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选后记 by猪美美(穿越 宫廷 np)-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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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丰瑜的做事方法怎么可能留下个空子,让你有机可乘?我们还是去别国收粮,不过收上来的粮食” 我冲仁华挤挤眼睛,“收
2、第二章 。。。
上来的粮食,不给久治,都运去中原卖给雷丰瑜,你说怎么样。” 自打得知了这件事我就在苦思对策,此时已然成竹在胸,“有时正着走不通,我们就倒过来看看,雷丰瑜不想让咱们得着粮食,他自己捂起来,可他最怕出现的纰漏是什么?”
管仁华瞪着眼睛想了想,然后扑哧一笑,“吃太多消化不良,肚子疼。”
我也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锦堂那里听不明白,对我直瞪眼,我笑着对他解释道:“我要让雷丰瑜反过来求着我们买粮食。”
“不过雷丰瑜那人你最清楚了,他可不是好相与的,你可别想着轻易得逞。”锦堂提醒我道。
“嗯。”我兴奋的搓了搓手,“十年中屡次与他联手对敌,无往不利,我还真想有机会能跟他一决高下,看看到底是谁更胜一筹呐。”
锦堂捏着我的下巴,让我正视着他,“你确定你是想跟他一决高下,而不是想跟他死灰复燃。”
我心中一震,忙不迭的摆手道:“没有的事,我保证只是”突然之间我觉得喉咙深处泛起一股甜腥的味道,然后眼前一下子模糊了起来。
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锦堂说在圣约翰草的治疗下有一半的老鼠活了下来,而我,想来就是那另一半了。
作者有话要说:帽儿螺那种东西真有其物,咱们这好像叫草帽螺,我以前在一本科普书上看到过,有一次在旅顺海边住了几天,每天抓螃蟹,找海星还给这种草帽螺做记号,可惜它们太小,我自己做完记号就常常找不到了,呵呵。有机会大家帮我试试,看看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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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阿跃,咱们从东亚沿线购回来的粮食,有八成以上都抛到中原去了,可怎么雷丰瑜那里就像个无底洞似的,还在往下吃个不停呢。”仁华带回中原那边消息的时候,我正偎在床上喝药。我的病情又有所反复,锦堂每日盯着我休息、吃药,折腾粮食的事就都交给了仁华去办,如今这种状况他显然是有点慌了。还记得去年那个时候,神原鹿之介在海战中失利,天语那里又封锁了沿海,因倭国之前一直依赖天语的粮食供给,于是造成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大饥荒,饥荒中神原鹿之介没有尽力安抚,反倒以血腥手段进行镇压,使得整个倭国暴乱四起一发不可收拾,那真真是恶鬼当道,骨肉相食的炼狱,纵使我们躲在极北方荒原的封地那里,却依然有数以万计的饥民蜂拥而至。那些饿疯了的饥民,每天每天的来攻击我们居住的封地,想抢夺我们的粮食,但我无力救他们,只能指挥死士把他们杀死,后来有一些带着孩子的饥民,知道抢不到粮食,就央求我们留下孩子,等我们把孩子迎进城中后,他们就默默的离开了,自己找地方等待着死亡去了。
那真是一段让人无比心酸的经历,现今,我、锦堂和仁华,以及所有活下来的人都再不愿去经历那样的场面了。
我一口饮尽药汤,放下碗,然后拉着他的手,“仁华,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拉着他坐在我床边,“曾经有一个人,他的名字叫胡雪岩,他曾一度建造了一个辉煌庞大的经济王国,人们称之为‘白银帝国’,后来有一年他收购了整个中原出产的蚕茧,想要垄断蚕茧生意,但是那一年刚好整个东南亚的蚕茧也都获得了大丰收,使得他的垄断设想没能实现,就这样,小小的蚕茧彻底压垮了这个庞大的白银帝国。”
我笑了笑,看着他听过这个故事后闪亮起来的眼睛,“想想雷丰瑜这些年,他前几年一直和戎狄你来我往的征战不休,近几年又打造战船,大练水师,刚刚消停了一年多的他,你觉得可有一个白银帝国那样的家底?”
