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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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言罢了。
没料到花云裳会拒绝,林亦止的疑问脱口而出:“为何?你认识紫珠?”
“岂止是认识?”花云裳笑道,“我们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呢。”
龙九夙微微蹙眉,看向紫珠的目光冷得慑人,他儿子告诉过他花云裳死后迟迟才借尸还魂,这个紫珠曾是锐亲王府的丫环,素来仗势欺人,对花云裳百般刁难,真是该死。
可转念一想,若然没有这个女子的恶毒,他的迟迟也不回来到他的身边,龙九夙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夜煜眼里,却是显而易见的杀意,他本以为这个女子早已沦落青楼,却没想到还能再见,当花云裳那句“仇人”出口时,他便想起了曾经他是如何放任这些下人欺凌作为他的王妃的她过去不曾有过的愧疚,如今却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刃,一下下剜痛他的心。
事实上也不是花云裳小气,但这个紫珠实在不可饶恕,以往恶毒一点也就罢了,如今还插足他人感情,实在不是个好人。
也不知道为何,明知道那个红玉颜之前在她洗澡水里动了手脚,极有可能是帮着花云月的,可花云裳对她却没什么敌意,或许有些人就是这样,初见时面善,总也愿意将她看做好人。
上回红玉颜虽然让她过敏,却也算是歪打正着帮了她一次,毕竟她对做夜煜的女人是半点兴趣也没有的。
花云裳虽然反应迟钝了点,但并不傻,锐亲王府里多的是人想要她的命,或者说在夜国她能相信的根本没几个人,花云月,采盈,红丞相,甚至夜煜的母亲兰贵妃,哪一个不是对她恨得牙痒痒?
不管是她如今的身份地位,还是自身的武功造诣,花云裳想报仇都不算难事,可现在,她只想跟着他,带着他们的孩子,妖族也好,人间也罢,只要他们安好,就好。
“仇人?”林亦止将自主抱到长椅上坐下,本想出言让人伺候,可眼下丫环都在前院,在场的几人都不是他能指使的。
“是啊,说起来,锐亲王也认识这位珠儿姑娘呢。”花云裳说。
夜煜心里一紧,她这话,是不是在怪他?
“锐亲王也认识?”林亦止看着紫珠的脸,神色有些复杂,他只当自己是救了个身世可怜的风尘女子,没想到竟然大有来头,和锐亲王府有关系。
救下紫珠那日,她告诉他自己本是京都富商的女儿,家道中落才被买到了青楼,难道她竟对他说了谎?
“二师兄,我和大师兄追星给你牵来了。”
司野大喊一声,众人皆回头去看,见司野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浑身散发着与世无争的恬淡气质的司空,他一身白衣,一手握着白玉环红流苏的青竹杖,一手牵着一匹色彩艳丽的枣红马,徐徐而来,从容而淡定。
花云裳觉得奇怪,她怎么看都觉得那匹马高大威猛,仿佛是身经百战的战马一般,她很好奇,司空这样淡雅如风一般的人,为何会有这样一匹霸气张扬的马呢?
她本以为,追星当是一匹白马,优雅得让人不忍心骑着它,只愿牵着它慢慢走的那种。
林亦止看到追星,顿时眼睛一亮,想也没想就上前,没想到一直挺安静的马儿,突然抬起前蹄仰头嘶鸣一声,挣脱了司空拉着它的缰绳,在原地兴奋的转了几个圈儿,然后冲进院子里。
“大家小心啊!追星见了生人会乱踢的。”司野唤道,虽然面上能看出些担心,但不乏有得意的成分在。
要知道大师兄的追星桀骜难驯,庄子里也就他能骑上它,而敢靠近它的也就只有她了,连对师父这马儿都不会搭理,靠的近了就嘶叫。
追星绕了一大圈,竟然将迎上来的林亦止撞倒在地,少主当然不乐意了,翻起来便施展轻功飞到追星背上,可还没来得及抓住缰绳,就被它甩了下来,这回他早有防备,倒不至于摔得狼狈。
“大师兄,你快让它停下吧,要不然以二师兄这不服输的性子,真怕让追星给摔出事儿来。”司野这下子也急了,拉住司野的袖子就摇。
司空淡淡的应了一声,抬起手放在唇边,却又放下来,唤道:“追星,回来。”
花云裳还以为他会吹个口哨,看来凡人和谪仙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虽然她觉得吹个口哨狂拽酷炫,但显然不适合面前这个男子。
追星应声安静了下来,却在转身望了司空一眼后,再次慢慢地往院子里走,最终停在了思绪不知飘到了那里愣愣傻傻的花云裳面前。
追星不闹了,甚至亲昵的用大脑袋蹭了下花云裳的脸,这下子所有人都惊呆了。
“你认识我啊?”花云裳呆呆的问。
追星竟然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从鼻孔里发出浅浅的声音,低头去嗅她垂在身侧的手。
手心痒痒的感觉让花云裳忍不住笑了,抬手摸了摸追星垂顺的鬃毛,笑道:“好孩子。”
“真是怪了,这畜生素来脾气古怪,这还是头一回对生人这般友善。”林亦止说,不仅多看了花云裳几眼,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好看,这畜生也是好色之辈不成?
