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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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缘心中不由忐忑起来,他离开赵无忌时这赵无忌和郭京困着马灵和楚烟他们几人,现在赵无忌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两个情况,要不就是楚烟他们跑了,要不就是郭京已经捉住了楚烟他们几人了,他刚想开口询问,一旁的韩世忠哼了一声道:“原来是个人妖啊,这真是世风日下啊,一个人妖竟然敢满世界乱窜。”韩世忠不满意赵无忌出口不逊,所以说出口的话也是毫不客气。
韩世忠的话音刚落,就觉得眼前红影一闪,赵无忌竟已然到了眼前,赵无忌抹着蔻红的纤纤素手如孔雀开屏一般拍向他全身要害。韩世忠身陷危局却毫不胆怯,奋起一拳捣向赵无忌的咽喉,完全是一副两败俱伤的打法。但是拳刚至半途已然失去了赵无忌的踪影,赵无忌向后一纵躲开韩世忠捣来的拳头,向左一跃又攻向了韩世忠的左侧。霎那间他那如孔雀开屏一般的飘云牚完全笼罩了韩世忠的全身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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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切磋音技
梁缘在一旁看了个清清楚楚,这赵无忌在韩世忠一辱骂他时;也不回身空中一个倒折就冲到了韩世忠的身前,等韩世忠和他拚命时,忽凭空一个倒退身子没见晃动轻巧的又折向了韩世忠的左侧,他这身轻功梁缘是第二次见到,上次他上房袭击张节就是这样后退前跃出其不意,虽说没有楚烟授他的烟雾缭绕身法神奇,但是就出其不意来说犹胜烟雾缭绕身法半筹,感觉就像一只狐狸在逃避猎人的追踪,在加上他的如孔雀开屏,如飘云一般的花掌,韩世忠根本就不是对手,但是韩世忠也是从死人堆中几进向出的人,武功招数虽然不如赵无忌,但是气势上却丝毫不弱半分,不管赵无忌身法在出其不意,掌式在花哨他完全不理会,拳打脚踢,完全是一副拚命的架式,这倒使赵无忌如恶狼遇着刺猬,完全无法下口,但是他的武功毕竟高出韩世忠太多,几个回合下去,虽无法要了韩世忠的命,却打了韩世忠三四牚;若不是赵无忌前天中了琼英的石子;明显肩膀有些不适;出掌有些不方便;韩世忠恐怕早已被赵无忌打翻在地。
梁缘虽是急在心里,却丝毫没有办法,随着他的着急,心跳的加速,心口处的怀中是又有一丝暖暖的力量传来,但是他身体极其虚弱,想要站稳也是不易,如何能助阵杀敌,眼见韩世忠中了三四掌以后,气势弱了不少,出拳的速度更是缓慢,知道韩世忠已经是强弩之末,在此时他是抵挡不住赵无忌几个回合,不由叫道:“赵无忌,郭神仙来了,你还不接驾。”他知道这赵无忌对郭京又怕又喜,所以高喝一声扰他心思,他只想拖延片刻,至于能拖多长时间,那就走一步说一步。
那赵无忌一听梁缘的高喝,身形一涉,侧耳像倾听了一下;然后随既一个后跃,坐回他的古色古香的琴旁,轻声道:“郭神仙没到,可是奴家等的人要到了,你二位既然不走,奴家也不能在见她之前想惹上血腥,识趣的话只在一旁不要说话,否则我发誓追到天边也要诛你们九族。”
韩世忠是个硬气的汉子;虽说技不如人;但是心中口中都是万分的不愿认输;不过他刚想开口反驳几句;梁缘在旁拉了他一把道:“大哥;有人过来了。”韩世忠闻言侧耳倾听,果然远处隐入林中的道上隐隐约约的传来马蹄声;伴着马蹄声还传来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洞箫声;由于此道路在林中曲曲折折;在离他们的不远处就有一个转弯;所以虽然看不到人影和车影;但是听者马蹄声和洞箫声;来人又似离他们不甚远。
