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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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梁缘正好压在他身上。
小水倒地后,竟然一动不动,像是愣在当场,梁缘不由奇怪,这小水的性格中哪会有屈服二字,他怎么不挣扎?但是随即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全身压在小水身上,一只手又反翦着小水的一只手压在小水背后,双腿又紧紧缠住了小水双腿,这样全身与小水全身来了个紧密接触,而小水全身柔软,要命的是他的胸前更是异常柔软,这这,这小水分明是个女人!小水是女人?他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当时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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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忽一人在钟楼大门处惊声道:“奇怪?怎么一下午这里就变成这样了?郭京又来了吗?”梁缘猛然惊醒,来人口音他无比熟悉,正是开封府七大神捕排名最末的楚烟。梁缘虽然清醒过来,却不敢放开小水,小水武功在他之上,刚才若不是小水心中慌乱才被自己所擒,靠自己真实功夫根本打不过她。
他正想唤楚烟过来帮忙,却听离他最近的窗外有一人轻声道:“这姑娘怎么过去的?怎么没有触动雀杀阵的机关?”声音虽低,梁缘却认得,正是武林排名第二的杀手二乔杀阵刘双影。看来这九天雀杀阵也是刘双影布的无疑。不过雀杀阵困别人还行,面对楚烟只怕不行,楚烟乃是心底最清澈之人,天下任何幻阵恐皆难迷住她的双眼。
却听窗外另有一人也压低声音道:“这人是什么来路?会不会对剑尊不利啊?我们要不要进去救剑尊?”这人口音清脆,梁缘没听过,大概是主持雀杀阵的雀舌。只听小影道:“你傻啊。这个情况我们能进去吗?剑尊和公子那样在一起,我们进去那不是自讨没趣。”那雀舌连声道:“是是是,我想剑尊心中最清楚,自会明白我们此时徘徊无助,犹豫不决的苦心。”梁缘苦笑,这二人故意在窗外说话,声音虽轻,却明显是说给小水听,唯恐小水事后责罚他二人。
这时楚烟已经发现了铜钟下的情况,施施然来到铜钟畔俯身道:“梁缘,你在干什么?”梁缘不由一时气短,扭捏的想岔开话题道:“没干什么?你去哪了。”楚烟皱眉道:“你这还叫没干什么?你不知道人家是路痴吗?从林冲坟上回来时我迷路了。”梁缘不由气苦,楚烟长着天下最清澈的双眼,但是竟是个路痴,不就是坡上坡下,她也会迷路。当下道:“帮我一下。”楚烟摇了摇头道:“你不说清你在干什么我不能帮你,你搂着一个大姑娘,你不知道,我心中有些不高兴吗?”
楚烟话音一落,梁缘突觉得身下的小水身子突然僵硬起来,心道:“楚烟,我的姑奶奶,你一眼能看出小水是个姑娘,也别说破啊,人家小水是个姑娘啊!脸皮再厚被自己这样压着总也说不过去啊。”当下急忙朝小水道:“小水,你听我说,只要你。”话没说完,小水忽张嘴咬在了他的肩上,死命的咬了一口,梁缘负痛,手上不由松了一松,小水这时手脚突然发力,身子扭了一扭,已然脱开梁缘的束缚,“嗖”的窜出铜钟,疾向外奔去。
梁缘深知小水性格多变,爱走极端,见小水愤而离去,怎能放心,一个鱼跃,也出了铜钟,疾向小水追去。哪知他刚出钟楼大门,一张大网迎面兜来,梁缘暗自叫苦,钟楼外是九天雀杀阵,自己没有楚烟那看透世间一切幻象的眼睛,蔫能脱身,但是那大网却在就要碰到他的那一刻,突然一收,跌落在地。接着耳听旁边一人轻声道:“公子快追,好好把握。”正是双乔杀阵刘双影。梁缘心中一甜,平常看着刘双影爱捉弄人,但却每在关键时候帮助自己的,当下也不发言,疾向小水追去。
小水身法极快,渔网只阻了片刻,人已只能模糊看见身影,虽然梁缘习自马灵的神行术乃是天下第一等的神行之法,但是六和寺内遍布了残砖断瓦,在这里奔行他没小水灵活,所以快追至六和寺门口时,已然看不见小水身影。梁缘不由大急,出了六和寺道路数条,恐在难寻小水踪影;想起小水多变的性格,不由担心她他羞愤之下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等他跃过六和寺山门后,却见一黑一白两个人在六和寺门外的石梯上恶斗。这两人斗的极快,远胜于今天贺不摧与樊瑞的恶斗,贺不摧与樊瑞的打斗是即快又狠,招招皆是杀招十分凶险。而山门外的二人相斗却只有一个“快”,二人有如脚不沾地一般,在石梯上如两道轻烟,快的给人眼中只有残影。并且出奇的是二人相斗竟没有一丝拳脚或刀剑的声音传来,只有衣服的破风声,不明所以的还以为二人是在石梯上起舞。梁缘曾数次见过小水于他人打斗,所以这二人斗的虽快,他还是能一眼认出黑影即是小水,不过出奇的是那白影施展的身法技艺竟与小水极为相似,有如同门多少年的师兄弟在切磋武艺。
