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本正经,高冷男神在隔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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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神间,脚下踉跄了下,跌跌撞撞身体倾斜着险些摔倒。
却也因此,视线不期然撞上斜侧里那倒清冷背影,心口一阵狂喜。
年慕尧背对着她打开车门,正要上车。
“小叔!”
距离不远,她下意识开口叫他。
那边,年慕尧一只脚已经跨进车厢里,似听到声音,动作顿住,下意识回头。
但也不过冷淡一瞥,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她,过后上车动作继续。
商商不期然撞进他那一眼冷漠里头,心脏猛地坠入低谷,步子都跟着慢了下来。
‘砰——’
车门关上,车子缓慢移动,而后加速。
一整个过程,商商将他眼底漠然看的清楚,突然有些无力,之后再追黑色卡宴已然加速远去,直到彻底离开她的视线。
车子里,司机看一眼后视镜里的情况,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年先生,商商小姐她好像摔倒了……”
后座,年慕尧正双眼微阖的靠在车椅上闭目养神。
从刚刚那声‘小叔’开始,司机就察觉到他身上气息不大对劲了……
似极力隐忍着什么,折磨了商商,更折磨了他自己!
他不回答,自己讨了没趣,这个时候小心翼翼的应对着,话太多只会因此失去这么好的工作机会。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
可车子开出日暮里,后头的人突然睁开双眼,嗓音却被前头的沉默沉淀的愈发冰冷,“既然容妈没法照顾好她,那就换个人过来。”
“是。”司机应下,其余不敢多问。
停车场。
商商跌坐在地上,无助的像是被人丢弃的小孩。
明明已经是一脸的泪痕交错,视线模糊的根本看不到太多东西,可她就是执着的盯着那辆车子消失的方向,仅存的一点‘他可能会回来’的想法,随时间不断往后,希望一并跟着消磨殆尽。
他怎么可能回来!
但凡心里还有半点不舍,也不会是那样半点犹豫没有的走掉。
好不甘心……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她才靠近,他又远离。
明明这一觉之前,还是满怀期待的想得到他给的答案,甚至想象过往后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可那些被她误认成甜蜜的错觉,果真黄粱一梦。
醒来了,梦散了,他走了。
年慕尧这个人,即便是站在她伸手就能触摸的地方,可她才发现,自己其实从未触碰到过他心上的那根弦。
一秒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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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商商的生活以日暮里为圆心,无比单调。
而她一颗试图颓废的心,还来不及放任自己颓废,就被迫冠以和学校相同的作息时间,去不了学校,每天却有各科教师过来公寓报告。
她也反抗过。
可无论是怎样恶劣的反抗方式,到最后都被这些人的一颗‘慈悲心’原谅,第二天仍旧如约过来公寓报道。
商商其实明白,这些在全国都算有名的教师不会真闲的那么没事做,之所以每天不厌其烦的过来,冲的还是年慕尧的面子。
但他年慕尧这又是什么意思?
既然做好将她丢在这间公寓自生自灭的准备,又为什么处处干预她的生活,明明生活里没有这个人的身影,可又让她觉得年慕尧这个人时时刻刻都在。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才要淡忘,却又深深想起。
然而,长此以往,却是她破罐子破摔的慢慢接受……
————
转眼一周。
一连几天C市都不见半点阳光。
年晋晟出院这天正好周末。
他住院这些天,因为之前去S市的事情,商商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所以一直没有去过医院,今天已是避无可避,这一趟势必得去。
下了一整夜的雨,到早上仍不见要停的意思。
商商看了一路的阴沉天空,到医院时心情更糟。
病房外头,及时止步。
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又抬手用力在脸颊上拍了几下,直到脸色红润了些,这才敲门进去。
里头,有护工出来开门。
意料之中病房里接他出院的人很多,只是商商并未想到,这个时间年慕尧竟然也在。
商商余光瞥见不远处沙发上双腿交叠的清冷身影,脚下步子顿了一秒,才稍有红润的脸色瞬间苍白下去,指甲掐进掌心,里头濡湿一片。
好一会,才又艰难跨步,抬头时笑容都是虚的,“爷爷,您身体好些了么?”
