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光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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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决定了。”面对相处七年的秘书投来不解的目光,他忽而觉得有些疲倦,下意识地伸手摸摸耳边的钻缀,那朵雪白的海芋花肆无忌惮地绽放。
“是,总裁。”她本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然而,在关门走出办公室的刹那,悄然回头,施若龄并没有忽略沈碧笙眼角的温柔——似水的温柔。
海芋,她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又是为了海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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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小秘书落荒而逃! 。。。
落荒而逃
翌日,清晨,早上六点零八分。
一向精准过头的生物钟,让施若龄准时从书桌间一叠沉甸甸的资料后面抬起头来,她似是倦意不止地拢了拢脑后的发丝,髻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松开了,现在的她,发如云瀑,慵懒如猫。
她迷糊地摸到眼镜,清亮的眸子里现在一片迷茫。
先是眨眨眼,再用力地摇摇头,她的意识才稍微恢复了片刻的清醒。
呃——头好晕,她用手指梳过柔软的长发,微微打了一个呵欠,忽而,三个极为讨厌的字眼跳进脑海里。
拍卖案!
她下意识地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想把那个萦绕在耳边的词语赶走。
沈碧笙害得她整夜没有睡得安稳,连做梦都想着凯悦海滩的拍卖案。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面睡觉,除了随身携带枕头的秘书室的室长江以荭之外,几乎没有人能够睡得好。
毕竟还是有一点良心,她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地这样为他辩解。
回忆起他昨天的表现,她觉得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能够让她一向佩服的总裁失去理性的思考,放弃所有的冷静?
想到前几日在休息室里,听见江以荭和几个同事的闲聊,宣布了一个历史性的结论:“男人的失常,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女人!”
然而,沈碧笙肯定是不缺钱的,除了盛世公司,他还拥有沈氏企业的股份。
既然不是为了钱,难道是因为女人?
不过,她还真是不觉得,除了媒体胡乱猜测的绯闻以外,他几乎可以算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和尚,念佛吃斋,光棍一根。
想到这里,施若龄懒洋洋地笑了,她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若是让总裁知道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一定会生气的。
海芋——他温柔的声音徒然掠过心头,以及左边耳垂上的那颗晶莹的海芋花耳钻,忽而怔住,笑意僵硬,她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什么都不明白,总裁这么想要凯悦海滩,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那个叫做海芋的女人?
“若——”身后的办公室紧闭的门徒然被打开,带着倦色的沈碧笙推开了门,正想说话的时候,却是微微一愣。
“总裁?”她习惯地转过头去,职业性地回应他,极其自然,但是,清晨初醒的梨窝浅笑、云鬓如丝怎么能够骗得了人,不施粉黛的面庞更是显得清新,仿佛已经不是那个和他相处七年的干练女秘书。
似是察觉到他的不解,她才想起自己未来得及梳洗的模样,淡淡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粉脸晕红。
在这么尴尬的时刻,饶是素常精明如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3、小秘书落荒而逃! 。。。
“若,你去帮我买一些日用品和一套新的西装。”他清了清嗓子,似是浑然不在意一般,还是把她当作往常的秘书,若无其事地吩咐着,随即走回了办公室。
“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几乎是同时就走向洗手间。
他在办公室里看见她离去的身影,似乎有片刻的疑惑,披散的长发,白色的衣裙,记忆里似乎有这样一个深刻的人,是谁?