等梁缘到跟前时,相斗的二人乍然而分,穿黑色夜行衣的正是小水,另外一人身着白色书生袍,手执长剑,甚是出尘,正是今日与梁缘两次结缘的魔教左使我行我素冠倒行。小水站在一侧的石梯上瞪着冠倒行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九天玄女剑术。”冠倒行面沉似水:“我到想先问问你是谁?”但是二人一问一答后身体均是猛的一震,小水忽全身充满了杀气,语音冰冷凌厉:“我知道你是谁了!高崇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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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被制
小水却不知道梁缘被剑正好封了穴道没法说话,她是性格极是敏感,见梁缘长久没说话,心中也是如打翻五味瓶一般,不由“唉”的叹了一口气,闭眼轻声道:“金门玉户,草莽英雄。”然后摇了摇头,默然转身,落寞的沿着石梯向下走去,走出老远,忽如下了决心回头道:“依若随缘,汴河鬼舟。”然后毅然离去。冠倒行见小水没在理会他,也是心中不知所措,有心在问一问孟玄霄的情况,又见小水落寞神情不敢相询,忽想起六和寺内的大仇人樊瑞,朝梁缘丢过一包东西道:“你没事吧,这是金创药。”说着转身向六和寺疾奔而去。
梁缘简直是哭笑不得,自己被剑刺中了穴道啊,虽没大碍,可是没法动弹啊,这样一直流血,还不血尽而死啊。随着血不断的流出,梁缘直觉得头脑发昏,双腿无力,“扑通”倒在地上,他觉得视觉已模糊,心中不由狂喊:“谁来帮帮我啊!”正在恍忽之间,忽觉得眼前一惨白没有血色的脸在眼前晃动,心道:“难道是黑白无常来勾命了。”接着他觉着有人在替自己包扎伤口,心中不由大喜,来的不是黑白无常,是人!但是是谁呢?来人有些眼熟,但是恍忽之间却想不起是谁,正自暗猜,腹上伤口处突然被重物狠狠的击了一下,一阵大痛传来,他猛然清醒,这时天刚过八月十五,天上月亮圆如镜,借着朦胧的月光,却见蹲在他面前为他包扎伤口的却是昨日逃命时遇到的魔教五大散人之一的驼背老头狱中鬼老鬼。
老鬼忽的用力一拳“砰”的一声重重击在梁缘的伤口上,梁缘一阵疼痛袭来,差一点没痛的晕过去,马上明白过来,刚才的大痛原来是这老鬼击打自己的的伤口,梁缘不由糊涂了,这老鬼为自己包扎伤口显然是救自己,却为何又折磨自己,那老鬼打了梁缘伤口两拳后不在出手,呆呆的看了梁缘一会儿,忽起身扭头就走,但是走出五六米远后忽又呆立不动,战了一会儿后有如下了莫大决心,转身又朝梁缘走过来,走到梁缘近前,“砰”的一脚揣在梁缘伤口处,梁缘痛的想骂娘,苦于穴道被缚骂不出口中。老鬼踢了梁缘一脚后又呆立不动,片刻之后回身又走,可是没走几步又呆立不动,然后又回身踢梁缘呆立,如此反复三次,梁缘几乎肺要气炸了,这老鬼难道是精神分裂?神经病?他什么意思?
等老鬼第四次又来到他身前时,梁缘不由做了个深呼吸,等挨老鬼踢伤口的那一脚,哪知这次老鬼却突然俯身抓住他的衣服纵身向石梯下跃去,梁缘在空中在月光下一眼瞥见六和寺山门内恍约有两个人影行来,心中暗叹这老鬼功力深厚,寺内来人没到山门已被他发现了。
老鬼抓着梁缘一路赶坡越河,向东南奔行了十余里地,远远离开了杭州才在一处河旁放下梁缘,老鬼放下梁缘后,伸手先点了梁缘双肩的“肩髎穴”和双腿的“殷门穴”,使梁缘手腿动弹不得,然后又解开了梁缘被制的“命门穴”。梁缘原先准备了一肚子脏话准备骂老鬼,但是被老鬼解开穴道后,面对着老鬼那阴森森的脸竟骂不出口了。
老鬼解开梁缘的命门穴后,盯着梁缘用他那阴森尖锐的公鸭嗓子道:“小子,说吧,你接近冠倒行,救郑不为、吕枭他们是什么目的?”梁缘瞪了老鬼一眼道:“什么目的?老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么目的也没有。”老鬼一愣,估计没想到梁缘会如此回答,但是随即又问道:“什么目的也没有?你乃是梁山大头领,并且这个身份已得到樊瑞和武松的认可,施全那些小崽子也服你认你为尊,梁山与我教乃死仇,你做为大头领接近冠倒行和郑不为会没有目的?”梁缘心道这老鬼救自己果然是没安好心,他是以为自己救郑不为冠倒行是有什么阴险目的;想套出自己的实话。当下不由“呸”了一声道:“信不信由你。”
老鬼不由一阵沉默,好大一会儿才又问道:“你和九天玄女门那帮小丫头是什么关系?你能进瑞玉蝉闺房,并且今天刘双影对你手下留情可以看出你和她们必定关系非凡。”梁缘怒他折磨自己,叫了一声:“你管不着。”心中却是大惊,昨日自己以为已经甩开了这老鬼,没想到竟然没有,他竟然跟踪自己到了瑞玉蝉的闺房,并且从自己离开玉蝉楼后就一直跟着自己,自己与施全喝酒劫法场,自己与冠倒行拚酒,六和寺钟楼恶斗他都在场,这人什么来历,竟有如此武功,想自己从和他分别后遇到的冠倒行、郭京、贺不摧、关胜、武松、樊瑞、小水无一不是江湖一等一高手,这些人竟都没发现他,如此武功就是公孙胜亲至也不过如此,并且这老鬼身为魔教中人,眼见郑不为差点遇难,冠倒行差点送命竟毫不露面,这人到底是来头,他有什么目的?
