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都市的执着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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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让露依失望。”她要让他知道这是在帮露依,并非帮他。
“很好,谢了。你要我从那里带什么东西回来吗”
莎莎毫无笑意地说:“不用,谢了。祝你旅途愉快。”
“再见。”
莎莎挂上电话才想起来,那天早上就是子喻和温得利有约的日子,子喻本来满怀希望的,难道他不再对本地的合约感兴趣了吗那么,他打算接下那个公司的工作,离开这里了他甚至省下了跟她解释的麻烦。哎,他为什么应该告诉她他们只是朋友。当他得到那份工作时,他应该会在适当的时机告诉她,到那时才劝他不要接受则已经太迟。天啊,怎能劝他不要接受、这个卑鄙又自私的想法,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就是真正困扰她的原因了——她希望子喻为了她而留下来。先别管他是不是没有工作、没有钱、没有好地方可住,她就是希望子喻可以为了她而留下来。
星期二不如往常忙碌,莎莎决定过去照顾贝姬。她很高兴有其他事可以占据心思,而不用去想一些复杂的问题——有关齐子喻的好与坏。
当她去子喻家拿钥匙时,从厨房的窗子看到贝姬躺在地板,把头放在前脚上,看起来很寂寞而且沮丧。莎莎了解贝姬的感觉,因为她也有这种感觉。
散完步后,莎莎带贝姬回到厨房。她注意到子喻竟没有留下任何的杂乱。一些洗过的盘子,整齐地放在柜台的毛巾上晾干。冰箱上贴着一张纸条,写着:“打电话给温得利。不知他到底记不记得这回事。
贝姬跑向电脑室,大概以为子喻在里面。莎莎跟在它后面,发现子喻为了怕贝姬跑进客厅,已预先把门上锁。贝姬抓着门想进去。
“你想子喻吗”莎莎用贝姬喜 欢'炫。书。网'的方式,抚摸它的耳朵。“我也是,没关系,今晚我带你回家。我们可以一起睡在露依的卧室。面对现实吧,老女孩我们快失去他了!”
莎莎带着它回厨房倒了一碗水给它,检查了电器开关就走了。
晚上,她收拾了在外过夜用的物品,然后到南其路路去接贝姬回露依家。
她拿了邮件上楼并听完答录机的留言,没有什么值得打电话去巴黎的重要事情。八点左右,露依打电话来询问贝姬的情况。莎莎让贝姬对着话筒叫几声,让露依放心。露依夸张地描述她搭船游塞纳河的事,以及她又买了多少名牌东西。
莎莎踩着长毛地毯走到窗边,看着城市的万家灯火思考着。可怜、富有的露依,她真正要的是金钱买不到的东西。她想要快乐,爱人与被爱。唉!谁不想呢!
金钱并不是一切,但人总还是需要它的。她天真的想如果子喻能在这里找到生财之道,他就不用离开此地,而她也不用独自一人站在窗边、想念着他了。她抬起手,试去眼中满盈的热泪。
直到此时,她依然认为齐子喻只是个穷小子。
电话铃声捆断她的思绪。莎莎的心狂跳着,会是子喻吗他知道她在这里,一定是他打电话来告诉她面试的经过。
“喂。”她喘着气说。
“叶小姐吗”是一个老男人的声音。
听起来满耳熟的,但莎莎一时记不起来。还有谁会知道她在这里
“是的,我是叶丽莎。”
“我是华上校,露依的朋友。我知道露依在巴黎,我也是碰碰运气,打电话来看看你是不是正巧来照顾贝姬。”
“是啊,我来照顾贝姬。上校,有需要效劳的地方吗”莎莎猜想,他大概是把什么东西忘在露依家了。
“我想找上个礼拜和你一起在露依家的那个年轻人。我记得他好像叫齐子喻。”
“齐子喻”莎莎惊呼。
“没错。我对那位年轻人印象深刻。他肩膀上有颗管用的好脑袋。他是个电脑专家,是吧”
“是的。他现在不在城里。”
“真可惜!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预计是明晚。要我转告他,您在找他吗”
“好的,你真好心。是满重要的事,而且对他有好处。”他留下电话号码便挂断了。
莎莎一直在想,华上校要找子喻做什么。他提到子喻的电脑专长,也许打算买部个人电脑吧!除此之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老上校说话总有点夸大,“对他有好处”指的可能是他想对子喻的帮忙略施小惠。不过,那仍不足以使子喻留在城里。
