以兑现了吧！我的要求是，你和我一起参加五月份宜州50强企业的青年联谊会。叶梓寒到时候也一定会在场，因为他们的企业在宜州也是排得上前50名的。如果他对你深信不疑，你们在分开这么久的情况下是不会计较的，如果……”宋涵奕深深地凝视着辛晓竹，心里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感受，就像一个豪赌者，押上了所有的身家，等待着一个未知的结局……
辛晓竹眼神闪烁，久久没有说话。梓寒看到他们再一起会是什么反应呢？如果他相信她，那么便会毫不犹豫地带他走。如果不相信，那么代表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吧！
“好！”辛晓竹走到窗户边，用手指逗弄着竹叶。是的，最后一次了……
宋涵奕看着辛晓竹近乎透明的背影，苦笑着：“一言为定。”
机会只在一线之间，晓竹，我没有经历爱情，却并不代表我不懂爱情。你和叶梓寒之间本就不合适，是彼此太强求了罢……
想到这里宋涵奕心里很失落，为什么没有在最好的时光里遇到晓竹呢？如果，早一点遇到她该多好！
五一假期
“走吧，晓竹，我带你去吃早饭，今天可是五一长假了，我还准备出去度假的。晓竹，现在我已经没办法赶上飞机了，说，你怎么赔偿我的假期。”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已经看不见刚才的落寞，只剩下温柔的笑意。
辛晓竹心里一阵愧疚，摸摸肚子，“我陪你去吃早饭。”
“我看是你肚子饿了吧！”宋涵奕笑着打趣她。
“嗯。”辛晓竹点点头，宿醉之后的头痛，空了一早上的肚子，现在统统冒出来……
“走吧，我们去吃东西。”
宋涵奕看着辛晓竹长发飘飘的背影，不要怪我乘虚而入，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那么我不会主动靠近你一步。可是，你们之间的裂缝越来越大，我的希望就多一分……你说我自私也好，也许，我本是对你既有私心的。
安南。
叶梓寒听着话筒里传过来的声音，心里隐约有些不妙的感觉，“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一遍又一遍，已经两天了，晓竹的电话始终没有开机。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晓竹即使生气也不会不开手机啊……
其实，他哪里知道辛晓竹在两天前给他发过短信，只是他的手机停机，没有收到而已。就是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他们之间错过了许许多多的东西。
可是，现在他一刻也不能离开母亲身边，他不敢冒险，五十公里的距离，为什么突然感觉却如此遥远。人生在世，无能为力的事情如此之多，叶梓寒在心里深深的感叹着，再等一等吧，最多十天，他们就能回安南了。
这一次，他想了许多，不管晓竹之前做过什么，他都不再计较了。因为，每个人都犯过错，他不想就因为这样一个原因而失去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走到这一步，彼此都不容易，为什么要分开呢？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可以像晓竹一样让他动心的人了……人生只此一次，只此一人，足够了。
“梓寒，进来吃饭吧！”叶爸正准备出门找他，却看见他坐在病房门外的长椅上，便招呼他进来吃饭。
叶梓寒闪电般收起诸多情绪，微微一笑，“嗯”，站起身走进病房里，正看见母亲已经起身坐在一旁的躺椅上，不由一愣，带着浓浓的关心，“妈，你怎么起来啦？”
“躺着浑身难受，起来坐一会儿。” 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回答说。
脸色仍旧很苍白，就连手臂上青色的针孔也浸出了一颗血珠，叶梓寒上前去用占着酒精的棉花细细地擦拭着母亲的手，从床头的药箱里拿出贴布，再贴在创口上，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时，叶爸盛好了粥，用调羹搅动着，吹了吹热气，准备喂梓寒妈妈，又吩咐叶梓寒，“梓寒，你吃饭，我来喂你妈。”
叶梓寒揉了揉肚子，“嗯，还真饿了。爸，那我先吃了啊！”
叶爸喂了妻子一口粥，怜爱地看着儿子，“吃了饭，你去花园走走，回来再睡个午觉。这么些天你跑上跑下的，觉也没好好睡。”
叶梓寒囫囵吞枣地咽着米饭，也顾不上说话，只是点头。然后冲母亲一笑，示意自己很好。
三个人身处病房，心中却温暖无比，无任何阴霾之感。吃完饭，叶梓寒帮着爸爸收拾好，这才下楼。刚离开楼梯转角，叶梓寒掏出手机，又拨打了一遍辛晓竹的电话，依旧是关机。这种感觉让他惶恐不安，也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思念晓竹，她现在在做什么呢还在生自己的气吗？