不远处,年慕尧将她这副模样收进眼底,眸色未变,只一眼毫无痕迹的偏开视线,走路这个姿势,脚底的伤起码已经好了七八分了。
*上,年晋晟将这两人疏离的模样看在眼底。
片刻已是脸慈祥笑意,“商丫头快过来,好些天不见,怪叫爷爷想念的。”
年晋晟的模样和从前无异,商商这才松了口气,跨步过去。
之后,一屋子人伤处融洽。
话题转了又转,最终停在不久后年晋晟的生日宴上。
说到生日宴,势必又会牵扯到商商和年西顾那场半路黄掉的订婚宴……
“之前是西顾不懂事,才会半路搞出幺蛾子来,商丫头你放心,这婚事爷爷替你做主。”年晋晟一席话十足的‘善解人意’,完全始终一锤定音的架势。
字面上似乎处处在为商商着想,可商商明白自己根本不能反抗,毕竟那天她去S市前,曾联手年西顾演了出被爱情伤到伤心出走的戏码。
眼下,除了接受,她别无选择。
顿了顿,年晋晟看向年慕尧方向,吩咐他,“你大哥这段时间忙着公司业务,再想操办我的寿宴恐怕分身乏术,干脆你接手他之前还没处理完的事情,连带着商丫头和西顾的订婚也一并交由你打理,如何?”
☆、猪一样的队友
顿了顿,年晋晟看向年慕尧方向。
沉yin片刻,吩咐他,“你大哥这段时间忙着公司业务,再想操办我的寿宴恐怕分~身乏术,干脆你接手他之前还没处理完的事情,连带着商丫头和西顾的订婚也一并交由你打理,如何?”
这事情,看似主动权还在年慕尧。
可年晋晟的语气,分明不曾给人哪怕半分的拒绝余地。
商商迅速领悟过年晋晟话里的意思,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扼住,有一瞬间的窒息,而后脸上只剩一层纸色苍白。
一来,年晋晟从来不曾打消要她和年西顾结婚的意思。
二来,年晋晟这话,无形之中带着试探。
其实从他的人出现在S市火车站开始,商商就估mo着自己喜欢年慕尧的事情大概暴露了。
只是她才进来病房那会,年晋晟一脸和从前无异的慈祥迷惑了她,以致她放松了警惕,误以为她去S市的事情,已经翻页不会再被追究。
可眼前,他分明是在试探年慕尧。
操办她和年西顾订婚这件事,他应下了,一切皆大欢喜,若他拒绝,势必又要引起怀疑。
商商觉得,年晋晟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他可能还不知道这些天,年慕尧将她拒绝的有多彻底,两人关系不曾靠近却更加疏离,甚至手术那天过后,她和年慕尧连碰面的机会也没有。
她以为,这事情年慕尧会一口答应。
却不想病房里有片刻沉默,还是沈听荷插话进来,“慕尧这工作可都是做的救人命的活,多半是腾不出时间给你寿宴做准备的,要么这事情交给我,连带着商丫头和西顾订婚的事情,我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
年西顾父母没来。
这会,倒是他和商商两个当事人,沉默着一言未发。
分明对这桩婚事没有兴趣,可碍于如今年晋晟的身体,这当口最是受不得丁点刺激,因此就连年西顾也只能在他面前装作已经放下宋雅礼,做出副万事配合的样子。
商商亦是如此。
意料之中,年晋晟必然拒绝沈听荷的提议,“你哪件事情不是三分钟热度?事情交给你,估mo着我寿宴前恐怕要再住趟医院。”
“死老头!”沈听荷仍旧试图说服他,摇晃着他手臂恳求,“那至少订婚的事情交给我办,慕尧他一个大男人,哪懂女孩子一颗追求浪漫的心?”
横竖,她死缠烂打这招屡试不爽。
沈听荷料定自己死咬着不放,到最后妥协的一定是年晋晟。
于是更加卖力,“你想啊,到你生日也没剩几天了,本来准备你寿宴的事情,事无巨细已经够慕尧忙的了,而且你请的大多是政商界有头有脸的,要是再加上个订婚礼,到时候稍微有个准备不充分或是招待不周的,那不是要让宾客们见笑了?难道你想让咱们年家成为C城上流社会往后一年的笑柄谈资?”
顿了顿,一咬牙,“再不济这事情你问问看两个当事人,他们是愿意找个常年冷着脸的大男人给操办订婚礼呢,还是像我这种心思细腻又浪漫细胞十足的正经长辈?”
于是,矛头成功指向年西顾和商商方向。
商商低着头,认真把玩手指,对着事情不准备发表看法。
另一半都不是她可以选择的,订婚礼由谁操办,其实没有所谓。
见状,还是年西顾绅士开口,“爷爷……”
“商商,你觉得呢?”
