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快乐我做主-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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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却因为家庭的原因,放弃了自己的爱好,每次见陈琪出差,都是相当艳羡的。
陈竹胡扯了一通哄好了爷爷奶奶,出门正看见父母在一块亲密地说着话,也是一愣,父母感情虽好,她却从未见过他们这般亲密的sī语,身周缠绕着温馨的气息,心里又是羡慕又是感动。
若是等到她也变老了,身边会不会也有这么一个人,不离不弃。心有灵犀,相互扶持?
“姐姐,小叔在楼顶放焰火,喊你上去看呢。”陈竹的小堂弟也是她二叔的独子陈威从楼上跑下来喊道。
陈竹应了一声跟着快步上了楼,近年春节的禁烟huā爆竹令没那么严格了,在城里也有人逢年过节的时候偶尔放上一些,但冷清了十年左右,大家对烟huā鞭炮也没有那么热情了,和乡下的热闹劲儿完全不能比。
这几年老家的生活条件好了不少,天厦的乡下家家户户都讲求面子,特别在逢年过节之时谁家的烟火放得多放得好,谁家的排场就大,在乡里就特有地位。
这些焰火可不便宜,可二叔竟然买了一车回来,从小年夜开始每天都放上不少,一天三餐照着饭点放,大年三十那晚更是放得那叫一个夸张,差点把她的耳朵给震聋了。
拍了礼huā满天的照片给陆彦传过去,把他给深深刺jī到了,人家大年过得冷冷清清,吵吵闹闹的。她却在老家其乐融融,叫人不妒忌都难。
二叔在自己的套房里喝得醉醺醺的,正大声地和他的朋友划拳,惹得陈琪一阵阵皱眉。
讲到这个老2,奶奶都忍不住直掉眼泪,二叔小的时候得过脑膜炎,虽然小命是保住了,可留下了后遗症,脑筋不是很好用,爷爷奶奶格外心疼纵容他,惯得他脾气暴躁,成天在家里抽烟喝酒,喝高了就揍老婆骂老人的,谁劝也不听,陈琪每次说他也是哼哼哈哈随便应上几声,回头还要责怪老人偏心。
大姑夫和二叔合伙开了家模具厂,其实也就是个小作坊,大姑夫虽然也是个老实人却比二叔灵活些,这家模具厂多少也有些照顾小舅子的意思在里面,虽然是小本经营,每个月也能赚个几千块钱,在天厦农村生活也是绰绰有余了。
陈家这几年生活不错,二叔年轻时交的那些社会上的朋友一个个找上门来,又是酗酒又是打牌,可怜了二婶又要操持家里shì奉老人,又要忍受二叔的坏脾气,每回他喝多了,还得来回照顾。
看了一阵烟火的陈竹,觉得小心肝被震的一颤一颤的。眼睛被耀眼光芒刺得很难受,干脆下了楼,瞥见在二叔房门口神sè不豫的父亲,知道陈琪动了气,碍于大过年的不好发作,心里也是为难,二叔是个“刺头儿”,最有可能被人利用。
为政者最忌讳的是亲戚手下打着自己的旗号招摇,有的领导个人正直却生生被家人给拖下水去,二叔那脾气啊,陈竹摇摇头。
陈琪看到陈竹,招招手让她过去,搂着她的肩下楼,“转眼间你竟长得这么高了,”陈琪比划着,不知不觉女儿已经到他的耳朵了,“真是长大了,爸爸在天厦,你要好好体谅你妈妈,她又要上班又要照顾你,很辛苦,特别是你下学期就高三了,我们都很为你担心。当下你最要紧的就是学业,其他的事情都不要操心,高考就这么一次,有些事情可以等以后再做,你一定要把全部精力集中到学业上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陈竹脸偷偷红了一下,还好在暗处看不清楚,老爸说的“可以以后再做的事情”指的是什么?她的生意还是她早恋的事情已经被老爸知道了?
