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本正经,高冷男神在隔壁-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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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那时候她和秦时的生活将会背上沉重枷锁,一样难以幸福。”
年慕尧蹙眉,薄唇紧抿着,一时难以谈情他眸底究竟什么情绪。
如果商家人想,的确能够控制商商,叫她这辈子都不踏足C城这片土地,叫他这辈子也难再见她一次。
可惜他们没有……
“慕尧,四年前,你假死一场,都能将她折腾成那副模样,所以我才更不确定,往后你会对她的生活形成怎样的影响。”
作为哥哥,他希望商商可以幸福。
这种幸福不需要怎样轰轰烈烈,岁月静好即可。
但又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商商不完美。
如今,没了四年前的记忆,她对秦时或许是爱没错,但如果往后的某一天她四年前的记忆再次回来呢?
往后的事情,没人敢打包票肯定。
或许她可以笑笑忘却那段刻苦铭心,但更多的可能是她忘不了。
四年来,所有的美好其实都是海市蜃楼,风一吹也许就散了。
所以趁着事情还没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他不得不残忍的将商商推出来,送回这座她生长了二十多年,爱过痛过哭过也笑过的城市中来……
这是她成长中的劫难,没人能帮。
“慕尧,我重新将完好的傅商商送到你面前了,这对秦时也许不公平,但是没办法,我想过了,这或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商亦臣叹一口气,释然。
但末了不忘提醒他,“你不要高兴太早,一切以商商的意愿为主,如果你能叫她重新接纳你,那很好,如果不能,也别伤害她,由她继续过这四年来的生活,如果到最后她的选择仍是秦时,那你放过她,往后各自珍重。”
各自珍重。
轻飘飘四个字击撞年慕尧此刻尤其绷紧的神经,光是想象那种会陌路的可能,身体里就是阵喘不过气的闷重钝痛。
所以他不会让那种结果发生。
等情绪平稳过来,年慕尧才又重新抬头,语气格外郑重,“谢谢。”
商亦臣耸耸肩膀起身,无意多留,临走语气无比严肃,“等你正式成为我妹夫的那天,我才接受你的这声谢谢。”
办公室门开合,商亦臣来了走,又剩年慕尧一人。
桌上咖啡已经凉透,年慕尧指节在交叠大腿上无规则敲击两下,四下无声。
商亦臣的话一字一句全在耳边,如今彻底了解了她的四年前,知道她不好,和他一样痛苦绝望过,很矛盾,心疼但又无比安心。
四年,他不在她跟前,她将他彻底遗忘。
四个春秋,那个叫秦时的男人在她生命中形成的究竟是怎样的影响?
如果叫她重新选择一次,她的天平又会偏向哪边?
好一会,年慕尧才侧头看向休息室方向,小丫头应该早就醒了,她在门板后面,对他们的谈话听进了多少,又能接受多少?
他承认一切全是故意安排,知道商亦臣要来,所以提前将她带来,很多事情他说再多,不见得有她亲耳听到来得有效。
心底疑问很深,想知道想亲口问她,但害怕结果不是他想要的那个。
他生命里仅有的几次恐惧全都分给了傅商商,无奈,但这是事实,眼前又在恐惧,对她势在必得,但又存了太多不够确定。
深呼吸,起身,往那个方向过去。
步步沉重,力道很深。
终于站定,啪嗒,休息室门打开——
☆、结局篇(一)爱有多沉多重多放不下,时间为证
步步沉重,力道很深。
终于站定,啪嗒,休息室门打开——
年慕尧满眼深邃撞上门内商商泪痕交错,她在哭,一双澄澈黑眸被层凝重水汽包裹,面无表情的眼泪直掉。
一眼,他从她眼底读出很多不好情绪。
难以置信的,彷徨的,无助的……
伸手想将她拥进怀里好好安抚,可手才伸出,一半,商商刺猬一样竖起满身防备,而后满脸惊恐后退,“你别过来!”
这么多天没吃东西,靠营养液维系,她体力大概不支。
年慕尧被她嗓音里的排斥吼的愣住,又读出她眼底反感,明白她可能一下难以承受所有的事情,但他等不及了,不想再同她不断不断陌路。
商商脚下一阵踉跄,脑袋里晕眩感加重,眼前阵阵发黑。
后退,不受控的趔趄,而后身子一歪,彻底晕死。
回神,年慕尧低咒一声,连忙上前查看。
**********************
商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无助绝望交叉充斥着,一遍又一遍碰撞…击打在她此刻尤其脆弱绷紧的痛觉神经上。
从前只见模糊轮廓的画面,如今一点一点变得清晰。
那两张脸,熟悉又令人绝望。
她和那个男人,全是他们两个。
是真的,她哥哥说的全都是真的?