☆、子墨哥哥
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子墨哥哥
“真是怪了,这畜生素来脾气古怪,这还是头一回对生人这般友善。舒悫鹉琻”林亦止说,不仅多看了花云裳几眼,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好看,这畜生也是好色之辈不成?
“二师兄,你说话客气一点啊,追星它哪里得罪你了?”司野算是爱屋及乌,对司空这匹枣红马维护有加。
“本就是畜生。”林亦止说完摸摸鼻子,对司空道,“大师兄,把这畜生借我两个时辰不,一个时辰就好,我追回玉儿定然奉上最好的草料,亲自给你送院里去,如何?”
“追星烈性,这可由不得我,你得问问它。”司空说,并不像是开玩笑。
林亦止有些恼了,一甩袖子径自走到花云裳跟前,拉起追星的缰绳就要上马,毕竟是自家媳妇负气跑了,他必须赶快追上去。
要说这的确是匹烈马,林亦止一靠近就不安分了,饶是他武功不弱,竟也没能坐上马背。
“二师兄,我看还是算了吧,追星不会听你的,山路那么陡,便是真让你骑着追星,也不安全。”
林亦止不听劝,正因为山路太陡,一般的马匹才不敢走,为今之计只能用这匹犟得像牛的追星了。
“要不这样,我和大师兄去帮你找回未来嫂子,这样总可以了吧?”司野说。
“这”林亦止犹豫了一下,看向司空,“大师兄,你可否帮小弟这个忙?”
“心有余,”司空自嘲的指着自己的眼睛,“为兄一个眼瞎的人,如何寻得到出走的那位姑娘?”
“大师兄,不是还有我吗?”司野傻呵呵的笑道。
司空摇摇头,“追星,你骑不得。”
“可她为什么就可以?”司野不甘心的说,然后就有些后悔,她猜测花云裳与司空是旧识,是老相好,要是她有此一问让司空起了疑心再记起了什么,那可如何是好?
花云裳叹了口气,道:“不如就让我帮你去把大红姑娘给找回来吧,我一没失明二也不被追星排斥”
话说到这里,她已经感受到来自身后的冷冽气息了,忙又道:“山路颠簸,大师兄又不方便出行,这事就由我和夙大祭司代劳吧。”
龙九夙上前,霸道的将人搂进怀里,就只是冷眼看了看那匹红马,追星便撒丫子退开了,默默地站到了司空身后,恍若受了惊吓。
司野和大师兄单独相处共骑出行的计划被打破,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望的,不过只要不是花云裳和司空在一起,就好。
“那就有劳二位了。”林亦止终于服了软,也忘了再问关于紫珠的事情,只想着再不追就怕追不上红玉颜了。
龙九夙瞄了眼追星,拉着花云裳便飞身出了林亦止的院子,他何须这些凡间的坐骑?
这一回夜煜的目光却是锁在司空身上的,这人他不确定,可那马,他分明是记得清清楚楚,当年战乱,夜慤帝御赐给红丞相长子,即当时的威远大将军红子墨一匹战马,唤之为血轩辕。
那时候他夜煜还是皇宫中无能的皇子,远不如这位功不可没的大将军得夜慤帝赏识,直到红子墨战死沙场,他方才被委以重任,握着夜国半数以上的兵马。
他果真是红子墨?
他不是死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难怪红子墨自幼鲜少与贵族公子玩耍,向来是从小便拜于雷天逸门下,方才能在几年前的比武擂台上一鸣惊人,成了夜慤帝跟前最年轻的武将。
不过那时的红子墨不像现在的司空,容颜变了,连言谈举止也判若两人,是什么样的遭遇,方能至于如此?
要说夜煜对红子墨的印象,除了在红丞相的追捧之下处处抢他风头之外,怕都是因为木流萤了,那时候小妮子难得去乐坊学习音律,巴巴的想去见的老师,便是这位被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红子墨。
如若不是跟着她的侍卫说还有个学琴的女子,想必他不会让她前往,他嫉妒。
“小煜儿,想什么这么入神?”
雷天逸苍老却有力的声音打断了夜煜的沉思,他这才缓过神来,自己竟然这么想着红子墨和木流萤的事儿,一路出了林亦止的小院,走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虽然依然是庭院,却不如林亦止的院落奢华,地方倒是要大上几许。
夜煜很快便知道了,这里是雷天逸的院子。
“世伯,侄儿有一事想要请教您。”红子墨也是个人才,如若不能为己所用,便只能将其毁了。
“但说无妨。”雷天逸对夜煜是极为看好的,边笑边摸着胡须的模样,像极了长辈对自己至亲的孩儿。
“世伯的大徒弟司空阁下,俗名可是叫做红子墨?”
