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上黑老大-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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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茹云将鲍鱼咽下,挖苦道:去就去呗,还买什么水果,现在谁稀罕吃水果,再说了,那是你干爹,你空手去不显得更亲切吗?
你懂什么,这叫形式,我管他爱不爱吃水果,我买了,就代表我的心意到了!
那你怎么不买人参?这才叫心意!
砚青揉揉眉心,冷笑:人参,你给我?我们警局的规矩,去见长辈,手里必须拿点东西,否则不好意思进门,水果又便宜又大!对了,你说什么水果又大又看起来不寒酸?还能威胁人?
萧茹云想都不想,边吃边含糊道:这还用想?榴莲呗,你要想威胁他,就坐他家,买四个榴莲一个一个切开,保证臭他家一个星期都还有大便的味道!
啪!
某女拍了一下大腿,冲好友竖拇指:对,就榴莲,虽然我生平最恶心那玩意,为了我的前途,我也要吃下去,茹云,你太聪明了,早点睡,我回去想想明天怎么对付他!
去吧!晚安!这也叫聪明?人尽皆知好不好?又大,又不寒酸,毕竟那是国外来的玩意,还要威胁人,除了榴莲还能有什么?
晚安!
翌日
凌晨六点,白翰宫酒店内,一间从始至终都没熄灭过光的客房内,烟雾浓郁,性感到无法形容的男人一根接一根,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堆满烟蒂,鹰眼内寒芒烁烁,刚毅的俊颜黑如锅底灰,那样子,仿佛要将人挫骨扬灰般。
胸腔起伏很大,可见有多气愤,薄唇吸下最后一口,自鼻孔间喷出,熄灭烟头后,站起高挑身躯,大步走到沙发前将昨晚褪去的衣物穿回,简单整理了一下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大哥!您起来了?昨晚睡得可好?
早就守在门口的西门浩立刻弯腰慰问。
柳啸龙没有开口,眯着眼直奔电梯。
咦?难道大哥对这里不满意?昨晚还心情颇为舒畅的进来,怎么转眼就像谁刨了他祖坟一样?谁惹他了?
也没见有人进来打搅吧?
大哥您……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不含温度的一句话流露出,弄得西门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吃火药了?怎么一大早就开始炸人?看来今天得通知兄弟们,字字句句都得小心应付,免得碰到枪口上去。
这四个,给我包起来!
朝阳刚起,砚青便站在楼下水果店内将西瓜大的榴莲送到老板面前,见他拿塑料袋就拒绝道:我这是送人,你给我好好包装!
送人?中年妇女狐疑的看向客人:送人送榴莲?您要不要看看果篮什么的?
不用,就它!你快包吧!时间可不等人,今天得想办法搞定。
许久后,某女提着沉重的礼品袋直奔朝阳,嘴角挂着阴笑,哼哼,叫你成天打压我,看今天不臭死你,老头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题外话------
可怜的男主啊,乖乖洗干净苦等了女主一个晚上,结果还被放了鸽子,有时候太自信是会栽跟斗的。
今天入V了,有木有看得很爽啊?下一章比较搞笑了,亲们要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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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柳啸龙你个王八蛋
‘叮咚……叮咚叮咚!’
初夏的清晨,处处洋溢着布谷鸟与麻雀的叽叽喳喳声,加上这片接近拆迁的老式别墅四周绿树丛荫,或许是已经不被看好,路边野草随处可见,靠山位置,离闹市有着一段距离,大多数老人安养晚年的绝佳之地。
灿烂的朝阳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了满地。
环顾一圈,房子一栋接一栋,砚青没有东张西望,仿佛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一手插兜,一手疯狂按着门铃。
来了来了!
一道沙哑的女声不一会传出,几乎只要一听,就知道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待铁门开启后,砚青礼貌的弯腰:干妈!
女人四十来岁,穿着简便,身材瘦小,一身碎花衬衣和遮挡住足踝的丝质长裙,化着淡妆,气质如兰,一见来人,立刻慈爱的伸手拉过:砚青啊,你这孩子,多久没来看干妈了?来来来,屋里坐!
呵呵!太忙了,您也知道,我们的职业不允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不,一放假就来看您了!挽着老人的手走进大院,住在这里,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太偏僻了。
宋妈妈显然很是好客,对待这干女儿更是亲切,边走边挤眉弄眼:对了,最近我认识一老太太,她小儿子是开厂的,长得特高特帅,我亲眼见过的,三十岁了,至今未婚,很多女人抢着……
砚青头皮发麻,又来了,无奈的笑道:干妈,你怎么弄得我嫁不出去一样,每次一来,就是这些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管了行吗?
‘啪!’
宋妈妈横眉竖眼的拍了干儿女的手臂一下,不高兴道:把你当女儿才着急,别人谁管你?你这孩子咋就不知好歹?你都二十六,过年就二十七了,这女人一过二十五,很难找到好人家,你妈妈跟我那也是拜把子的姐妹,老宋曾经又是你爸爸的军官,现在他们没了,我们不管你谁管?
