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光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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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回过神来。
32、眷恋 。。。
“总裁,你要的咖啡。”她把杯子放在他的面前,白净的手指在触碰到杯子边缘的时候,不小心被杯子里滚烫的液体传来的温度刺疼了细致的肌肤,右手微微一抖,差点把整整一杯深褐色的咖啡泼向眼前的他。
“小心。”他适时地接过杯子,搁在桌边,脸上有一缕稍纵即逝的责备。
她粉嫩的面颊微微一红,收回手来,把夹在自己手下的资料递了出去,放在他的面前,“这是关于凯悦海滩至今登出的所有新闻,总体来说,正面资讯大幅度地盖过负面报道,不少地产商和建筑专家都有很好的评语,获得较好的反响。”
他只是随意地翻了翻手头的文件,抬起头来,“只有这些?”
她佯装镇定的神情微微僵硬了一下,现在看来,他对于报告的不满意度是显而易见的,让她觉得有些尴尬,忍不住浮起淡淡的失落。
他随意地扫了她一眼,不想在这个方面继续下去,转移话题,“杜夕颜昨天传真过来的设计图稿,你处理好了没有?”
“我已经/炫/书/网/整理(。。)完毕了。”她抽出另外一份文件,掩饰自己心里的不安。
“你拨一个电话给企划部的经理,让她十点以后上来见我。”他接过那一份文件夹,仔细地翻看,“下午除了和凯悦海滩的建设经理有一个洽谈的会议以外,还有什么行程?”
“呃?恩,好像没有了。”她猝不及防地回答着,有些慌张和狼狈地翻开手头的记录,匆忙地改口道:“哦,对了,杜小姐有打过电话来,问总裁是否有时间和她一起用餐,当时总裁还没有回公司,所以我没有答复。”
“我会亲自打给她,你先下去吧。”他冷冷地皱起眉头,淡淡地道。
洛亭略略点头,抱着被忽视的文件,转身走出这个空气压抑的总裁办公室。
忽而,沈碧笙没有温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洛秘书,如果你没有办法跟上我的工作步调,没有办法和我配合的话,我想,你也没有必要留下来。”他漠然地抬起头来,左耳耳边的海芋花钻静悄悄地闪烁,“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的呼吸徒然一窒,沉默片刻,这才吐出一句话,“是,我明白。”
他重新低下头,沉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也不曾吐露出这么残忍的话,“那么,你先出去工作吧。”
低低应和了一句,她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桌上的报告,忍不住喉咙一堵,那是她熬了一个通宵做出来的,修改这么多次才得到的成果,但是,最终的这一切还是不能够让他满意。
究竟,施若龄是怎么做到,怎么能够留在他的身边七年?
难道,真
32、眷恋 。。。
的是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应付这一份工作吗?
寂静的总裁办公室里,沈碧笙目送那一抹咖啡色的背影离开,分外无奈地摇了摇头,喝了一口微微放凉的咖啡,波澜不惊的脸上掀起一丝涟漪——糟糕,水温不对,咖啡粉和奶浆的分量不对,味道不对,感觉更加不对。
随即,他忍不住苦笑,说实话,施若龄煮的咖啡,或许真的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完美,但是喝了七年的味道,确实把自己的口味养得格外刁钻。
拉开米白色的帘子,浅金色的阳光在一瞬之间倾泻而入,照亮了整间宝蓝色的办公室,带来一丝难得的温暖和明亮。
若,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回到自己的身边?
33
33、海芋花的谜底 。。。
“你这次别再说我坏话啦!才两个星期的时间,我就帮你拟定了三种不同风格的设计系列,累死我了。”杜夕颜的声音在总裁办公室里响起,分外张扬。
“这是你的分内事。”沈碧笙闲闲地看着她,如此回敬道。
“诶,你还好意思说哦?如果不是你中途改变计划的话,我哪里需要搞得这么累?”她懒洋洋地拨了拨身上的衣服,宽松的浅粉色斗篷几乎把她整个人裹了起来,她搓了搓微凉的手心,“奇怪,你都不怕冷的吗?”
“还好。”他这才想起,原来天气已经转凉很多了,是时候要收拾衣柜了。
她依旧怀疑地瞄了他几眼,斜斜地靠着椅背,慵懒得像一只猫咪,“我看,你是不习惯没有人帮你打点吧?”看他沉默不言的样子,她只当他是默认,“我说得没有错吧?真的被我猜中了。”
他淡然地扫了她一眼,不置可否,任由她自行想象。
她继续在他的面前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笑吟吟地托着下颌,“你真的很依赖若姐耶!她才请假几天而已,你就这么不对劲了,如果她谈恋爱的话,那你怎么办啊?”她徒然凑近他的脸庞,似是而非,“你该不会想发展办公室恋情吧?”