怎么会?
为什么是这样?
不是二十岁,她的另一个人生……
那么小的时候开始就喜欢上的男人,一眼万年了一样,爱的深…入骨髓,一点一点不断靠近,终于描绘出属于他们两个的爱情模样,但转瞬,却又决裂。
有过一个爱情结晶,但终究还是没能守住。
她太没用,梦里梦外总是有绝望如影随形。
即便是再梦一遍,那时候灵堂里的绝望仍旧深刻无比清晰。
她开车自杀,只为追随有他的那个世界……
四年前的一切,种种,想起就像是又死过一遍。
回忆里没有半点甜蜜……
不想再做回从前的傅商商,厌了也倦了。
凭什么他想死就死想生就生?
她就活该受尽折磨,对吗?
做了四年的商商,有喜欢的秦时,有和睦的家人,一切全都那么完美,现在才告诉她是南柯一梦,醒的过来?
不是的,全都不是真的。
只是做了个噩梦,就是这样。
很努力的睁开眼睛,对上一室敞亮,一时分不清是在什么地方。
仍旧没有什么力气,挣扎着起身,环顾一周,偌大卧室是她全然陌生的冷色调布局,视线重又转了转,顿住。
一整面墙,是她的照片。
穿婚纱,在笑,眼底有喜悦幸福像是快要溢出来一样。
仔细看,能看到繁复婚纱之下她小…腹微微隆起的弧度,那时候她的宝宝还在……
脑袋里又冲进来不好的画面,那时候车祸醒来,宝宝没了,结果呢,他一出现就是冰冷的质问,把他们的孩子怎么了。
她能把孩子怎么了?
那时候就体味过最深切的绝望。
可之后的葬礼上……
沈听荷的话彻底颠覆她的所有认知,恨自己,恨到开车自杀。
够不够?
过往谁也解释不清楚,谁也没有错,但本该平行的两个人,硬是有了交集,那时候开始可能就是最大的错误吧。
房里没人,她拔了手背还在输液的针头,起身。
到卫生间简单梳洗了下,期间对着里头的半身镜看了又看,苦笑,这张脸,二十五岁了,一梦,苍白无比。
装什么嫩?
曾经在那人面前叫嚣着二十的时候,他什么感受?
她真正的二十岁,在干嘛?
那时候刚大一,他还和宋雅礼在一起,她有了交往的男朋友,一切全都打了死结一样,解不开,所有人都在努力维系平静,不让底层的暗流汹涌倾巢而出。
用力拍了拍僵硬脸颊,跨步离开。
可商商没想到,打开…房门会迎面撞上端着托盘进来的人,转瞬,鼻腔间食物香气浓郁,她眼底有层不受控的酸涩膨胀。
极力试图平静,但无果。
“醒了?”还是年慕尧开口打破沉默。
可惜氛围依旧僵硬。
她高度刚到他肩膀那块,年慕尧眸光低垂着,努力压抑住底下的翻涌情绪,捏在托盘上的手紧了紧,指节雪白一片。
侧身进去,将托盘摆在茶几上,才又继续,“过来吃东西。”
她会晕倒,一是因为绝食引起的营养不…良,再来,可能当时刺激受大了,一时难以接受,想到当时,年慕尧视线在她身上落定。
所以她这会已经缓过来了,并且也接受了?
商商站在原地有些发憷,同他目光有过一秒的相撞,但受不住他眸底温度灼人,脑袋瞬间低垂下去,做了很大错事一样的手足无措。
嗯,可不就是做了错事。
年慕尧淡淡想着,忘掉他,四年。
“要我过去请你?”她不来,他耐心所剩无几。
商商咬了咬唇,慢吞吞挪过去。
好一会才鼓起勇气,开口,“我们谈谈。”
年慕尧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着,倪她一眼,眼底温度降下去些,眉心成了‘川’字,“先吃东西,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拽毛拽?
商商忍不住朝他白眼直翻,可在他面前的确翻不出什么花样,在他面前,骨子里那份乖顺深刻,果真坐下来,端起瓷白小碗。
白粥配清淡咸菜,没什么味道,加上她吃的本就心不在焉,一碗见底,没什么感觉。
不过胃里暖和了些,整个人也跟着舒服不少。
放下碗,对面的人腿上摊了本财经杂志在翻,刚刚吃东西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没事可做了,沉默着直叫人尴尬不已。
“那个……”商商犹豫了半天没想好应该怎么称呼,“现在可以和我谈了么?”
闻言,对面的人抬眸,而后啪一声合上杂志,那一眼参杂了太多不悦。
商商突兀有些不安。
四年,他们两个之间的食物链关系始终没变。
她看透了,她就是最底层的那个,根本懒得再做改变!