仁华终于展颜而笑,“叫你这样一分析,雷丰瑜的确是坚持不了多久了,阿跃你真聪明。”
“我的仁华才最聪明,你将来一定能比我做得更好。”我的仁华是天下最温柔的妻子,不但温柔,江南第一粮商出身的他,做生意还颇为有一套,我偶尔灵光一闪想出的乱七八糟的赚钱点子,在他手里总能化腐朽为神奇,变空想为现实,实在是个商业天才。他所不及我的地方就是他比我缺了另一世的见识,我现在逐步把我知道的东西都教给他,让他放手去干,如果将来我不在了,他就可以代替我挑起这个家的重量。
我将头靠在仁华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忍受着一波波剧烈的腹痛。近来锦堂给我加大了圣约翰草的用量,那药的副作用就显现了出来,每在服药后就会剧烈腹痛,皮肤也不能见阳光,否则就会过敏起疹子。
“剩下的那两成粮食继续往外抛,别迟疑,我看雷丰瑜他能坚持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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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坚持不住了。”高丰年怀揣着账本来找雷丰瑜诉苦,“我手里的银子空了,连官员下一季该发放的俸禄银子都挪用了,再下去就只能动用军队的饷银了,而收上来的粮食因为库房不够用,许多都因储藏不善而发霉变质和被老鼠盗食,每天的损失就是个庞大的数字呀。”
“怎么可能?”雷丰瑜手上正拿着几个红番茄把玩,闻言抬起头来,“下面有多少余粮不是早就估算过了吗,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
高丰年摇了摇头,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把里面的一把米倒在桌子上,“这是江南那边用快马给我送过来的粮样,你看看。”
雷丰瑜捻起几粒,仔细看了看,皱眉道:“这稻粒狭长,似与江南那边出产的不同呀。”
高丰年点头道:“我也这样觉得,近来收上来的都是这种米。”
“传李云锁来。”
李云锁大汗淋漓的走进景轩殿时,雷丰瑜和高丰年两个人正在相对吃番茄。李云锁看着桌子上的稻粒和账本立刻就知道是什么事了。他喘了两口气,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卷,这是信鸽刚刚带过来的消息,还真是及时,要不然一问三不知,也显得自己太过无能了。
雷丰瑜接了他手中的纸卷,反手丢给他一个番茄,“这东西挺好看又好吃,你且尝一个,落落汗慢慢再说。”
李云锁这边一个番茄还没吃完,雷丰瑜那里已拍案而起,“怎么又是这个麒麟旗船,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高丰年拿过雷丰瑜手里的纸卷一看,“好家伙,这下怕是糟糕了,还不知道他们能运来多少粮食呐,到时不只是收不收粮的问题了,只怕整个天语的粮价,将被他拖得一落千丈,那些粮农就要一贫如洗了。而且粮价的大幅下跌,将会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比如说土地价格跟着下跌,比如说大批地主将会把良田改种桑麻、果木,若真是这样,今日粮价暴跌就将是像倭国那样的大饥荒的开始呀。”
高丰年见雷丰瑜那里蹙眉沉思,道:“如今之计,我能想到的,要么叫鲁宁那里加紧巡逻,将这些船全都拦下来,要么就挪了军饷,好继续维持粮价的平稳。”
李云锁吞下嘴里东西,接过话头道:“这些船神出鬼没,对咱们沿海极为熟悉,鲁宁那里自打前年海战之后,就没剩几条船了,如今真拿它们无可奈何呐。”
雷丰瑜沉默多时问道:“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粮食?让我天语这样大的一个国家都吞不下,只怕其中有诈,说不定他们是故意要引起我们慌乱,他好从中行事。我们再坚持一下,大致他们就粮竭了。”
“这个险,冒不得。”高丰年马上道。
李云锁也摇头道,“这些粮食的来源不好说,只知道这船不只在咱们沿海转悠,还远航到许多遥远的地方,不只运走咱们的粮食,也运来很多其他稀奇东西,比如这个番茄就是他们运来的。”
“胡说,这明明是宫里御花园中自己种的。”雷丰瑜立刻反驳道。
“可种子是人家捎来的。”这回不用李云锁说,高丰年已经回答他了,“不只这番茄,还有胡椒、辣椒、胡萝卜”
雷丰瑜盯着桌上不同寻常的稻粒,又转头看着手上吃剩半个的番茄,然后啪嚓一下把那半个番茄捏成了番茄酱,“红的跟血似的,看着就不是好东西,吩咐下去,御花园里的都拔了,一个也不许剩。”
看着吹胡子瞪眼的雷丰瑜,高丰年和李云锁相视一眼,两人面上均没有丝毫担心神色,反而具是带着淡淡的喜悦,一年多来,死气沉沉的君主,这时刻终于鲜活了起来。