找一个长椅坐下来，叶梓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妈妈的病发作的实在突然，不仅花掉原本养老的钱，连他准备买房的钱也花了两万多。买房又得往后延期了……晓竹还能等吗？
该怎么向晓竹开口？该怎么向柯阿姨交代？他的心里一阵难受，气恼地垂下头，只希望时间开快点过去，回到宜州，给妈妈重新安排医院，再去找晓竹好好谈谈。
一阵清风吹过，带着玫瑰的香气从叶梓寒的鼻尖飘过，他侧过头，原来有一朵玫瑰已经盛开了，周围环绕着小小的花苞，粉嫩的颜色，柔软的花瓣，好似晓竹的脸颊，他不由弯起嘴角……
宋涵奕弹完一首曲子，回过头对着辛晓竹催促说：“晓竹，该睡觉啦！长假结束了，明天我们都该认真去上班了。”
辛晓竹这才回神，“哦，知道了。”缓了缓神思，满怀愧疚地说，“这么多天一直赖在你这里，我也该回去了。”
宋涵奕关上琴盖，把指关节捏得噼啪直响，满脸都是笑，“为美人效劳，乐意之至啊！”
“嗯，总之谢谢你。”辛晓竹说的很诚恳，如果这几天没有他陪着，自己一定会疯掉。
宋涵奕换上了痞子般的笑容，“想报答很容易啊，最好以身相许，呵呵。”说完，又笑了两声。
辛晓竹摇摇头，这几天相处下来，才知道他真正的心性和在公司里一本正经模样相差有多么大。下棋，他会乘你不注意的时候动你的棋子；打台球，居然还学小孩子的那些花把势；打游戏，赢不了她就耍赖……诸多劣迹，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她瘪瘪嘴巴，似乎已经习惯了宋涵奕说话的模式，“以身相许目前是不可能的，不过，可以给你一个拥抱，小小弥补一下你的损失。”说完，张开双臂。
宋涵奕的双目亮若星子，虽然和他预期的回报打了很大的折扣，不过，他接受。然后，大步走上前去，紧紧地抱着辛晓竹，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我爱你，晓竹。”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怜爱和无奈。
辛晓竹听到这句话，心脏没由来的怦怦直跳……
“好了，我送你过去吧！你要再不回去，他们会以为我把你拐卖了。”宋涵奕松开手，不想为难辛晓竹，只是，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辛晓竹摸被宋涵奕捏过的地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却不知道怎么回报他的付出，他要的她给不了。
“好了，走吧，我送你。”宋涵奕率先下楼，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他的公寓。
tila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秦磊突然叫了她一声：“tila——”
“嗯？”
“你确定涵奕打电话过来说，送晓竹回来吗？”秦磊对着电视，淡淡地问。
“嗯，对啊！”tila回答的很肯定，秦磊应该还不知道晓竹现在的状况，但愿宋涵奕会把她照顾的很好。
“这几天他们两人一直在一起吗？”秦磊干脆丢下遥控器，走到tila身边，看她打字。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隐隐不安。
tila摘下眼镜，干脆停下手头的工作，“涵奕打电话过来说，晓竹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他陪着她，叫我们不要担心，今晚送她回来啊！”说完这些，自己禁不住也叹气，感情真是折磨人的东西。
她看着秦磊的侧脸，想起在国外的那段时间，第一次见到秦磊时他为辛晓竹伤心的样子，和今日竟有些相似，一时间内心五味陈杂。
“是吗？”秦磊垂下头，晓竹和他，渐行渐远……
tila伸过手臂，抱住他，温柔地抚慰了他的担忧，“别担心，他会照顾好她的……”
这时候客厅的门铃响了，秦磊第一反应应该是辛晓竹回来了，便撇开tila的手，去开门。
tila看着秦磊着急的背影，再看看被他掰开的手，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做？过了这么多年，只要是晓竹问题，秦磊总是要费很多心思，比之她更甚。也许，这才是他心底真正在乎的人吧，她不由一阵苦笑。
秦磊打开门，只见辛晓竹撅着嘴，埋怨道：“哥，这么久才开门啊！”一脸的微笑，看不出什么异样，他紧张的心这才放松了许多。
宋涵奕看着秦磊若明若暗的表情，心里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竟然在他眼里看到了受伤的情绪，那一瞬间的表情快的让人无法捕捉，但是，他看清了。所以，疑惑丛生。还没等他说话，秦磊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谢你拉，兄弟。”然后压低声音又问：“晓竹，她这几天还好吗？”