他无奈地看着想象力丰(炫)(书)(网)(题)(供)(下)(载)富的她,显然对她无可奈何,随手拉过自己宝蓝色的西装外套,显得颇为郁闷,“你不是要去吃饭吗?我们走吧。”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直接从柔软的椅子上滑下来,娇小玲珑的身躯跟在他的旁边,还不忘记要叠声埋怨。
“你很吵。”他静静地瞪了她一眼,穿上外套,径直走出办公室。
“总裁。”洛亭看他推开办公室的门,连忙站起身来,“现在是午餐时间,总裁要和杜小姐出去用餐吗?”
“恩,报告写好以后放在我的桌面,我回来以后会看。”沈碧笙只是这般淡淡地吩咐,随后望了跟在身边的杜夕颜一眼,走向安静的电梯间。
“是。”她目送他们两个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后,忍不住微微叹息。
瑞塔大厦,回转寿司店。
竹屋的设计荡漾着满满的碧绿之色,白玉的流理台,墨黑的回转带,粉红色的瓷碟上绘着娇艳的樱花,绛紫色的瓷杯上印着清雅的梨树,装芥末的小碗是青翠竹子的颜色,画着细致的竹叶交叠的纹样。
杜夕颜点了一个牛奶纸火锅,还有一大堆海鲜和蔬菜,而不感兴趣的沈碧笙只能在一变啃牛肉乌冬面。
看着她单人享受那一锅白腾腾的食物,他显得很无奈,“杜大小姐,你已经第二次让我来这里了。”她明知道自己不吃日本料理,还故意反其道而行。
她挑了一片鲜甜的蟹
33、海芋花的谜底 。。。
柳放进嘴里,一口回绝:“当然不行!这是我最爱的。”
他喝了一口甘然的玄米茶,又闷闷地吃了一口爽口的乌冬粉,“我记得一个星期以前,某人还和我说过,她最爱的东西就是法国蜗牛和波士顿龙虾。”
“拜托,我在意大利吃了七年耶!再棒的美食都吃到舌根发麻。”她又吃了一块果冻似的虾卵,“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不吃遍这里的东西怎么行?”
“你是满足了,好歹照顾一下我,再怎么说,付钱的都是我吧。”他苦笑着道。
“话不是这样讲,我们签订的合约上说明,你请我当建筑设计师,就要包我的伙食费的!”她贼贼的神色早就出卖了自己的意图,笑得奸诈,“白纸黑字,就算你想要抵赖,都还是逃不掉的了啦!”
“你是吃定我就对了。”他习惯性地挑起眉,淡淡一笑。
她洋洋得意地放下手里的竹筷,用勺子舀起一口白花花的汤底,“算你说对了吧!今天若姐不在,看你怎么反驳我。”把甜美的汤汁喝进喉咙,温热的液体煨暖了她的肠胃,“对了,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拈起一方纸巾,擦了擦微薄的唇角,“也许,一个月左右吧。”
她用勺子敲打着碗的边缘,拖长音调,“这么久啊?你怎么会批准!”
他微微耸了耸肩膀,脸上有一丝温和的笑意,以及淡淡的理解,“她难得提出休假的请求,我不好拒绝。”他答应过要帮她保守秘密,自然没有说出真相。
“说的也是。”她捧着手里的碗,又喝了一口汤,浅粉的唇蜜和淡白的汤渍沾染在唇边,被她擦得干干净净,抬头看他,“我一直想问你,你让我在凯悦海滩那里预留一大片空地干什么?”
“我要建一座玻璃温室。”下意识的,这一句话便已经脱口而出。
“玻璃温室?”她拢了拢脑后荡漾的咖啡色大波浪卷发,“建来做什么?你想种花,种菜,还是种田?改行做农夫啊!”
