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山庄长夏里 作者:南枝(父子年上 强攻弱受 现代)-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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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二十多分钟,在前面的一个公交站台,雨里,一个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公交站台的雨棚下,在看到那个小小的人影的时候,一种心灵相犀血脉相连的感觉袭上他的心头,他知道,那是他一心呵护一心爱恋的宝贝,他那样瑟缩成一团,从没有过的痛突然将周骥没顶,他开着车慢慢接近那个孩子。
雨还在下着,淋湿了整个世界!
林小齐听到声音,茫然地抬起头来,眼前的雨,弥漫了他的整个世界,他想哭,可是眼里却没有泪,也许,天上掉下的雨滴就是在替他掉泪吧!
可是,这个泪水,又是为何要流,他到底又是为何要伤心成如此这般地绝望呢!
“爸爸!”林小齐喃喃唤着,他看到那个能够给他一个温暖胸膛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他冲破了层层雨雾跑到自己面前。
林小齐没有退缩也没有逃避,在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忘了刚才来自这个男人的痛,他觉得,这个世界,还是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人生,是存在的,并且,它还有很长很长。
这个世界也并不陌生,因为这里有自己,还有爸爸呀!
前路也许陌生,世界也许茫然,但是,总是有一个人能够支撑着自己一直往前走去,即使自己累了迷路了,不想走了,感觉伤痛了,总有一个人,无论自己停在哪里,他终能找到自己,然后,给自己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他会带着自己回家,回到安全的熟悉的地方。
林小齐艰难地站起来,他冲进雨里,他冲进那个让他痛亦让他快乐的代表他整个世界的男人的怀里,他痛哭着,他说道,“爸爸!我好冷,我难受,我害怕,我害怕!”
第五十六章
纵观他从出生到此时的整个人生,周骥从没有哪一刻像此时一般的痛亦悔恨着,他抱紧这个冲到自己怀里来寻求安慰与依靠的孩子,心中充满无限的疼惜与爱恋,他听到林小齐用磨破嗓子一般沙哑的声音叫他爸爸,那种涩涩的声音同时像一把锉刀磨在他心口上,让他心痛如绞痛悔当初;然后,是林小齐的眼泪,是他的痛哭,是他叫着冷,叫着难受,叫着害怕的声音这些声音将他淹没了,成为他此刻仅能感知的一切,然后,是深深的伤痛将他没顶,他第一次为自己的不检点的生活感到悔感到恨。
天地间的雨就像一层厚重的帘幕隔绝了他和林小齐组成的这个世界同外界的联系,周骥一时间只感受到怀里的这个孩子,只感受得到他瑟瑟发抖的身体,只感受得到他的伤他的痛。
这个世界里再无他人,即使是雨,也像无法渗透两人之间,周骥用身体紧紧拥住怀里的孩子,想为他遮挡一切的风和雨,想让他一生安康快乐。
寒冷与疲惫袭击着林小齐的身体和精神,他抬起头看到爸爸出现在面前,精神恍惚中,如同动物本能地,身体的自动反应便是冲进爸爸的怀抱里去,到那里去汲取温暖,在那里去体会安稳,但是,过了一会儿,当他在爸爸有力的臂膀里回复了些许精神的时候,林小齐就想起来自己跑出来的原因,自己游走在雨中的原因,自己伤心的原因。
林小齐睁大了眼睛,他抬起头去看爸爸的脸,昏黄的路灯灯光被雨滴截成散乱的一团,林小齐在爸爸的脸上看到了伤痛,看到了悔恨,雨水顺着爸爸的头发额头流下来,形成一种深刻的东西,林小齐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讨厌他还是喜欢他到无法自拔,但是,他想,他不能这样子简单就原谅这个人的,当然,究竟是原谅这个人的什么他却是搞不清楚,比如,这位是爸爸,爸爸的私生活他作为一个私生子有什么权利来指责的呢,只是,他心里就是难受啊,他就是不想原谅这个人。
林小齐原来在周骥怀里依靠地好好地,没想到只过了几秒,他就开始挣扎起来,还说道,“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抱着!”
周骥当然不放开林小齐,而是将他抱得更紧了,恳求道,“别怄气,是爸爸不对,爸爸向你道歉,别在这里淋雨了,进车里去,你得回去洗澡吃药睡觉!”
“不!我不要你管,你放开我!你自己找那位哥哥去,你不是和他在床上好好的吗?你去找他呀!我不要你管,你放开我!放开我!”林小齐脸上还有泪水,却一字一句说得极其愤慨,他心中难受,他只想好好朝这个人发发火。当然,为什么爸爸是和一个男人滚在床上而不是和一个女人,这个到现在还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外,他只是看到一个人和爸爸滚在一起就让他无法忍受了,他接受不了那种东西。
“我不管你谁管你,跟我回去!”周骥要将林小齐强制性带上车,林小齐却拼命反抗,这是大马路上,夜里的车飞快地开过,在这样的雨里更容易出车祸,周骥被林小齐这样强烈地反抗弄得发了火,“别和爸爸犟,先回去再说!”