她认为子喻或许会打电话来。既然他知道她一个人独自在这公寓里,那似乎是他至少该做的事吧!可怜的莎莎,看着时钟的指针从九点变成九点半再变成十点。
终于,她放弃了。冲了个澡,吃些点心之后,她到充满着英国乡村风味的客房睡觉。柔软的枕头及丝质窗帘,皆不能助她入眠。被这么豪华东西包围着.心情却是这般悲伤。实在是可笑!咀晚子喻就会到家,而她几乎肯定,他会告诉她,他已接受芝加哥的工作了,她将再也见不到他了。或许他偶而会寄张明信片来,但他们的关系,却永远也不会进展到对彼此互做承诺的境界了。
他也从未说过,他爱她。
既然贝姬很高兴回到露依家,莎莎隔天出外办事时,便把贝姬留在那儿。然后挑个空档回去看它。
既然子喻晚上会回来接贝姬,莎莎便决定忙完再回露依家等他。她打算先回家换衣服。如果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子喻,她不希望子喻记住的是她一惯的打扮——牛仔裤和运动衫。
她不能穿得太时髦,否则他会以为她要外出。她要做些简单而不失女人味的打扮。仔细斟酌后,她选了一件天蓝色的棉质洋装,耳环及凉鞋更烘托出时髦而青春的味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子喻没有回来,也没打电话来。她没有问他回来的确切时间。或许他很晚才会回来,她可趁机让自己尽量放松心情。她让自己在一堆抱枕中,看着超大萤幕的电视。电视影集正在演一个恐怖故事,一个女人单独在家,而疯狂杀手正一步步逼近她。
这刚巧是独处时最适合看的节目。她很高兴有贝姬作伴、壮胆。狗是温暖忠实而可心抱在怀里的动物,尽管它不能开口说话。
十点五十分,正好是故事进入高潮的时刻,精神异常的杀手在被害者的窗口偷窥,并慢慢抽出刀子。此时,电话响了,莎莎瞪着电话,哧得半死。她拿起话筒抄哑地说:“哪位”
“莎莎,是我,子喻。我到家了——终于!对不起,我这么晚才回来,原本应该是两个小时前到的,但飞机临时出了点状况。我不确定你在不在,所以先打电话来试试看。我现在去接贝姬方便吗”
“方便,子喻。”
“我待会儿就到。”
在等待的时刻中,莎莎把看电视时踢掉的凉鞋套回去又跑到镜子前面梳头发并重新涂上口红。
第一声敲门声响时,她便冲去开门。她希望能从子喻脸上的表情看出他对她真正的感觉。如果他接下工作面带微笑,那表示他的工作比金钱比她重要;如果他接下工作但却愁容满面,那表示他们还有进展的可能;如果他没接下工作且满心欢喜,那是再好不过了!在她开门的一瞬间,这些念头在她脑海中飞快地掠过。
她急切地想从子喻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但他的脸上没有她预期中的任何表情。他看起来虽不开心也不沮丧,只是一脸疲惫。他依然穿着公事服,但领带已松开,西装外套也有点皱了。
“结果如何”她急着问,甚至连招呼也来不及打。
“他们会再通知我。”他慢慢走了进来。
“你是说,你大老远跑到那里去,但他们却没提出令你满意的条件还是你根本就没接受”她满怀希望地追问着。
“事情正在磋商中。”他说。
爱情仿佛红色警报
54.爱情仿佛红色警报
原本睡在沙发下的贝姬,跑过来欢迎子喻。莎莎趁着他和贝姬玩时,仔细研究他一番。她终于察觉到子喻有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那股兴奋之情,洋溢在他的眼角及全身上下。当他放下贝姬且再度看着莎莎时,她注意到他似乎在强忍笑意。
他终于轻轻笑了出来。他可能已接下工作且欣喜若狂,但又不想太得意忘形。
“想喝些什么吗”她冷冷地问。
“喝些透心凉,而能振奋人心的。”
她知道子喻不喜 欢'炫。书。网'甜的饮料。她问:“咖啡”
“有没有啤酒”
她拿来两罐啤酒。“你说事情还在磋商中,是关于钱吗”
“还会有什么他们很满意我的工作。”
莎莎故意装作漠不关心。“那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没有什么绝对的事,”子喻说。“这是我从先前的惨痛经验学来的,永远别打如意算盘。”他啜着啤酒,然后很满足地叹了口气。
这倒是真的,莎莎沉思半晌。她真希望自己能看清这一点,她一直寄望和子喻能长久地相处下去,甚至希望在他们有生之年,都能够在一起。
子喻说:“有新鲜事吗除了你的衣服外。我有没有告诉你,衣服很正点”
他游移的眼神,不止停留在她的衣服上,还尽情徘徊在她的头发及眼睛之间,最后落在她双唇,他失神地看着她的双唇。