“海芋花。”他依旧那般淡然地回答着她的问题,“我要种一片海芋花。”
杜夕颜似懂非懂地“喔”了一声,她不知道沈碧笙为什么要种海芋花,她只知道,在那一刹那之间,他钉左耳的钻石,仿佛散发着肆无忌惮的光华,就像一朵娇然绽放的雪白海芋,在温暖的浅金色阳光之下,盛开出最美丽的容颜,张扬而恣肆,美得令人窒息。
海芋,究竟是什么——誓言,还是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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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兵行险招 。。。
“铃铃——”办公室里的分机徒然响起,吵得她无法专心,施若龄微微托了托鼻梁上优雅的银丝眼镜,只好放下手头的工作去接电话。
“阿施,帮我泡杯咖啡吧!”冷天霁懒洋洋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仿佛成天无事可做一般无聊,悠哉游哉的态度,实在是令人想要扁他。
“副总,我是总监,帮你泡咖啡似乎并不是我的分内事,你应该找你的秘书负责处理。”她还来不及嘀咕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他口中的“阿施”,就已经习惯性地抢白了他一句,这才想起,原来自己已经在无意识之间默认了他的新称呼。
“顺便啦,反正我估计你也无事可做。”他依旧一如既往的慵懒,似笑非笑。
挂上电话,搁下工作,她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沿着宁静的长廊往茶水间的方向走过去,开始帮他煮咖啡,她以前就时常做这种琐碎的事情,早已习惯了这种感觉,然而,她最不想承认的并不是自己的无聊,而是被他猜中的无事可做——岂止是无事可做,简直就是郁闷到极点的状态。
突然之间,她似乎有一些怀念在以往在盛世公司的忙碌,起码那个时候,她可以陪着沈碧笙一起忙碌,可以看着他的侧脸,怀恋着他的温度。
微微叹息,她从透明而干净的玻璃柜里取出咖啡豆,这才忽然想起,自己不知道他喜欢喝什么口味的咖啡,所以她就熟练地煮了巴西咖啡,毕竟这是自己最熟悉的咖啡,也是自己煮的次数最多的咖啡了,如果他不喜欢,那也没有办法。
端着热腾腾的咖啡,淡淡的白烟温暖着她的双手,当她路过自己办公室的窗边的时候,忽而看见那个穿着黑色衬衫的家伙,笑吟吟地对自己挥了挥手。
“副总,随意闯入他人的工作场合是一种不好的行为。”她把浅褐色的咖啡放到他的面前,但是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像想象中的不悦,似乎和这个悠闲的男人相处久了,也就自然而然地随着他的散漫,而变得轻松起来。
“拜托,我这是在视察员工的日常行为,看看你们有没有偷懒。”他的理由冠冕堂皇,老神在在地狡辩,“你怎么可以诬赖如此认真工作的我?”
“诶,你这个副总当得还真是清闲。”可惜,她不打算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彼此彼此。”他闲闲地把这个问题丢了回去,支着线条流畅的下颌,“究竟应该怎么解决威斯汀酒店的问题,你连计划书都还没有给我看过,还好意思说我不务正业、不认真工作,实在是太过分了。”看他说得这么委屈,连她都忍不住想称赞他的演技——前提是,如果他不是自己的老板的话。
施若龄从右手抽屉之中拿出一份浅蓝色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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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推到他的面前,“计划书我已经写好很久了,只不过不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拿给你过目。”以他这么懒散的态度,恐怕连威斯汀酒店的背景都还没有了解,她怎么敢给他做决定?
冷天霁伸手接过那一份文件,不着痕迹地笑了笑,似是而非。
然而,她似乎在那一刻捕捉到一瞬的犀利,隐约感觉到对面的他已经进入所谓的工作状态,“我觉得,大致来讲,威斯汀酒店总共有三大问题——irst,员工的素质统统不行,Waiter和Waitree达不到一流酒店的水准;Second,糟糕至极的声誉已经在业界传开,甚至登上过一流杂志的黑名单,难以挽回;Third,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设计的问题。”
放下资料,她轻轻地耸了耸肩膀,敛起柳眉,“我认为要重新建设酒店,必须在设计方面着手,给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但是我们的设计团队能力有限,并没有办法切合资金的状况,重新设计酒店的建设。”
她清澈的眸子直直地凝视着难得沉稳的他,淡然地说道:“如果我们无法进行内部建设,及时搞定其余的问题,依旧是空谈罢了,没有任何普通的顾客会相信一个连装潢都搞不好的酒店,更别说是酒店界的评论家了——我一直都有联络各个风格的建筑设计师,无论是前卫派的还是保守派的,都没有合适的人选。”
他略略点头,同意她的说法,“那你打算怎么解决?”
她扬了扬白皙的手臂,修长的指尖顶了顶鼻梁上的银丝眼镜,“暂时来说,我有一个新的想法,就是召集初出茅庐的年轻设计师。”
“年轻的设计师?这个想法很大胆,不过,会不会太冒险了?”他对她新颖的想法很有兴趣,颇为赞赏,“如果失败的话,很难收拾残局的哦。”
“这个想法确实是很冒险,可是不至于全无希望。”她只是浅浅一笑,扫去一脸倦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