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着,“嗯,我知道。你在天厦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老妈不在你身边,饮食还是要注意的,记得按时吃药,天气冷了要及时加衣服,不要整天工作忘记休息……”
“本来是我叮嘱你的话,怎么反倒成了你教训我?”陈琪哈哈大笑,“女儿长大了啊,我和你妈一直你高考能够考到好学校,可是内心深处又因为你要离开我们上大学而觉得有些难过,这种心情很矛盾。记得你刚生下来的时候就像一只小猫那么大,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那只小猫竟然已经长得这么大了,看着你从一个小婴儿变成一个小学生,再变成一个少女,很快要变成一个青年,孩子大了总归要离开父母的,以后你再像今晚这样挽着老爸说话散步的机会恐怕不多了。”
陈竹觉得父亲的声音变得沧桑又感慨,心里也难过了起来。
“不管我年纪多大,都是爸**女儿啊,在你们面前我永远都是一个小孩子嘛。”
“总是小孩子可不行,爸妈老了,以后这个家就要靠你来撑了,再过一二十年,老爸老妈在你面前恐怕就和小孩子差不多了。”
“怎么可能?你们可不能服老啊,现在多少老人家七老八十的比年轻人还有活力。”
“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规律,不服老不行啊,你妈这几年更年期的毛病闹得厉害,你也是知道的,心思又敏感又脆弱,要是她对你发脾气什么的,你千万别和她计较,多哄哄她就是了,要是顶嘴了,她肯定更生气。”陈琪最放不下的就是妻女,这番话对陈竹叮嘱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每次听到这些话陈竹都觉得感动,母亲让自己多去劝劝父亲注意身体。父亲又让自己多体谅母亲的辛苦,父母两人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夫妻,没有什么感天动地的爱情,心里却一直彼此牵挂着对方,这样平淡隽永的感情是她极为羡慕的。
大年初二,陈竹见到了回乡过年的二姑姑一家,二姑夫开了一辆奔驰车载着全家回来,在村里很是威风了一把,初二回娘家这天又把车开到了陈家来显摆。
陈竹这几天在老家待得越发得懒了,一大早也懒得离开温暖的被窝,想着在chuáng上再赖一会儿下楼去打招呼,继续闷头大睡,却是苏艳自个儿上楼到她房间来寻她了。
陈竹见到苏艳的时候不禁吓了一跳,才几周不见,怎么就憔悴成这副模样了?
这次期末考的时候,她考的也不错啊,姑姑姑夫还奖励了她不少东西,怎么会如此狼狈?
“艳姐,你怎么了?眼睛肿成这样?”
苏艳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苦笑道,“裴烈把我甩了。”
“什么时候?”陈竹有些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
“期末考试结束以后,我去找他,他又有新女友了,其实在那次我和你谈完的第二天就已经很难联系到他了,但我怕他觉得我不明事理,一直不敢吵他,直到那天在酒吧里见到他和别的女人再一起……”苏艳闭了闭眼。
“你死心了?”以苏艳的xìng格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放弃。
“不死心能怎么样?”苏艳一脸惨淡,“其实我一直怀疑裴烈喜欢的是你,我一直没和你说,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要打探你的消息。”
“怎么可能?”陈竹一脸震惊,“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怎么不可能?说不定他就是为了你才和我在一起的,不然像我这样平凡的女学生也能入得了他的法眼?我生日PARTY的时候他进来敬酒,那次你也在,我和他就是那天之后和他在一起的,后来你生日的PARTY也是他建议的,你说不能来,他逼着我一个一个电话地催你,当时我没想这么多,现在才回过味来……”苏艳越说越jī动,到了后来竟然语带怨愤。
陈竹听了索然无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第一百六十一章 新年的变化(五)
第一百六十一章新年的变化(五)
陈竹慢条斯理地起身洗漱。由着她大发牢sāo。
在镜子面前把自己打扮齐整,才拨弄着头发悠悠地开口,“反正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绝不是喜欢我,他打听我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对他这个人没有一点好感,甚至很讨厌他,你别把我和他扯到一块儿恶心我。至于你,我早就说过你不适合他,你长得漂亮,下学期加把劲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好大学,还愁没有优秀的男孩子吗?在他这棵树上吊死,一点都不值得。”
陈竹在家里说话做事一向强势,就连长辈都要让她三分,同辈的表姐弟对她更是又敬又怕,有时候她说的话比父母更有效果,苏艳被她这么冷冷地一训斥,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小竹。我没有其他的意思。”苏艳嗫嚅着。
“你现在心情不好,发泄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你不要忘了你年纪还小,是个高三生,只要咱们过了最后这半年,考到了好学校,要什么样的好男人没有,一个裴烈算什么?”
见陈竹竟拿出了男人来yin*她学习,苏艳也忍不住笑了,虽然笑得有些丑,“是啊,他从来就没爱过我。”
“你知道就好,这种人不值得你留恋。”
“但我现在还是放不下他。”苏艳神情郁郁。
“你才多大啊,知道什么叫爱情吗?你现在放不下,过几年就放下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你们之间有过海誓山盟吗?有过甜蜜温馨的回忆吗?他有把你视若珍宝地哄着疼着吗?”
“没有。”苏艳垂着眼睫,这些幸福从来不属于她。
“没有这些有什么好放不下的?你究竟拿起过什么?”陈竹承认自己毒舌,“就算曾经有这些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时间能够冲淡一切。等你长大了遇到一个真心疼爱你的人,也许就会明白,你现在爱上的究竟是什么?一个可以给你面子的男朋友还是一个你幻想中的偶像?”