“不,不,我不回去,你明明和那个哥哥好了,还让我回去干什么!你们肮脏,你们下流,我不要看到你,你放开我”林小齐想到当时看到的情景,胸口又是一阵一阵地疼,在雨里淋了好几个小时的雨,他早就在发烧了,脑子昏昏沉沉地,可他自己还没有觉察到。嘴里胡乱说着反抗骂人的话,“你们下流,你脏,我不要你碰,你放开我!”
周骥被林小齐说得伤心了,林小齐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还泛着血丝,带着无尽的伤痛,脸颊被冷得惨白,和他一阵反抗挣扎又带上了一些不自然的红晕,嘴唇被冷得发紫,可是,从这形状美好的唇瓣张合里说出的话怎么能这么伤人。
周骥紧紧箍住林小齐的腰,林小齐被他勒得难受,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因为伤心眼泪不断往下掉,嘴里却说着因为天真无垢而伤尽人心的话语,“你下流,你脏,你放开我,你不是我爸爸,你脏”
周骥眼眶发红,心中堵得难受,脑子根本没有思考,就将林小齐狠狠压在车门上,林小齐的腰背被撞得生疼,正要痛呼出声,周骥的手已经捏紧了他的下巴,在林小齐的极端错愕里,周骥狠狠吻住了这个他宠爱疼惜却浑然不懂人事的孩子。
林小齐开始根本反应不过来,说是亲吻,其实不过是周骥发泄胸中汹涌情绪在他唇上狠狠地啃噬吮吸,林小齐眼睛睁到了最大,爸爸的脸放大在他的眼前,他看到爸爸的眼睛,漆黑幽深的眸子,里面带着决绝的痛苦与深沉的爱恋;林小齐惊呆了,嘴上吃痛让他些微回过神来,他才想到,爸爸这是在吻他的唇呢,这是情人之间才做的事吧,爸爸怎么能够这样子对他做呢,而且,这个好像还是他的初吻来着。
林小齐反抗起来,用脚踢周骥,手也不断捶打周骥的肩膀,周骥却浑然不觉疼痛,他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但是,他其实是想轻柔地亲吻这个孩子,不想将他吓坏,但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
“呜呜放开”林小齐扭动着身体,动着头要躲开这个让他心惊的男人对他唇瓣的攻击,可是,这却引来了更加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周骥整个身体覆在他身上,将他死死压在车门上,林小齐下身被一根热烫的东西顶住了,要说他这之前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在看到爸爸和那个人在床上的事情后,他怎么会不明白这是代表什么,他被骇住了,这个人真的是自己一直以来喜欢而且满心信任崇拜向往的爸爸吗,他真的是爱着自己宠着自己的爸爸吗?
一条火热灵活的舌头袭击林小齐的口腔的时候,林小齐感觉到些微恶心,他惊恐急了,不断捶打着周骥,想要咒骂却发不出声音来,口腔被舔弄,那种痒痒到心底的感觉让他不知所措,舌头也被勾住了,然后,就被任意戏弄,林小齐呼吸不畅,大脑缺氧,想着也许自己会这样死了,自己就这样死了也许更好。
不过,周骥太激动了,他心中冷静地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办,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畜生不如,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与身体。
原来箍住林小齐腰的手自动下滑包住林小齐的紧翘的臀部,那种触感让他揉捏上去,淫亵非常。
被这样对待,林小齐浆糊一样的脑子里想到了一个词——强 奸。
他觉得自己要被爸爸强 奸了,这是多么令人不可思议的惊恐的事情。也许,被全世界抛弃与背叛也没有他此时的这个想法来得让他害怕和惊恐。
几乎是用了全力的,林小齐嘴巴被吻得酸痛却依然控制了牙齿咬下去,他伸腿顶向周骥的□,周骥被痛得回过神来,放松了对林小齐的钳制,林小齐又踢了他一脚,推开周骥从他身边冲了出去,他根本没有注意方向,也没有注意周遭,他只想逃开,在周骥惊恐的叫喊声里,林小齐只感受到一阵刺眼的光亮,那光亮拥抱了他的整个身体,那一瞬他几乎觉到了温暖,但是之后,他却感受到了痛,然后,他想,他也许就这样死过去,那是一种幸福!
不过却不容他想更多,他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周骥发狂地奔向林小齐的身体,鲜血糊满了他的整个世界,他抱着林小齐的身体,只觉到生命漫长却无望的绝望与悲哀,那一刻,他泪流满面,悲号出声,他想,要是这个孩子死了,那么,他也陪着去吧!
