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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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慤帝素来放纵太子,他的话当然不疑有他,“既然事情都清楚了,只是误会一场,锐亲王妃大病初愈,实在是可喜可贺,众卿家与本皇同饮此杯,恭祝天佑我夜国!”
“天佑我夜国!”
众人的声音可谓是惊天动地,气势恢宏,只有花云裳垂头丧气的,脚都站麻了,只想着坐下,宫人递给她的酒樽,想也不想仰头又饮尽了。
好不容易坐下时,她又有些犯困,偏偏那个老皇帝时不时的问长问短,她一边敷衍着,一边啃着桌上的果品,大伙儿一举杯,她就跟着干了,不多时就喝了四杯酒。
第五杯时,夜煜微微蹙眉,按住她的手,摇摇头。
不想刚刚还对他几位顺从的女人,用一双微醺的迷茫水眸瞪了瞪他,嗓音有些沙哑,却别样的慵懒性感,撒娇似地,“不嘛,我要喝。”
夜煜看着她粉扑扑的芙蓉面,无奈的笑笑,她这是,醉了吗?
褪去了清醒时她眼里的倔强,酒醉的她像只慵懒的猫儿,让人见了心会不由自主的融化
心情从未这样奇妙过,很轻松。
他想定是因为众大臣绝口不提上回的赌注,将为难他之事抛诸脑后,是以他无需操心,故而才这般的。
他微微浅笑,然后他听到自己无比温柔的声音,诱哄着她:“听话,吃点东西,不喝酒了。”
身边伺候的宫娥浑身一颤,离得近的几个公主也诧异的望过来,这还是那个冰冷的锐亲王吗?
“皇兄待皇嫂真好,羡煞旁人啊。”夜煌唯恐天下不乱,一出声所有人都看过来了。
酒醉的花云裳眨巴着眼,傻笑着冲众人招手,胡言乱语:“呵呵,你们好!”
夜煜颇为无奈,扶着她的肩膀将人往自己身边拉,想训斥几句,可一想还是算了,这女人根本听不进去。
于是,他站起身来,“父皇,爱妃不胜酒力,儿臣还是先行告退,送她回府了。”
说来夜煜也是个狂妄不羁的,这么说也没等夜慤帝回答,就扶起花云裳欲走。
“本公主刚来,皇兄怎么就急着走啊,念儿还想好好与皇嫂叙叙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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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好难缠
“本公主刚来,皇兄怎么就急着走啊,念儿还想好好与皇嫂叙叙旧呢。”
一阵银铃般动人的笑声传来,七八个粉衣的宫娥簇拥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迎面过来,那女子一袭秋香色宫装,走路袅袅娜娜弱柳扶风的,头上却顶着个华丽却笨重的公主冠,未束长长的黑发飘在胸前越发显得飘逸。
她的五官倒算不得有多精致,和夜煌的有几分神似,倒是皮肤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嵌在小巧的巴掌脸上,我见犹怜。
来人正是宫中备受宠爱的三公主,夜念奴。
花云裳见了她,最先想到的,就是前世橱窗里的芭比娃娃,连身份都是一样的尊贵呢。
只不过这芭比娃娃,看起来未免有些刻薄了,她也就刚来时看了花云裳一眼,神情就高傲的不得了,分明是嫉妒了她的容貌,却又别扭的不愿承认她的美。
若是平日里,花云裳或许会审时度势,不与之冲突,偏偏今日她醉了酒,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性子也格外牛气,看她不太顺眼,张口就说:“老娘跟你不熟,凭什么和你叙旧?以前都不认识,我们无旧可续!”
她的声音是很好听的,可嗓门儿有些大,这话一说出来,众人的脸色可就好看了,大臣们的震惊,皇帝妃子的惊讶,以及太子殿下饶有兴趣的憋笑。
唯一神色不变的,反倒是他身边的夜煜,只是他紧握的手出卖了他的心,夜念奴是夜慤帝的心肝宝贝儿,骂了她还得了?
关键不是夜慤帝如何偏袒她,主要是
公主很难缠!
“你这个穷酸相的臭女人,你跟谁大呼小叫呢?本公主给你面子才叫你一声皇嫂,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好一阵河东狮吼,愣是比花云裳的声音足足高出一倍不止。
在场众人早有防备,大多是捂了耳朵的,当朝为官的,大约没人不知道公主这惊天动地的大嗓门儿。
而且人贵为公主,便是乱吼一气,那也是有理的,是以,鲜少有人敢惹了这只张扬跋扈的母老虎。
而这一点,花云裳显然是不知道的,别说她现在喝醉了,脑子里一片混沌,就算是清醒着,她也未必记得住这么一位刁蛮公主。
三公主殿下是前皇后的遗女,生得和母后有三分相像,夜慤帝宠女无度,所以夜念奴自幼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像花云裳这样刻板有严肃且自卑的官家小姐,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说起来,与她合得来的,也就只有花家那位庶女大小姐花云月了,花太傅对花云月另眼相待,多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那庶女不光人长得甜美,一张巧嘴更是甜得很,不仅哄得他心花怒放,这皇宫的权贵,更是巴结得好。
许是想到二女儿了,花太傅张望了一下,有些失望,如今这儿女儿尽给他丢脸,要是月儿在,也能为他挣回些面子不是?