宋涵奕看了看正在和tila讲话的辛晓竹，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在他面前的那种阴郁，心下里只叹气。她就像一只河蚌，用无比坚硬的外壳来武装自己柔软的内心，倔强的让人心疼。
“还好！就是精神不太好，接下来我们公司和她们杂志社很多合作事宜要正式上轨道，我怕她吃不消啊！”他担忧地说。
秦磊点点头，宋涵奕却说：“我就不和你们聊了啊，晚点儿，我还有个会议。”说着又向tila摆摆手，算是该别，“tila，我走了啊！”
tila和辛晓竹同时回头，“怎么不进来聊一会儿啊！”
宋涵奕两手一摊，“晚上还有个会要开。”再说，这几天尽陪着晓竹了，天知道办公桌上积压了多少文件，他笑着看向晓竹，“晓竹，走了。”
晓竹点点头，漠然转身。
宋涵奕淡淡一笑，开车离开了公寓，因为今晚的事情还有很多。
秦磊关上门，走到沙发边，和tila坐在一起，默契般地没有问辛晓竹这天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辛晓竹也没事人一样闹腾了半个多小时，才借口早点休息上了楼。
秦磊和tila面面相觑，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丫头，以前她心里有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现在心思藏的比海还深。两人不由地有些惆怅，虽然人长大之后难免如此，可是仍旧心中遗憾无边……
各人心事
“我上去看看她。”秦磊在窗户边站了一会儿，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便跟着上了楼。tila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叩叩……”秦磊敲了敲辛晓竹卧房的门。
不一会儿，辛晓竹打开房门，一看是秦磊，“哥，你不陪着tila，上来干吗？”说完，抱着枕头，又返回大床上靠着。
秦磊看了看还在闪烁的电脑屏幕，径自坐在床尾，“你还好吧？”
辛晓竹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脸色苍白，“没事。”
秦磊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他也意料到晓竹不会讲真心话，但还是固执地想为她分担一些难过，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人真的没法安心，“晓竹，如果不合适，就不要强求。到头来，伤心的还是你自己。”
辛晓竹定定地看着秦磊的眼睛，笑的有些凄凉，现实真无奈，现实自家老妈，接着是宋涵奕，接着是秦磊，个个都说叶梓寒不合适，可是，什么才叫合适呢？
“哥，这不是我想抽身就可以完全放手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真的不甘心。除了他，我还能爱上别人吗？”
秦磊低下头，苦涩的味道充满了整个身体，他在你心中原来是如此重的分量吗？如果，我们当时的感情能及得上你对他的一半，也不会这样吧！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晓竹，我们终究只是做兄妹的命。
“你们真的不合适。”许久，秦磊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
辛晓竹仿佛早就料到秦磊要这么说，紧紧地抓着抱枕，面容平静如水，“哥，什么叫合适呢？”我们当初也那么甜蜜，最后呢，结果是什么？胸口一阵一阵的疼，漫延整个身体。
秦磊见辛晓竹捂着胸口，眉毛和鼻子紧紧地皱着，“怎么了？”便上前去拿开了抱枕，爱怜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不舒服吗？”
辛晓竹喘了喘气，无力地靠在枕头上，“哥，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摆明了是在下逐客令。
秦磊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眶里泪光闪烁，心中仿佛生出了一团火，也没再问，无言地掀开被子，帮她盖好，又拂了拂她的头发，“好吧，你睡一会儿。”
然后起身把电脑给她关掉，又看了她一会儿，才离开。
辛晓竹紧紧地抓住被角，泪流满面。
宋涵奕看看手表，已经12点多了，他开着车在小区里绕了一圈，远远地看见秦磊的公寓里一团漆黑，便熄火停下车，琢磨着tila的话。11点多的时候，会议刚结束，他就接到了tila的电话，明天约他去市里一家咖啡馆见面。虽然，她在电话里美提到具体是什么事情，但是，他敏感的神经还是察觉到了这次见面的异常。
算了，不想这些了，明天再说吧。他眯着眼睛，看向晓竹卧室的方向，又是一叹，不知道她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