【第一卷完】
第二卷 清夏
第一章
周延永远记得这一天。
一连几天的春雨缠绵地下,时大时小,雨水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世界都是湿漉漉的,让人觉得烦躁。
前段时间还大太阳高照,本已经穿短袖了的,可是一下雨,便又必须穿两件。
上课也很无聊,这是高三的冲刺阶段,所有人都处在紧张的备战状态,周延却没有拿高考当回事,他依然是上课睡觉下课就出去乱晃,有的时候是直接旷课的,他没有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对。
曹逸然来找他,给他说了他去长夏看过林小齐的事情,还在他面前说要好好追求那个傻愣愣的小鬼,让他支持他,周延当然是用拳头说话,害得曹逸然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和他冷战。
周延很无意地去周骥的别墅,因为,他要去找几本书,开车进了院子他就觉得奇怪,并不是别墅出了什么事情,只是,那种氛围让他觉得沉重压抑,好像空气里都凝结着悲伤一样,他下车后胸腔里莫名其妙就积聚了一种悲伤的情绪。
将车开到车库里去,他从侧门进到屋里,走到客厅,他就愣住了。
难道他老爸脑袋被驴踢变傻了,怎么将原来房子好好的装修改了,换成了一种死板而沉重的素白色,真是丑死了。
看到管家严沁从楼上下来,周延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嘲笑的话,“严伯,这房子怎么了,死人了吗?怎么弄成这么个颜色!我好像没有在报纸上看到我爸死呀,这是干什么呢?”
周延以前无论多么过分,严沁都是态度柔和的,他是一个愿意用柔软手段来教育晚辈的长辈,不过,这次,他却一反常态,他走过去给了周延一耳光,这一耳光打得周延回不过神来。
周延难以置信地拿手去摸了一下被打的脸,怒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打我!”
“作为长辈,教训你是应该的!谁让你连话都不会说!”严沁的话严厉而悲伤,周延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臂上别了白纱,这真是死了人才会做的事情。
周延愣愣地问,“谁死了?”
当然不可能是周骥死了,假如周骥死了,不仅是报纸,估计新闻上面也会滚动播出几番的,可是,他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再说,周骥死了,他也就好了,才十八岁,他就可以得到大笔遗产,以后还不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么,不是周骥死了又会是谁死了呢?周延想不到人选。
严沁一脸疲惫和伤痛,他已经几天没有睡过觉了,但是,身体的疲累与心上的沉痛却不可同日而语,他声音嘶哑,满含悲痛,“是你弟弟死了,你见过的,就是上次来的那个林小齐!”
周延听到这个答案,他觉得莫名其妙,他根本不相信,上前拎住严沁的领口,完全不可置信,“你说谁?林小齐!怎么可能,你打趣我的呢!”
严沁将周延的手掰开,整了整衣领,冷冷道,“是出的车祸,上周六晚上出的,没有救回来,昨天一早死在XXX医院了,今早上就火化了,准备明天就下葬,葬在西山墓园,一切都准备好了”
“怎么可能,上上周曹逸然还去看过他的呀!”周延依然不相信,让他怎么相信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孩儿就死了呢!他不相信呀!
周延跌跌撞撞往楼上跑,听到严沁的声音传来,“你要做什么?”
周延当没听到,根本不予以回答,他并不相信那个孩子已经死了,他要得到求证,周延跌撞着冲进书房,发现根本没人,冲进周骥的卧室,发现也没有人,他晃了一下神,又跑到三楼去,当他撞开林小齐的卧室房门的时候,在里面看到了他要找的人。
房间里的东西都已经收起来了,那架钢琴上面罩上了白布,书桌也罩上了,沙发上也罩上了罩子,而里面原来那张非常大的床不见了,不知道被搬到了哪里,这个房间本来就大,没了床就更显空阔,空得让人心里堵得慌
周骥坐在钢琴前面的一张凳子上,神情茫然望着窗外,门被撞开,他也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头,看到是周延,就又把目光转回到窗外去了。
这是周延第一次看到周骥这般憔悴邋遢的样子,头发不再像以前那般一丝不苟,身上穿着的休闲西服也皱巴巴的,没有系领带,白色衬衣的领口上面还有一点显眼的血污,也许,那身黑色西服上面也是有血的,只是看不出来,胡子估计是这几天都没有刮过了,青青胡茬落了满腮,眼神无神却又带着极度痛苦的疯狂,只是,那疯狂到现在已经沉淀下来了,变成了隔绝外界世界的坚硬和冰冷
周延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他瞪大了眼睛,咬紧了下唇,握紧了拳头。
别人都说周家的人是没有心肠的,有心肠也是冷硬的心肠,周延从前都是没心没肺,他没有体会过生离死别的痛苦,所以,他不知道这种痛苦到底是多么痛多么苦,此时,他却觉得胸闷地厉害。并且他知道,他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