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选后记 by猪美美(穿越 宫廷 np)-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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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这么感谢这个病,若非如此,今夜就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了,说真的,三个不好惹的老婆,我既都要护着,可还都要防着,个中滋味,苦也。
将人放在了床上,雷丰瑜暗自叹了口气,陈锦堂和管仁华易装混进宫的事,他自然是知晓的,若以他个人的愿望来说,把这两个人嘁哩喀喳是最称他的心了,但是他不能,甚至将他们赶走,在他思量良久之后都没有下手。当年龙跃为何会走,为何会与他分别多年,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两个家伙,他若那么做了,保不准龙跃那里又有的折腾了,龙跃那身体现在是折腾不起了,他雷丰瑜的神经也折腾不起了,更何况他自己现在后宫里乱糟糟的这情况,使他对龙跃也抱着一份愧疚,如今陈锦堂和管仁华的存在,俨然成了一种平衡。大致的意思是这样:龙跃我不能把一切都给你,也允许你身边保留两个我的候补,等将来我把一切都摆平,咱们回来再说。
脑子里徘徊着这些事,强压下在心头的不快,雷丰瑜把人安置在了床上,又拾起地上的那只袖箭,就掉头出门而去。
看着雷丰瑜远去的背影,我和锦堂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有掩饰不住的惊异。
“哎!”正在这时,却听王莲江一声长叹,“雷丰瑜喜欢秋后算账,到时候老夫可别被你们害死了。”骤然听见龙跃出事的消息,锦堂发了疯,不顾一切的胁迫王莲江把他也带来,对这个只知情郎不顾师傅的徒弟,王莲江现在甚是苦恼呀。
雷丰瑜走出寝室,寝室外龙跃的那个卫士已经换过一身灰色的劲装(衣服应该是柳春的)守在屋外,雷丰瑜从他身前走过,突然觉得哪里不对,驻足打量这人,“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患有夜盲症,晚上便不能视物。”十一郎答道。
雷丰瑜本就皱着的眉头,更紧了几分,但他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外走去。
出了紫微宫,李云锁已经撑伞等在了那里。两人一言不发,直奔群玉苑。
此时雨已经小了很多,群玉苑里的秀女都被安置去了别的地方,侍卫将这里团团围住,却没有动里面的任何东西。雷丰瑜和李云锁穿行在已经是一片焦土的龙跃住的那处跨院中,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息,还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雷丰瑜蹲□来,捡起地上一片焦黑的砖头,闻了闻,然后抛给李云锁,“是火油。”
李云锁也闻了闻,点了点头,“烧成这样子,看来还用了不少。”
“这件事我允许你在宫里查探,受嫌疑的任何人都可以盘查,务必找到凶手。”以前雷丰瑜宫里的事,一向是不允许李云锁插手的,而且后宫争宠夺权的事虽然日日时时都有所发生,但都隐晦的很,从没听说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放火的,雷丰瑜现在是震怒的,更何况对方下手的对象还是龙跃。
李云锁面色凝重的道:“是。”能在宫里干出这种事的,不是有恃无恐就是疯子,能在雷丰瑜眼皮子底下有恃无恐的,天下除了龙跃就没别人了,疯子就不好说了,这件事摆明了是和争宠有关的,对方够狠也够疯狂,但李云锁自信不难查到,因为这宫里外面的人是进不来的,里面的人都是有记录的。
想了想,他又迟疑的看了雷丰瑜几眼,因为就他的消息灵通,当然知道今天白天的时候,有两个特殊的人‘拜访’过龙跃,还起了一些冲突。这两个人非同小可,他们身后更各自有拥立的强大阵营。
雷丰瑜眼睛眯了眯,“不论是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走出那片瓦砾,雷丰瑜又对齐雁道:“今夜当值的侍卫,每人杖责三十,正副侍卫长,杖三十外,加扣半年俸禄。”
齐雁心里哀叹一声:“这真是个悲催混乱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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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祸水呀,他到哪,哪就不消停呀。”第二天高丰年得知这件事的时候,甚是忧虑的感叹着,“现在是天语最需要团结的时候,这一折腾,怕是大大的不妥了。”