他忍不住摸摸耳边的钻石耳钉,海芋花依旧盛开,洗去心里的情绪,他微微失笑,想不到自己最得力的秘书竟会有这样一面,她仿佛是一只貌不惊人的丑小鸭,忽然变成天鹅,让相处七年的他觉得很惊讶,却又好像是在情理之中。
原来,他是这么不称职的上司,竟然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下属。
颇为自嘲地淡淡一笑,沈碧笙伸了一个懒腰,舒了一口气,维持清醒。
可是,嘴角似乎有一缕玩味的笑意,一直没有散去。
“濮——”一捧清水微微溅起,洒落在墨绿色的大理石台面之上。
“唉。”施若龄捂着脸,发出懊恼的呻吟。
她抽出一张白色的面纸,吸干净脸上残留的水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觉得真是丢脸死了,在七年的秘书工作里几乎没有差错的她,居然在总裁的面前毁掉自己的完美形象。
决定不再想太多,装作没事就好的鸵鸟心态,她手脚利落地梳好发髻,/炫/书/网/整理(。。)好身上的衣装,再三确认没有一丝瑕疵以后,她才踩着高跟鞋,走出洗手间。
二十分钟以后,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沈碧笙坐在桌前,闲闲地往外看了一眼,正巧望见她在门外作深呼吸运动。
“总裁。”施若龄走了进来,把包好的事物放在他的桌上,里面有刮胡刀、乳液和男用爽肤水,还是他最习惯用的那个旧的牌子,随即,她把西装挂上室内的衣架,勉强平静的声音里有一丝轻微的颤抖,差点让她的表现破功,“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
“恩。”他淡淡地应了一声,眼光在她的身上流转,柔软的长发已经被盘起,略显黛色的眼底用了遮瑕霜,苍白的脸颊也晕上淡淡的腮红。
“总裁,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吩咐吗?”她被盯得很不自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身上又出了什么问题,忍不住有些冲动地问。
“没有了。”他收回自己的视线,恢复很平淡的口吻,“你可以休假半天,准备好一切事宜,全力应付今天下午的拍卖案。”他的话语里有一丝的决然,“我还是那一句话,凯悦海滩,我势在必得!”
“是。”她敛去脸上的情绪,淡然如水,“那么,我先回去了。”
随即,施若龄向
3、小秘书落荒而逃! 。。。
他略为点头,慢慢走向门边。
然而,当她的指尖搭上门的手柄的时候,她似乎听见他的话语:“其实,你不化妆的样子,和你平时不太像。”
呃,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这算不算是他对她的赞美?手下一抖,脸上微微泛起淡淡的晕红,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头,人已经下意识地关上门,“啪”的一声,消失在门后。
沈碧笙摸摸耳边的海芋花缀,没有预料到他的赞美,竟然是建立在施若龄的“夺门而逃”之上。
看着桌上她为自己准备的物品,他露出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
随手扯了扯窗边的细绳,米白色的帘子徐徐升起,一抹阳光投入灰暗的办公室里,涤荡着一片明亮的光影。
看来,这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呢!
感受到阳光温暖的照耀,温和的指尖再度不自觉地摸上左耳冰冷的钻钉,熟悉的海芋花仿佛在眼前金黄的光芒里,噙着浅笑,盛开如昔。
他似乎触碰到回忆最柔软的角落,眸色一黯,唇边的笑,终归仍是泯去了。
希望,凯悦海滩的拍卖案,能够划下结束的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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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
“铃铃——”吵死人的手机铃声在茶几上响起,足以把所有熟睡的人闹醒。
“唔!”施若龄揉着惺忪的睡眼,随手拿过手机,关掉闹钟的设置,从柔软的沙发上坐起来。
自从她回到家以后,衣服没换,鞋子没脱,不想动又不想弄脏床铺,第一时间把自己丢进沙发里,补眠至上,看看时间,她也睡了将近四个小时,精神恢复得差不多,看来也应该着手准备自己的工作了。
把白色的高跟鞋无情地丢弃在原地,她赤着足,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拿出一套浅茶色的套装和佩饰,把梳妆台前的化妆品和美容物搬进浴室,拧开银白色的水龙头,稍微清洗一下浴缸,调到自己喜欢的温度,倒入香精。
“哗啦——”清澈的水慢慢地在浴缸里集聚,冒着袅袅的白烟,散发出柠檬草的清新气味,她伸手探着暖暖的水温,手心撩拨着热水,雾气缭绕着指尖。
然后,苍白的衬衫、米黄色的A字裙、最接近肤色的丝袜、粉藕色的内衣和同色系的小裤裤,被一件件地抛出玻璃门,精准地落入门外的衣篓里。
好'炫'舒'书'服'网',仿佛浑身的疲劳都不见了!施若龄关掉水龙头,坐进浴缸里头,清水漫过白皙的肩头,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咏叹。
把手机放上高处的置物台,她把自己埋入水里。
比起地狱一般熬通宵的昨晚,今天实在是天堂似的享受,实在好太多了啦!
恩,她浮出水面冒了一个泡,搓了搓红扑扑的脸蛋,结束掉下午的凯悦海滩的拍卖案,这阵子的工作就算是告一段落,可是,休息完这段时间以后,凯悦海滩的建设方案又要开始一轮新的讨论,到时候,肯定又有得她忙了吧?