老鬼见梁缘不肯回答他,有些恼怒,伸手抓住梁缘伤口猛拧,梁缘起先猛不妨的疼痛袭来,不由“啊”的大叫一声,但是随即闭口不言,虽痛的头上冷汗滚滚却咬紧牙关不肯在叫半句。老鬼见梁缘不吭声,也觉得索然无味,折磨梁缘一会儿才停手道:“小子,我绰号狱中鬼,狱中折磨人的那一套我都会,你若不老实,别怪我折磨的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梁缘心中焉服,睁大双眼瞪着老鬼只是冷笑。
老鬼忽从怀中掏出二物,梁缘借着月光定睛观看,却是老鬼从自己这得走的天罡玉佩和圣火令。只见老鬼把玩了片刻道:“我不想管你与九天玄女门的八卦,你不肯回答就算了,但你要告诉我你这两件东西是怎么得来的?”梁缘摇了摇头道:“前些日我遇到易安居士,她的一句话使我终身难忘,‘孔曰成仁,孟曰取义,降与不降,关乎气节’,梁缘虽不是迂腐之人,但也决不是无气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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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龙虎交泰,阴阳交融
老鬼的面目忽变得狰狞起来:“狗屁气节,别以为你持有天罡玉我就不会杀你,梁山大头领是吗?祭奠圣公正合适!我现在就将你剥了皮,涂上蜜,招来千虫叮咬,并还要将你活着带到帮源洞圣公牌前让你被千虫咬到只剩白骨才死。”梁缘顿时明白,这老鬼与这天罡玉应该有莫大关系,同时他又是魔教已故教主号称圣公方腊的死忠者,他想捉了自己,带自己去杀掉祭奠方腊,又想卖天罡玉一个面子,所以犹豫不决,先前跟着自己拿不定主意,不知该不该下手,同样,刚才在六和寺山门前他应该是想起自己持有天罡玉想放过自己,走了几步想起自己的身份就又后悔,回身折磨自己,反复几次拿不定主意,刚才自己对他脾气倔强无礼,可能才彻底激起了他心中的恶心。
眼见老鬼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刺向自己的手腕,不由心中百念俱灰,闭上双眼暗念:“罢了,罢了,今天不光命要交待,还要受尽这老鬼的百般折磨。”哪知他等了半晌,并未感到手腕疼痛,心中暗道:“难道这老鬼转了性吗?怎么不折磨自己?”睁眼观看,却见老鬼手中执刀,刀尖离自己手腕三寸来高,但是并未落下,老鬼全身抽畜,颤抖不已,本来就无血色的脸更加苍白,扭曲的几乎变形,好似在承受莫大的痛苦,这老鬼怎么了?他猛然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前夜在瑞玉蝉的房间听神农花脸说这老鬼应该是专修阴脉之人,这种练功方法虽可使人功力精进很快,但是长久练习,阴劲在体内越积越多,最后可使经脉萎缩而死,就是找到克制方法,修习之人每日午夜子时经脉就会如受万针噬脉一般,现在夜已深,难道已至午夜子时,这老鬼修习的阴脉阴劲发作了吗?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吗?在这老鬼要对自己行凶之时他的暗疾发作,想到此眼中不由露出欣喜,面上露出如负重释之色。
但是他眼中和面上的这种表情落在老鬼眼中却被老鬼当做嘲讽之意,老鬼不由大怒,强忍万针噬脉之苦,手中匕首狠狠落下,“扑嗤”一声刺进梁缘手腕内,但是那万针噬脉之苦何等厉害,他只是将抬起的手臂落下就已经倾尽全力,实无法在挥匕首剥皮。
梁缘却暗暗叫苦,先前自己被小水刺了一剑,已经失血过多,现在又被老鬼刺在腿上,自己又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可以说不等老鬼剥皮,只是流血就会让自己血尽而亡。老鬼将他带到这里放下之时,背部正好靠了一块石头,所以他的头部高出身体不少,他聚眼观看,却见因为老鬼无法动弹,所以并未拔出匕首,再加上自己先前