赵无忌忽如换了一个人一般,突的正襟危坐,一改往昔那拈着兰花指,扭扭捏捏装女人的形像,满有淡淡清风迎面过,飘飘欲仙的感觉。手指轻拂手下琴弦,叮叮咚咚就是一曲,梁缘虽说不会拂琴,但是他好歹跟了燕青几年,燕青是什么人啊,吹的、弹的、唱的、舞的,拆白道字,顶真续麻,无有不能,无有不会。梁缘是没吃过猪肉,但是总算见过猪跑,所以听赵无忌拂琴,听得甚是热闹,但是总有几分说不清的别扭感觉。
在赵无忌的琴声中,从林中悠悠的转过一辆带蓬马车,马车下白马轻蹄,清清脆脆,马车上乌蓬前,一青衣小厮悠闲的轻甩马鞭,垂在车下的两条腿荡个不停,车蓬内洞箫呜呜咽咽,似有似无,在这微亮的清晨,清静的树林,这一辆轻蹄的马车,悠闲的小厮,清悠的箫声,整个就是一幅陶冶情操的画卷。
赵无忌对迎面的马车不躲不避,却甚是卖力的拂琴,青衣小厮在赵无忌的身前拉住马头,却不说话。赵无忌叮叮咚咚的弹了好大一会儿才停了下来,然后朝马车的方向道:“易安居士的箫声玉珮齐鸣,黄莺对啭,余韵悠扬,我牡丹居士不由见猎心喜,奏一曲风入松和之。”
马车乌蓬内一清悠娇柔的声音道:“居士口中的‘箫声玉珮齐鸣,黄莺对啭,余韵悠扬’如果形容凤箫还不错,易安演的是洞箫,洞箫箫性清虚淡远,清讲究的是清静无力,虚讲究的是虚无缥缈,淡讲究的是心性淡泊,远讲究的是情寄山水,居士你说我的箫声是‘玉珮齐鸣,黄莺对啭,余韵悠扬’般的热闹啊,还是清静无力,虚无缥缈,心性淡泊,情寄山水般的清悠啊。”
赵无忌不由讪讪道:“这个,这个,牡丹对箫品不甚了解,但是牡丹对抚琴还是甚有心得,但是易安居士你是大家,我刚才的一曲风入松还需要易安居士你品评品评。”
这时马车上的那个青衣小厮扭头朝车蓬内低低的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车蓬内闻听后忽清声笑道:“我当是谁拦路切磋音技,原来是京城无赖王赵菊花啊,易安在京城三五日就切磋一次音技,没曾见过你一次登门求教,没想到赵菊花你却有情趣在这野猪林般的荒林中拦路切磋琴技。”
赵无忌幽幽道:“牡丹在京城时何不曾想参加你们的牡丹亭花会,牡丹亭花会是京城第一高雅盛会,每一次牡丹亭花会都使牡丹百爪挠心,心痒不止,但是每一次盛会都有洛神那个煞神在,我哪敢去触那个霉头,想我赵无忌横行汴京,和千机变齐日号称京城两大最不能惹的人物,但是谁又能想到,我们两个其实都是狗屁,试问全京城,全天下谁敢惹洛神,否则我又怎会在这里拦易安居士你的马头请你品评我的琴音。”
车蓬内的易安居士咯咯笑道:“洛神那个煞神确实是你惹不起的,既然赵菊花你诚心前来请教,易安只能却之不恭了,风入松这首琴曲讲究的是指下清风徐送,入林起涛,听者应该赏心悦目,而赵菊花你的指下却是像狂风入松,风头过处枝折干断,有如骤雨叶残,一团狼籍,不过你能另辟跷径,果然是不同凡响,不同凡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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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李清照
梁缘是第三次听人说起这洛神,第一次是在三变杜梦蝶和魏紫的口中,三变是洛神的手下,对洛神是敬若神明,魏紫是官府中人,却视洛神如蛇蝎;第二次是在铁匠神杜微之子杜浪的口中听到,杜浪对洛神也是讳之莫深,这一次突然又从赵无忌的口中听到,赵无忌是地鼠帮帮主,全国无赖流氓的总头子,又是皇帝宠臣瘟相童贯的红人,加之有号称神仙的郭京相护,赵无忌可以说在京城横行无忌,无人敢惹,但是这样的一个人物竟然也对这个洛神避之不及,这洛神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这么大的神通却又在江湖中默默无闻?梁缘不光对洛神来头感兴趣,对车上乌蓬内的易安居士也来了兴趣,这易安居士又是何方神圣?看这赵无忌恭敬的样子,可见其来头不小,并且这易安居士对赵无忌的这一首风入松的评介名为捧之,实为损之,她竟然不怕赵无忌翻脸?