失望归失望,花太傅现在也无心多想,此时也没有他说话的份儿,只盼着这个嫡女能看在养育之恩上,别惹恼了公主,连累了他。
“吵死了!”花云裳两手捂着耳朵,皱着眉头孩童似的靠近夜念奴,宠着她大喊:“我不是聋子,你用不着这么大声!”
话虽如此,她的声音可一点不比夜念奴的小。
公主可不是个肯认输的,从小到大就没人敢这么凶他,迅速运起丹田之气,小脚一大跺,气壮山河的吼了回去:“本公主偏就要这么大声,你管得着吗?”
话说,和撒酒疯的人较劲,显然是不理智的,因为花云裳当即是除了吃奶的劲儿,整张脸涨得通红,白皙的额头上连细细的青筋都显出来了,也绝不肯罢休。
于是,好端端的一个高端洋气上档次的宫宴,活生生的被两个娇美的妙龄少女给搅得乌烟瘴气,而这些听惯了宫乐阳春白雪的大臣们,也只能遭罪听一声盖过一声的叫嚣。
“皇兄!”夜念奴说惯了大声话,显然中气较足,可有人叫板她公主的颜面,到底是先挂不住了,转而看着夜煜,道,“你管不管你的女人?她在欺负念儿!”
“哼,喊不过老娘就想搬救兵,猴子,你也就这么点本事?”不知是酒太烈还是兴太高,迟早早愣是把自己想象成了火焰山那个爆发力惊人的红孩儿,而对面和她喊话的,就成了齐天大圣了,偏偏还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个反面人物,叫得那叫一个欢实。
“啊!你骂本公主是猴子?你这个臭不要脸抢人家男人的贱女人!”三公主殿下哪里知道千年之后另一个平行时空的名著,只知道在夜国的雪猴并不好看,凶猛而狰狞,当下就怒了,虽然她从来没带着礼貌,但显然她这次连节操也顾不得了,挽着袖子就要上前。
“你”花云裳才不怕她,她可是赶上穿越生过妖胎的奇葩!打架她可不怕,撸起宫装水袖,一边走一边说,看她三昧真火烧得这猴子变成小火猴!
就在她幻想着举着火焰山砸死面前女悟空时,喋喋不休的嘴已经被夜煜给捂上了,腰上被他的大手箍着,只能在原地手舞足蹈。
夜煜一向也不是那么待见夜煌这同胞姐姐,抱住花云裳也只是怕她醉酒伤了自己,夜念奴从来就不是什么淑女,打小就皮得像个猴子
这个从花云裳嘴里蹦出来的词,出现在夜煜脑海中的时候,他唇角微微上扬,可就在此时,怀里的人挣扎的更加厉害了,原本是对着夜念奴张牙舞爪的,突然改变了对象,一个巴掌拍在夜煜脸上,连带着三条长长的指甲划痕。
最痛的,却是被她死死咬住的手指。
“呀,反了反了,皇兄,你看你娶了个什么女人?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当王妃?”夜念奴一脸喜色,她最是知道皇兄的性格,花云裳这般无礼,他定然不会轻饶!
说起来夜念奴这样的少女,在现代也是有专有名词的,那就是花痴,对于长相俊美的男子,在她心里都是有一定地位的,是以,在大祭司出现之前,她一直都是崇拜爱慕着自己这个冷酷的大哥哥的。
当着那么多权贵的面儿,她可说是让锐亲王丢尽了颜面,可是指上她香香软软的唇瓣触碰着,带着酥酥麻麻的疼痛感,竟让他生不起气来。
“乖,张嘴。”也许夜煜自己都不知道,他当时是如何的温柔。
迟早早坚定的摇摇头,打死也不放开猴子请来的救兵!她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龇牙咧嘴的“猴子”叫他来着!
“皇兄,你怎可对她这般温柔?她可是咬了你呢,你手指都在流血!”夜念奴大叫,他可从未对她这么好过呢!
夜煜冷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这么一点小伤他受得住,低下尊贵的头颅,继续安抚喝醉之后全然变了个样的花云裳。
怎么说呢,这样的她,像极了某种小动物,猫儿?狗儿?
“本宫的好皇姐,人家那可是自己的王妃,你切莫跟皇兄置气,免得”自取其辱。
这话是夜煌说的,他算是席上最无趣的人了,脸上不带一丝儿紧张,正如他来时所言,完全是个看热闹的。
“好你个夜煌,连你都不向着本公主!”夜念奴皱着一张脸,双肩耷拉着摇啊晃啊的,对着高位上的男人撒娇道:“父皇,你也不帮着念儿吗?”