可惜年晋晟不等他一句话说完,视线落在商商身上,果真是要看她的意思。
这话题对商商未免残忍。
好一会,她再抬头,脖颈都僵硬到不大自然,仍不敢直视年晋晟的目光,深吸口气,心口才算通畅。
这才开口,“我……”
“我这两天医院正好没有什么事情,这两件事情我会看着办。”年慕尧突然开口,嗓音却是淡漠,说话间起身,修长身形挡掉商商眼前些许光线,而后只做了些简单交代,“您还有些检查结果没出来,最快也得到下午才能出院,我等下还有个会,先走。”
话音才落,他清冷背影已经消失在病房门口。
而后,病房里陷进沉默。
他果然还是答应了……
商商有些无措的重新低下头,没说完的一句话咽进肚子里,只剩一嘴苦涩。
她这副模样,身体里的悲伤尽数涌现,年西顾害怕再往下她能控制不住的哭出来,不禁捏了把冷汗,下意识拉着她起身,“我突然想到有事情要和商商说,我们出去下。”
——————
商商被拉走后,病房里只剩年晋晟和沈听荷两人。
不久前,年慕尧进来不久,商商从外头进来,说是巧合未免差强人意,毕竟年晋晟住院这么多天,年慕尧也一直没有来过。
若真是刻意安排,不免叫人心酸。
可是刚刚……
沈听荷想到年慕尧被迫应下的事情,心口刺疼,这事情何其残忍,“年晋晟,现在这样你是不是很满意?”
她一句质问话音刚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年晋晟抬手替她擦掉了,皱眉却并不开口。
“我也很明白,当年的事情除非能瞒商商一辈子,否则往后的痛他们两个谁都无力承担……”沈听荷抽噎着,断断续续的,神情悲戚,“可是当初的事情,她妈妈的心脏……明明是我造的孽,为什么要让慕尧来承担这一切?”
“慕尧他从小优秀,从来不曾要我/操过半点心,可是这么好的孩子,如今却要因为我这个母亲,而不得不将自己的幸福拱手送人,你还让他亲自操办……”
到最后,沈听荷几乎泣不成声。
她这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落进年晋晟眼底,他叹一口气,像是瞬间苍老下去,“听荷,这事情不是你的错,纵使没有当初的事情,他年慕尧这辈子也注定只能娶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成家立业安稳度日。”
病房里,气氛压抑。
而外头,病房门不曾关好的缝隙间,却有道身影僵硬着,伸手捂住自己险些出口的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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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楼下,咖啡厅。
靠窗位置上,随意点了些东西打发掉服务员。
之后,年西顾看着对坐一脸死灰堆积的人,嫌弃的皱眉,“傅商商,你现在这幅如丧考妣的模样是几个意思?你该不会是搞不定我小叔,就打定主意要赖上小爷我了吧?”
“我也得有考妣可丧啊。”商商白他一眼,仍旧没什么精神的样子,逗他,“对啊,反正我是注定得不到心里想要的那一个了,干脆拉着你一起下水,就算死,拖个垫背的也不孤独。”
闻言,年西顾一脸‘就知道你不怀好意’的自得,“傅商商,你从小到大,除了会跟小爷玩阴的,还有没有点别的本事?关键时刻屁用没有,简直是猪一样的队友。”
嘶——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刺耳?
商商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可惜才要发怒,年西顾却并不给他机会,“我早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搞的定我小叔,往后可别怪小爷不照顾你,我刚叫了雅礼过来,她学心理学的,才上大一那会论文就得过奖,等下叫她给你分析分析,咱们再拟定份详细作战计划争取早点搞定他,毕竟这当口,我琢磨着也就小叔那级别的才有本事阻止爷爷这一头要我娶你的疯狂想法。”
“别……”商商却下意识想到上次和他联手欺骗年慕尧,后来险些被年慕尧撕了的事情。
这会想来,还是阵阵后怕,“年西顾,你别再给我搞什么作战计划了,我已经看开了,不属于我的,耍再多心机手段都是徒劳。”
她做了这么多,却只是将他推得更远。
想想都很无力……
“别啊……”
年西顾还要卖力劝说,商商深吸口气,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未免耳朵再受摧残,向他保证,“我知道你和宋小姐情投意合,不过你也放心,就算搞不定小叔,我也绝不会真的有委屈自己和你在一起的荒唐想法,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只是订婚,最坏的结果也ding多是咱们做一场戏,往后嫁娶互不相干。”
和年西顾纠缠一辈子。
这画面,光只是想想,商商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雅礼,这边。”年西顾被她这副模样给刺激了,才要还击,余光瞥见那边刚进门的人,招招手,而后朝商商投去一记鄙夷眼神,“反正来都来了,傅商商,等下好好跟人家学学,你要有雅礼一半的女人味,不要说一个小叔了,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