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本正经,高冷男神在隔壁-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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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商下意识皱眉,身心俱疲的感觉很糟。
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事情肯定不好。
他蹲下来,细细瞧着她一脸狼狈,啧啧叹息着,这才开口,“最瞧不得你将我当成痴情男人的这副嘴脸。”
她的愧疚用错了地方,两年来的自作多情更是!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几乎笑出声来,肆意嘲笑着,脸上讽刺更深,“对,我的确痴情,可惜痴情对象不是你傅商商!”
商商静静听着,心里没有什么特别感觉。
“你听好了傅商商,两年来,咱们这对A大模范情侣,结合时候就是互相利用,你利用我刺激年慕尧,而我……利用你帮雅礼靠得年慕尧更近,迫使你离他更远。”
说着瞧一眼她眼底震惊,脸上快意十足,“你想想看,多少次我带着你出去,就是那么刚好的你都能见到年慕尧和宋雅礼亲密十足的模样,又有多少次你身边莫名其妙会出现他们两个耳磨厮鬓的合影?还有,你约他那么多次,他是不是从来没有出来?”
“哦,还有,酒店被下药那次……只是没想到你会自己打电话给年慕尧逃过了那劫……”
商商感觉在听天方夜谭。
一脸的不敢置信,可又不得不信。
如果他是帮宋雅礼做事,以宋雅礼的心机和手段,找个人接近她监视她,以达到某种目的,这完全可能。
可信了,还是觉得荒唐,“宋雅礼给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帮她?”
一个人那么情深的模样都是表演?
两年……
不累,也没有任何破绽?
呵,也不对。
她的关心在他这里从来很少,只知道他无微不至设想周到,可时时刻刻心里愧疚很多,因此没有看过他是否满脸厌恶。
想到更荒唐的事情,心口拔凉,“所以叫你绑架我的,也是宋雅礼?”
如果他为宋雅礼做事,这种猜测就很合理。
她究竟想干嘛?
“我倒真希望绑架是她授意。”想到什么,陆成安脸上满脸怅惘,至少那样他可以见见她,但现在……
“傅商商,你问我她给我什么好处?”
商商眉心紧皱,不语。
而他重重拍拍心口,问她,“我这条命,够不够?”
他是她家里的养子,是她带他回家,命也是她给的……
这些年,从感恩到掏心掏肺,倾尽所有只想给她最好的一切,可是很无力,他给的,并不是她最想要的。
“她爱上年慕尧,那么爱,那么不快乐……”
他脸上一片苍凉,回忆很甜很痛,“他们终于在一起,我可以给她最好的祝福,只要她一切都好,我远远观望,默默守护,得到她爱的那个,她是快乐的,我以为这种快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某天她哭着过来找我……”
“她说年慕尧不爱她……”他哽咽了下,回想起她哭泣时候的模样,最肝肠寸断的是他,“她说年慕尧心里有别人,她求我帮她……”
她第一次求他,他怎么忍心拒绝?
“可是怎么帮?”他视线落在商商脸上,深陷进回忆里,仿佛一下回到当时的场景里,“她要我接近你、追你,我远远看过你一眼,真的,你真人比之照片同她神似度更大,所以她叫我做的事情不难,真的不难,只要将你当做她……”
这才是这个晚上最荒唐的。
商商想到自己当了宋雅礼两年替身,低低笑了,自嘲。
“很好笑对不对?”陆成安注意到她脸上的笑容,同她一起笑,一样的自嘲,“后来我就想啊,你们两个那么像,我将你当做她的替身的时候,她又被谁当做了你的替身?年慕尧还是年西顾,哦,对了,傅商商你知道吗,年西顾喝醉的时候,会抱着她哭着一遍遍喊商商……”
她脸上笑容僵住,一脸惊诧的不敢置信。
年西顾……
“做什么震惊呢?”陆成安拍拍她红肿侧脸,最后一下用了狠力,“现在心里是不是很高兴,傅商商,受他们叔侄拥护爱慕是不是很过瘾?呵,雅礼说得不错,你就是贱,永远都是这副无辜的模样,可这却成了你勾…引男人的利器……”
年慕尧、年西顾,还有……他。
☆、一个会叫你恨他全家的把柄
年慕尧、年西顾,还有……他。
他笑啊笑的,眼底笑出一层模糊。
商商一脸震惊,眼底焦距涣散的看他,瞧不清他脸上突兀腾升的几分悲凉,倒吸口气,眸光突兀尖锐起来。
“我贱?”