呆愣的夜慤帝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头一次见自家女儿在人面前吃瘪,这锐亲王妃可真是个宝,有趣,有趣啊。
见其只是捋着胡子笑,夜念奴更加不快了,走到自己位置前的小桌上,一把推到了所有杯盏,任由瓜果点心散落了一地。
“念儿,休要胡闹。”怎么说也是宫宴,夜慤帝不能由着女儿胡来,关键是身边的兰贵妃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今晚的主角是他的儿子,若是夜念奴抢去了夜煜风头,就怕她事后不择手段。
“父皇,念儿哪里是胡闹?你可知这个讨厌的花云裳根本就不是皇兄的王妃!”夜念奴说,急吼吼的,听起来像是在气头上的话。
尽管如此,一群大气儿都不敢出的大臣们,却突然就活跃了。
显然,这是大伙儿共同的疑惑,只是没人敢做这出头鸟,幸而有这个口无遮拦的公主殿下,不管是气话与否,到底是把花云裳“假死”还是“冒牌”的事推上了风口浪尖。
“哦?那你倒说说,她怎么就不是了?”夜慤帝也像是信了,兰贵妃也感兴趣得很,平素对这公主无话可说,这时也问道:“公主可有证据?”
这时的兰贵妃是矛盾的,怕自家儿子弄了个假的王妃被拆穿了,又怕这个性情大变的“花云裳”迟早会害了儿子。
是以,她又想在陛下面前除了花云裳,又怕牵连到夜煜。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花云裳早就死了,这会子又冒出来,不是假的是什么?”夜念奴理所当然的说。
“公主所言甚是,我看以前的花云裳可没现在的大胆,不但敢直视陛下,还敢对公主不敬,说不定啊,她根本就是锐亲王手下的棋子”丞相拉了把自家儿子,红子楚却不愿住口,“父亲大人,孩儿说得不对吗?锐亲王妃死了多日,突然出现还与往日截然不同,这不是假冒的,还能借尸还魂了不成?”
他这话一出,宴上有静默了几许,倒是依然锲而不舍的咬着夜煜手指的花云裳眼睛一亮,笑眯眯的望着红子楚,惊叫道:“咦?你怎么知道?”
☆、卿本佳人
花云裳眼睛一亮,笑眯眯的望着红子楚,惊叫道:“咦?你怎么知道?”
花云裳这话把红子楚噎了一下,倒是那个胸大无脑的夜念奴公主得意洋洋的叫起来,“看吧看吧,她自己都承认了,这世上哪有什么借尸还魂,她这么说,定然是做贼心虚了呢!”
“贼?谁呀?”花云裳迷醉的眨眨眼,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几步,双手捧起夜念奴的手,深情地说:“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夜念奴气结,一把甩开她的手,娇斥道:“胆敢说本公主是贼,你好大的胆子?别以为皇兄一时护着你,你就在本公主面前装疯卖傻,本公主告诉你,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诛九族的,皇兄他休想护你!”
夜煜皱眉,欲言又止。
“诛九族?”花云裳按了按被三公主殿下吼得发昏的太阳穴,迷茫的看了眼夜煜,指指他又指指自己,说,“公主殿下,他是我的夫君,你是他的妹妹,说起来,我们同为一族,真要是诛九族,那岂不是连你连太子连同陛下,也应该”
“大胆!”兰贵妃忙出声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大逆不道之词,“来啊,锐亲王妃口不择言,冲撞了公主触怒了龙颜,押下去听候发落。”
她这么做明着是惩罚花云裳,实际上却是怕花云裳多说多错,连累了自家儿子。
“陛下面前,恐怕还由不得贵妃娘娘发号施令吧?”丞相岂会看不出兰贵妃心思,不卑不亢的对她的命令提出了质疑。
“丞相大人所言甚是,锐亲王妃言语不当,行为不淑,还请陛下发落。”
太子党另一代表人物,是夜国一位德高望重却已经没有实权的老将军。
夜慤帝有些不悦,虽说兰贵妃素来无礼惯了,但这样在百官面前不给他面子,却还是头一回。
“陛下,臣妾知错。”兰贵妃低头,此时不宜强出头,以免给夜煜带来更多不利。
夜慤帝淡淡点头,也不怪她,在女儿夜念奴撒娇般的乞求目光中,转而问夜煜道:“锐亲王,花氏乃是你的王妃,你有何话说?”
一句生疏的“锐亲王”,分明显示了夜慤帝对夜煜的失望和不满。
兰贵妃心里,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花云裳,更是恼恨了。
“云裳醉了,说话难免有些不妥,还恳请父皇谅解,容儿臣先行送她回府,待云裳身子大好,定然带她进宫给父皇赔罪。”
夜煜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说,原本今日他并不打算早回,而是有心想等等看那人是否会来,可现下花云裳这般模样,却叫他心生怜意,只想,带她回府。
“皇兄,一句醉酒就能当借口了?”夜念奴不依不饶,“我看你就是被这个女人给迷住了!”
皇家儿郎,最为忌讳的便是红颜祸水,特别是夜煜这般意欲争夺皇位的王爷,最怕别人说是美人误国,夜念奴深知这一点,就想激夜煜不要再护着花云裳。
不想,夜煜却一反常态,挑眉问道:“是又如何?她是本王的妃。”
“皇兄,你怎么能这样呢?你难道忘记了吗?你以前最不喜欢花云裳了,冷落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