再看赵忌也不知听出易安居士的话中含意没有,脸露喜色,笑道:“易安居士即对牡丹的这一首风入松自降身价做了品评,不妨随牡丹去济州府举办了个济州牡丹亭会,我们在这山东也创一个雅坛佳话。”车中乌蓬内的易安居士嘿了一声:“赵菊花,你是一个菊花,却偏偏要举行什么牡丹会,你不怕江湖人士笑话你吗?”
赵无忌闻言脸色铁青,幽幽道:“京城十大牡丹艳冠天下,天下谁不知十大牡丹之名,我赵无忌恨不能是女儿身,好也列十大牡丹之列,可惜生就一付男儿躯,所以不惜江湖人士耻笑,自号牡丹居士,就是想搏得你们京城十大牡丹的认可,可是身为十大牡丹之一,名品万卷书的易安居士也连连呼我菊花,这也太伤牡丹的心了。”说着以袖掩面做痛苦状。
易安居士叹了一口气道:“你生就是男儿身,即该不负男儿志,易安偏有男儿志,却无男儿身。唉!女儿身有什么好,不能掌控一丝自己的命运,由其嫁人以后,夫家就是天,他们的一个决定,就要遣反娘家思过。”说着又是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赵无忌听行易安居士叹气,忽一本正经的沉声道:“居士的公公赵挺之真是个势力小人,你父李格非就是旧党又与你何干?竟将你遣反回娘家思过,易安居士,你休要烦闷,待无忌回京后在瘟相面前替你父美言几句,定能使李大人官复原职。”
那易安居士忽充满了怒气,高声喝道:“童贯一个奸宦,易安还羞于受他嗟来之食。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关乎气节,定不苟从。”
梁缘心中一动,心中已然明白这易安居士是什么人了。她名叫李清照,是名动天下的人物,其父李格非乃苏门四学士之一,她待嫁闺中时就临摹王献之的字帖学书,写得一手秀丽的小楷,铁划银钩;她对前朝李思训、王维的金碧、水墨两大画派都十分酷爱,也常常研朱挥毫,作几幅翎毛花卉。她通音律,早在儿时就已学会抚琴;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她父亲常对她母亲感叹:“我的清儿若是个须眉男子,采芹入泮,怕不象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唐开元天宝间的安史之乱及被平定是中国历史是的一个大事件,后人多有评论。唐代诗人元结作有著名的《大唐中兴颂》,并请大书法家颜真卿书刻于壁,被称为双绝。“苏门四学士”之一的张文潜诗名极盛,也算个大人物,曾就这道碑写了一首诗,感叹:“天遣二子传将来,高山十丈摩苍崖。谁持此碑入我室,使我一见昏眸开。”这诗后转闺阁,入绣户,传到李清照的耳朵里,她随即和一首道:“五十年功如电扫,华清花柳咸阳草。五坊供俸斗鸡儿,酒肉堆中不知老。胡兵忽自天上来,逆胡亦是奸雄才。勤政楼前走胡马,珠翠踏尽香尘埃。何为出战则披靡,传置荔枝多马死。尧功舜德本如天,安用区区记文字。著碑铭德真陋哉,乃令神鬼磨山崖。”铺叙场面,品评功过,慨叹世事,不让浪漫豪放派的李白、苏轼。这诗传到外面引起文人堆里好一阵躁动。李家有女初长成,笔走龙蛇起雷声。