唉,想起以后的日子,何止熬夜,恐怕还要把住所搬进公司啊!
如果真的要这样子加班下去,严重违反劳工法的规定,要是总裁还不给她双倍的加班费,用以美容的话,她绝对要罢工的。
凯悦海滩——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里呢?
这个问题又回到自己的脑袋里,施若龄忍不住扁扁嘴,清丽的眸子里泛起微微的迷惘,好的地段又不是没有,何苦一直执着于这个海滩?她真的很好奇,难道,总裁真的是为了那个叫做海芋的女生,才会如此失常的。
忽而,一直挂在沈碧笙的左耳垂上的那枚钻石,盛放的海芋,璀璨的光彩总是在宝蓝色的空间里投射出晶莹的光影,似乎有些刺痛了她的双眸。
一向清澈如同水晶的瞳仁,仿佛被浓郁得难以化开的水雾,朦胧了。
好烦,真的好烦——在公司里想得不够,怎么回到家里还是这样念个不停?
决定把某总裁的脸从脑
4、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
海里洗去,她从瓷白的浴缸里掬起一捧水花,泼上白净至极的脸孔,让透明的水珠沿着细致的肌肤,重新落入浴缸里。
“叮当——”手机铃声从头顶传来,吓得施若龄脚下一滑,差点摔进浴缸底部。
“谁啊?”她疑惑地在手巾上擦干手上的水,取下手机,瞥了一眼屏幕上极其熟悉的号码,立刻接起电话:“总裁?”
“恩。”一阵清朗的男声传来,正是她一直想要忘掉的那个家伙。
“请问,有什么事情吩咐吗?”她忙不迭地坐起身来,溅起一波湿润的水花,稍微有点倾洒而出,落在白玉浴缸之外干燥的地板上。
“若,你在——”显然是听到电话那头的响动,他似乎怔了一怔,随即,很快地调整好自己的想法,重新说道:“我想,今天下午的拍卖案,计划有变动。”
呃,变动?她侧着头,用肩膀夹住手机,调整一下位置。
他觉得电话那头没有反应,不由得又问了一句:“若,你在听吗?”
“总裁继续,我有在听。”施若龄跨出浴缸,造成更大的水浪之声,挂心工作却忘记这种动作,会造成什么后果。
“咳咳。”沈碧笙更加清楚地听见那头的暧昧,似乎有些尴尬,“今天下午,我要去香港开一个大的会议,没有办法到拍卖会的现场。”其实,他还是很想亲自去到拍卖会的现场,毕竟,那是她的愿望——是他想帮她完成的愿望。
她抽走一袭干爽的大毛巾把自己包裹起来,“所以,我一个人去,是吗?”
他略微沉吟,清了清嗓子,不太放心让她一个人去,“我让Gary陪你去。”
喔,这算是在担心她吗?粉晰的嘴角微微一漾,似是很熟练地掩饰起自己的笑意,“Gary?哦,是销售部的那个新任职员吧,没有问题。”
他听见她自信满满的口气,心里顿时放心不少,她那一句“没有问题”,仿佛在刹那之间,卸下他的所有不安和紧张的情绪。
停顿半晌,他再度启唇,口吻凝重,“若,我相信你。”
她下意识地“恩”了一声,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说什么,只是觉得,他很认真。
随即,他又开口,带着叮咛和嘱咐,“所以,请你不要让我失望。”
请——他居然动用了这个字,施若龄的动作慢慢地停了下来,站在浴室的连身镜前,听他这么沉静的语气,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末了,她这么轻轻地答了一句:“总裁不用担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他似是不着痕迹地微微一叹,低低地喃喃自语:“呵,但愿如此。”
随即,电话便挂断了。
“嘟——
4、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
”直到自己听见话筒里传来盲音的信号,施若龄才回过神来。
“失望,是失望啊。”她反复念着这个词语,有些茫然,印象之中,他从来没有用过这个陌生的词语,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让他觉得这么没有把握?
算了,不要想这么多!她摇摇头,试图把他的反常抛诸脑后。
她下定决心,总之,今天下午的凯悦海滩的拍卖案,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施若龄换好衣服,在脸上略施薄妆,显得一如既往的干练。
她提着一叠资料和文件走下公寓的电梯,早就接到保安的通知,所以她早就已经看见Gary把一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