可我真没想过结婚,一个人挺好的!干嘛非要结婚?她也知道干妈是为她好,可现在要她结婚,怎么可能?哪有时间?
不结婚,老了谁养你?女人不结婚,还是女人吗?听我的,去跟那厂长见一面,三十岁做厂长,多年轻有为是不是?嫁过去肯定不吃苦,早点生个娃儿,以后干妈肯定不烦你!这孩子,一根筋,小时候这样,长大了还这样。
砚青烦闷不堪,怎么办?谁来救救她?最害怕就是干妈拉着她说教了,有时候一说就是几小时,今天她来不是为了听说教的,灵机一动,拉开老人道:干妈,今天我有事找干爹,您自便!也不给对方反悔的机会,一溜烟冲进了大门。
砚青,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宋妈妈气得跺脚,又无可奈何,老天,什么时候这孩子才想明白?孟云,姐对不起你啊,没有帮你照顾好女儿,将来下九泉了拿什么脸面去见你?
书房内,古香古色,带着六十年代的陈味,柜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籍,家里并不富裕,却清扫得一尘不染,褪去警服的老局长此刻穿着一件泛黄的白色背心,卡其裤,正大咧咧的坐在棋盘前独自走着黑子白子。
脸部皱褶密布,但手臂结识的肌肉一目了然,真真的老当益壮。
时不时端起旁边的木质小茶壶抿上一口,自己跟自己下棋能下得如此津津有味的还确实少见。
砚青站在门口微微扬唇,轻笑了一下,提着礼物进屋道:你还是老样子,沉迷于棋道!
哟!你怎么来了?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老局长瞟了一眼就不再看,每次来都没好事,必定有事相求。
将东西搁置门边,进屋盘腿坐在老人的棋盘对岸,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棋盘,我就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果然,不到三分钟,老局长老眼抬起,后干咳道:咳!一起玩玩?
不了,你知道的,我对这东西不是很感兴趣!故意摇摇头,不过手还确实有点痒,但她一定要沉得住气。
老局长明白的颔首:是啊,没兴趣,年轻人只喜欢去酒吧夜总会,哪能跟我们这些糟老头子比?儿女双全,却没一个人来陪我下盘棋,哎!不孝顺啊!
砚青不接话,只是看着,想博取她的同情心,他也太不了解她了,缉毒七年,早就快成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了。
见干女儿笑容依旧,老局长知道软的不行了,将白子黑子分内:来来来,陪我下盘!
下可以啊,别说一盘,十盘都行,但是你要都输了,那我队长的位子你还给我!就说他忍不了多久吧?这才五分钟不到呢,一个想下棋想到发疯的人,太好拿住了。
你还惦记着呢?
你知道的,我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哪怕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我决定了,它就一定得完成!端过白子,冲老人挑眉。
你威胁我?
你要不愿意就算了,刚好我准备去游乐场放松放松!说着就要起身。
老局长见她表情很是随意,不像说着玩的,赶紧制止,笑道:好!你要有本事十局胜我,就把队长位子给你!切!她那点本事,他还不知道?十局呢,胜一局她都拿他没办法。
砚青不动声色的翘了下小嘴,坐下开始摆棋。
看似简单的下棋,却隐藏着硝烟,这是战争,生死就在这一瞬间,砚青几乎拿出了所有的本事,这辈子所有的好运都到了赌博上,只要是赌博,可以说逢赌必赢,是不是很邪门?她也觉得邪门,只要牵扯到赌,这辈子从没输过。
小时候和爸爸打方宝,只要不是赌注,必输,但要说赌,那就是随便玩玩,嗨!定赢,仿佛生下来就是为赌博而生的,有一次去地下赌场帮人赌钱,轻轻松松五十万,也因为那五十万,差点害得母亲被人奸污。
从那以后,只要说赌钱,都会近而远之。
老天爷向来很公平,给你一样东西,就会拿走你另外一样,其实做警察也是为了控制自己不走歪路,没有人保证赌博上,永远都不会输,爷爷就死在了赌桌上,七年,洗净了心里的污垢,甚至厌恶那些靠赌博发家致富的人。
哎呀,你行啊,再来!
再来!
一来九局,老局长都以失败告终,急得头冒冷汗,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以前咋不知道?跟他下棋的人,还真没连续胜九局的。
砚青一直很冷静,下棋,运气是一回事,如果乱下,运气再好,也没用,所以眸光很是认真,没离开过棋盘。
‘啪!’
丢下最后一粒子,砚青缓缓抬头,邪笑道:你输了!
你抽老千?局长吹胡子瞪眼,不可能的,这太邪门了,十局,怎么可能一局都不赢?
这不是打牌搓麻将,我怎么抽?局长,你该不会是不认账吧?死老头,你敢耍我,一定要你好看。
老局长沉重的皱眉,后将手里的棋子扔到了棋盘上,环胸靠在椅背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在工作期间,不谈工作事!