“莫急,莫急。”陈起明却没高丰年那么紧张,他拍着高丰年的肩膀,道:“想当年雷震打天下的时候,也曾有过那么一个时期,他面对抉择
42、第四十二章 。。。
,但是他选择了坚守心中的真爱,而用共同的利益和坚强的领导,将他需要的势力凝聚在身边,供其驱使,最后他成功了,雷丰瑜现今面临着同样的抉择,这是一个考验,看他的智慧、能力与勇气,是否可以超越他的父亲,成为真正的强者。”
高丰年看着陈起明,久久的思索着,“也许你是对的,丰瑜他还有成长空间,而这也许才是最重要的。”
“哈哈”陈起明笑吟吟的捋着胡子梢,“这件事我们就不要掺和了,且看他们两个如何折腾吧。”
43
43、第四十三章 。。。
我一觉醒来,睁开眼睛看着满窗的红日,愣神半晌,混沌的脑子里才记起昨晚发生的事,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十一郎。”
“大人。”十一郎正坐在我床边不远的椅子上,用布巾擦着一把锃亮的长刀。
“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是哪里?”昨晚我折腾的有些累了,喝了锦堂配的药,不久就睡着了,而这里显然已经不是雷丰瑜的紫微宫了。
“后来皇帝回来了,大夫人与他争执了几句,他就把大夫人赶走了,然后命我把您背到这里来。这里是重新安置秀女的栖霞殿。”十一郎答道。
我皱了皱眉,还以为雷丰瑜会让我在他的紫微宫里过一夜的,结果就这么把我打发出来了,“对了,你手里这把刀是怎么回事?”十一郎手里的分明是把真刀,而且这刀的样式古朴,看起来像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但刀身锃亮,连我这外行也看出不是凡品。
“是皇帝昨晚来的时候,交给我的。”说着用刀刃在手边的桌子上轻轻一划,无声无息的桌子就被割下了一角,“这把刀的锋利,只怕就算是平岩久治的那把晨曦,都无法企及。”
我不太关心这把刀的好坏,只是从十一郎口中捕捉到一个信息,“雷丰瑜他后来又来过这里?”
“嗯”十一郎点了点头,“跟贼一样从窗口跳进来的。”十一郎为人温厚,这还是第一次这样的说一个人,看来当时他和雷丰瑜之间,八成是动了手,只怕还有些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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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丰瑜坐在校场一侧,看着骑兵操练,这一万汉子,经过洛子长和龙十四一年的磨练,个个都如一把开了锋的利器,锋锐逼人无坚不摧。但雷丰瑜此时看着却显得有些精神不济。
“龙跃他总是自作聪明,其实有时候就是个笨蛋,只能带一个侍从进宫,他居然带了一个半瞎子。”雷丰瑜对身边的洛子长说道。昨晚不放心龙跃身边只一个瞎眼的守护,他随后就悄悄的跟了过去,想守在他身边,一来贴身保护,二来也担心他昨夜受了凉,怕夜里病起来。结果那个瞎眼的用一把木刀跟他缠斗了好久,始终不让他进屋,他跳进窗口就被逼出来,如此折腾了数趟,最后不得不拿了把宝刀,碎了他的木刀,破了他的甲衣才总算是过了关,得以在龙跃的床边守着到天亮。
“那把刀可是太上皇当年的宝刀‘魔焰’,就这么给了那侍卫?”洛子长的一双铁拳天下难逢敌手,所以并不用兵刃,但十四郎是用刀的,言下颇有些惋惜。
看着洛子长的神情,雷丰瑜止不住好笑,“等回头我们打到戎狄去,缴了拓跋烈的宝刀‘逐鹿’给你的心上人。”
“呵呵”洛子长讪笑了两声,回头看向十四郎。
稍远处,十四郎正在和风不服对眼,“听说你很厉害,咱们比一场。”十四郎问道。
风不服低垂眉眼,不理不睬。
“怎么,你看不起我?”十四郎把手中的刀紧了紧。
“我只是一个阉人,如今只会伺候人。”风不服终于开口了,可语声平平板板,连点起伏都不带。
“你被人割去了小鸟,难道武者的勇气也一起割去了吗?那你为什么还活着。”十一郎刀搁在了风不服的肩膀上。
“不错,活着,只因为懦弱。”风不服依然没有动。
十四郎盯着他看了良久,然后取回自己的刀,转头对着校场正中那一万儿郎叫道:“全体卸下甲胄。”
淅沥哗啦,校场中一万男儿立刻都卸了甲,赤膊了半身,抱拳雷鸣般喝道:“副帅,完毕。”
“现在分组厮杀,”说着一指身边的风不服,“我和此人一组,你们一组,不许用兵刃,但拳头上可别丢了你们主帅的脸。”说罢,丢下手中刀,拽着风不服,冲入了校场中央。
分组厮杀这种训练是常有的事,尽管对方是两人,但这群汉子还是毫不含糊的挥拳冲了上来。
十四郎拉着风不服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出手如电,把欺近身来的,一个个都丢了出去。但可惜双拳难敌众手,不多久后,他身上还是挨了不少拳脚,不过他身法快,始终护着风不服,没让他挨揍。
洛子长有点看不过去了,“这风不服是不是真的已经不中用了?”