她想到两年来的种种,低低笑了。
“那宋雅礼呢?她就不贱她就无辜?”心底蓄压已久的委屈和怒火瞬间倾巢而出,“她那么费尽心机的接近,利用年西顾,纯善皮囊下藏了颗肮脏的心,叫你接近我,怪不得年慕尧告诉我他和宋雅礼之间没有两厢情愿的爱情……”
她笑着笑着嘴角那抹血丝不断。
想想从前,总感觉年慕尧翻手云覆手雨的轻易就能将她玩弄,生气愤怒,和他争吵,闹到最后甚至想要分开。
可现在看来,宋雅礼这种才真叫人心险恶。
嗓音渐渐沙哑开去,想想年慕尧曾经的话,这会她真的很愿意信他。
对宋雅礼的愧疚,此刻全都烟消云散。
她从不自诩良善,恶有恶报,这话很对,宋雅礼她活该!
“两年,陆成安两年来你装作二十四孝男友,看着我这张脸,是不是时时刻刻都恶心到想吐?也不对,你将我当做她根本是在刷新我恶心的下限。”
真的,商商觉得难受。
两年,不过是别人算计中的一招,而她全然不觉。
怪不得年慕尧说陆成安不适合她……
现在看来,看多人都将她和陆成安的扭曲关系看的透彻,年慕尧曾那么面面俱到的和她分析过,可惜是她没能看清。
两年,七百多个日夜。
到这一刻,对陆成安的愧疚也一样散了。
“陆成安,你回去告诉宋雅礼,叫她这辈子都不要再肖想年慕尧了,我和他领证了,原本对这段婚姻我还有犹豫,现在看来被人算计两年那样困难重重还能修成正果,多不容易,我是应该抱紧了好好珍惜。”
“你闭嘴!”陆成安眸子一紧,不受控的低吼出声。
“我为什么要闭嘴?!”商商撑着最后一点力气不屑冷笑,“陆成安你有病,她那么利用你你也心甘情愿,你这不是爱,是变…态!”
爱情叫人盲目。
对此商商曾经深有体会,如今认知更加清晰。
陆成安其实很可怜……
可他越是可怜,宋雅礼就越是可恨。
“陆成安,你听清楚,你喜欢她就明明白白告诉她,她两年前伺机用尽手段接近年慕尧开始就已经没有爱他的资格了,现在想想,我很怀疑他们当初为什么会在一起,还是你索性现在告诉我年慕尧被她抓住了什么把柄?”
喜欢她就明明白白告诉她……
告诉谁?
陆成安满心茫然,答案未知。
计划那么完美他犹豫了……
伤害她,报复年慕尧,可那些耳光,一下一下,扇在她脸上,却疼进了他心里,他的计划变了,彻底变了。
真的,她那双黑眸太过澄澈。
什么时候陷进去的,至今仍不自知。
“把柄?”他怔怔愣住,看一眼她眸底倔强,有什么话到了嘴边,可又生生压下,终究难以出口。
好吧,他不忍心。
兴许最后这段会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不管怎样,无论事实怎样残忍,至少到最后他不想亲手将她送到绝望跟前。
傻女孩……
她懂不懂她和年慕尧之间最大障碍从来不在眼前?
他眸底辗转起一片深深不舍,想伸手抚抚她脸上红肿疤痕,可口袋里拳头紧了又紧,忍住了,还是忍住了……
背过身去,眸底掀起片陌生潮湿。
临跨步,嗓音已经听不出太多什么情绪,“傅商商,路是你自己选的,年慕尧也的确被人抓了把柄。”
他走得远了,到后头声音渐渐淡了。
后一句商商听得不大真切,“一个会叫你恨他全家的把柄。”
商商眉心紧皱着,心口狠狠一颤,想抓住什么,却终究无能为力,最后索性放弃了,只当是他胡言乱语挑拨关系,并不将这话放进心里。
地面湿冷坚…硬,这么躺着浑身都不舒服。
挣了挣,仍旧难以起身,头ding灯光仍旧明明灭灭,脸上很疼,加上额头撞他时候肿起的一块,脑袋快要炸开一样,难受想哭。
可她吸吸鼻子,眸子湿了一片,透过泪汽朦胧看一眼正拍摄的DV方向,红点闪烁着,努力背过身去,才敢咬住唇,肩膀轻微耸动,不敢哭出声音。
想他……
这种时候尤其的想。
恨自己没长心眼,怎么就呆呆傻傻上了辆来路不明的车子,怎么就被带到这里,带着宝宝和她一起涉险?
想到宝宝,身子下意识蜷了蜷。
即便小东西很是坚强,可呆在她这个准妈妈的肚子里一路也是够呛。
连绑架都经历过了,如果这也算胎教,想想陆成安刚刚折磨她的模样,如果她的宝宝学进去了,以后岂不是要成暴力狂?