“要不要和我谈?”急了,当她时间很多?
年慕尧瞧一眼她小脸皱巴成一团,很不开心的模样,极力表达自己的不满,他不大在意,却是开口,“叫老公。”
商商,“……”
叫你妹!
很想甩手走人不干,但在他地盘上,她一时撒不了野。
转瞬,微微笑开,“年先生,我们两个好像不熟。”
“是么?”
他反问一句,一样的不怒反笑,可商商突兀生出种小巫见大巫的错觉,说他笑里藏刀、藏大炮也一点都不为过。
商商觉得,后头肯定是有大招。
果不其然,他变戏法一样,她根本没看清他是怎样的动作,掌心多了样东西,而后啪嗒掉在茶几上,伴随着他含笑嗓音,“有时间,可以慢慢熟悉。”
商商看一眼茶几,想死。
两本红本本,一样的内容,封面上三个字刺得人眼眶发疼,他和她的结婚证!
这东西是他们之间关系捆绑的最好证明。
商商脸上神色一僵,眉心死死拧紧。
还是夫妻?
可是那又怎样?
“年先生,我国婚姻法规定,夫妻因感情不和分居两年以上,可以起诉离婚。”她无所谓耸耸肩,“换句话说,这俩本本如今半点含金量没有。”
她如今并非孤立无援。
生活了四年的那个家,所有的家人,即便其中纠缠隔了一层她的自欺欺人,但她相信,如果她想离婚,他们仍会帮她。
年慕尧脑袋里只剩她轻飘飘的离婚俩字。
他等了四年,也盼了四年,就为了她这两个字?
“感情不和,分居?”他嗓音间温度一点一点抽离开去,只剩冰冷,“年太太,外头摄像为证,昨晚咱们同进这间别墅,同chuang共枕而眠。”
“你无耻!”
“对,是很无耻。”他倏地起身,双手撑在茶几上,整个人靠过来,那一眼冰冷倾轧,竟叫人不自觉干咽几口口水。
商商下意识后退,但后头就是靠背,无路,僵直了身子。
“傅商商,随你怎么说。”再开口,他情绪缓和了些,“就算无耻又怎样,我浑浑噩噩想你四年,始终难以接受你已经入土为安。”
商商愣住,读出他嗓音间重重压抑的翻滚情绪,指甲死死掐进掌心。
他爱她,这点四年前就已经毋庸置疑。
四年,他在等她,爱有多沉多重多放不下,时间为证,商商不是不动容,心口酸胀膨胀,一点一点蚕食她原本坚定的想离开的信念。
她早该知道的。
即便中间隔过一个陌生的四年,横了另一个男人存在,他对她的影响也还是依旧存在。
她忘不掉他……
一旦记忆回来,很多东西便会紧跟着倾巢而出。
“终究老天待我不薄。”他抬手,食指指向上方,有些自嘲的笑开,“他叫我等,我等到了,终于等到了……傅商商,四年来冰冷常伴我左右,好不容易我的温暖回来了,我冷怕了,想长久留住这点温暖,就无耻了不可以吗?”
他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重重敲击商商耳膜,心脏跟着震颤。
读得出他的无助,以及想甩甩不掉的深深绝望。
商商明白这种感觉。
四年前她熬不过去,懦弱退缩着,叫另一个人格将自己占据,当了四年的商商,以为生活踏上正轨,怎么忘了他还在这里等她?
是她背弃了他,整整四年。
有眼泪夺眶,不受控的哽咽,“对不起,小叔,对不起……”
她也想伪装冰冷的,想彻底从他跟前逃离,但做不到,触及到他眼底疼痛,足够叫一腔冰冷尽数融化。
有太多的不舍,叫她难以决绝转身离弃。
就这样吧,她妥协……
她在哭,年慕尧伸手撇掉她脸上泪痕交错,而后宽大手掌落在她头ding那块,揉了揉,嗓音缓和了些,才又出声安慰,“不哭了……”
商商抽抽噎噎,哽咽不断。
这道闸一旦拉开,哭了,很难就此停住。
“如果觉得抱歉,那就永远留在我身边,傅商商你从我的生命中抽离四年,我要你赔以往后四十年或者更多年的陪伴。”如果他这具残破身躯能够支撑的话。
商商愣了下,继续哭。
隔着茶几年慕尧拥了拥她,“忘掉这四年二十岁的那个商商,你可以有家人,但不可以有情…人……秦时那边我会帮你断掉,往后安心住在这里,呆在我身边就好,你可以做一切喜欢的事情,随心所欲过活,除了找别的男人这点。”
商商,“……”
他不提秦时还好。
提了商商心口一阵绷紧,开始矛盾。
四年来将秦时当做自己的结婚对象,记忆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