砚青石化住,咬牙道:好啊你,真的耍赖?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这么没信用?
随便你怎么说!老人耸耸肩膀,爱咋咋地。
你……你……行!跟我玩阴的是吧?气死她了,可恶,倚老卖老,今天我就不信治不住你。
老局长危险的眯眼:你想怎样?我可告诉你,殴打上级,是要扒官衣的!她不会真的要跟他打架吧?
砚青拳头几乎捏碎,起身形同闷牛一样走到门口,打开礼物盒,取出榴莲后‘砰’的一声砸向地面,砸不烂,捡起来继续砸。
砚青,你疯了?老人半响才反映过来,盯着干女儿砸榴莲的模样有些担忧,真给惹急了?
哼!没什么,就是想吃榴莲了!呼,终于碎了,扒开,后像扔飞镖一样向书房四处扔去,臭味形同火箭般向四下飞去,不一会便污染了整间屋子。
老局长傻傻的瞪着眼看着这一切,想用这种方式逼他?门都没有,像个没事人一样整理棋盘。
砚青很想捂住鼻子,臭不可闻,仿佛那种臭鸡蛋,大蒜,臭豆腐等东西放一起发酵十天,甚至还带着刺鼻,怪不得都说这玩意是空姐杀手,酒店都不让带入,粪便也不过如此,一个而已,就足以让人断气。
见老人脸颊通红,明显是严重憋气的缘故,哼,看你能忍多久,拿起另外三个走向书房外,在大厅里到处扔。
突然觉得这玩意比任何防狼器都管用,想不被色狼玷污,在身上摸一摸榴莲,绝对不招狼。
等四个都扔完了后才拍拍手,憋着气满意的望着自己的杰作,瞧,大厅里到处都是,哈哈,厨房也放了,这次以后,她相信干爹再也不会吃榴莲了。
干爹,好闻吗?这水果是最好的杀虫剂,听说您老舍不得开空调,这边依山傍水的,晚上蚊虫最多了,以后我就天天来给您放点‘杀虫剂’!恶劣的斜倚在书房门口,一天不给她队长的位子,她就扔一天。
虽说确实很卑鄙,可为了自己和兄弟姐妹们的前途,卑鄙就卑鄙,爱杂说就杂说,她无所谓。
老局长已经伸手捂着鼻子了,眼睛瞪得溜圆,特别是听到‘天天来’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哎呀!这什么味呐,怎么这么臭!刚刚买菜回来的宋妈妈一开门就赶紧退了出去,谁把屎尿弄得到处都是了?
不……不行了!老局长也实在承受不住,捂着鼻子冲了出去,等到了外面才敢大口吸气,后指着同样捂着鼻子出来的砚青怒喝:砚青,你信不信我立马就把你踢出警局?该死的,太无耻了吧?
砚青弯着腰大口呼吸,确实太臭了,估计今天里面无法住人吧?
呼呼!是你先阴我的,你凭什么赶我?总之我还是那句话,你不给我队长的位置,我就天天来,说到做到呼呼!憋死她了。
宋妈妈似乎已经明白是什么情况,没有生气,放下菜篮子望着砚青长叹:他是见你不要命的追着那黑道头子,担心你,孩子,你不能怪你干爹啊,他为了你,多少次失去了被调去市局的机会,因为你业绩过差,你们南门警局都时常被人嘲笑,这些他没告诉你吧?
老局长瞪了砚青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揉着疼痛的眉心,可不是吗?要不是因为她,他早就去市局了,说不定已经到北京的中央了。
砚青顿时怔住,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你局长对你真的很照顾!’
‘那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跟我一起毕业的人,最小的都做市局了?’
连没有和干爹有过交际的柳啸龙都看出干爹很照顾她,而她却一直没看出来,鼻子开始发酸,伸手捂着额头,后走到老人面前,双膝缓缓下跪,哽咽道:对不起!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像什么样子?老局长没料到干女儿会突然给他下跪,迅速伸手要搀扶。
砚青摇头拒绝,抿唇笑道:女儿给爸爸下跪,天经地义,虽然干爹不是我的亲爸爸,可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爸爸,如果不是您,我都不敢想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说不定和那些不良少女一样,误入歧途,成天纸醉金迷,亦或许像爷爷一样,死在了赌桌上,干爹,谢谢您这十多年的养育,而我却总是不争气,让你蒙羞,耽误了您的前程,我发誓,将来您老了,走不动了,我一定搀着您出去散步,讲我每天遇到的所有事情,讲我们现在的事情给您听!
宋妈妈弯腰擦去了孩子的泪珠,和蔼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听劝,我们在你爸妈坟前答应过要好好照顾你,以前还好,你干爹知道你抓不到那黑社会,所以就任由你去了,可现在你突然拿那么多钱回来,他是怕你真的逮到那些坏人,你想啊,那柳啸龙是什么人?你抓了他,拿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