想想,很是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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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天。
四十八个小时,年慕尧熬到满眼血丝仍旧不敢阖眼。
没有消息,不知是好是坏。
两天,时时刻刻都是煎熬,黑白两道他能动用的关系全都用上了,那么大的C城几乎被他翻了个遍,没找着半点有用信息。
和商商一起消失的还有陆成安……
监控来来回回在看,可后来车子开进监控死角,再出来八辆相同的车子开往八个不同的方向,明明是蓄谋已久,最后全都在监控画面中消失不见。
八辆,已经找着七辆。
还差最后一辆……
可没有人敢打保票的确定商商就一定在那车上。
“三哥,你进去睡会。”言靖北看看他这个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你这身体底子还不见得比小嫂子强,别到时候小嫂子找到了,你倒撑不住的倒下了。”
闻言,年慕尧抬手抑在鼻息下咳了咳,静静看他一眼,随即布满血丝的疲惫双眸移开,沉默着没有回答。
言靖北叹息,明白自己是劝不动他。
“三哥,问出话了。”监控室的门被人从外头打开,宋连城匆匆忙进来,“陆成安明显的蓄谋已久,七个人,全都不知道自己在为谁办事,其中六个不知是同年家有牵扯,最后一个骗小嫂子上车的那个,拿了很高的卖命钱,据他说,小嫂子的确在我们还没找着的第八辆车上。”
情况棘手。
在C城,他们要找人很容易。
但前提得是这个人能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之中,如果他始终躲在无人的死角中不肯出来,那情况就会变得复杂。
“八个人加起来,两千多万。”宋连城初步估算估算,皱眉,“陆成安这人,即便是有钱人家的养子,但这些年没见得chong,和那边的关系也都断的差不多了,我查过他的账,里里外外穷学生一个,哪来的这么多钱?”
“他没有,年震霆有。”言靖北看他一眼,答案显而易见。
那边,年慕尧沉沉叹出一口浊气,抬手捏了捏疲惫眉心,起身,“祁墨呢,叫他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真要这样?”言靖北起身,要拦他,“三哥,你想想清楚,他毕竟是西顾的父亲,也是你的大哥……”
“四哥你别替那边求情。”宋连城撇嘴,“这事情的确是年震霆他先不厚道的,咱们以牙还牙,我觉得合适!”
“嘶——”言靖北牙疼的瞪他一眼。
他几个脑细胞分析出的他在求情?
年震霆怎样是死是活关他屁事,他担心的是,年慕尧要真将自己兄长收拾一遍,这事情传出去肯定不会好听,对他声誉必定不好。
不过也没再说什么,转而看向年慕尧方向,“三哥,我们陪你去。”
“不用。”这是家务事,年慕尧嗓音沙哑的厉害,一瞬,眼底似有片尖锐冰凌肆虐,周遭气压更是骤降。
两天,不吃不喝不睡,疲惫,但却半点不显狼狈。
反倒是面无表情的模样,撑得那身肃杀更甚,分秒间大有种遇佛诸佛的恐怖气场,足可叫人不寒而栗。
这趟,年震霆凶多吉少!
不过他身体底子另两个人是知道的,宋连城伸手伸到半空不再靠近,深怕他一个撑不住了,就这么直直倒下。
但他步子又跨得很稳……
途中见他掏出手机,拨了电话,“祁墨,带上我叫你准备的,去年氏大厦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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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慕尧并没有亲自开车。
这时候他理智还在,不敢乱。
只能强自冷静,去年氏大厦二十多分钟的路程里,他双眼微阖着静静靠在后座,不知是醒的还是睡的。
司机自后视镜里看一眼他苍白指节间紧捏着的黑色手机,提了提速,仍将车子开得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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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的律师事务所就在年氏大厦附近,接过年慕尧电话,不敢耽搁,整理好他指定的东西,就过来这边等着了。
期间接到过言靖北一个电话。
叫他小心看着,年慕尧现在的状态,年震霆很容易出事,他出事就算了,该,可到时候年慕尧受到牵连,那就不值得了。
十多分钟,黑色宾利慕尚由远及近。
司机下车,同他打过招呼,动作不停的打开车门。
年慕尧跨步出来,盛夏即将来临,室外温度攀升,可他一身沉黑西装,仿似笼罩着森森寒气,身上结了冰。
一眼,足可叫人如坠冰窖。
祁墨这才感觉,言靖北在电话里的交代并非大题小做。
下车时,年慕尧眯着眼仰头看一眼眼前高耸入云的年氏大厦,有人说过,这座大厦同整个C城经济命脉紧紧相连。
的确,这里有叫人本能被贪欲趋势的资本。
他步子这才跨开,自祁墨面前经过时顿了顿,开口间长腿重新迈开,跨上台阶,“东西都准备齐了么?”
祁墨点头,同他一道进门。
年慕尧不常来年氏,可这里的人大到主管董事小到清洁阿姨,却无一不认识这会年家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