李清照的名声在外,身居要位的赵挺之的小儿子赵明诚说是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看到一本书,醒来只记得“言与司和,安上已脱,芝芙草拨”被解释成词女之夫,故而向李格非求婚,得到李清照的青睐。不过李格非是旧派,被权相蔡京列上了无佑党人名单,受到了严厉的政治打击,现在听他和赵无忌的对话显然他的公公赵挺之为了不受牵连,遣她回娘家,听赵无忌的口气是想在童贯面前替李格非求情,但这李清照个性也太强了,这“童贯一个奸宦,易安还羞于受他嗟来之食。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关乎气节,定不苟从”掷地有声,简直不让须眉。
赵无忌有点恼怒:“易安居士,我是成心帮你,你也不要损人太甚,这些我不在与你争辩,我只想诚心的邀请你举办一次牡丹亭盛会,你只说去与不去吧。”
李清照冷哼了一声道:“‘众人重利,廉士重名,贤人尚志,圣人贵精’,你赵菊花与我李易安志本就不同,自然易安和你赵菊花不相与谋。我们还是各走各道,各行各路,不必相交。”赵无忌脸沉似水,阴森森的道:“李清照,这不是在京城,有洛神可以护你,这里人稀林密,你一个柔弱女子,仅带一马一厮,还逞什么强,今天你是非听我安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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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不赌
李清照如忽然来了精神一般,提声道:“赵菊花,仅凭我这一个柔弱女子,也就凭我带的这一马一厮,我还就不用听你的安排,不信的话,我们不妨打一个赌。”李清照这一来精神,赵无忌倒面露狐疑之色,心中犹豫不止;这李清照不光文采出众,世人称颂,她还有一个嗜好,就是好赌,打马,赌壶,无有不乐,并且是有名的逢赌必赢,从没有输过,现在她一个柔弱女子,仅带一马一厮,竟然还如此自信的和自己来赌,难道她还有什么凭仗?或是故布疑阵,吓唬自己?要知道她是天下第一等的才女啊,凭智才玩弄自己还不是如探囊取物!
李清照见赵无忌半晌无语,不由长叹一声:“‘大白若辱,盛德若不足’,过于洁白的好像总有着污点,品德高尚的人好像总觉得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我大白若辱,是有好赌这瑕疵,你赵菊花一个纵横江湖的武林高手,面对我这不通武功的柔弱女子,也盛德若不足,其心淫淫吗?”李清照这口气既有激将之意,又有请将之意,倒使赵无忌更拿不定主意了。
梁缘不由对这李清照心仪不已,李清照人不光学识渊博,出口成章,胆识更是超人一等,不肯为权贵而折腰,将这天下人见人怕的赵无忌戏弄的如玩物一般,这样一个有才有胆有气节的大美女竟被夫家驱逐回娘家,可见他的夫家,他的丈夫赵明诚也是软弱势力之人,自己虽不是什么大侠,但是如果赵无忌真的对李清照动粗的话,自己决不能袖手旁观。他在这里暗下决心,一旁的韩世忠却突然发了话:“京城一别已一年有余,清照你还是风采依旧,面对人人怕的鬼见愁无赖王赵无忌竟然仍能侃侃而谈,世忠若猫在一旁看笑话倒使世忠输于巾帼了。”
听了韩世忠的话音,马车上乌蓬的帘子轻轻的掀了起来,从里边探出一个优雅脱俗,蕙质兰心,秀发香腮,面如花玉的少妇,这少妇宽阔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