又低头寻思半晌,雷丰瑜看着手上的番茄汁,突然眉头轻展,瞥眼淡淡一笑,活脱脱一只妖媚无比的狐狸,“军饷是不能动,那粮食也不能糟蹋了,不过我们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这几章有一些文字是回头介绍前面情况的,可能让大家觉得进度慢了,后面就会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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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不知道是加大剂量的圣约翰草起了作用,还是跟雷丰瑜对手使得我进入了一种亢奋状态,近来身体竟好了许多。这天一早起来,练了一套八段锦,这是白芍根据道家养生气功改编的一套健体操,然后早饭时又多喝了碗粥,心情也甚是不错,把锦堂的医术大加夸赞了一番,于是锦堂美颠颠的又去他药庐里忙活去了。可一整个早上都没看见仁华,找来仆人一问,说是一早就去后进了。
我这宅子分为内堂和外堂,外堂是办公和处理正事的地方,内堂是居所,而内堂又分成前后两进,前进是我和锦堂、仁华的住处,已及锦堂的那个药庐。后进是孩子们生活和读书的地方,外加上一个鹰院。
我一听仁华去了后园,直觉的就以为他是去孩子们那儿了。我前后在倭国这里收留的孤儿总计有五百余人,七岁以下的都交给特别挑选出来的细心负责的侍女照顾着,七岁以上的大孩子就要随师傅习文练武了,而且生活上也要自理不再有仆人照看,月儿这个我正牌儿子也与他们一起不得例外。这是我借鉴雷丰瑜母亲的教育方法制定的规矩,记得雷丰瑜曾对我说过,他幼年时母亲便着意培养他的独立性和自立能力,所以我对月儿爱则爱矣,宠也宠矣但绝不搞特殊化,他反而因为半个主人的身份要处处以身作则,为其他孩子起表率。
在我们三个做爹的中,因仁华性情最是温和,孩子们也最是喜欢他,他也便去得最勤快,但今天我寻遍了所有地方却仍不见他的影子,问了数人也均说未见,我只得再转去鹰院。
这年头通讯方式还极为落后,普通人信件往来通常要拜托镖局代送,雷丰瑜那里先进一些,他让人训练了数以千计的信鸽给他送信,此外天语北疆比邻的戎狄人那里,有另一种生物也可以代为做信使的工作,这便是一种专门培养的鹰隼。这些鹰隼驯养起来虽然较为麻烦也更费钱,但它们要比信鸽聪明的多,它们是靠锐利的眼睛和很好的记忆力锁定目标的,所以即使那目标是在天南海北移动着,他也总能准确的找到,而且它们也更为强壮,在天上几乎没有天敌,所以由它们捎带的信件物品,几乎可以说万无一失。我的船舶往来靠信鸽传递消息可不行,于是就养了许多这种鹰隼。鹰院便是专门驯养雏鹰的地方。
走进鹰院,在一排排鹰笼子间很快就找到了管仁华。一见他的模样,我吓了一跳,享有江南第一公子美誉的管大少,如今头发凌乱,双眼通红,蹲在地上看着个空鹰笼子发呆。
“这是怎么了?”我连忙跑过去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才似是认出我来,“阿跃,这鹰怎么还没飞回来呢?”
“什么鹰?”
“放飞去江南那边的鹰呀。”
“你昨晚上有没有睡觉?”昨天晚饭时他就魂不守舍的样子,说是粮食都抛出去了,可怎么也没见有什么特别的动静,所以派人去找往日的关系探听情况。没想到他等着那边的消息竟等了一夜。
“走,咱们回去。”我拖着他往回走,到了他房里,把他按坐在床边上,叫仆人打来盆热水,蹲下来亲手给他除了鞋袜,把他的脚泡在温热的水中,缓缓的揉按着,“仁华,还记得那年我们两个在江南一起度过的日子吗?”
“嗯。”他轻声应着,脸上紧张的神情渐渐松弛了下来,温柔平静的光慢慢的回到了眼底,他弯下腰,将头靠在我的肩上,“怎么能忘,一辈子也忘不了。”
“今日虽然有些麻烦,但尚不及那时的危急,我们还有时间,你什么都不要想,先好好睡一觉,暂且都交给我,好吗?”我在他耳边轻声哄着。我曾经也指挥过千军万马的战场,别人的生死重担压在自己肩上的那种压力和使命感,我最是深有体会的,因此这段时间他承受着怎样沉重的压力我又怎会不知,都放手于他也许还是太早了些,我现在身体又有所好转,也不急,慢慢再来吧。
哄得仁华睡去,我又转回鹰院,雷丰瑜能坚持到现在定是想办法将压力转嫁了出去,这我约略可以猜到,但他靠的什么方法,又转嫁给了谁,我也很想知道。
进了鹰院直奔养鹰人的住处,仁华他是关心则乱,想要知道消息来了没有何须在那里等,直接吩咐了养鹰人,有了消息自然会第一时间送过去的。
还没走到跨院门口就听到一阵“嗨哈,嗨哈”的低喊声,我驻足一看,只见一棵老槐树的背后,正有一个少年打着赤脚,光着膀子,手持一柄木刀在那里挥舞纵跃。
我开始以为他是在练武,但看了一小会就发现他嘿哈的喊得热闹,但刀上没什么力量,而且舞动进退,好似踩着某种韵律似的,那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