雷丰瑜也观察着场中的风不服,“他这个人有些不好琢磨,若真是懦弱之辈,当年只怕就选择了一死,若说心中还有复仇之念,三十年中却毫无动静,尤其是这些日子,他有很多接触我,接触宫中事物的机会。”
“宫里那件事会不会与他有关?”洛子长问道。
“不可能。他当时就在我身边,而三十年来他一直是个下奴,早不可能还有什么帮手了。”雷丰瑜很快的否定了这种可能。
十一郎又挨了几拳,嘴角淌下血来,“这帮混小子,下手也不知道轻点。”洛子长再也忍不住了,扯下外衣,纵身跳入校场中,铁拳过处,击飞一片,与被围在中央的十四郎汇合,背对背的把风不服夹在中间,以二敌万。
那一万打群架的,开始时也没尽力,毕竟副帅那边就一个人真打,现在加上了主帅,那对铁拳平常也就能看看,现在终于有机会试试了,也是兴奋了起来,不知谁喊了一句,“兄弟们加把劲,把正副帅按倒在地,看看中间的那个是不是娘们。”
“哈。”一万小伙子后边的推着前边的肩膀,向中间挤压过去,十四郎和洛子长力量再强,很快也顶不住了。
雷丰瑜这会倒是看的眉飞色舞,刚刚的无精打采也没了,对站在身后巴头探脑儿的齐雁,一摆手,“走,一起玩玩。”说完也跃进了校场。
这一下有点混乱了,雷丰瑜是皇帝,那些骑兵小伙子有了顾忌,不敢真动手,但雷丰瑜可不管那个,一记记拳脚招呼的毫不留情。不多久和齐雁两个杀开一条鼻血之路,与中间的三人汇合
五个人背对背的站着,雷丰瑜说道:“还记得黄河之战中那个绞肉机阵型?”
“当然记得,”洛子长大声应道。
雷丰瑜往前一指,大喝一声,“现在杀呀。”
“杀。”洛子长呐喊一声,铁拳翻飞,找准一个方向,冲向前开路,雷丰瑜和齐雁护住左右两翼,十四郎断后,四个人好像一个锋锐无比的箭头,在人群里一路冲撞,挡者睥睨。
十四郎那里,这会儿缓上气来,开口道:“这不是绞肉机阵型,当年的绞肉机阵型是将敌人有规律的放进包围圈,再将其歼灭。”那一战十四郎虽然没有参加,但龙跃教他兵法的时候曾跟他提起过,后来跟洛子长带兵,更把那一战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又研究,自然是不陌生的。
“咱们人手不够,形不成真正的绞肉机阵型。”雷丰瑜脚下踢飞两个扑上来的汉子,不无遗憾的说道。
“吼。”突然一声大吼,犹如凭空响起一声虎啸,震的在场的人皆愣了愣,就见风不服猛然跳起来,冲到洛子长身前,随手抓起一个赤膊的小伙子,将他丢了出去,砸倒一片,回头对洛子长吼道:“这里有我,你去布置阵型绞杀。”
“好。”洛子长答应一声,毫不迟疑的退入圈中,和其他四人迅速展开了阵型。
这个阵型的展开,四人之间不再是背对背的紧挨在一起,而是中间留出了空隙,专门等着放人进去,而中间正有个好似利刃的洛子长,洛子长游走在其中,凡进去的就给一拳,直接撂倒了,再也爬不起来,风不服那里还在引着整个阵型不停转动前行,所过之处就是一堆堆爬不起来的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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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前献艺要等到晚上才献,她们从一大早就开始打扮?”我坐在廊下,抱着个水晶球晒太阳,昨晚大雨,今天碧空如洗,格外晴好。这会儿看着抬着洗澡水,托着香粉、花瓣的侍女从各个屋子川流不息的出出进进,有些难以理解的问安庆道。
安庆坐在我身边数银票,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说着,幸好银票他都随身带着了,要不然也就一块给烧了。我问话他也没听见。
我踢了他一脚,安庆才终于回过神来,把银票重新放进怀里,对我解释道:“你有所不知,这上妆是个学问,讲究的是个精致自然,浑然天成。”
“这么大学问?我还以为就拿胭脂水粉摸一摸,锦缎黄金穿一穿。”
安庆翻了老大一个白眼,大致是很鄙视我这没见过市面的土老帽。他用手指着不住向里面抬洗澡水的宫监道:“比如这香汤沐浴吧,就是一个讲究,一般至少是洗三遍,有些格外讲究的娘娘,洗上十几遍也有可能。”
“洗澡洗十几遍,那还不洗脱了皮。”这些女人真能瞎折腾,想卧虎关上的一群大兵们,吃水都要省着,一年到头也洗不上个澡呀。
“对了,卧虎关那边调水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