“我就是觉得难过,心痛得快死掉了。”苏艳只觉得自己现在hún乱得很。
“痛着痛着也就习惯了,还好你还年轻,一切都来得及,不管怎么样,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念书,不要再跟着你那些朋友瞎hún了。以后每天晚上都到我家来陪我读书,再怎么着也得把这个学期给撑过去。”
“念书?我哪有心情念书?我现在连觉也睡不着,饭也吃不下,更别说读书了,我看到课本就想把它给撕了。”
“闲则生事,你一天到晚不念书就会胡思乱想,等你忙了起来就没心思想这么多了。”陈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治愈失恋的伤,除了时间好像也找不到其他的办法。
“苏坤,你穿的这是什么衣服?”房门外传来陈琪严肃的声音。
陈竹正准备下楼吃早餐,看见苏坤今天穿了条松松垮垮的牛仔kù,上面还挂了条很粗的银链子,连头发都染成了酒红sè,还真tǐng有个xìng的,她在一边偷乐。
“这是什么打扮?和社会上的流氓húnhún一样,你们学校也允许你穿成这个样子?”
“也就是过年他才这么穿的,平时上学肯定是不敢的。”苏坤吓得说不出话来,苏小海连忙在一旁解释道。
“他这头发是怎么回事?一个中学生居然把头发染成这个样子,存心不想读书,想被开除是吧?”陈琪观念保守,陈竹平时裙子稍微穿得短一些都会被他斥责,看到苏坤这样另类出位的打扮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苏坤怕死这个大舅了。被训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他一染完这个头发我就说他了,中学生没有中学生的样子,这三个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我们怎么讲也不听,还要顶嘴,也就在大舅面前老实点。”苏小海对苏坤的头发也很有意见。
“你们做父母的也不要整天想着赚钱,儿女都是自己的,现在不管教以后万一走上邪路,赚再多的钱也没用。”陈琪看了苏小海和陈丽一眼,又对着苏坤教训道,“做学生就要一心放在学习上,现在的社会没有文化怎么行?你爸你妈成天辛苦地干活,给你们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你们要是不争气对得起他们吗……”
陈琪是恨铁不成钢,这几个晚辈仗着家里有点钱势成天和一些游手好闲的学生厮hún在一起,若不严加管教,迟早变成纨绔子弟。
但是大过年的谁愿意听长辈这样的训斥,几个小孩都一脸郁闷,连带着苏小海和陈丽都有些尴尬,陈竹上前劝开陈琪,“老爸,爷爷在楼下叫你呢。”
陈琪又岂不知陈竹的用意,忧虑地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叹了口气。
大年初六,陈琪一家三口离开了老家,到天厦市委宿舍陈琪的住所去住上几天,市委也给三叔准备了宿舍,就在陈琪宿舍的对面一个小套房,三叔回到天厦。上门说亲的人快把陈家的门槛给踏破了,过年这几天他就负责没完没了地相亲,三叔三十多岁了,全家人都为他着急,就他一人老神在在,不紧不慢的,相了这么多姑娘就没一个相中的。
天厦本就是旅游城市,市委宿舍的地段也是极好,从陈琪宿舍的窗户外面就能直接看到大海,虽然是冬天不能下海游泳,但陈竹每日在阳台上看海读书倒也惬意得很。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bō画船……”耳朵里塞着耳机,跟着CD哼着。
“小小年纪唱什么戏?”李明清一面收拾着房间一边唠叨着,“从小跟着老人就是这点不好,正经的歌曲不学学这些咿咿呀呀的东西。”
陈竹恍若未觉,继续哼着自己的,受外公外婆的影响她从小就喜欢听戏看戏,那优美的唱腔,华美的服饰一直很吸引她,外公还曾经带着她走了很远的路到山上去听戏呢。
而从小在红旗下长大的李明清。对这种封建糟粕是不屑一顾的,若是让她唱样板戏红歌什么的,她倒是tǐng来劲。
这个新年是在天厦过的,虽然每天都和外婆他们打电话,这心里还是惦念得很,每次想起来都觉得酸酸的,恨不得早点回去看他们,可这边又想多和父亲待上几天。
中午的时候陈琪和三叔都回来吃饭,四人正准备开饭,却来了个让他们感到意外的人。
“二哥,你怎么来了?”市委宿舍哪里是那么好进的。门卫老远就把二叔给拦住了,还是三叔出去接的。
“大哥有在吗?”二叔一脸不自在。
三叔点点头,一脸疑huò地把二叔带进了屋。
“大哥,我那几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