在子喻这样盯着她看时,莎莎觉得自己很难专心于他们的谈话。“噢,华上校在找你。他说是对你有好处的事。他对你评价很高呢。不过,我不认为那个好处足以让你赎回手表。我想他是要你帮他买部电脑吧!”她把上校的号码给他。
子喻向她道谢,并把电话号码放入口袋。“现在太晚了,我明天再打给他。我很希望能多了解他一点,他满有意思的。”
莎莎坐下时,子喻伸手揽住她的肩。他的手温柔地轻抚她的颈,令她全身为之—震。他眼中流露的热情,比以前还明显。他轻声问:“你想我吗”
莎莎泫然欲泣。自从前晚与他通过电话之后,莎莎的心情便披一股害怕失去子喻的感觉所盘据。他怎能如此轻忽她的感觉
她提高警觉,想藉着开玩笑的口气来淡化。“我以为这种日子永远不会结束呢!每天二十四小时受着折磨与煎熬。想着——他得到工作了吗这位神秘的齐子喻会不会突然消失,而在这座城市留下无法磨去的痕迹”
他笑了。“我倒不认为要是我离开此地,这座城市会有多想念我。但我能奢望叶丽莎小姐会想念我吗”
她故作正经:“生活会变得不一样,不用再去南其路路十三号,拜访住在那里的天才。”
“当我们坐在称之为桌子的门上时,再也没有装在纸杯里的咖啡了。满好玩的,不是吗”
他所说的每一字似乎都在告诉她,一切都已结束。
“是啊,满好玩的。”莎莎并没有哭只是亦无法完全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她紧紧咬住下唇,以免自己失控。
子喻的手移过去搂住她的肩。“现在起,可以享受香槟和鱼子酱了,跟你以前一样。”
“我讨厌吃鱼子酱,腥昧好重。”
“鱼卵腥味本来就很重,不是吗”他的话颇有道理。
对莎莎而言,在此刻谈论鱼卵实在太荒谬了。子喻至少可以说一些像“很遗憾我必须离开”这种话嘛!
“那么。你何时可得到份工作的回音”她问。
“安琪明天会打电话给我,三点左右。我会马上打电话给你。如果,我的如意算盘打得准,我们就出去把整个城漆成红色,庆祝一番。现在只是钱的多少问题面己,大概有十万元吧!”他神秘地笑着。
“你是说,或许年薪有十万”
“不,不止十万。而且每年还会调整。我不是领固定薪水,莎莎,不是这类的工作。”
莎莎不知道电脑这行的规矩。或许是按件计醐吧,不管他们如何计算所得,十万元以上都是笔大数目。就算他真的接受这个工作,她实在也不能责怪他。他留在这里绝不可能赚到这么多。她甚至不能责备他的兴奋。
子喻继续说:“我工作的时间很自由,我的意思是,刚好可以和你配合。如此一来,我就不止可以一起散步或喝咖啡。”
“假日时吧!”她闷闷地说。她的假日其实只有礼拜天,礼拜六她得工作。
纵使可以直航,两地之间还有九百公里之外啊。她负担不起常常飞来飞去的费用,而且她知道,如果要子喻通勤,他很快便会厌烦了。既然他们的感情尚未进展到相互承诺的地步,那就注定会因为时空的阻隔而变淡。他很快会再认识新朋友……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快刀斩乱麻,既干脆又比较不痛苦,让伤口可以早点开始愈合。
“但就如我先前说的,”子喻又说:“现在一切都还言之过早。”当他微笑着俯视莎莎时,他突然发觉她看起来疲倦极了,眼下有着黑眼圈。他看了米老鼠手表一眼,发现已接近午夜。“很晚了,我得走了。你要睡这里,还是回你自己的公寓”
“我想今晚就睡在这里。比较省事。”
子喻起身时,贝姬亦跟着跳起来,猛摇尾巴。莎莎拿出项圈为它套上,然后陪着子喻和贝姬走到门口。离开前,子喻伸手掏掏口袋,拿出一只米老鼠手表,比他的稍小一点的新款式。
“我只帮你买了这个,提醒你想起我,以及那些苦日子。”
他执起莎莎的右手并为她戴上。她左手上已经戴了一只比较好的表。“谢了,子喻。你其实不必买东西送我的。”
她并不需要任何特殊的纪念品,来提醒她这段生命中痛苦的插曲。是的,就是如此,这一切只不过是段令人伤心的插曲。
“我真希望表上有镶钻,”他直视着她。“或至少有条练子和我的表连在一起。”
“听起来似乎不会太方便。”她礼貌性的笑笑。
“爱情不是都在很方便的时候发生的。它会在最不恰当的可恶时机,冲着你而来!”
对莎莎而言,“爱情”这字眼,仿佛是个红色警报。她抬望着子喻,他正低着头看她的表。当他抬起头时,脸上并无笑意。他看起来很认真,甚至有点严肃。当莎莎期待他再多说些什么,时间似乎已过了许久。
“明天我会打电话给你。谢谢你照顾贝姬。”
“别客气,我很喜 欢'炫。书。网'和贝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