花云裳坐在龙九夙的轿子里,感觉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习惯了他的温柔笑容,习惯了他的冰冷怀抱,这么与他面对面坐着,她不适应了。
“夙,你有话就说吧,我听着。”花云裳左手握着右手,紧张兮兮的劲儿有点别样的可爱。
“迟迟,本座本不想告诉你,但瞒着你,我心不忍,”龙九夙说,“我也不希望他日你自己知晓了怪我,迟迟,本座愿你无忧,你可知晓?”
花云裳迷茫的摇摇头,又重重的点头。
龙九夙便笑了,“迟迟,你能否答应我,绝不贪恋这人世繁华,随我去妖族,生生世世。”
“嗯。”花云裳想也没想就点头,这个开始患得患失的龙皇陛下,仅是一笑,便抵过了她所见最美的人世繁华,只是,她所能相陪,不过一生一世。
“红子墨”龙九夙顿了顿,道,“你周身武艺,学成于他。”
简单地说,就是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俗套故事。
花云裳的母亲辞世那日,追悼者中,正有代红丞相前来的红子墨。
哭得肝肠寸断的幼年花云裳,与人谈笑风生的少年红子墨,就那么在命运安排下有了交集。
在太傅府的莲花池边,他们相遇。
当时她被花云月等人欺负,倔强的眼神在年少的他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就那么一眼,恍若万年。
他教她习武,偶尔会带她偷偷出府,这个看起来那般乖巧又过早懂事的姑娘,只有在和他在一起,方才有了笑容。
后来花云裳去乐坊习琴,恰好又遇到了他,他手把手的教她拨弄琴弦,一度羡煞旁人。
她叫他“子墨哥哥”,来自母亲逝世父亲冷漠的阴霾,便因这个人而慢慢消散,直到,偶然遇到他,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的亲王殿下。
那时候红子墨已经是威远将军,远征东南尤野部落。
花云裳爱上的,到底还是那个无心无爱的夜煜,情窦初开的年纪,有别于对亲情的渴望,他的出现便成了她的小心事。
她尚且不知道,红子墨遇到她的时候,也是她遇到夜煜的那般年纪,他更不会知道,这位年少有为的将军,在父亲面前立下军令状,战胜归来,要迎娶太傅之女花云裳,战败,则不归。
花太傅是看好夜煜的,早有心思把自家女儿嫁给他,他心思缜密,自然思忖着两个女儿的归宿不能只是拉拢一个锐亲王,是以花云月原本不需要陪嫁,然,她亦钟情于夜煜,私下给父亲说花云裳与红子墨有染。
花云月只是希望自己出嫁,做锐亲王妃,却不知道自己一个庶女不够分量。
花太傅有能力暗中培养杀手,自然有的是办法让花云裳忘记红子墨,他手下人中,便有一个来自西域的擅用蛊术毒术之人。
值得一提的是,用蛊者明白的告诉过他,忘记部分记忆实属不易,那蛊虫蚕食大脑,除非人死了,否则蛊虫也不会死,起初能达到他想要的失忆效果,但被蛊虫入体的花云裳,则最多活不过二十岁,花太傅甚至没有犹豫,只要这女儿能嫁给锐亲王,不影响他的仕途就好,不过为了确保万全,他同意了让花云月陪嫁。
花云裳死了,虽然和蛊虫关系不大,但花太傅终究不是个好父亲。
相遇相知近十年,遗忘不过转瞬间,花云裳嫁给夜煜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红子墨耳中,他全然不顾身负重伤,一人一骑就要回京,却不料正中敌人圈套,被俘虏到尤野部落。
之后的际遇,也就只有红子墨自己清楚,然而如今遗忘了过去,便再无人知晓。
雷天逸的院子里,他也正给夜煜讲着一年多前的事情。
“子墨身负重伤,奄奄一息,是追星驮着他一路回来,那日晨起我见了追星,却没见着他,跟着马儿方才在山腰上寻到他,想来也是凶险,再慢一时半刻便救不回来了。”
雷天逸颇为无奈,叹息道:“那孩子自小跟我习武,天资聪颖,却偏偏性子倔强得很,我亦不知他为何弄得那般,只知他手中握有一幅女子画像,用上好的云锦包裹得严实,周身都是血迹,那画却一丝不曾沾染。”
“那女子系谁?”夜煜忙问,他记得花云月曾经告诉他,花云裳与红子墨有染,那时花云月正得宠,而花云裳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落魄王妃,他不在意,花云月也没再多说,现在想起,他竟然觉得酸楚。
☆、妖本无心
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妖本无心
“那女子系谁?”夜煜忙问,他记得花云月曾经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